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喬裝改扮進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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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兒一邊躲一邊繼續說道:“想見見不到時,你長籲短歎的,如今見到了卻又裝起正經來了,真個是好沒由來。”
    福兒的一番話把眾人都逗笑了。
    陳墨雨擺擺手說:“大家都別笑了。”然後又朝錦雲問道:“錦雲,你怎的到這兒來了?”
    錦雲回答說:“我在汴梁發現了我兄長的蹤跡,見你們往北而來,我也尾隨跟來了。本來我不想讓你們知道,轉念一想,多個人便多了份希望,所以故而現身。”
    陳墨雨聞言想了想說:“你兄長叫林什麽,我們知道後,也好幫著打聽。”
    林錦雲回答說:“我兄長他不姓林,而是複姓司馬,單名一個昊字。”
    陳墨雨聽了一怔說:“你是說他叫司馬昊是麽?”
    “正是。”林錦雲點了點頭。
    陳墨雨聽了,以手加額說:“老天爺,天下那有這般巧的事兒,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錦雲,你那兄長便是我的好兄弟。”
    接著陳墨雨便把司馬昊到黃龍寺的情況,對林錦雲細說了一遍,末了,對林錦雲說:“司馬昊兄長奉他師父之命,要去金陵幹一件機密大事,到底是什麽事,我也不很清楚。”
    林錦雲知道了兄長的確實消息後,內心的激動難以言狀。恨不得立時便飛到他的身邊,向他盡情傾訴一下這一二十年的離別之苦。她對陳墨雨急切地說:“你確定他去了金陵嗎?”
    陳墨雨點點頭說:“我確定他肯定去了金陵。”
    得到了陳墨雨肯定的答複後,林錦雲便說道:“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們能否答應?”
    陳墨雨說:“別說一件,就是十件我也依你。”
    林錦雲說:“我現在就要到金陵去與兄長會麵,可否將你們的馬,借我一匹。”
    還沒等陳墨雨開口,福兒便搶著說:“林姑娘,我的馬乃是千裏挑一的良駒,你隻管騎去好了。”
    林錦雲聽了連聲道謝,然後又對福兒說:“福兒兄弟,我還有一事要相求與你,你能答應嗎?”
    福兒笑著說:“林姑娘,隻要是你提出來的,我也和公子一樣,莫說一件,十件也依你。”
    林錦雲高興地說:“我此番前去金陵,不久便會來燕京與你們相會,這段時日你便把你們公子看緊了,那燕京我聽人說與金陵相差無幾,他若是還和往日在金陵時一樣,你便給我記上,待我回來時決不輕饒於他。”
    福兒聽了吱吱唔唔地說:“我看見他心裏便發毛。它要是到時不聽我的怎麽辦?”
    “哼!我料他也不敢。”說完,她自己也不禁笑了起來。
    林錦雲見事情都交待得差不多了,便對眾人一拱手說:“待我與兄長見麵之後,定當來前來與大家相聚。有勞了。”
    林錦雲說完,接過陳墨雨牽來的馬,翻身上馬,隨著“駕”的一聲,便往南絕塵而去了。
    暫且放下陳墨雨隨同馬三保北上燕京不表,回過頭來再說說司馬昊與方蕊。
    卻說那日司馬昊按方蕊的主意,在酒樓之中將疤四擒住,他一會兒唱紅臉,一會兒又唱白臉,配合得天衣無縫,就象煞有介事一般,將疤四嚇得著實不輕。這疤四長期居於宮中,趾高氣揚地驕橫慣了,那曾見過這種場合。一挨司馬昊說要取他性命時,早以是屁滾尿流,魂兒早到爪畦國中去了。深恨自己先是為一絲淫念,圖得一時痛快,而受製於史文彬,後是今日又被這毛頭小子脅迫,惹下這等禍事來。聽說喂進自己肚中的乃是斷腸毒藥時,兩條腿便如篩糠一樣地不聽使喚,一股暖暖的細流便順著大腿到腳跟下。為了保得自己性命,司馬昊提出的要求,他怎敢還不依從。所以當天他便通過大內總管的關係,為司馬昊謀得了一個在禦膳房幹活的差事。
