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你真的要訂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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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記得他的身邊站著的是宋芸昔。
“你知道什麽?知道我愛你愛的不可救藥了?”他勾起唇角來不正經的笑了笑。
尤諾被他逗笑,但是沒有接他的話,“你要訂婚了是不是?”
“你怎麽知道?”他臉上的笑一下子就消失了。
“既然要訂婚了,為什麽還要和我出來,到這種地方來呢?”尤諾抬腳走進了他,月光灑在她的身後,平白的讓她看起來像是美麗的精靈一般。
顧清越轉身關掉了天然氣灶,轉過身來看著她,“我以為你知道的。”
“是啊,知道你愛我,卻不知道你非我不可。”尤諾笑了笑,“你和宋芸昔確定了嗎?”
“嗯。”他點點頭,近乎殘忍,好像給她編織了一個美好的夢,又親手扯爛了一樣。
她忽然轉過身去了,背對著他,不讓他看到自己什麽時候紅了的眼睛,“你腳踏兩隻船。”
顧清越沒有過來安慰她,反而是笑出聲來,“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我都問了你兩遍了,你都沒有否認。”尤諾咬著唇,她心裏好難受,明明都是自己說的不要再聯係,不要再見麵,可他一提起,她就期待歡喜的要死。
可是現在他要訂婚了……
“訂婚就一定會結婚嗎?”顧清越走過來從身後把她抱在懷裏,“我說愛你,你怎麽都不信,說一句和別人訂婚,你倒是深信不疑了。”
他呼出來的熱氣噴灑在她耳邊,尤諾整個人都像過了電似的顫抖了一下。
“……那你就是溜人家玩了?”尤諾扭過身來一把推開他。
“沒有。”
他一雙黑眸緊盯著她,叫她一下子不知道該問什麽。尤諾也瞪著他,兩個人就這麽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
“怎麽了?接受不了了?”顧清越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
“你玩弄別人感情。”
“是她先威脅我在先。”所以這隻能是她自作自受罷了。
“還有,你真的要把好不容易的見麵搞得像審判現場?”顧清越勾唇,壞笑著看著她。
“……說不過你。”尤諾氣結,麵對他的時候總是感覺有好多無奈,說多了怕弄僵了關係,說少了又覺得過不去自己心裏的坎兒,總之就是很糾結了。
“尤諾,我會給你一個交代,隻不過在這之前,請你相信我。”他按住她的肩膀,彎下腰來認真的看著她。
她垂眸想了想,而後點頭應下。
……
第二天早上,沈時彥就風風火火的帶著貝斯去了醫院,大早上也不知道怎麽了就肚子疼,他看著貝斯進了急救室,整個人感覺全身的神經都在跳動著。
顧清越昨晚和尤諾和衣而眠,早上起來的時候她還在睡著,他看著她良久,自從上一次她生病時這樣看過她,這樣的場景真的很少很少。
之前他們就好像說好了似的,默默地等待著dw的侵略,後來戲劇性的結尾,沒想到他們倆是這場戰役裏最大的犧牲者,他失去了最愛的人,而她失去了與他相關的所有記憶。
他難過,可是也是他咎由自取。關了顧傾橙那麽久,是因為過不去心裏的坎兒,讓尤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事,自己還無能為力。
關於金宸。他的確還活著,祁茉一直在照顧著他,在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
他不說,誰也找不到他們。
他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粉嫩的臉頰,今天她是徹底屬於他的,恰好他也是。
顧清越起床去買了早飯來,簡單的粥和小菜,這裏不是城市,大家吃小籠包,餛飩的比較少,這粥還是他問鄰居買來的。
“寶貝,醒醒。”顧清越趴在床邊輕輕的搖了搖尤諾的胳膊。
“嗯?”她掙開迷離的眼鏡,皺了皺眉,抬手擋住從窗戶撒進來的陽光。
