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夢裏隻能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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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應該是被那種蔓藤刺傷過,但是那毒應該慢性發作的,不然也不至於能撐那麽久,估計後來又有蟲子咬了,兩種毒混在一直起,才突然毒發陷入昏迷。”
秦業咬牙道:“你說這些有什麽用?我隻想知道,要怎麽樣才能讓她醒過來?”
阿水道:“這是一種新的毒,我現在一時也不知道用什麽藥,現在隻能去陳叔那裏,他可能見過這種毒,好在她隻是昏迷,其它生命體征是正常的。”
秦業一聽,恨不得殺了他,可是,如果在這裏殺了他,許海心更加沒有保障。
他隻得道:“那現在要怎麽辦?”
阿水道:“把我帶過來的抗毒藥吃一點,看她會不會自己醒過來。”
就在秦業和阿水一籌莫展的時候,許海心的世界卻色彩斑斕。
她看到了自己無憂無慮的童年,看到了父親母親和妹妹,甚至,在夢裏和楚星河重溫了舊日的青梅時光。
可是到後來,她竟然看到了角落裏的秦業。
他孤零零的站在黑暗的角落裏,看著她和楚星河手拉著手從他麵前走過。
他的眼神是那樣悲傷,就仿佛是一道閃電劈開了她所有的記憶,她突然記起來,原來,她的愛人並不是楚星河,而是這個叫秦業的男人。
所有和秦業在一起的過往像舊電影一樣從眼前滑過,她甩開楚星河的手,拚命向秦業奔去。
可是,他麵前仿佛有一道牆,無論她怎麽樣都無法穿過去。
她眼睜睜的看著陸雨雙出現,牽住了他的手。
那一刻,她有一種心愛玩具被奪走的憤怒和絕望。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是一個情感如此善妒的人,當她看到秦業和陸雨雙依偎在一起的時候,她覺得自己被推上了絕望的頂峰。
她不停的敲打著那牆麵,試圖穿過去。
可是,一切都無濟於事。
她眼睜睜的看著對麵那個世界裏,秦業和陸雨雙甜蜜的生活在一起。
就像一場微電影一樣,他們結婚生子,幸福美滿,就好像,她從來沒有出現在秦業的世界裏,他們之間從來就不認識。
她的眼淚流了下來,隱約間,她覺得這是在夢裏,但是即使在夢裏,她也受不了他愛著別人。
她突然明白了秦業為會什麽會深深的忌恨楚星河,就如現在,她也深深的妒忌著陸雨雙。
她就那樣望著他們,孤獨和痛苦漸漸的吞噬著她的每一根神經。
世界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周圍不停有聲音在喚著她的名字,那聲音遙遠而又熟悉,她想要抬頭,卻連一點動彈的力氣也沒有了。
車子在戈壁上行駛了一天,許海心也就沉睡了一天。
當車子再一次返回陳叔家時,已經又是另外一個夜晚。
陳叔看著昏迷中的許海心又看了看阿水帶回來的蔓藤,皺眉道:“那種蔓藤以前我在書上見過,是致幻的,原本她是會緩慢出現幻覺的,但可能和這種蟲子的毒性混合在一起,才出現了昏迷。”
這個猜想和阿水的猜想不謀而合。
陳叔拿起被裝在瓶子裏的蟲子,看了好一會兒,才道:“這種蟲子它會分泌一種麻痹劑,能在瞬間麻痹人的神經,所以她才會像你們說的那樣,瞬間就從樹上掉了下來,不過她現在應該很不好受,因為這種花會讓她產生許多幻覺,看到自己最想看和最不想看的東西,容易使人陷入一種非常悲傷的情緒中走不出來。”
聽到沒有生命危險,秦業才鬆了一口氣,道:“大概什麽時候會醒?她已經昏睡一天一夜了。”
陳叔搖了搖頭,道:“什麽時候醒來要看她自己的潛意識,她自己如果願意醒來,早就醒來了,現在一直不肯醒,肯定是陷入了一種不好的情緒中,走不出來。”
“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你陪在這裏多和她說說話,說不定很快就醒過來了。”
那一晚上,已經是秦業第二個不眠的夜晚。
他打來了熱水,將她整個人都放進熱水裏。
她身上的皮膚很多地方已經磨破,用溫水一泡,雖然比硬撕下來要好得多,但傷口看起來卻更加猙獰可怖。
秦業仔細的替她清洗好身體,擦幹,再塗上舒緩的藥粉,然後找來幹淨柔軟的衣服,替她穿上。
他將她放在床上,在她耳邊低低的道:“你在夢裏都看到了什麽?你最想看到的是什麽?有沒有我?”
