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喜歡的話,每天晚上都給你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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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在給誰打電話?”瞧啊,他終究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我哥,怕他著急。”
    顧清越點了點頭,“他明天來接你?”
    “嗯。”尤諾低頭喝著湯,悶悶的說了一聲。
    “吃完好好休息,我就在這。”顧清越臉上的失落難以掩飾,垂眸的一刹那眼睛紅的要死。
    尤諾吃完後,碗和筷子剛放在桌子上,顧清越就收拾了東西起身走了出去。那幅樣子怎麽感覺有點著急呢?
    尤諾歪著頭想了想,沒準他看見垃圾就心煩呢。
    “怎麽不去洗漱?待會醫生過來給你打針。”回來的時候他手裏拿了一瓶牛奶,放到她手裏的時候還是熱的。
    尤諾眯了眯眼睛,“馬上去。”
    “出來喝就行。”顧清越有把牛奶拿了回來,搞不懂她剛才給她做什麽。
    “哦。”尤諾聽話的去醫院簡單的隔間裏洗漱,鏡子裏的人臉色紅潤,泛著一些……害羞的紅。
    除了把她認錯這件事,顧清越也沒什麽不好的。長得帥,對人體貼,說話溫柔,就是脾氣有點差勁,做男朋友的話……
    尤諾冷不丁打了個激靈,剛才她在想什麽啊。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顧清越在外麵打電話的聲音,她趕緊把水龍頭打開,免得自己像是在偷聽似的。
    “我在哪關你什麽事?”他說話的語氣極為不善,甚至有些惡劣。
    “你不在家,我問問你在哪怎麽了?”打電話的宋芸昔,平時做事挺雷厲風行的一個女強人,在顧清越這莫名就多了一份嬌弱和撒嬌的感覺。
    她此時正站在顧清越的家門口,可憐巴巴的打著電話。
    “我不告訴你又怎麽了?”顧清越反問她。
    “我想知道,你怎麽就不能告訴我了?今天莫名其妙辭職的事你總要有個交代。”宋芸昔怕他掛電話,急忙扯了今天收到的辭職郵件的事。
    他扯開領帶,隨手扔在了身後的病床上,冷冷的道,“我不幹了,你以後少煩我。”
    “顧清越!”宋芸昔抓狂的喊著他的名字,結果聽到的下一句是一陣忙音,他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宋芸昔惡狠狠的看著門牌號,使勁兒跺了下腳離開了。
    尤諾洗了臉,刷了牙從洗漱間出來,正好看到他一臉陰鬱的用手機在發著什麽。
    “你有事嗎?”她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沒有。”顧清越抬頭看了她一眼,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但還是不太好。
    “那,那我先睡了,你有事喊我。”尤諾的手搓著被子的被單,說完話就上了床。
    “嗯,我去叫護士。”顧清越點了點頭,起身出去叫了護士進來給她輸液。
    尤諾看著床邊的呼叫鈴,他可以按這個的呀?出去做什麽?
    護士跟在他後麵,推著醫療車進來,整個人的眼睛直直的看著顧清越的背影,眼睛都要掉出來了。
    “打吧。”顧清越站在尤諾的旁邊,掃了一眼犯花癡的護士。
    “哦哦,好。”她猛的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專業的給她打好針,調好液滴的速度。
    “給她倒個熱水瓶抓著,手有點涼。”
    顧清越低頭看了一眼尤諾,見她正皺著眉,似乎在忍痛。
    “知道了。”他說著把手放在她手心裏,讓她握著。
    她抬頭看過去,卻發現他和護士說著話沒有看她。
    護士笑了笑出去了,貼心的還給帶上了門。
    “那個,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尤諾咬了咬唇,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顧清越拉了凳子在床邊坐下,黑眸凝視著她,“顧清越。”
    “好,我記下了。”尤諾笑著應下,那笑像是春天初開的花朵,美麗可人。
    “想聽故事嗎?”他問她。
    “好啊。”
    顧清越看著她笑了笑,緩緩開口道……
    花叢中有隻蝴蝶飛來飛去,飛著飛著停在了一朵花上。小羊想偷偷聽一聽,蝴蝶會和花兒說什麽悄悄話。
    近些,再近些,它看到蝴蝶收攏了翅膀,看樣子要和花兒交談了。
    突然,小羊的眼睛被後麵伸出來的手蒙住了。
    “你是誰?”小羊嚇了一大跳。
    “猜猜我是誰?”背後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小羊想了想:“是小狗嗎?”
