第112章 滄月油盡燈枯 必須準備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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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洛宸還是沒有留下來用膳!回去的路上又遇到了歸來的百裏曉笙和慕語伊!雙方點頭寒暄了幾句就各自離開!
滄月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同時,身體的各方麵機製也不停的在退化著!現在的滄月,經常忘了自己剛才做了什麽說了什麽!基本上吃什麽都已經索然無味,無論在裏麵加了什麽!你就是給她一碗鹽,她也能當吃白麵一樣的吃下去!不白麵至少還有味道,但滄月完全感受不到什麽是味道了!所以的山珍海味,在她麵前都失了色!
這天,滄月剛剛睜眼!習慣性的摸了摸旁邊的位置,蘇輕塵不在,她翻身起床!想要下床去找他!忽然感覺腦子一陣眩暈,眼裏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見!滄月嚇得花容失色!她是不是瞎了!滄月不死心就睜大眼睛,還是看不見!
“輕塵!輕塵你在哪?”滄月跌跌撞撞的就要往外走!但是不習慣這樣加上現在很慌亂,沒走兩步就跌在了地上!
聽到滄月的喊聲的蘇輕塵趕緊進屋,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趕忙把手裏的盤子丟下跑上前去!
“月兒,月兒你怎麽了,沒事,朕在呢!朕在呢!”他看著滄月雙眼這樣,雙眼沒有焦距,隱隱感覺到不祥!
“輕塵!你在哪,為什麽我看不見,我看不見你!”滄月雙手到處亂摸,蘇輕塵趕緊把自己的手遞上去!
“沒事沒事,朕在呢!朕一直在!”蘇輕塵把滄月抱進懷裏,紅著眼睛安慰!
“輕塵……我好像……又能看見了!”滄月發現自己的眼前漸漸明亮起來!不確定是伸手向蘇輕塵的臉摸去,在感受到蘇輕塵臉上傳來的溫暖時,喜極而泣,她沒有瞎!她還能看見!
“朕就說沒事的,月兒,來,朕抱你回床上再睡一會兒!”
“輕塵你不要走!我害怕,我怕你一走,我又看不見了!”滄月重新躺回床上之後,緊緊的拉著蘇輕塵的衣袖,麵露痛苦,帶著祈求的開口。
“好,朕哪裏也不去,朕就在這裏陪著你!哪裏也不去!”蘇輕塵合衣躺了下來,抱著滄月!一直在哄著她!直到滄月困意席來!重新睡了過去!蘇輕塵才輕手輕腳的起身!去找葉沐詢問滄月的情況!得到的結果是!
這是失明的前兆!
滄月的身體退化得比他們想象中要快得多,是因為她懷著身孕的原因,然而也是因為她懷著身孕,她的意誌力才這麽堅定,否則指不定撐不了多久!
祁子墨和慕語伊自從敞開心扉之後,整日裏你儂我儂的!百裏曉笙那一場高燒之後!也不知道是聽進去慕語伊的話了還是自己想通了!整日跑去纏著洛宸!一口一個小宸宸,吵得洛宸不得安生!好幾次氣得緊閉王府大門不讓百裏曉笙進去,於是百裏曉笙就翻牆鑽洞的進去!最後受罪的還是洛宸和王府一幹人!
洛宸從來沒有給過百裏曉笙好臉色,甚至有時候說話還很難聽,剛開始的時候百裏曉笙是沉了一下臉色,沒多久又嬉皮笑臉的黏上來,時間久了!洛宸幹脆一句話不說,任由百裏曉笙嘰嘰喳喳的在自己耳邊吵!
百裏曉笙見這樣不管用,於是每天跑去王府,不是把洛宸喜歡的書畫弄得髒兮兮的!就是不小心把他常用的茶杯打碎了!再不就是差點把他的書房給燒了!洛宸苦不堪言,找了蘇輕塵和葉沐幾次,蘇輕塵忙著陪滄月壓根不理他,葉沐則是滿口答應一定教訓百裏曉笙!然而……並沒有什麽用,一切照舊!
滄月清醒著的時間越來越少,一天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不,應該是昏睡著!蘇輕秋和洛離也來看過幾次,滄月都沒有看到!又派了許多禦醫過來,也沒有用,連葉沐都沒有辦法的事,那些語伊也沒有什麽用,不過是他們的一片心意!