他找來幹淨的幹布,溫柔的替她擦拭頭發。
“你的夢裏都有誰?為什麽不願意醒過來?許海心,如果你敢夢到楚星河,我會生氣的。”
他的手慢慢的穿過她的黑發,帶著無比留戀的溫度。
“你的夢裏隻能有我,不能有別人。”
突然,她的身子輕輕的抖動起來,眼角竟然流下淚來。
她發出低低的囈語,但秦業卻聽不到她在說什麽。
夢裏的她,一定非常難受和痛苦。
他感覺自己的心緊緊的縮成了一團,是誰,讓她難受得不願意醒來?
他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在她耳邊低低的喚她:“許海心,你醒過來,醒過來看著我。”
突然,她的手抖了一下,緊緊的反握住了他的手。
她身子輕輕的顫抖,似乎很想從噩夢中醒來。
他緊緊的抱住她,低聲道:“即使是夢裏,你也是我的,許海心,不準夢到別人,快點給我醒過來!”
“等我們拿到藥後,我們就去所有你想要去的地方,我們還會有孩子,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你不準夢到別人,聽到沒有?不準!”
此時的他,有些害怕,害怕她夢裏的人是楚星河,害怕自己在她夢裏,是阻止他們在一起的那個惡魔。
突然,她長長的睫毛抖動了幾下,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入目便是秦業寬闊的胸膛,他熟悉的體溫和氣息緊緊的纏繞著她。
熟悉的一切讓她有一種從地獄回到天堂的感覺,她啞聲道:“秦業……”
聽到她的聲音,秦業身子微微一顫,迅速的讓她正麵自己。
“你睡了一天一夜了……”
看到他熟悉而又有些憔悴的俊臉,她突然很委屈。
夢裏的自己被拋棄在黑暗的角落,眼睜睜的看著他和陸雨雙幸福的在一起。
他是那樣殘忍又無情。
眼淚就那麽毫無預警的下來了。
“你怎麽了?”
她一邊哭一邊控訴他在夢裏的無情:“我不想看到你,你走開!”
秦業心下一沉,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嗎?
“你夢到了什麽?是不是夢到楚星河了?”
夢裏的景像是那麽的真實,就好像她真真切切的參與了一切,以致於她將現實與夢境混淆在了一起。
她哭道:“你不是已經和陸雨雙在一起了嗎?你們不是結婚了嗎?你們不是有孩子了嗎?你還在這裏做什麽?你走,走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
秦業愣了一下,道:“你在說什麽?”
她淚眼朦朧的道:“你既然已經和陸雨雙在一起了,還來管我做什麽?”
一瞬間,秦業明白了她夢裏出現了什麽。
欣喜帶著苦澀從心底湧了上來。
她夢到他和別人在一起了?所以難過成那樣?
她就不能夢到一點他的好嗎?他在她夢裏,就是那樣不守承諾的人嗎?
她悲傷哭泣的樣子讓他又心疼又好笑,他抬手拭去了她臉上的淚,低聲道:“這不是夢,你已經醒了。”
許海心這才恍惚記得,自己好像剛才是在做夢。
她怔怔的看著秦業,半晌,才道:“你沒有娶陸雨雙?沒有和她結婚生孩子?”
秦業有些無奈,道:“你睡了一天,就夢到這些?”
原來,這都是夢,不是真的!
一種失而複得的感覺從心底湧上來,她突然抱住他,道:“你不準娶她,不準和她在一起,更不能抱她。”
秦業不禁好笑:“你都夢到什麽了?”
她不肯說話,隻將頭埋在他的胸前。
他讓她躺下,側躺在她身邊,低聲道:“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難道就一直夢到我和別人在一起嗎?許海心,我在你心裏就是那樣的人?”
她蜷在他懷裏,身子抖了一下,道:“秦業,我疼,全身都疼。”
她身上大部分地方都被擦破皮了,清潔的時候很多傷口又被重新打開,雖然上過藥,但疼痛是肯定的。
秦業抱著她,不停的親吻著她的頭發,低低的道:“很快就不疼了,已經上過藥了,都隻是擦傷,乖,忍一下。”
兩人都被失而複得的情感包裹著,緊緊拉著對方的手不肯鬆開。
最後,秦業太過疲憊,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許海心卻睜著眼睛不敢入睡。
她怕一睡著,就醒不來,又進入那個夢裏。
在陳叔家休整了兩天,添置了許多東西,一行人又開始向新的目的地出發。
這一次,路況極好,寬闊的馬路一直通往天邊。
越往高處走,天越藍,風景也就越好。
藍天白雲美不勝收,加上路邊不時經過一些小城市,總是能買到不錯的吃食,暫時讓人忘卻了即將要麵對的東西。
但是到了第三天,路況就開始艱難起來,幾次車子陷進泥裏,幾乎不能起來了。
好在這樣的路隻有一天,他們便到了要到的地方。
剛到村口,就有人在外麵等著他們了。
一個穿著當地民族服飾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見到秦業,他彎了彎腰,用不太流利的漢語,道:“是秦先生嗎?”