“起來吃早飯。”顧清越說完,尤諾抱著被子又翻了個身。
“快點,一會兒涼了。”他不厭其煩的坐在床上,把她拉起來。
“哎呀,困死了。”尤諾身體軟軟的,想倒在床上一睡不起的那種。
顧清越把她拉起來,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一會兒吃了再睡。”
“那還睡得著嗎?顧清越你是不是故意的?”尤諾趴在他的肩膀上,嘟嘟囔囔的抱怨著他。
“可以。”
“你是魔鬼。”她瞪他。
“那就是吧,快去洗漱。”顧清越佯裝生氣,板著臉看著她。
尤諾坐在床上和他對視了幾秒,然後無聲的下了床,揉了揉後腦勺的頭發去了浴室。
他看著她的背影寵溺的笑著。
這是他之前幻想的他們在鄉下生活的早上,就是這樣安靜,和諧,充滿了溫暖。
他喜歡這種恬靜的清晨。
微風不燥,陽光正好。
顧清越在房間裏等著尤諾出來,順便把床鋪整理了的一下。
“我沒有換的衣服。”她濕著臉頰一側的頭發,出來後說道。
“抽屜裏有。”他指著衣櫃,裏麵有兩格抽屜,有裝好衣服的袋子。
尤諾挑了挑眉,走過去打開,從裏麵拿出來一個袋子,拉開後拿出來了一條墨綠色的碎花長裙。
“這是……”
“這是我姥姥的衣服。”顧清越看著那衣服,眼神異常的柔和。
“那我……”尤諾為難的看著衣服和顧清越,她一個小輩,穿老人的衣服不太合適吧。
“沒事,衣服留著就是讓人穿的。”顧清越走過來把衣服拿過來,“給你拿出去曬一曬,太久沒人穿過了。”
“好。”
尤諾和顧清越一起走出房間,他把裙子拿到院子裏,曬到了竹竿上,“桌子上有飯。”
“等你一起。”她看著他笑了笑。
沈時彥等待醫生出來的期間,讓助理把今天的工作全部延後到明天了。他坐在椅子上,腿控製不住的顫抖著,是一種無意識的抖動。
“先生,您別抖了,貝小姐沒事的。”助理在一邊感覺自己坐了個震動椅似的。
“啊,哦。”他回頭看了他一眼,雙眼無神。
“出來了出來了。”助理看到急救室的門開了,趕緊指給他看。
沈時彥騰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朝醫生急促的走了過去。
“醫生,怎麽樣?”
“沒事,懷孕了,動胎氣了。”女醫生讓護士拿來通知單,“簽個字,留院觀察一天。”
沈時彥還沉浸在懷孕了三個字裏,僵硬的站著,整個人也沒聽到醫生後麵在說什麽,像是丟了魂似的。
“先生?沈先生?”助理推了推他。
“什麽?”沈時彥扭頭看他。
“簽字。”他推了推眼鏡,他們家市長大人這是傻了嗎?
“哦哦哦,簽哪裏?”沈時彥不好意思的看著醫生,手足無措的看著人家。
“這。”醫生也理解,畢竟有寶寶了,肯定會很激動的。
“跟著護士去病房吧。”簽完字,護士帶著沈時彥和助理去了貝斯所在的病房。
沈時彥一進去,看到正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的人,緊張的搓了搓手。
“你回我家讓管家做點有營養的飯菜送過來。”他低聲的吩咐了助理,助理應下然後就離開了。
他走過去拿起空調的遙控器調了調溫度,貝斯喜歡24度的。
他剛調好,轉身就看到貝斯已經睜開眼了。
“你感覺怎麽樣?”沈時彥立即走過去坐在了她床邊,拉住她的手關切的看著她。
貝斯動了動身子,搖搖頭,“沒什麽感覺了。”
“那個……有件事跟你說,你先做好心理準備。”沈時彥說話的時候無意識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
“嗯。”她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感覺他有點緊張啊。
沈時彥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又吐出來,像是做好了足夠的心理建設似的,才開口道,“你懷孕了。”
“哦。”她像是早就知道了似的,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
“哦?”
“我例假推遲了一個星期了,猜到了。”貝斯眨巴眨巴眼睛,他幹嘛這麽驚訝。
沈時彥想說什麽,被她一嘴堵的也說不出來了。
“那我們……”
“什麽?”
“結婚啊。”沈時彥看著她皺了皺眉。
貝斯淡淡的問道,“因為孩子?”
