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有多遠就躲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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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安靜的大院,再穿過長長的走廊,許海心被帶到了一處比較偏僻的房門前。
有人開了鎖,然後快速離開了。
許海心推開門,看到了裏麵的景象。
簡單的房間,隻放了一張床和一套桌椅,還有一台電視機。
她最想見的人坐在桌前,穿著平常的衣物,正在專注的批改文件。
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他沒抬頭,低聲道:“食物先放在另外一邊吧。”
他的聲音如往常一樣極有穿透力,震得她眼睛發酸。
許海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慢慢的走到他麵前。
他批閱文件的時候極為專注,一點也沒注意到進來的人是誰。
她伸手,抽掉了他麵前的文件。
他一抬頭,便看到了許海心。
極度的驚訝過後,秦業不敢置信的道:“你怎麽在這裏?”
許海心眼睛發酸,但又悶了一肚子氣。
她定定的看了他好一會兒,突然轉身就走。
秦業一把拉住她:“別走,讓我抱一會兒。”
許海心生氣的道:“為什麽不讓人告訴我你在哪裏?”
秦業深深的嗅著她發間熟悉的清香,低低道:“我以為兩三天就能回去,所以,就讓人別告訴你。”
許海心使勁捶了他一下,氣道:“你以為這樣我就不會擔心?”
秦業緊緊的抱著她:“是我的疏忽。”
許海心的聲音有些哽咽:“如果我有事瞞著你,讓你一點消息也得不到,你會如何?”
秦業低頭親了親的頭發,道:“對不起!”
在這種地方,在這種情況,許海心想要發火也沒了底氣。
她反手緊緊的抱住了他。
兩人緊緊的擁在一起,就像一對患難中的夫妻,兩顆心慢慢的糾纏在了一起。
跳動的心髒噴薄出新鮮的血液,慢慢的融入對方的骨血之中,再由骨血流經所有的血胞,從此斷了後路。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海心慢慢的將腦袋從秦業胸前抬了起來。
她慢慢的撫著他的臉。
很明顯,他睡得非常差,眼下有淡淡的烏青,胡子也沒有修好,摸上去有些紮手。
她一下子笑了:“你真的老了,不愛收拾自己了,看這胡子,這麽紮人。”
秦業咬牙道:“誰老了?許海心,你再說一次試試。”
說著,低頭去紮她的臉。
許海心被紮得又癢又痛,一直躲,笑個不停。
兩人鬧了一會兒,許海心道:“還要在這裏呆多久?”
秦業道:“最多四五天,檢查工作還沒有完成,不能提前出去,雖然我們沒問題,但是必須配合,誰讓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呢。”
他看著許海心:“是誰帶你進來的?”
“宮銘,我去求了他。”
秦業臉色一下子變了,咬牙道:“不準去求別人,除了我,你誰也不能求,知道嗎?”
正說著,門口處傳來一陣鑰匙開鎖的聲音。
許海心剛站起來,門就推開了。
陸雨雙和陸明輝站在門口。
陸雨雙一看到許海心,眼裏幾乎要噴出火來,恨恨的道:“你怎麽在這裏?你是怎麽進來的?”
許海心理了理頭發,冷冷道:“這與你有什麽關係?怎麽,這個地方隻允許你進來,不允許我來?”
“你!”
陸雨雙恨不得撕了許海心那張臉,剛要上前,陸明輝便阻止了她。
“許小姐,我們還有要事要談,麻煩你避讓一下。”
秦業冷聲道:“有什麽就在這裏說,她是我認定的人,不是別人,不用回避。”
陸明輝神色變得格外難看,剛要說什麽,許海心便道:“時間快到一個小時了,我得走了。”
她上前替秦業理了理衣領,輕聲道:“你早點回來。”
秦業低頭親了她一下,放軟了聲音道:“在家乖乖聽話,好好吃飯。”
兩人甜蜜的樣子刺得陸雨雙雙目發紅,她恨不得拿槍掃了許海心那個賤人,可是陸明輝卻緊緊抓著她的手,不讓她有任何動作。
就在許海心快要走出看守所的時候,陸雨雙追了出來。
她麵色通紅,雙目帶淚。
“許海心,你告訴我,我究竟哪裏不如你?”