秦業也彎了彎腰,算是回禮,道:“你是周召請的向導?”
那人道:“是的,周先生早就和我們聯係上了,說今天您會到,我已經在這裏守了一天了。”
秦業道:“那就麻煩你了,請帶我們到要住的地方吧。”
那人指揮著阿六他們將車停在了階梯的下麵。
然後,那人跪下來,對著階梯拜了拜,起身道:“請跟我來。”
秦業道:“住在寺廟裏?”
那人道:“秦先生有所不知,這裏漢人不多,大多是本地人,懂漢語的更不多,這樣的話住在寺廟裏要方便不少,而且,這寺廟在我們本地的名望相當高,隻要您說您是這寺廟的客人,想要在外麵獲得幫助的幾率也要大些。”
停了一下,那人又道:“秦先生因為是非常尊貴的客人,才能住在我們寺廟,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入住。”
這話已經說得相當明顯了。
這裏不是漢人的天下,是以當地人為主的地方,想要在這裏安全一點,就要住在寺廟裏。
這時,江易林開口道:“請問怎麽稱呼您?”
那人道:“我叫普布,是這寺廟裏的僧人,是我師父讓我下來接你們的。”
階梯很長,眾人幾乎走了半個小時,才到達上麵的寺廟。
這個寺廟不小,背靠著雪峰,遠遠的就能看到皚皚白雪,美得大氣。
寺廟四周有一排長長的金色的圓筒形經輪,中間用紅色的木頭串起來,一眼望去,就能看到金燦燦的經輪蔓延至雪山邊沿。
在那雪山上麵,還能隱隱看到五彩的經幡隨風飄動。
一切顯得神聖又尊嚴,讓人震撼。
許海心的手慢慢的觸過那些經筒,仿佛能感受到來自遙遠的梵唱和呼聲。
這時,有一個穿著紅色僧袍的人匆匆走了出來,對著秦業微微彎腰,道:“秦先生,你們的房間已經收拾出來了,請跟我來。”
幾個人被領到了比較偏僻的轉角處。
那人道:“照周先生的吩咐,我們準備了三個房間,另外我們還準備了一些食物和衣服,馬上就送過來,你們行了這麽遠的路,先休息一會兒吧。”
秦業道:“謝謝師傅。”
那人點了點頭,道:“有什麽需要就到前麵叫我,我叫鄧珠。”
“那有勞了!”
鄧珠臨走前,目光在許海心的身上停了一下,露出驚訝的表情。
但他什麽也沒說,轉身就走了。
秦業道:“大家都累了,在這裏休息一天吧,後天出發進山。”
秦業和許海心住了中間的屋子。
裏麵是典型的當地裝飾,很簡單,但給人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
由於是在雪山下麵,這裏還燒著熱炕,坐在床上,暖意融融。
沒過一會兒,就有人送來了吃食和衣服,還順帶送來了燒水用的器物。
許海心取了水,燒了些熱水,秦業和她稍微梳洗了一下,換上了當地的衣服。
許海心一邊喝著酥油茶,一邊笑道:“你穿這衣服還蠻好看的,像個喇嘛。”
秦業挑了挑眉,道:“穿這個出去會方便許多,不會引起太多注意。”
許海心道:“我們要找的東西究竟是什麽?”
秦業道:“具體樣子我也不知道,沒人見過。”
許海心皺眉道:“沒人見過那怎麽找?”
秦業看了看外麵正在掃地的僧人,道:“他們應該知道,隻是我不知道周召是怎麽安排的,有沒有打聽到核心消息。”
“我們的訊號已經停了一天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打通電話。”
秦業搖了搖頭,道:“這裏連電燈都還沒有普及,暫時應該打不了電話了,不過沒關係,我們可以自己去問。”
到了下午的時候,天變得陰沉沉的,冷風從走廊灌進來,冷得人直打哆嗦。
沒一會功夫,竟然下起了大雪。
而且,那雪越下越大,一點也沒有要停下來的趨勢。
沒過多久,地上就積了厚厚的一層雪。
許海心一時玩心大起,拖著秦業就往外走。
兩人合力,很快就堆了一個雪人,看到許海心要取下圍巾,秦業阻止了她,道:“估計還得降溫,別取了,戴著吧。”
他指了指寺廟後麵,道:“我看到那後麵好像種著什麽植物,走,過去看看。”
兩人繞過經輪,來到了雪山腳下。
隻見眼前盛開著大片大片的紅色花朵,血一樣紅的顏色襯著白雪,美得很是妖異。
在那紅花的中間,零星開著幾朵黑色的花朵,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秦業愣住了,慢慢的走了過去。
那黑色的花朵,竟然很像他們要找的黑崖。
他從懷裏拿出圖紙,對著上麵植物的樣子,仔細的觀察,恨不得將上麵的每一根紋路看清楚了。
許海心道:“很像,對不對?”
