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戰江陰徐達鏖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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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詞曰:雕鞍挽弓射天狼,金樽醉酒酹風雪。笑談深處話古今,誰識得英雄豪傑?曾有那風鈴兒響,花前月、芳草淒、征塵血。淚濕衣襟空惆悵,一番風塵終有別。曾道成就錦衾夢,又憾人生殘缺。休悲泣,莫傷倦。仗劍江湖走斜陽,且看大風頌日月。
    這首詞乃是江南一對佳麗所填,男的姓陳名墨雨,女的姓林名錦雲。說來令人扼腕長歎,但都因這二人時運不濟屢遭劫難。心灰意冷之際都棄文從武。終學得絕世武功。那陳墨雨幫助明成祖成就了一番偉業。而林錦雲則是獨步武林鋤暴除奸,名揚神州。幹下了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兩人先後都成為人所敬仰的英雄豪傑。最後終因擺脫不倫理的束縛,落得個可悲可歎的結局。要知這二人的前因後果,且聽我慢慢道來。
    殘陽如血。
    硝煙彌漫。
    在那遙遠的天際邊,晚霞紅得就猶如要滴出來血來一般,將半個天空都映紅了。
    剛才還是喊殺聲驚天動地的戰場,此刻卻又如死水般寂靜下來。敵我雙方都知道,這寂靜的後麵又將是新一輪的、如暴風驟雨般的廝殺。
    徐達身穿豹頭鐵甲,外披黑色大髦,頭帶紅纓頭盔,冷峻的臉龐透露出果敢堅毅的神情,他與副將常遇春、胡大海並轡立於山坡之上,身後的帥旗在晚風的吹拂下,不知疲倦地飄動著,鬥大的“徐”字時隱時現。給這刀光劍影的戰場帶來了幾分神秘。
    此地離江陰城約有三箭之遙。徐達縱眼望去,從城牆腳下到自己隊伍的集結地,堆滿了屍首、刀劍、盾牌和攻城的衝車。城牆邊上被守城軍士潑下的滾油,還在伴隨著損毀的衝車、箭樓燃燒,滾滾濃煙被微風刮得在戰場上四處飄散。護城河的水已被鮮血染得鮮紅。水中的屍首有些都以腫脹起來,不停地浮動著。微風過處,就在這山坡之上,也能聞到濃煙裹著的血腥味和刺鼻的屍臭味。
    從早上辰時開始攻城,到現在已是酉時了。江陰城還在張士誠的手中。猛將胡大海早以殺得性起,正赤裸著上身,左手挽著藤牌,右手提著單刀,立馬在徐達的身邊。胯下的黃膘馬也如主人一樣,不安地刨動著前蹄,時不時地嘶鳴一聲。
    山腳下幾萬將士已排成攻擊隊形,隻等徐達的一聲令下,便會勇猛地殺了上去。
    從上一次攻城的情況來看,守城軍士不似前一番那般凶狠了。憑他多年的征戰經驗,他知道敵方已成強弩之末,而已方的士氣卻正在高漲。他知道隻要自己一鼓作氣,今天定能攻下江陰。
    他再一次用眼掃了一下戰場,隻見自已麾下幾萬將士,靜悄悄地沒有一點聲響,個個刀劍出鞘,正蓄勢待發。
    他環顧了一下左右,慢慢地拔出了佩劍,突然將劍揮向江陰城,大喝一聲“攻城”。刹那間,號炮連聲響起,戰鼓隆隆地擂響起來。就如山崩地裂一般,胡大海一馬當先,帶領隊伍象狂飆般地向城牆卷去。
    “衝啊。”
    “殺啊。”
    “灌啊,灌進城去。”
    如排山倒海般的攻城隊伍攻到城牆邊時,隻聽一聲梆響,剛才還不見人影的城牆跺口旁,霎時樹立起一排排人群來。將羽箭、滾木、擂石,石灰包、燃油如雨點般地潑將下來,特別是那滾燙的油料,迎頭罩向攻城士兵的頭上時,便聽見吱吱作響,瞬間就是一片慘叫之聲。與此同時,城牆上又丟下了一排火把,迅即便點燃了燃油,形成了一道火牆,被潑上燃油而沒有斷氣的士兵,便像一個大火球般,慘叫著在地上滾來滾去,漸漸地沒有聲響。不禁令人毛骨悚然。霎時城牆腳下便是一片屍首。
