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你根本就不在意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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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時彥叫喚的聲音立刻就在她叫他的那一刻戛然而止了,他倏地坐起來,利落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發型,“來找阿越啊?”
“嗯。”宋芸昔憋著笑點點頭,“一起吃晚飯嗎?”
沈時彥看了一眼顧卿越,你自己挨著吧,“不了,家裏有人等我回去吃飯。”
好一句家裏有人等我回去,顧卿越看向他的視線就跟淬了毒的箭似的,淩厲的朝他射了過去
沈時彥脖子一梗,揉了揉腿站起身來,“不打擾你們倆了。”耳後朝顧卿越展露了一個大大的笑臉,離開了辦公室。
“想不到沈市長私下裏這麽活潑。”
“嗯。”顧卿越興致不高,並不想聽她胡咧咧。
宋芸昔忽然拉起他的手來,深情的看著他,“我們都在一起這麽久了,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訂婚的事了?昨天伯母還電話問我呢。”她說著含羞的笑了一下。
顧卿越看著心裏一陣發涼,以及想笑。
“好。”
“真的嗎?”宋芸昔本來就是嚐試的開口問一句,甚至已經做好了被他拒絕的準備,萬萬沒想到顧卿越回一口答應下來。
“嗯。”他難的溫柔的抬起手來摸了摸宋芸昔的臉,盡管他心裏惡寒的要死。
就從現在開始把她捧上天堂吧。
宋芸昔現在簡直開心的不得了,整個人感覺飄飄然似的,她把頭輕輕的靠在了顧卿越的胸口,感受著這一刻獨屬於她的溫暖。
尤諾剛下了瑜伽課回來,最近她在學習瑜伽,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關於記憶這方麵她沒再擔心,因為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會夢到一些,她現在已經記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隻不過像是根據時間線重新填充似的,現在的進度是剛到地球,還沒認識顧卿越的階段。
“米婭?去哪啊?”她剛進家門,就看到米婭提著東西,紅著一雙眼睛下了樓。
米婭抬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自顧自的提著行李箱往下走。
尤諾皺了皺眉,朝她走過去,“你哭過了?”
“沒有。”
“我哥欺負你了對不對?”米婭是這個屋子裏除了她和帝安最尊貴的存在了,欺負她的人也隻能是帝安。
她這麽一說,好像戳中了米婭的痛點,眼眶裏很快的蓄滿了淚水。
“他怎麽回事?平白欺負女人算怎麽回事?你別走,我去理論。”尤諾抓著她的手不讓她走,“管家,把米婭的行李拿到一邊去。”
管家小心翼翼的從米婭手裏拿過行李,恭敬的站在一邊,這也太突然了吧?
“你跟我上樓。”尤諾正要拉著米婭上樓,樓梯口就出現了一個男人。
“怎麽還沒走?”他一開口,那話像帶了刺的刀子,戳的米婭的心鮮血淋漓。
“我馬上就走。”她別過臉去,哽咽著抬手抹了把眼睛。
尤諾皺了皺眉,“你這麽凶幹什麽?”
“站那麽高是為了鄙視我嗎?快下來。”尤諾叉著腰用手指著他,大有一副和他打一架的架勢。
帝安眼神暗了暗,但還是從樓上走了下來。
米婭不敢看他,聽到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心裏就越忐忑。
看到他聽話的下來了,尤諾反而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剛才她就是仗著有距離才敢對他大小聲的。
“還不走?”帝安的眼神冷冷的瞥向米婭,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一直催她走做什麽?”尤諾拉住他的胳膊,一夥的問道。
“跟你沒關係。”
“什麽叫和我沒關係?米婭每天照顧我,你不在的時候陪著我,她是我的好朋友,你不能趕她走!”尤諾把米婭拽到身後,像是護著小雞的雞媽媽似的,霸氣十足。
帝安眼神淩厲的看向米婭,“這才多久,你就收買了我妹妹了?”