    “不是,再猜。”對方變了聲音說道。
    小羊又想了想:“是小鬆鼠嗎?”
    “也不是,再猜。”說著,身後的聲音又變了。
    小羊連猜了好幾個朋友的名字,都不是。它忽然想起了什麽,忍不住大叫:“難道你是大灰狼?”
    “嗯,也許吧。”那個聲音聽起來還真像大灰狼呢,小羊嚇得直發抖,哭著大喊:“救命啊,大灰狼要吃我啦!”
    “哈哈哈,瞧把你嚇得!”那雙手鬆開了,小羊回頭看到小狗站在身後笑。
    小羊不好意思地說:“都怪你,我問你是不是小狗,你不承認,還模仿大灰狼的聲音嚇唬我。”
    “我厲害吧?”小狗得意極了。
    尤諾聽著他的聲音,沒想到他會給她講這種故事聽。
    “好了,故事講完了,你該睡覺了。”顧清越抬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眼睛,有多久沒有這樣看過她了?
    “你的聲音很好聽。”尤諾抿著唇笑了笑,並不排斥他的動作,甚至可以說,有一些喜歡。
    “喜歡的話,每天晚上都給你講。”顧清越勾唇,看著她的眼神越發輕柔。
    尤諾垂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在顧清越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卻聽到了一聲小小的好。
    尤諾安靜的睡著了,顧清越就這麽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她睡著的樣子很美好,美好到讓人不忍去打擾她,就連在旁邊呼吸都要輕輕的。
    吊瓶兩個小時就輸完了,護士給她把膠布貼好,聽到他小聲的說道……
    “明天會有人過來辦出院手續,你去問寧醫生就好。”
    護士點點頭。
    顧清越看了看時間,是晚上十點多。他把外套脫下來給她蓋在身上,彎腰把她抱了起來。
    護士看著他把人抱走,搖頭歎了口氣,果然啊,自古都是帥哥配美女的。
    顧清越把尤諾輕柔的放在車後座上,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他才不會讓她在醫院住一晚上呢。
    他一路小心翼翼的開著車回了公寓,開的和個蝸牛似的,生怕有一點動靜把她弄醒了。
    把她抱到臥室的床上以後,他才鬆了口氣,他特意出去喊護士,是讓人在吊瓶裏加了點安眠的藥在裏麵,要不然也不會把人再拐回來。
    顧清越坐在床邊,手裏拿著一個粉色的女士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通話記錄的頁麵。
    他看著上麵的第一個電話號碼眯了眯眼睛,拿出自己的手機來把那號碼存了下來。然後又用尤諾的手機給自己打了個電話。
    做完這些,他去浴室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出來的時候看到她還在睡著,心就安穩了下來。
    他坐在沙發上擦著頭發,看著她。
    ……
    宋芸昔回到家裏的時候簡直了瘋了一樣,見到什麽就摔什麽,家裏的傭人看到根本不敢靠近她。
    宋青軼從門口進來差點被她扔過來的一個花瓶誤傷到。
    “怎麽了?”
    “你和顧清越不是認識嗎?他為什麽突然辭職了?!”宋芸昔自然知道他喜歡顧傾橙,所以想從他這裏問問原因是什麽。
    “因為我接替了。”宋青軼無視她眼睛裏的怒火坐在了她對麵的沙發上。
    “你有病是吧?”宋芸昔皺著她那對好看的眉毛,忍不住罵他。
    “芸昔,他不是你能招惹的男人。”
    “那用得著你插手嗎?”宋芸昔嫌棄的瞪了他一眼。
    “你隻是你媽帶過來的一個人,別妄想地位敢超越我!明天你就去把顧清越叫回來,否則我讓你在這座城市活不下去。”宋芸昔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睛裏充滿了不屑。
    越是得不到東西,她就越要得到!
    宋青軼眯了眯眼睛,掩飾去眼睛裏一閃而過的危險,有些人啊,就要為她的長不大而付出代價的,要不然她的人生豈不是太好過了一些嗎?