“不是,隻是這個孩子來的太突然了,讓我的計劃跟著提前了。”他摸了摸她的頭發。
“哦。”貝斯了然的點點頭,“你還沒求婚呢。”
“好。”沈時彥低頭親了親她的唇,一臉溫柔的看著她。
“再說了,我也不一定答應啊。”
“為什麽?你不愛我嗎?你不想跟我結婚?”沈時彥立刻問她,像個炮筒子似的。
“我諾諾還沒定呢,我不能。”貝斯撇撇嘴。
“顧清越會搞定她的,你跟著瞎操什麽心。”沈時彥看她整天想著尤諾那個“負心漢”他就氣的不行。人家都忘了,你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不行嗎?非得什麽也想著她。
可是沈時彥好像忘記了,如果顧清越是尤諾現在的處境,他是不是也會和貝斯一樣呢?好朋友之間不就應該是我開心的時候,你也開心,你難過的時候,我陪著你開解你嗎?
有什麽好奇怪的。
“顧教授最近幹什麽呢?他好像很久沒和諾諾聯係了吧?諾諾找新男朋友了嗎?什麽時候帶我見見她?”貝斯皺著眉,一個問題緊接著一個問題的問著他,問的好像他通通都知道一樣。
“姐,一會兒就給您打電話啊。”沈時彥無奈扶額,起身給她倒了杯水,說這麽多化妝也不怕渴著自己。
“行吧,你不去工作嗎?”
“你在醫院我去工作,我還是人嗎?”沈時彥簡直要被她神奇分腦回路氣笑了,別人家的老婆懷孕了,哪個不是纏著老公的?就她,居然問他不去工作嗎?
他著實佩服。
貝斯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水後,朝他翻了個白眼“行行行,你不是人。”
沈時彥此刻感覺自己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那啥,你給我哥打個電話唄,好久沒見他了。”
“行。”
“這件事情先別告訴家裏人了吧?等你求婚我答應了再說吧。”
“行。”
“你讓顧教授把諾諾帶過來跟我見一麵,要不然我不開心了。”
“行。”
“反正我說什麽你都說行。”貝斯歎了口氣。感覺他在敷衍自己。
“好嘞。”沈時彥朝著貝斯咧了個大大的微笑。
吃過飯,顧清越從倉庫裏把上次騎過的自行車拿了出來,尤諾回臥室把裙子換好後走了出來。
“好看嗎?”她站在門口,手扶著門框,食指不確切的摳了摳門框的木頭縫。
顧清越應聲抬頭看過去,她皮膚很白,黑色的頭發在陽光下折射出褐色的光芒來,披散在身後。她穿著墨綠色及腳踝的長裙,腳下是一雙白色的布鞋。裙子的款式是上個世紀的,有些複古,她穿起來很好看,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人兒。
“好看。”
“真的嗎?會不會有點怪怪的?”尤諾懷疑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問了一句。
“真的很好看。”在他眼裏,尤諾就是穿個破塑料袋也是美膩的,誰叫他情人眼裏出西施呢。
“好吧,我們什麽時候出發?”尤諾從屋子裏走出來,抬手遮住刺眼的陽光。
鄉下不比城市裏有高樓大廈,有被遮住留下的陰影區域,到處都被太陽照的熱烘烘的。
顧清越從身後拿出來一個大邊的海灘帽遞給她。
“怎麽還有這個?”尤諾欣喜的接過來。
“剛才倉庫裏找自行車的時候看到了。”看太陽太大了,特意去問鄰居借的草帽罷了。
她是她捧在心尖上的人兒,怎麽舍得她受一點苦呢。之前受過的那些,他會用整個餘生來彌補她。
尤諾美滋滋的把草帽戴上,現在整個人看起來就是上個世紀的地主家小姐了。
“走吧。”顧清越先上了自行車,然後撥動了一下車鈴。
“好噠。”她走過去坐在了放著軟墊的後座上。
“出發。”顧清越一邊說著一邊蹬動了腳踏板,車子緩緩的行駛上路了。
這個時候的鄉間,各種作物都已經要成熟了,金黃的九月,讓人看了哪裏都覺得心裏是滿足的。
不僅是眼裏觸及到的景色,還有身邊的那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