    按道理來說,憑司馬昊一身武功,進出皇宮應該不是難事,完全沒有必要走疤四這條渠道。但他在心中想道,皇宮決不會象其他地方那樣,必定是戒備森嚴的,自己如要硬闖,一旦交起手來,必然會鬧出很大的動靜,這樣反為不美。當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訴方蕊時,方蕊說的更有道理。她對司馬昊說道:“離開綠柳山莊時,爺爺曾經交待與你,要你與花師叔護得皇上的安全,如今花師叔已經不在這兒,所以你要格外地小心。依我看來,這行刺皇上之人,必然已經來到了京城,你若不暗中行事,必然會顧得了這兒便顧不了那兒。若是碰上象喬青那樣的厲害角色,更是防不勝防。你還不如伏於暗處,更便於相機處置。”司馬昊聽了不由點頭稱是,才與方蕊商量出這樣一條計策來,隻是苦了疤四,自己惹上了一身騷腥不算,還要整日裏為司馬昊進入皇宮的事兒提心吊膽。
    且說第二天一早,司馬昊便隨疤四來到了宮中,進得宮來之後,司馬昊為自己沒有魯莽行事,而感到暗暗地慶幸,且不說宮內到處都是腰懸刀劍的護衛,光是這狀如迷宮般的建築,也叫他分不清東西南北。看著這種架式,他的心兒也不禁忐忑不安起來。
    疤四帶著他七彎八拐,穿廊過亭地來到了一個所在,卻是一溜幾間紅牆碧瓦的房間,疤四垂手立於房門外,低聲說道:“總管大人,小的陸安告進。”至此,司馬昊方才知道這疤四名叫陸安。
    “進來吧。”裏麵傳來一聲怪聲怪氣的回答。
    司馬昊隨同疤四一起走入房內,就見一人坐在正中檀木椅子之上,正在喝著茶,旁邊還立有一個小太監侍候著。司馬昊細細地打量了一番,見這人生得白白淨淨,長得甚是肥胖,一張圓圓的大臉上,鑲嵌著一雙小小的眼睛,五官雖是齊整,大小卻不成比例,使人不覺便會想商販出售的錫山泥娃娃來。想來定是宮中油水太足,才養出他這副尊容。怪不得他那小妾,會看上疤四那等人渣,而幹出紅杏出牆的事兒,想到這疤四給他戴上一頂不大不小的綠帽,這人還渾然不知,心裏不覺好笑起來。
    疤四一拉司馬昊的衣角說:“三兒,還不過來見過總管大人。”
    司馬昊趕緊依疤四所說,以晚輩之禮見過了總管,總管一看司馬身體健壯,性格沉穩。心中便有了幾分喜愛,咳咳一笑說:“這孩子還不錯,看來是把幹活的好手,從今天起,你便到禦膳房幹活當差吧。好好地幹,我會慢慢地提攜於你。”
    司馬昊和疤四連忙稱謝,總管擺擺手說:“不用,不用。親不親,故鄉人嘛,此乃小事一樁,無須掛懷。”轉頭對身邊小太監說:“你將他領到禦膳房去吧,別忘了把宮中的規矩告訴他。”
    小太監點頭稱是,便與司馬昊等三人,一起告辭出來。疤四因有事在身,並不敢在此久留,便一拱手競自去了。司馬昊在小太監的引領之下來到了禦膳房,幹起了燒火洗碗之類的雜事來。
    司馬昊本就是耳聰目明之人,不消幾日,便把宮中的布局記在心中。晚上便趁著夜深人靜之時,還把各處都悄悄地打探了一番,他輕功本就甚佳,一連幾個晚上,竟無有一人有所察覺。
    卻說建文帝朱允炆,自繼承大統以來,深感做一個人君的艱難。他文才雖佳,諸子百家爛記心中,但那卻不是治國之道。為了大明朝著想,也為了讓他的這位皇孫江山坐得穩固,朱元璋采用了一些極為殘酷的手段,替他剪除異己。也采用了一些手段,替他控製各路藩王,但真正的隱患並沒有根除。
    建文帝時刻都感到自己處於風雨之中。遍觀那些藩王,都是他的叔叔輩,那一個也不是省油的燈。有些已經是尾大不掉,對自己的皇權構成了極大的威脅。每當想到這些,他便覺得如芒刺在背,渾身上下地不舒服。為從根本上扭轉這種局麵,他曾與黃子澄、齊泰、方孝孺等心腹之臣商量多次,卻是始終沒有拿出一個好的辦法來,倒是黃子澄提出的削藩之策,符合他的心思。
    曾有一天,他將這班大臣召集到了禦書房,剛一開口談到削藩的事兒,便遭到了其他大臣的激烈反對,特別是那個方孝孺對他言道,“曆史上因削藩不當,而產生的內亂屢見不鮮,陛下如操之過急,漢朝的七國之亂恐怕就要在我朝上演了”。
    誰知黃子澄急功近利,沒有一個長遠穩固的計劃,便急著實施削藩之策,他對建文帝說:“漢七國之亂,不是晁錯提出的削藩有錯,而恰恰相反,是削藩進行得太遲了,以致諸王尾大不掉。蔑視中央而致政令不暢,造成天下分崩離析。七國最後走向滅亡,便可看出天下人心歸向。藩王若因削藩而造反,便是以下犯上逆天而行。這件事也可以看出朝廷與藩鎮大小強弱不同,主上與臣下順逆之理不一樣也。我朝藩王與漢朝藩王相比的話,有過之而無不及。若不早作決定,有的藩王必反無疑,與其今後造成兵革之亂,還不如先發製人,所以方孝孺等人之語不可取。陛下應當機立斷,否則必被其所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