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失察覺英雄落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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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裏,花無影立即返回客棧,拿好東西之後,便往保定而來。於第三天傍晚時分,便到了保定。入得城來之後,花無影一連到了幾處客棧,不是客滿便是不能飼養馬匹。他隻有牽著馬匹信步而行。不多時來到了一座的客棧門前,客棧大門的牌扁上書寫有“沁心園”三個大字,早以有店小二迎上前來說:“客官是要住店嗎?”
    花無影點點頭說:“有房間嗎?”
    “有的,你算來對了地方,我們這客棧是全保定最好的客棧,客官隻管放心便是。”
    “如此甚好。”說完,將馬韁繩交給小二說:“多給我的馬兒喂些精料,待會兒我另有賞錢。”
    店小二答應了一下後,便將馬牽到後院去了。
    花無影走進店來,見店內很大,很是幹淨齊整,心裏很是高興。到櫃台要了一間上房,便進房歇息去了。
    此後兩天,花無影基本上把保定城的大街小巷都轉遍了,也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心中不免焦躁起來,這晚他要了一壺酒,點了幾個菜,獨自喝起悶酒來,一邊思索著下一步該如何辦。
    喝到一半的時候,有人坐到他的對麵,花無影抬頭望去,不禁大吃一驚,坐在對麵之人正是喬宮。
    花無影是何等樣人,他立馬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誤闖到狼窩虎穴中來了。闖蕩江湖幾十年,什麽樣的場麵沒有見到,卻沒想到在陰溝裏翻了船。他暗中忙真氣提起,他這一運功,立刻嚇得魂飛魄散,丹田竟然空蕩蕩的,半點內力也聚不起來,他明白自己中了江湖人聞之色變的“彌膚散”之毒。
    喬宮望著花無影笑道:“花大俠,您呢就別忙乎了,當年司馬逢春大俠,何等的英雄了得,中了我家主子的‘彌膚散後’,最後還不是一命烏乎了。我想花大俠乃是明白之人,自然明白其中的厲害。螻蟻尚且偷生,花大俠豈可將一世英名付之東流!”
    花無影此時已是周身熱血沸騰,心中怒火更是熾熱,他厲聲對喬宮道:“你是個什麽玩意兒?也配跟老子這麽說話,識相點,就趕快把史文彬那狗東西叫出來與我大戰三百合!”
    “哈哈哈……。”喬宮聞言一陣大笑後說道:“史文彬和我一樣,也不過是一個奴才,你現在既無內力,又無有兵刃。和一個尋常百姓有什麽兩樣,且不說你現在這副模樣,就在平時,老夫也不懼你。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乖乖地與我們合作,你或許還能逃過此劫,你要是敬酒不吃罰酒的話,就休怪老夫無情了!”
    原來那晚花無影一進得“沁心園”客棧後,立時便露出了行藏,聽了店小二對花無影的一番描述之後,他馬上便知此人就是花無影。心中不由一陣狂喜,暗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正沒地方找他,他卻自己送上門來了。他立即便把這一消息派人通知了沈翰。一則沒有沈翰的指示,不知沈翰會作何打算。二則了為不打草驚蛇,所以頭兩天他並沒有對花無影下手。隻是遠遠地監視。今天中午,沈翰著人傳來消息,要喬宮將花無影生擒活捉,帶往城西的匯合地點。也會當花無影有此一劫,一連兩日都相安無事,心中便慢慢放鬆了警惕。待發現自己中了暗算已然遲了。
    卻說花無影聽了喬宮的一番言語之後,連聲冷笑說:“老子行走江湖幾十年,幾時做過辱沒先人和師門的事來。別說是你這樣的跳梁小醜,就是沈翰那廝親自前來,我也要與他鬥個你死我活。你就接招吧!”言未訖,花無影趁著還有一絲內力尚未消失之際,突然發難,一雙手將桌子托起,向喬宮掀去,同時右腳踢向桌麵,緊接著人已騰身而起,使出了師門絕學“玄門十三式”,右手彎成鉤狀,向喬宮的頭頂插落,左手握成拳狀,一招“批亢搗虛”,擊向喬宮小腹。
    喬宮猝不及防,被花無影這一下嚇得一驚,隻道這“彌膚散”對花無影不起作用。自然而然地伸出雙掌擊向桌麵,頓時將一張桌子擊得粉碎。人雖未受傷,但酒水卻灑了一身。就在電光石火之間,花無影已經向他攻到,他隻得凝神接戰。整個身子向右飄出兩尺,同時右手一記“架海模梁”,擋住這致命的一招,左手一記“震山掌”,便拍向了花無影的肩胛骨。