許海心有些同情她,但感情的事情你越是想要問原因,便越是找不到答案。
她靜靜的看著她,良久才道:“陸雨雙,隻要你有足夠的耐心,會得到你想要的。”
“得到什麽?”
陸雨雙笑得有些淒涼:“我明明什麽都比你好,可是他連看都不看我一眼,許海心,你除了一張臉,你什麽也沒有,卻得到所有人的寵愛。”
許海心淡淡的笑了,笑容裏有著別人看不到的悲戚,她淡淡的道:“我在你眼裏,竟然過得這樣好,實在出乎我意料。”
她轉身上了車,然後搖下車窗,對外麵的陸雨雙道:“有時候,我真的很同情你。”
說完,在陸雨雙怨恨的目光中,車子漸行漸遠。
而此時,在海喬山莊,一場宴會正在舉行。
這場宴會是為威廉王子特設的,受邀的大都是南城有頭有腦的人物。
東道主宮銘在休息室休息,他旁邊站著的,是手足無措的小助理淩小貝。
淩小貝雖然來宮銘身邊工作近一年了,但像今天這樣長時間的和宮銘近距離接觸,倒是第一次。
她偷偷的打量著正閉目養神的宮銘。
他今天竟然沒有穿萬年不變的黑色衣服,而是穿了一件藏青色禮服,內搭淺灰色襯衣,簡約的設計和裁剪讓他看上去英極為英挺。
他其實長得很好,五官深邃,線條剛硬,非常具有男人味,就是太凶了一點。
淩小貝一想到他平時看人時那狠戾的神情,不由得抖了一下。
突然,宮銘睜開了眼睛,直直的盯著淩小貝。
他目光寒冷如冰,帶著淩厲的味道,嚇得淩小貝往後一退,結巴道:“宮,宮總,我……”
宮銘掃了她一眼,冷聲道:“你很怕我?”
淩小貝結巴道:“沒,沒有……”
“那你為什麽看到我就後退?我很可怕嗎?”
“不,不是的。”
“過來!”
大總裁發話,淩小貝無可奈何,雖然有些怕,但隻得硬著頭皮上前。
宮銘看著她嬌嫩的臉,心念一動,沉聲道:“你母親在住院?”
淩小貝根本不敢直視他,隻得硬著頭皮道:“是的,已經很多年了。”
宮銘道:“是什麽病?”
“心髒病。”
宮銘點了點頭,道:“從明天開始,你做我的特助,二十四小時隨傳隨到,你不用再管公司其它的事情,隻負責我一個人的事情就可以了。”
淩小貝吃了一驚,道:“可是,這不是張助理的事情嗎?我才工作一年,沒什麽經驗……”
她猶豫的樣子讓宮銘有些煩躁,他冷冷的打算了她的話:“我說了可以就可以,你來公司也一年了,難道想一直在那個崗位上混時間嗎?做我的特助,工資是以前的三倍,前提是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
淩小貝道:“可是……”
宮銘站了起來:“沒什麽可是的,如果你不想要這份工作,就可以不用答應。”
他快速的走到休息室門口,回頭道:“宴會開始了,過來!”
淩小貝忙小跑著奔了過去。
可是,還沒到門口,她腳一扭,整個人都歪了一下,差點摔倒。
宮銘皺了皺眉,上前扶住她:“崴到了?”