西涼那邊,太後已經力不從心,但還是沒有把大權交給蘇輕熠!重要的國事讓暗衛快馬加鞭送了來北元交給蘇輕塵!一些無需蘇輕塵的費心的送到了熠王府給了鳳若!鳳若也是處理各種事起來得心應手,孩子則是丟給了秋菊和秋練!蘇輕熠隻是從一旁協助她!鳳若心裏一直有疙瘩,對蘇輕熠並沒有什麽好臉色!西涼剛吞並了南疆!大大小小的事情很多,於是,太後隻得讓蘇輕熠去管理南疆一塊!自此,兩人分別!
蘇輕熠走的時候!鳳若躲在角落裏目送他離開!南疆和西涼是兩個國家,南疆突然被滅,南疆百姓極力反抗,兩國人民融入不到一起了這是一場時間持久痛苦的磨合!
東陵那邊,若說鳳幺不顧一切把顧容歌扶上了皇後的位置!然而,顧容歌的日子似乎並不怎麽如意,雖有鳳幺在身邊,但受的的阻攔還是數不勝數!
日子過得飛快,滄月已經有了八個多月的身子!太後那麽來密信說是不強求蘇輕塵回去了!滄月的孩子生下來,送回西涼,扶滄月的孩子登基!若是個女兒,也對天下稱是個皇子,換而言之,就是女扮男裝送回去!蘇輕塵也有此意,便同意了!
這些,滄月是不知道的!
蘇輕塵日夜寸步不離的陪著滄月!這日,天氣尚好,滄月讓蘇輕塵陪著自己去了院裏!坐到了蘇輕塵為她搭好的秋千上!蘇輕塵在身後輕輕推著!
“輕塵!”滄月開口!
“嗯,怎麽了?”蘇輕塵柔聲回答!
“你希望是個男孩還是女孩?”滄月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臉色柔和!
“男孩!”蘇輕塵想了想回答道!
“為什麽?我覺得女兒才可愛!我喜歡女兒!”滄月幻想著自己的孩子生下來是什麽樣的!不知道會像她多一點還是像蘇輕塵多一點!
“什麽都好!是個男孩的話,我們父子兩保護你,若是個女孩的話!朕保護你們娘倆!”蘇輕塵笑笑!
“輕塵……”滄月遲疑著開口!
“嗯,朕在呢!”
“答應我!一定好好把我們的孩子帶長大,要一輩子保護他!好不好?”滄月的神情落寞下來!
“好……朕答應你!”蘇輕塵怎麽會不知道滄月的意思,她是怕自己到時候隨著她去了!所以才這樣要求他!但是他現在隻能答應她!不想讓她憂心!
“輕塵,你坐到我旁邊來好不好!”滄月往旁邊挪了一點,騰出位置叫蘇輕塵過去坐!
“好!”蘇輕塵應著,走到秋千旁坐到滄月身邊!
“輕塵!”滄月靠在蘇輕塵的肩膀上!
“嗯!朕在呢!”
“你說,我們的孩子,會像你多一點還是像我多一點!”
“像你多一點好!”
“為什麽?”
“因為那樣的話!我們的孩子以後長大了也肯定是個禍國殃民的!”蘇輕塵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低低的笑著!
“那我就當你是在誇我長得漂亮吧!”滄月瞪了蘇輕塵一眼!
“朕哪有誇你,這是事實嘛!”蘇輕塵在滄月額頭落下一吻。
“虛偽,不過我喜歡!”滄月有些羞澀的說道!
“那朕就一輩子……”蘇輕塵說道這裏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頓住,一時不知道怎麽開口!
“月兒……”
“沒什麽的!你不用顧忌著我!輕塵你知道嗎,從皇宮離開的那些日子,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現在,我不僅時時刻刻都和你在一起!而且還有了一個孩子!我現在已經很滿足了!現在,我們要開開心心的!不要辜負這些難得的時光!”滄月說話的同時有撫上自己肚子,一臉的幸福!這樣的日子她曾經做夢都想過!如今也算是得償所願了!既然結局是無法躲避的!不如坦然麵對!她如今算是求仁得仁!還有了一個孩子!她真的很滿足了!