    他沒說話,宋芸昔以為他聽到她的話害怕了。輕蔑的笑了笑然後轉身上樓回房間去了。
    “少爺,小姐的話您別在意。”管家給他送了一杯熱茶上來。
    他在這個家好幾十年了,從來沒見過宋芸昔這麽蠻橫無理的人。宋青軼雖說是夫人帶回來的兒子,但是對這個家可比那位大小姐強多了?
    “沒事。”他倒是顯得溫和許多,接過茶杯的時候微微頷首,對這些下人也很有禮貌,可以說他在宋家更有民心。
    “王叔,這兩天我會回來很晚,就不用給我留門了。”宋青軼想起來顧傾橙現在的情況,自己更應該多照顧點。
    “好。”
    宋青軼在餐廳吃完飯後顧傾橙正好打過來了電話,他笑著接起來電話的時候惹的管家還多看了兩眼,他家少爺笑起來真好看。
    “吃晚飯了嗎?”他走在屋子外的花園小道上,溫柔的問著對方。
    “嗯,剛吃完不久。”
    “明天想去哪裏轉轉嗎?”
    “你說吧,大半年了,我也不知道哪裏好玩。”說這話的時候,宋青軼的心酸了一下。
    “好,明天早上我去接你。”
    顧傾橙應下,掛了電話她看著手邊的一堆不要了的東西,喊管家上來把它們都扔掉。
    “小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些應該都是少爺送給你的吧?”管家說這話的時候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確保自己沒看錯。
    “既然是送我的,那我連扔的權利都沒有了?”她淩厲的看著他,聲音強硬。
    管家立刻噤了聲,看著那堆東西歎了口氣,把他們分兩次搬了出去。
    他把這些東西挪到了儲物間,給顧清越打過去電話詢問。
    他沉默了兩秒,說隨她,然後便掛了電話。
    管家無語,這平時好好的兩個人,半年沒見了,回來就扔東西?他也真是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怎麽了。避免顧傾橙後續發神經再要,他把這些東西裝在紙箱子裏放在了儲物間。
    入夜,漸微涼。
    顧清越從他出來就一直坐在臥室的小沙發上,眼睛直看著尤諾,沒有偏移過半分。
    他想啊,就算她真的把他忘記了,他也會重新讓她愛上他。
    可他不知道的是,那段被尤諾遺忘的記憶,是她自己選擇失去的。
    她在總部地下負一層受到的那些折磨,成了她的夢魘。盡管表麵上和正常人一樣,但每每深夜的時候總會被那藥物折磨的劇烈疼痛而驚醒!
    尤諾在床上安靜的睡著,她不知道一直在看著她的人有多麽渴望她的再次出現,也不知道他有多愛她,為了照顧她的情緒,隻能忍著不靠近她。
    愛是張狂,也是克製。
    她又做夢了,夢到的還是那片雪地,倒下的女人是誰她依舊沒有看清楚,可是這一次她卻看清楚了那個朝女人跑過去的男人是誰。
    她像上帝似的站在一邊,以往她9也會跟著難受。但是現在,看著他流淚傷心,自己卻沒什麽感覺了。
    是因為她看清他的臉了嗎?
    顧清越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醒來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朝床上看過去,被子已經掀開了,床上的人不知道去了哪裏。
    “尤諾?”他急促的喊了一聲她的名字,想了想又道,“安若言?”
    名字剛喊完,浴室的門被拉開。
    “找我?”
    “……”顧清越看著她無言,走過來把她抱在了懷裏。
    尤諾沒有掙紮,靜靜地讓他抱著,昨晚的夢讓她有些晃神。
    “你怎麽了?”
    顧清越鬆開手,目光柔和的看著她,“早餐要吃什麽?”
    “牛奶和麵包就可以。”見他不回答,她也不再問了。
    “好。”顧清越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櫃子裏有衣服,你可以去換一件。”
    說完他便走出了臥室。
    尤諾挑眉,走過去打開了衣櫃。看到裏麵的景象讓她有些吃驚。
    掛著一排女士衣裙,有的是新的,有的是穿過的。她看著這些衣服的眼神有些複雜,他對每一個帶回家的女人都這麽貼心?還送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