秦業沉聲道:“不是像,就是它!”然而,他還沒有伸出手去,身後就傳來一聲厲喝:“住手!”
隻見一個又高又黑又壯的僧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他們後麵。
沒等他們開口,他便掄起一根木棍向他們打去:“打你們這些偷花賊!!”
秦業麵色一沉,一把推開許海心,與那人對打了起來。
沒過幾招,那僧人便落了下風。
他扔掉手中的木棍,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怒道:“你們這些人真是不知道好歹,讓你們好吃好喝的住在這裏就不錯了,還敢來偷我們的寶貝!”
許海心忙道:“你誤會了,我們不是偷東西,是想買這花,買,我們要買!”
那人怒道:“這是我們的寶貝,你以為有錢就能拿到?如果不是看在周先生的份上,你們連進入這裏的資格都沒有,滾,馬上從這裏滾,不準再來!”
秦業道:“如果我們一定要得到這花呢?”
那人更怒了,眼看又要開戰。
許海心忙拉住了秦業,低聲道:“不要這個樣子,秦業,我們已經知道了這裏有這個東西了,先回去想想辦法再說,不要和他們起衝突。”
秦業咬牙道:“是他先動手的,而且他最初的目標是你。”
許海心拉走了秦業,低聲道:“先回去再說,如果真的惹到了他們,我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這裏環境這樣惡劣,肯定路也封了,還是忍忍吧,回去想辦法。”
誰料剛回屋裏沒多久,鄧珠便來了。
“秦先生,我師父要見你,請跟我來!”
秦業道:“你們師父是誰?”
鄧珠道:“你見到他就知道了。”
很快的,他們便來到了一處木門前。
木門開著,上麵掛著厚實的金色氈布,隱隱能聞到焚香的味道。
秦業掀開布簾進去了。
裏麵站著一位紅衣僧人,年紀看上去不過四十左右,眼神卻深邃得像一位百年老人。
見到秦業,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坐下。
他打量了秦業一番,然後道:“秦先生和周先生是什麽關係?”
秦業道:“周召是我的兄弟。”
僧人道:“他還好嗎?他已經有三年沒有回這裏了,以前倒是每年會回來一次,你們住的那個房間,就是他回來時住的地方。”
秦業道:“你就是周召救過的那個人?”
僧人點頭:“正是!”
秦業鬆了一口氣,道:“你是這裏的住持?”
他沉聲道:“周召有沒有和你們提過,我們來的目地?”
僧人道:“他的書信裏隻提過給你們安排吃住,別的沒說。”
停了一下,他又道:“我聽說你們想要摘後院的花?”
秦業點了點頭,道:“不錯,那是我們需要的,不知道那花可否賣給我們?”
那僧人道:“說來也奇怪,那花已經多年不開花了,本來以為已經死了,今年竟然又發了新芽出來,而且,竟然還出現了變異品種黑崖,但是這花也是我們極其需要的,是可以用來救命的,雖然你們是周召的朋友,我們也不可能拿它來做人情,實在對不住。”
這個答案,在意料之中。
秦業吸了一口氣,道:“那你請我們過來做什麽?你想要多少錢,開個價?”
僧人淡淡笑了笑,道:“果然秦先生和周先生是一類人,說話很是犀利,我們是出家人,按理說是不能談錢的,可是這寺院不是我一個人的,我們雖然有村民的供奉,但要維護這裏,所需要的開銷不小,秦先生可以理解我嗎?”
秦業笑了,道:“當然能理解,需要錢的事情真的太多了,那裏一共有四朵黑崖,說吧,要多少錢?”
僧人伸出手掌,揮了一下。
秦業道:“五百萬?沒問題。”
那僧人笑了,道:“秦先生真是豪爽,我說的是五十萬,沒想到你一張口就是五百萬,我代替這裏的所有僧人謝謝你。”
秦業道:“可是我們沒有帶現金,這附近有可以取錢的地方嗎?我們來的時候,看到這附近沒有比較大的村落,要取這樣多的現金,我怕這附近不太方便。”
想了一下,秦業道:“我可以讓人從外麵送過來,但是雪這麽大,估計要幾天之後。”
僧人點了點頭,道:“你是周先生的兄弟,我肯定相信你,隻是這雪是開春後第一場雪,照慣例至少要下三天,隻怕你們這幾天要一直呆在這裏,要等雪停了才能考慮進山的事情。”(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