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被藥支配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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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早點睡覺,這幾天還要多喝點熱水,天氣涼了要多穿點衣服,知道嗎?”
雖然這些話已經說過無數遍了,可他用是忍不住多說兩遍,就怕這個小丫頭會記不住。
“知道了”。許顏歡認真的點了點頭,就怕他不信。
顧瑾塵看她這麽乖順的樣子,嘴角不自覺的上揚,看了一眼時間,沒收了她的手機示意她早點過去睡覺。
許顏歡雖然內心不舍,可也不敢惹顧先生生氣了,剛才他凶巴巴的樣子還在腦海裏徘徊著,最近反正是忘不掉的。
乖乖的回到顧瑾塵的床上躺好閉著眼睛睡覺。
顧瑾塵收拾了一下自己電腦裏的文件,看沒什麽工作了之後也上床也陪著她睡覺。
許顏歡整個人縮在他的懷裏,感覺蓋了厚被子還是涼嗖嗖的,還不如靠在他懷裏來的暖和。
酷似小奶貓的動作成功取悅了他,心軟的一塌塗地的。
伸手繞道她的背後,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外麵的風聲在大,裏麵的氣氛一片和諧。
第二天。
許顏歡是被鼻子塞醒的,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已經堵住了,好難受啊!
許顏歡摸了摸自己身邊的位置已經沒有了溫度,看來某人今天起的很早。
下床洗漱好,許顏歡走出了房門,廚房裏飄出濃鬱的奶香味,剛才洗了個臉刷了個牙,鼻子竟然通了,也幸虧鼻子通了,不然她還聞不到。
顧瑾塵手裏拿著牛奶還有早飯就走了出來,見她現在門口露出了笑容,“早,過來吃飯”。
許顏歡打了個哈欠,說了個早,懶洋洋的過去走到他的身邊半倚在他的身邊。
顧瑾塵握住她略微有些冰冷的手,放在嘴邊輕啄了一下,讓她的手回暖了一下,這才鬆開她。
“這份給你,你先吃,牛奶是熱的,溫度剛剛好,吃完了等下喝藥”。
許顏歡剛開始歡喜的心,跌倒了穀底,怎麽又要喝藥,她能拒絕嗎?想起被藥粉支配的恐懼,就感覺現在口腔裏隱隱泛苦。
顧瑾塵輕捏了一下她鼓起來的臉頰,溫和著聲音,“乖,聽話”。
這三個字,太撩人,太蘇了,許顏歡傻愣愣的點頭,完全迷失在顧先生的美色之下。
顧瑾塵眉宇間滿是笑意,輕輕把她按在椅子上,自己去廚房把另外一份早飯給端出來。
兩份早飯都是一樣的,不過唯一的區別是喝的地方,她喝的是牛奶,顧瑾塵喝的是豆漿。
吃過早飯,顧瑾塵把放在沙發上的藥水袋子給提了出來,許顏歡雖然不情願可還是配合的把藥給吃完了。
顧瑾塵安慰似的摸摸她的腦袋,還不忘告訴她,“這樣才好的快,這個藥水是一日三餐的,你帶上,其他的回來吃”。
顧瑾塵把藥水遞給她,許顏歡瞥了一眼,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這個藥水是清清涼涼的那個,要是藥粉的話,她就可以……嘿嘿嘿。
小姑娘毫不猶豫的把東西塞進了自己包裏,顧瑾塵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這丫頭內心又在想什麽鬼主意了。
把盤子放回了廚房,還沒來得及收拾,顧瑾塵就帶著許顏歡出門了,先把她送回了學校,顧瑾塵才回醫院和平常一樣。
想起內心做的決定,有些猶豫,所以要回去和江離然商量一下。
許顏歡回到學校,在來的路上問了安然她在哪裏,現在去安然然後一起去看看學校新開的社團有哪些。
走在學校的小路上,微風拂過,旁邊的數目被吹的“沙沙”響,陽光也是時而出現,時而被雲層給遮住,許顏歡的頭發也被大風吹的有些亂,不得不用頭繩給紮住,聽說這幾天回來台風,看這風吹的她信了。
就在她思緒回歸的時候,身後有人叫住了她,如果她叫的是同學,那許顏歡估計不會停下腳步,可關鍵是人家喊的是許同學,成功吸引了許顏歡的注意。
轉過身,覺得這人好像還有點眼熟,腦海裏閃過一個片段,許顏歡這才想起來這人不就是迎新晚會的評委嘛,當時她還特意的看了她一眼。