“我沒有。”她委屈的要死,憋著一口氣回了他一句。
“人家說沒有,你這麽咄咄逼人做什麽?”尤諾忍不住出手推了帝安的胳膊一下,讓他退後點。
帝安被推了一下才把視線轉向可尤諾,“不管你的事,如果還想隨意出門的話,就給我上樓去。”
尤諾本還想說什麽,一下子被他的眼神嚇得禁了聲,“你不讓我說,我也要說,你要是趕米婭走,把我也一起趕走好了,反正你一點也不在意我的心情。”她氣呼呼的說著,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帝安輕歎了口氣,別過臉去,他還真是不能看她掉眼淚的樣子。
米婭在一邊同樣聽到了他的歎息聲,聽的她心好痛。他把唯一的柔軟都給了這個叫尤諾的女孩子了,再沒有多餘的一點留給她了。
她心痛的簡直要死過去了。
三個人心態各異的沉默著,良久,帝安麵無表情的看向她,“確定要留下嗎?”
他的聲音像是剛從冰湖裏拿出來的冰刃。
米婭喉間哽咽了兩下,“我不想走。”
“好,既然留下就不要後悔。”帝安說完這句話便轉過身去,“你跟我上來。”
尤諾咽了口唾沫,“快把行李放下去,一會兒我去找你。”
“好。”米婭紅著眼睛點了點頭,不管前方等待她的是怎樣的痛苦,她也不想讓自己後悔,她就是一條路走到黑了!
尤諾跟在帝安身後小心的上了樓,她還挺怕他揍她的,畢竟從來沒有人這樣跟他說過話。
其實要是在以前如果有人敢和帝安這樣說話,那那個人一定剛才就死了。尤諾昏迷那一年,讓他變得有人情味了不少。
跟著他一路進了書房,帝安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尤諾下的渾身一抖,腳一軟差點跌在地上。
“膽子大了?”
“我不在意你的情緒,誰在意?”
“剛才那些話是在指責我嗎?”
帝安一連三個提問,讓尤諾忍不住低下了頭,她猛然才認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麽。
“對不起哥。”她低低的跟他道了歉。
帝安指著她的手忍不住顫抖了兩下,“下不為例。”
“嗯嗯,一定。”尤諾立刻抬起頭來衝他甜甜的笑著。
“米婭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了。她既然要留下來,那以後無論過得如何,你都不可以再幹涉。”帝安摸了摸她的頭發,有些危險的意味。
尤諾抿了抿嘴唇,“我能問一句,米婭怎麽你了啊?你要這欺負她?”
她剛問完,就看到帝安以一道非常淩厲的視線朝她射了過來!
“呃,我先走了,您別生氣,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尤諾急忙退後了好幾步,生怕他的怒火波及到自己。
不管就不管,不幹涉就不幹涉,她可以在她受欺負的在場總行了吧?裝作沒有看到發生了什麽,然後站在他倆中間行了吧?
不能明著幹涉,還不能暗著阻止了?
尤諾出了帝安的書房後,就去了米婭的房間。
她的房間和他們在一層,也是因為她跟了帝安很多年的緣故,而且她隻受帝安一人驅使,比其他的人地位高一點。
“咚咚咚。”尤諾敲了敲她的房門。
米婭在房間裏正收拾著剛才拿出來的衣服,聽到敲門聲,她摸了摸眼睛,起身去開門。
“你怎麽過來了?”
“剛才說了要來找你的。”尤諾看著她哭紅的眼鏡,忍不住心都揪了起來。
她就是不能看別人哭,尤其是對她好的人。
“我不知道你跟我哥之間發生了什麽,但看你的樣子是不願意離開的,你能跟我說說嗎?我好幫你。”尤諾拉著她的手坐在她床上,關切的看著她。
“我……”忽然有人幫她了,她反而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米婭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跟她說。
“你不想說我也不強求,如果是你傷害了我哥,這樣我反而成了幫凶,豈不是白費我的一片心意?”尤諾皺著眉,一臉嚴肅的看著她,原本拉著她的手都放開了。
米婭咬著下唇,幾乎要咬破了才開口道,“昨天晚上他喝醉了,我去照顧他,結果……他說我是蓄謀已久,心機深沉……”
“可是我沒有,追隨他這麽久,如果我真的心機深沉,何必等到現在?”米婭說著說著哭了起來,尤諾拍了拍她的後背。
這讓她咋辦?這種事情怎麽說也是女孩子吃虧啊,她哥也太被害妄想了吧?