痛意從腳腕處傳來,淩小貝咬了咬牙,假裝微笑道:“沒有,隻是閃了一下。”
宮銘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外麵即將開始的宴會,道:“站在我身邊,拉住我的手。”
淩小貝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沒有任何經驗,聽到宮銘說拉住他的手,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慢慢的伸出手,拉住了他寬厚的手。
溫暖柔軟的觸感傳來,宮銘愣住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反手握住了她柔軟的小手。
她的手很小很軟,手指也很細長,可是這手並不細嫩,甚至輕易的就能感覺到指腹上的薄繭。
他力氣有些大,握得淩小貝有些疼,她輕輕的掙了一下。
宮銘鬆開了她,麵無表情的道:“是讓你挽住我的胳膊,就像電視裏演的那樣,出席宴會,女人要挽住男人的胳膊。”
淩小貝一下子紅了臉,低聲道:“對不起!”
宴會中華服滿堂,衣香影麗。
淩小貝坐在角落裏,偷偷的揉了揉腳腕。
她剛才用了全部的耐力,才陪宮銘在宴廳走了一圈,現在腳腕已經有些腫了。
她穿習慣了板鞋和低跟,突然穿這種細高跟,竟然會難成這樣。
她揉了好一會兒腳腕,才感覺到稍微好一點。
這時,前麵傳來一陣食物的香氣,吸引了淩小貝所有的注意力。
她這才想起中午隻忙著去買東西,竟然忘記了吃飯,剛才又一直和宮銘在一起,緊張得不得了,又哪裏顧得上肚子?現在聞到食物的香氣,才發覺肚子已經餓得咕咕直叫了。
她來到冷餐區,看到這裏擺滿了可口的食物。
其中,有她最喜歡的甜品。
看著那灑滿了杏仁片,澆著金燦燦糖漿的奶油蛋糕,淩小貝狠狠的咽了咽口水。
她喜歡甜食,更喜歡蛋糕,可是,她已經有很久沒吃過這樣的美味了。
她記得上一次吃它,還是在公司的年會上。
她拿了滿滿一大盤蛋糕,又拿了兩杯雞尾酒。
美味在口,美酒在手,淩小貝感覺到了小小的幸福。
她是一個非常容易滿足的人,尤其是兩杯酒下肚後,她感覺自己都要飄起來了。
淡淡的紅暈爬上了臉頰,淩小貝對著麵前放大的俊臉傻笑。
宮銘看著她一副醉意朦朧的樣子,不禁皺緊了眉頭。
該死的,他不過才離開一小會兒時間,她就已經把自己搞成這樣子。
她是餓死鬼投胎的嗎?竟然吃了一大盤蛋糕,還喝了兩杯酒精度很高的雞尾酒。
她該不會以為那種酒看著漂亮,就隻能當飲料喝吧?
突然,淩小貝伸出手在宮銘麵前晃了晃,口齒不清的道:“宮,宮總,你怎麽在晃,你,你喝醉了?”
宮銘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突然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大步向外走去。
管家立馬跟了上來:“總裁,你要去哪裏?宴會才剛剛開始!”
宮銘冷聲道:“該有的流程都已經完成了,剩下的事情有你在就可以了。”
“可是,威廉王子他……”
“我專門請了幾個外國妞過來,他哪裏有時間和我周旋。”
管家還想說什麽,宮銘已經抱著淩小貝到了停車場。
他將淩小貝抱上了車,冷聲道:“你家住哪裏?”
淩小貝感覺自己身上發熱,可是又頭重腳輕。
宮銘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傳來,她竟然覺得無比的好聞,不由得深深吸了幾口氣,將臉湊到宮銘麵前,笑道:“總,總裁,你,你好香啊……”
宮銘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低低的道:“你平時也這樣?”
淩小貝根本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麽,隻覺得整個人都是飄的,膽子也大得不得了。
她衝宮銘笑道:“總,總裁,你,你今天這樣穿,挺好看的,比,比平時好看……”
“我聽,聽說你是個好人,經常幫助別人呢……”
“雖然你平時很可怕,可是,我還是,還是覺得你是個好人……”
宮銘臉色更差了,低低的道:“我平時很可怕,嗯?”