隻是不明白為什麽會叫住她。
“老師,您是有什麽事情嗎?”許顏歡露出笑容,試探性的問她。
“這裏不方便說話,來我辦公室?我想和你談一談”。這麽好的舞蹈苗子當然要下先手為強了,可不能讓隔壁班的人給搶了去。
念在她是老師的份上,許顏歡點頭答應。
見她答應了,那老師笑的那個叫燦爛啊!像是看見了自己的親閨女一樣,熱情的上前拉著她的手。
這突然的轉變讓許顏歡有些不適應,想要把自己的手拿回出來,可對方那笑容讓許顏歡不忍心,就這麽傻乎乎的跟著她去了辦公室。
當門輕輕被關上的那一刻,許顏歡才回過神,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她旁邊的凳子上。
“既然你已經過來了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我姓白名字是白雨,你可以叫我白老師,我是舞蹈專業的老師相信你也是知道的”。
說到這裏她拿起了放在一邊的水杯,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以後才接著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轉專業?”
當時在篩選的時候,她就已經格外注意這個小姑娘了,打探了一下這才知道她是美術設計專業的,當時內心還驚訝了很久,沒想到一個畫畫的跳舞竟然還這麽好,真是讓人既驚訝又驚喜。
許顏歡懵逼了一下,這明白今天讓她過來這裏的目的了,原來是想讓她去舞蹈專業。
可惜……她雖然有個大名鼎鼎的舞蹈家老媽,可她對舞蹈實在提不起什麽興趣。
心想著該怎麽委婉的拒絕比較好。
她這副沉默的樣子,在白雨看來她就是在考慮,接著喝茶沒有出聲等她的回複。
過了幾分鍾之後,白雨放下手中的杯子,杯底和桌子輕微的碰撞聲,讓她的視線短暫的停留了一下。
“考慮的怎麽樣了?”
許顏歡:“……??”
考慮什麽東西?原諒她剛才想著想著發呆了,腦子當機了一下。
看她眼底露出的期待,許顏歡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開口,“我覺得我這個專業挺好的了,我不怎麽想換專業”。
這個答案是意料之中,隻是當她說出來的時候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心裏還有些不甘。
“真的不考慮一下嗎?我會給你一個優越的條件”。
“不了,我覺得現在挺好的”。
她已經習慣了一個了環境裏不會輕易的去另一個環境,到時候真的去了,別說是她不習慣了,估計連原先舞蹈專業的人也不習慣教室突然多了一個人吧。
而且轉專業還要弄手續太麻煩了,她還是安穩的待在原來的地方就已經可以了。
不過她老媽要是知道這個消息的話,肯定會非常支持她,並且二話不說就給她辦理好手續的那種。
白老師可惜的歎了一口氣,心裏說不失落是假的,真是千裏馬難求。
既然她不願意那就不強人所難了,在她出去的時候還不忘說,“那你要是回心轉意了還可以來找我,我們班永遠歡迎你”。
許顏歡看她一副“大受打擊,生無可戀”的樣子,扯了扯嘴角,點頭離開了辦公室。
剛走出去沒多久,就接到了安然的電話。
“喂,怎麽了?”
安然的大嗓門就通過話筒傳輸了過來,“還怎麽了?你幾十分鍾前和我說到學校了,你現在人在哪裏?不要告訴我迷路了,不然我會忍不住想要打你的”。
哪怕你現在是和病患。
“沒什麽,你在等我幾分鍾,我馬上就過來了,剛才有些事情耽擱了”。許顏歡一邊解釋一邊加快了自己的腳步,幾乎是小跑的速度。
安然聽那邊的風聲,她大病初愈的外一又著涼了怎麽辦,安然忍不住囑咐著,“沒關係你慢一點也行,外麵冷,別著涼了”。
她知道這個小妮子的性格,現在肯定會小跑過來。
“知道了,在等我一下”。
許顏歡在心裏計算著時間,從這裏到教學樓應該很快就到了,也就幾分鍾的時間。
許顏歡掛了電話,外麵的風越來越大,刮的她臉疼。
等她出現在安然的麵前已經是五分鍾之後的事情了,安然沒想到她會這麽快就出現在她麵前,看她這喘的,應該是跑過來的吧。
安然雙手環胸,笑著打趣:“看你麵色紅潤的,看來顧醫生把你照顧的很好嘛,昨天藥喝了?”