尤諾在心裏默默吐槽著,麵兒上還是安慰著米婭,讓她別哭了,麵對這種突發狀況,她也實在沒辦法說啊。
“那個,就算是這樣,他幹嘛非要趕你走啊?”
“我不知道……”她委屈的要死,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尤諾還是第一次看她哭成這樣,平時受傷了眉頭都不皺一下,結果今天被他誤解了,委屈成這個樣子……她大概是喜歡帝安的吧?
因為有喜歡的人,所以從那個人那裏受一點委屈都覺得天要塌了。
“米婭,你先別哭了,既然可以留下來了,就好好休息一下,有什麽事情等休息完了再說,我會站在你這邊的。”尤諾盡可能的安慰著她,擔心他們倆會出點什麽不可修複的事。
“嗯。”米婭點點頭。
帝安一個人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很久,他腦海裏全是昨天晚上旖旎的場麵,他沒想過他會有一天對米婭失控了!今天早上看到她香肩半露,麵帶粉紅的樣子,內心有一瞬間的慌亂,可這種心情是不應該出現在他身上的。
所以他要趕她走,不能讓她亂了他長久以來引以為傲的控製力。
帝安其實就是惱羞成怒了。。
隻是他是個膽小鬼罷了。
尤諾安慰完米婭,才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可以洗個澡,她拿出手機來看了看,馬上就要吃晚飯了,她要不要出去和明璽一塊兒呢?但是又怕帝安和米婭一會兒見麵,她受欺負了怎麽辦?
所以最終她推了明璽的邀請,留下來看著兩個人了,免得她不在,帝安再把人送走了。
很快就到了晚飯時間,尤諾去找了米婭一起下來,帝安在她們坐好之後才緩緩就位,連一個眼神都沒給米婭,好想她這個人不存在似的。
“最近學習的怎麽樣了?”等待上菜期間,帝安隨口問著尤諾。
“還不錯,感覺身體好了很多。”尤諾嘿嘿的笑著,知道他不生氣了,但還是要討好的。
“你最近和明璽走的太近了。”
尤諾臉上的笑容一滯,“我不能有朋友嗎?”
帝安恍惚,發覺自己用錯了詞也用錯了口氣,“我是說,你和明璽走的太近,不怕顧清越吃醋嗎?”
米婭在一旁聽的驚訝,他什麽時候會把自己的話解釋一遍再說了?
“我和顧清越已經兩個月沒有聯係了好嗎?我幹嘛怕他吃醋?”尤諾瞪著他,不知道是不是在抱怨。
“哦,這樣啊,那下次你可能會被他直接邀請到他的訂婚禮上吧。”帝安表示了解的點點頭,又裝作不在意的向她透露著危險的信號。
尤諾聽到訂婚禮的時候皺了皺眉,“訂婚?和宋小姐?那還挺配的,看來到時候我得包個大紅包,免得掉了你的麵子。”
“跟我有什麽關係?”
“你們倆不是革命友誼深厚嗎?他訂婚你不去,你好意思嗎?”尤諾斜睨著他,反問道。
帝安啞然,沒想到被她將了一軍。
米婭在一邊聽的沒忍住笑了一下,不過也僅僅就是一下,她下一刻就笑不出來了。
“以後這張桌子隻能我和你一起吃飯,無關人員就不要帶上來了。”帝安把餐巾疊好,麵無表情的跟尤諾說道。
“你這樣就過分了啊。”尤諾握緊了米婭的手。
“諾諾,別忘了剛才在書房怎麽答應我的。”帝安抬眸看她。
“那我以後就和米婭單獨出去吃飯,你做孤家寡人好了。”尤諾氣急,忍不住開始威脅他。
“好啊。”帝安這一次沒有妥協,如果一味的退步,豈不是讓她覺得他很好說話,沒有一點威信了嗎?
況且,這本來就是他和米婭之間的事情,尤諾管太多反而不好。
“那今天晚上……”他突然答應,讓尤諾無法開始下麵的表演,隻能蔫兒蔫兒的開口問他。
“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