淩小貝不停點頭:“嗯嗯,可,可怕……”
宮銘捏住她的下巴,咬牙道:“有多可怕?”
淩小貝被捏得生疼,不由得小聲道:“疼……”
她聲音細細軟軟的,帶著撒嬌的意味,宮銘不由自由的鬆開了手。
看著她微紅的漂亮小臉蛋,還有因為喝醉而越發燦爛的眸子,他覺得這空間真是太小了,小到讓他覺呼吸困難。
他鬆了鬆衣領,道:“你家住哪裏?”
淩小貝好像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麽,隻衝著他一個勁兒的傻笑。
宮銘隻看她一秒,便低咒一聲,打通了管家的電話。
管家很快就將淩小貝的包包送了過來,並附上了一個地址。
他看著那個小巧可愛的包包,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伸向了包包。
在裏麵翻了幾下,找到了她的手機和錢包。
錢包裏隻有少得可憐的零錢和證件,還有一張她和母親的合照。
照片中她從背後抱著穿著病號服的母親,陽光下笑得特別燦爛,溫暖得如初生的太陽,就如他第一次看到她時,她笑得也是這樣溫暖,就好像能阻止冬天的來襲,隻要擁有她,人生就不會冰冷和黑暗。
甚至溫暖到,讓人忍不住想要去破壞和掠奪。
他將照片從夾縫中抽出,卻不料另外一張照片也落了下來。
他撿起照片一看,慢慢的眯起了眼睛。
照片中是一個清俊的少年,白襯衣,牛仔褲,幹淨儒雅,正站在樹下向遠處張望,就像在等什麽人。
而且很明顯,這張照片是偷拍的。
她為什麽要偷拍?而且要把照片放在這樣重要的地方?
心突然煩躁起來,他粗暴的又一次打開了她的包包,她的手機,鑰匙和錢包扔在座位上,然後將那照片連同包包一並扔出了窗外。
宮銘根據導航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小區外麵。
看著眼前破舊的小區,他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這個小區看起來至少有三十年了,她就一直住在這種地方?
車上的人已經睡著了,他打開車門,將她從裏麵抱出來,慢慢的走進其中一棟樓。
很快就到了五樓,他單手抱著她,打開了房門。
房子比想象中的大,但是非常老舊,現在已經很少有人家裏是這種擺設了。
憑著直覺,他走進了一個房間,將她放在了鋪著粉色床單的床上。
她倒在床上,低低的說了句什麽,然後翻身又睡了過去。
她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是一點防備也沒有,簡直就是單純到蠢了。
他煩躁的想要抽煙,卻發現沒有帶上來,隻得打開窗戶,深深的呼吸。
突然,街對麵店鋪裏的一個人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隻見在透明的玻璃牆裏,站著一名少年。
白襯衣,牛仔褲,清瘦幹淨,斯文儒雅,和那照片中的人看起來幾乎一樣。
他磨了磨牙,眯起了眼睛。
星空藥鋪裏生意正忙,江易林也不停的給客人介紹藥品,收零找錢。
藥店裏老年人居多,他將耐性發揮到了極點。
好不容易最忙的時間點過去了,他剛想喝口水去後院拿點東西,一個高大的身影便擋住了他的去路。
他還沒開口,那人便道:“這是秦業開的藥鋪?”
這鋪子明麵上是許海心的,知道它和秦業有關的人,還真的不多。
他不禁愣了下,抬頭一看,就看到了一雙帶著戾氣的眼睛。
來者和秦業身材年紀都相仿,也一樣極有氣勢,唯一不同的是,這人身上的危險氣息,比秦來還要濃烈。
如果這要放在以前,他見了這人,多少是有些害怕的,但時至今日,他顯得很淡定。
“先生,您有什麽事嗎?”
宮銘冷冰冰的看著他:“你叫什麽名字?和秦業許海心是什麽關係?”
來者不善,並且帶著殺意。
江易林皺眉道:“先生,您是誰?您認識他們嗎?”