“好!我們不去想那些!”蘇輕塵眼裏滿是痛苦,但還是笑著,他從來沒有這麽無助過!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即將離自己而去,自己卻無能為力!他真的覺得自己好失敗。
兩人又說了好會兒話!
“起風了!我們回去吧!仔細著涼!”蘇輕塵提滄月整理了一下披風,準備帶她回屋。
“好!”滄月應著,剛起身,便覺得頭暈眼花的站立不穩,便倒了下去!
“月兒……”蘇輕塵驚呼,趕緊打橫抱起滄月回了房,然後叫了葉沐來!葉沐診脈之後歎了一口氣!
“她幾乎已經油盡燈枯了!現在能做的!就是吊著她一口氣,看看能不能熬到孩子降生!”葉沐這話已經說得很勉強了!他都沒有把握能不能讓滄月活著生下孩子!
“怎麽這麽快……葉沐你再想想辦法,你再想想……”蘇輕塵趕緊自己也是頭重腳輕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雖然他知道最後一定會這樣!但還是無法接受!這也太快了!不夠!太短了!不夠!
“沒有辦法……現在能做的就是……喂她喝下催生的湯藥,把孩子催下來,否則……”葉沐搖搖頭,閉了眼角,艱難的開口,如果不這樣做,可能是一屍兩命!
“聽你的……葉沐!朕這一輩子,沒有求過任何人,現在,朕求你!孩子生下來之後,朕會把他送回西涼繼承皇位,朕想把這個孩子托付給你……”蘇輕塵抹掉掉下來的眼裏,哽咽道,他現在就是放心不下這個孩子!若是葉沐能夠在一旁教導這個孩子,相信他不會走上歪路!
“月兒做那個決定的時候,不是為了讓你隨她一起去的!我還有自己的事要做!恕我不能答應你!你這樣做!不是辜負了她嗎?”葉沐開口拒絕!他已經沒有精力去幫蘇輕塵照顧這個孩子了!
“可是她願意為了朕去死!朕又何嚐不是?黃泉路上,就她一個人,也太孤寂了些,還是朕陪著吧,她怕黑,沒有朕在她身邊,可怎麽是好,朕知道她拚死要生這個孩子就是想讓朕活著!可是她若沒了!朕怎麽活……”蘇輕塵知道,滄月是為了自己,才這樣的!她想要自己好好活著,可是她不在,他一個人活著幹什麽?
“容我考慮一下……”最終,葉沐還是沒有答應,但也沒有拒絕,隻說想想!
“謝謝!葉沐,朕欠你的……”
“別說了,你沒有欠我什麽!再說我還沒有答應你!”葉沐開口打斷蘇輕塵的話!
滄月這一昏迷,就昏睡了兩天,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眼裏布滿血絲無比憔悴的蘇輕塵!隻是蘇輕塵的模樣無比模糊她根本看不清楚!
“輕塵……”滄月開口,發現自己發現自己的聲音也有些縹緲的感覺!就是那種這聲音好似是從很遠的的地方傳過來的一樣!聽得不真切!
“月兒,你醒了,朕扶你起來坐一會兒!”蘇輕塵第一時間發現她已經醒了過來!急切的開口!
“輕塵,我感覺,我聽不清楚你說的話!就好像你說話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邊的時候,有什麽東西把他阻擋了一樣!”滄月一開始想,怕是因為自己睡了太久的緣故!可是這過了許久,她終於確定,不是其他原因,就是自己又聽不見了!
“沒事的,朕給你說話的時候,說慢一點,說大聲一點好不好?”蘇輕塵輕輕把滄月抱到懷裏!俯在她的耳邊說道!
“好!”滄月回應著!許久不聽見蘇輕塵的聲音,滄月扭頭看了一下,發現蘇輕塵欲言又止!
“怎麽了?幹嘛這副樣子?”滄月知道,肯定是有什麽事情,否則蘇輕塵不會是這個樣子!
“月兒……”蘇輕塵不知道怎麽說,也說不出來,太殘忍了!
“什麽事說吧!”滄月有心理準備!
“葉沐說……恐怕,我們得提前和這個小家夥見麵才行了……”蘇輕塵這麽一說,滄月哪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掩下心裏的失落,強撐著笑笑!
“好!正好我也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他了呢!”說到孩子,滄月神情柔和,露出作為一個母親的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