    但攻城隊伍猶如發了瘋的猛虎一般,前麵一撥倒下,後麵一撥又踏著屍首攻了上來。胡大海身先士卒,口中叨著單刀,左手盾牌護著頭頂,順著雲梯奮勇地向上爬去……。
    此刻,在江陰城的行轅當中,張士誠麵前立著四人,這四人正是他的心腹衛士,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鬼麵四傑”。
    為首的一人四十歲左右年紀,姓史名喚文彬,江湖人送綽號“赤麵猞猁”,使得一對好判官筆,加上內力深厚。一套“三陽掌”使將起來,無人望其項背。
    第二個姓潘名奇,江湖人稱“青麵郎中”,此人行事詭異,出手狠辣。一身武功已臻化境。此時也有三十歲左右年紀。
    第三個姓花名喚無影,時年二十四歲,人稱“白麵犴狴”,此人足智多謀,一對吳鉤劍使得出神入化。
    第四個複姓司馬名逢春,最為年青,隻有二十二歲。一套家傳的“雲燕十八翻”,使將起來剛中帶柔,柔中顯剛,變化多端,摧碑裂石。功夫端的了得。搏得了一個“黃麵通判”的綽號。因他為人隨和,沉穩練達。所以深得張士誠喜愛。
    這四人跟隨張士誠南征北討,立下無數戰功。雖年令相差較大,但一同在刀劍叢中滾打,患難與共、義氣相投。遂結為生死弟兄,當時張士誠軍中有“赤白青黃四大怪、心狠手辣鬼見愁”之說。
    隻見張士誠說:“朱元璋那狗賊羽翼已豐。現群雄皆以剪除,唯我尚在,他不將我除去豈肯幹休,以我們現在的力量,實不足以與他抗衡了。我悔不該未聽爾等之言,未趁那狗賊與陳友諒大戰鄱陽湖之時,揮師奪取金陵。唉……。”
    花無影勸慰道:“主公不必難過,勝敗乃兵家常事。當務之急是主公應速離此險地,再徐圖良策。”
    張士誠聞言點了點頭說:“你說得對,後悔藥沒處買去。事以至此,隻能聽天由命了。”說完,對史元彬問道:“我交辦的事體,辦得如何了?”
    史元彬躬身答道:“回主公的話,山東濟寧一帶尚在我們手中,知道‘小明王’秘密的人,都被我悉數除去了。”
    “唉……。”張士誠歎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非是我張士誠心黑手辣,喪盡天良。實是萬不得已而為之。”說完,競掉下幾滴眼淚來。
    張士誠走到桌子邊,拿起桌子上的幾個錦盒,對四人道:“小明王在汴梁危急之時,曾將宮中寶藏,藏於汴梁附近。通過我安插在“小明王”身邊的親信之人,以得到了這批寶藏的秘密。數月前我就著史文彬悄悄地前往汴梁,並將我宮中的財寶也一同藏於汴梁附近。你們剛才也都聽到了,參與埋寶的人,都以被悉數處死。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這批寶藏萬不能落入朱元璋那狗賊的手中。現在知道這個秘密的隻有我和你們五人。我這裏有四個錦盒,你們各依錦盒內的安排行事,不得有誤。”說完,將錦盒一一分發給四人。
    就在這時,有一小校衝了進來,急匆匆地說道:“不好了,南門已破,請主公速離此地。”
    【作者題外話】:這是我八年前沒有寫完的作品,因工作忙,鎖事諶多。所以一直擱到今天。現退休在家,偶爾翻起,覺得做事應有始有終,因而又重新拾起,將它堅持寫完來。對自己和列位讀者也有個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