宮銘道:“我在問你話,回答我!”
江易林不悅的道:“我不認識你,所以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如果你是來買藥的,那邊有人可以替你解答,如果不是,請讓一讓,你打擾到我工作了。”
說著,他繞開宮銘就要走。
宮銘反手一抓,卻抓了個空。
他眉毛微微挑了一下。
這小子功夫不錯,能在他手下避開,算是本事了。
但正因為這樣,他的目光更冷了。
“小子,我耐心有限。”
江易林沒回答他,徑直的向後院走去。
宮銘正要發怒,突然前麵傳來一個女音:“宮銘,你怎麽在在這裏?”
江易林立馬驚喜的轉過頭:“姐,你怎麽來了?”
隻見許海心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藥鋪裏,正看著宮銘。
江易林哪管這些,上前道:“姐,你有好幾天沒過來了,我正說打電話給你,匯報一下這幾天的進帳呢。”
許海心低聲道:“他為什麽會在這裏?”
這個他,江易林自然知道是誰。
“我不知道,我也不認識他,他很奇怪,進來就問我是誰,和你們是什麽關係。”
許海心低低的道:“他就是宮銘,你以後見到他要小心點,不要惹到他了。”
江易林吃了一驚,迅速回頭。
沒想到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宮銘,他還以為是附近哪條街上新來的混混頭子,又來惹事,沒想到這次來的是全南城最厲害的頭子。
“你,你是宮銘?”
宮銘沒理他,看著許海心,道:“你倒是準時,在裏麵呆了一個小時不到。”
許海心道:“這是自然,我也不能讓你為難,隻是宮總怎麽會到我的藥店裏來?我這裏可沒有好茶好酒,可能要對你招待不周了。”
宮銘看了一眼江易林,道:“這小子是誰?”
許海心道:“是我弟弟。”
“你什麽時候有了個弟弟?”
“這個就不在宮大總裁的管轄範圍了吧?”
宮銘冷冷的道:“不管他是誰,把他從這個店裏弄走,我不想看到他。”
許海心緊緊的皺緊了眉頭。
這人怎麽和秦業一樣,做事總是莫名其妙?而且特別由著性子來,一點也不給別人留餘地。
可惜他不是秦業,她也不想買帳。
“這是我的店,宮總要讓我把人弄走,總得給我一個理由,我的人是得罪你了?還是犯了什麽事?”
宮銘道:“沒有理由,就是看他不順眼。”
許海心不由得氣笑了:“你這人怎麽和秦業一樣不講理,這孩子幾乎不怎麽出門,所以,他是不可能惹到你的,而且你倆也根本就不認識,你怎麽就看他不順眼了?我說宮總,你好歹是個大人物,為什麽會和這麽一個小孩杠上?”
宮銘指著門口的玻璃,道:“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把玻璃牆最上麵的一層全部糊起來,或者把玻璃換成從外麵看不到的那種,不然,我就讓秦業在裏麵多呆兩天。”
對於他這種突然翻臉不認人的行為,許海心很是莫名其妙,剛要說什麽,宮銘已經從裏麵走了出去。
江易林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姐,我真的是第一次看到他。”
許海心歎了口氣,看了一眼宮銘的背影,咬牙道:“弄吧,去買材料回來,把玻璃最上麵一層糊起來,總比換玻璃牆好。”
江易林吃了一驚,道:“真的要糊?可是我們並沒有做錯什麽啊?”
雖然隻糊上麵一層並不影響美觀,可是憑什麽啊?他們招惹誰了?
許海心道:“去做吧,這人和秦業一樣,是不講理的主兒。”
江易林道:“姐,剛才他說讓姐夫在裏麵多呆幾天,是什麽意思?”許海心道:“這個你別管,你也管不了,快去買材料回來,這個宮銘比你姐夫還要難纏,你以後見著他,躲遠點,有多遠就躲多遠那種。”(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