    花無影內力雖然不濟,招式卻還是精妙。見喬宮在此情況下,不緊能自保,還能乘機反攻。心中不由讚道:“這廝功夫端的了得,我就是內功未失,也不見得就能取勝。”見喬宮的手掌堪堪就要拍到自己肩頭,花無影不敢怠慢,隨之一個滑步,讓過喬宮這一掌,一個反肘,搗向喬宮側背。
    喬宮從接花無影的第一招起,便試出了花無影無甚內力,全靠招數精妙,來與自己周旋。現在見花無影使出這麽一招,心中不由暗喜,知道花無影已是強弩之末。心念電轉之間,竟然使出一記匪夷所思的險招來。他對花無影搗過來的這反肘,不但不躲,反而將身子靠了上去,將真氣護住側背要穴,同時左手一記“忙裏偷閑”,也拍向了花無影的側背。
    就聽兩聲沉悶的聲音。二人同時中招,喬宮被震得身形一晃,但很快就被穩住。花無影卻被打得,一連向前竄出數步,“哇”的一聲,口中噴出一股鮮血來,隨之人也倒在了地上,與此同時,喬宮如影隨形,緊跟著便到了花無影跟前,伸出手指點向他的幾處穴道,使花無影動彈不得。
    喬宮拍拍手說:“你奶奶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鑽。真是茅坑的石頭,又臭又硬。來人,替我把他綁了。”
    喬宮話音剛落,立馬便從旁邊過來幾人,將花無影五花大綁地捆了起來。花無影自出道以來,那曾受過這等羞辱,一時急怒攻心,竟自昏了過去。
    待他蘇醒過來時,卻不知身在什麽地方,隻是知道他現在所處的地方很大,像在一個什麽祠堂之內,自己被綁在一條老虎凳上,旁邊的爐火燒得正紅,爐子裏正燒著幾把烙鐵。他的左手站著喬宮,右手站著沈翰。
    沈翰反剪雙手,臉色冷峻。見花無影蘇醒了過來,他便說道:“哼,方硯竹那小老兒,教的好徒弟,我看他也不過如此。”
    說完,一呶嘴,喬宮立即便往花無影的腳跟下,塞進去兩塊磚頭。當放到第五塊磚的時候,花無影便感到下肢像要斷裂一般。痛得額頭沁出大顆的汗珠,花無影不愧為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在這種嚴刑之下,硬是咬緊牙關,不吭一聲。
    沈翰見花無影這般模樣,感覺甚是開心。他冷笑幾聲又說道:“那晚在汴梁城外,你是何等的威風,何等的了不起。今天落在我的手上,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花無影一聽,咬牙切齒地說:“你這老賊,有什麽手段,盡管朝爺爺使來,我若是皺一下眉頭,便算不得好漢。”
    沈翰聞言哈哈大笑說:“像條漢子,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刑具硬。”
    喬宮聽到沈翰這麽說,又往花無影的腳下加了兩塊磚。花元影痛得大叫一聲,就此又昏了過去。喬宮見花無影昏了過去,忙用手探了探花無影的鼻息,然後從旁邊的桶裏舀起一瓢冷水,朝花無影頭上澆了下。花無影這才悠悠醒轉,出現了林錦雲開始看到的一幕。
    再說林錦雲聽到方硯竹的問話後,想了想說:“我到這裏時,花師兄已經被人縛於老虎凳上,他們好像正在威逼他一件什麽秘密似的。”
    方硯竹說:“這事你可能不甚清楚,三十多年前小徒與你父親司馬逢春,一同在張士誠軍中效力,張士誠兵敗身死前,曾將搜刮來的珠寶藏於一個秘密之處,分別告訴了你父親和小徒,這位潘大俠及史文彬知道,而他們都隻知道其中的一部分。現在你父親和史文彬都以作古,如今影兒也為護住這個秘密丟了性命。幾十年來,也不知有多少人為此送了性命,唉,這些珠寶在老夫眼裏猶如糞土一般,但在那些利欲薰心的人心裏,卻看得什麽都重要。使盡了各種卑劣的手段,不惜冒身家性命,也千方百計地想要得到它。殊不知,性命尚且不保,要這些身外之物又有何用。”
    潘奇對方硯竹說道:“方老前輩,我看這事非同小可,已經有不少人送了性命。倘若朱棣真的起兵造反,該如何是好?方老前輩目光宏遠,心係天下安危,晚輩還是想聽聽你的看法。”
    方硯竹想了想說:“昔曹劌隻不過是魯莊公手下的普通人而已,嚐知道忠君愛國,難道我們還不及古人麽!天下大事,便是天下人的事,誰又能置身事外。”
    林錦雲聞言,便對方硯竹說道:“老前輩說得對極了,我師父曾對小女子言道,學武之人除暴安良,便是對天下負責,若是人人都視正義為無物,那麽又要學武何用,我雖為一女流之輩,亦懂得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道理,但有用得小女子之處,隻要方老前輩召喚,小女子願效犬馬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