安然上下的打量著麵前女孩子,她的臉色有些紅潤,眉眼精致柔和,是溫婉的韻味,眼眸裏清澈得像是熠熠生輝的湖泊。
許顏歡沒好氣的捏了她一下,昨天這丫頭不幫著拉她一下,還跑的比兔子還還快,“喝了”。
還差點沒被藥給苦死。
“還是顧醫生有辦法”。她昨天軟硬都施展了,可就是沒讓她喝下去,果然這天底下除了她父母就是顧醫生可以治的了她。
許顏歡嗬嗬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今天應該不用去醫院了吧,都不發燒了。
在心裏肯定了一下,許顏歡放下手中的包,拿出手機發現自己手機快沒電了,又翻出充電寶充電。
找的時候,安然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一下,許顏歡以為又是顧雲帆的信息。
安然本來也以為是顧雲帆這人發的,結果看到上麵備注的時候差點一個手機沒拿穩,顧醫生這尊大佛發什麽信息了。
安然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許顏歡,輕咳了一聲,淡定的打開手機微信。
【顧瑾塵:她今天還是要去醫院掛針的,你到時候看著點,別忘記了,還有她中午還是要吃藥的。】
【安然:好,我知道了。】
許顏歡插好充電頭,見手機已經在充電了,這才看向安然想問她中午吃什麽的時候,發現她笑的一臉猥瑣。
一時間感覺自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試探性的戳了戳她的,“你笑的好猥瑣”。
安然止住笑容,幸災樂禍的把手機裏的消息給麵前的人看,邊看還邊說,“下午我陪你去,你忘記了,我給你記著”。
許顏歡:“……”
這算不算是打臉,她前一秒還慶幸的自我安慰不用去掛瓶了,沒想到顧醫生直接讓安然來盯著她,真是陰險。
如果她一個人知道的話,她還可以借口說忘記了,現在安然知道了,不可能說兩個人都忘記了吧,這也太牽強了點。
某人像是被打焉了的番茄一樣,渾身軟綿綿的坐在椅子上,一瞬間就沒了精神。
安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著,“沒事,還有我陪你,別怕哈”。
說出去估計都要被人笑死,這麽大的人了竟然還怕打針吃藥的。
“你說的輕巧,又不是在你身上紮個洞”。這形容還真的很貼切。
安然憋著笑,不在反駁,昨天她是在昏迷的時候被紮針的,今天她站著好好的,到時候她的表情肯定很精彩。
許顏歡看了一眼昨天掛針的地方,那裏還有個紅紅的小點點在,我可憐的手背啊!今天又要過去紮針了。
上課鈴聲響起,進了教室的人立馬乖乖的做好,許小姐有氣無力的拖著頭,眼皮都要抬不起來了。
老師動聽的講了聲,在她耳中就是最美妙的催眠曲,一下一下的困的要命。
也許是今早吃的藥有安眠的作用,許顏歡就算身體不難受了也趴在那邊睡了過去。
安然也想睡覺,躲在了前麵同學的身後,用她的身軀擋住了自己,隨後光明正大的趴在桌子上,兩頭豬一起旁若無人的睡著。
到最後還是安然先醒過來,發現還在上課,看了一眼手機怎麽還有四五分鍾下課,她怎麽感覺自己睡了一個世紀的感覺。
看了一眼身邊的許顏歡還在睡覺,也不知道做了什麽美夢,嘴角微微上揚,。
安然睡醒了就睡不著了,看著窗外等待下課,這節課下課了等下再上一節課就可以解放了,一上午的時間也過的挺快的。
老教授在上麵眉飛色舞的講著課,完全沒有發現在人群中有一個人還在睡覺,畢竟大學裏一個課堂這麽多人他不可能一個一個看過去,就算有人沒來上課估計他也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