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大展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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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場中突然掠進一個人來,這人進得場中之後,更不打話。手中的寶劍便猶如一條靈蛇般,向沈翰的左手斬去。同時一股雄渾的掌力,向沈翰的左胸擊倒。沈翰大吃一驚,隻得硬生生地將雙手收回,借得這人的掌力,一個後空翻,人以到了十步開外。饒是如此,沈翰也以覺得後背冷汗沁沁,人以狼狽不堪了。
    這人望著沈翰冷笑一聲說:“閣下以為自己武功便是天下第一了麽,哼,你也忒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裏了。還妄稱一代宗師,對一個女孩兒下這般毒手,你不覺得可恥嗎?”
    “哈哈哈……。”沈翰一陣狂笑後說:“老夫獨行天下,幾時曾說過什麽人該殺什麽人不該殺麽。真是笑話!什麽女孩男孩的,老夫若是想殺人的話,誰也別想攔著,嘿嘿,我‘千麵人屠’的名號豈有虛叫的麽。”
    這時司馬昊已經調勻呼吸,複又將青虹劍拾在手中,對這人言道:“賢弟,此人是朝廷的死敵,你我兄弟今晚便聯手將這人殺了,這樣既為朝廷除去心腹之患,又為天下除了一害。”
    原來來的這人正是陳墨雨,自得知林媚娘已經來到燕京的消息後,陳墨雨便使盡渾身的解數,在這燕京城裏城外尋訪起來。一連數天都始終沒有發現媚娘一點蹤跡,心中不免焦躁起來,這晚他端坐房中思來查去,覺得既然一時無法尋到媚娘蹤跡,不如前往布政司衙門,與司馬昊悄悄見上一麵,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情況告訴他,讓他也好有些精神準備,不至臨時吃了人家的暗虧。
    想到這裏,他便站了起來,裝束停當後,便穿窗而出,向布起司衙門而去,當行至離布政司衙門不遠處,就見布政司衙門的屋脊之上,先後躍出幾條人影。心中不免吃了一驚。借得月光,他雖看得不甚清楚,但隱隱感覺得到,那後麵的人影便是司馬昊和方蕊二人,不知這裏發生了什麽事兒,於是便也悄悄地跟了下來。
    卻說陳墨雨發現司馬昊和方蕊,身陷險境之時,再也容不得他多想,於是他便奮然躍起,加入了戰團之中,方使司馬昊和方蕊從鬼門關前走了回來。此刻見司馬昊要自己與他聯手殺掉沈翰之時,隻得微微一笑說:“兄長與賢妹受驚了。此人是武林敗類,我自然容他不得。”轉而又對沈翰言道:“原來你就是千夫所指的‘千麵人屠’,不是聽說天下少有人是你的敵手嗎?來來來,今日我便與你鬥上三百合,看看這傳言是不是真的。”
    沈翰聞言冷笑一聲說:“老夫是什麽人,豈會與你們這等乳臭未幹的小子糾纏不休。也許是你們此時命不該絕,也罷,那就讓你們多活一些時日吧。”說罷,身子憑空向後移去數丈,也不知使了個什麽身法,轉眼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方蕊一見沈翰走了,拔腿就想追了過去,陳墨雨一把攔住說:“賢妹休得造次,俗話說窮寇勿追,再說這人武功奇高,日後再找個機會與他算帳不遲。”
    司馬昊也是看得呆了,沈翰剛才退走之時,露出的那一手,真正是匪夷所思,讓他驚歎不已。聽陳墨雨對方蕊這樣勸阻,不由得也說道:“這人真和鬼魅一般,真是令人可怕。墨雨賢弟說的極是,師妹不可因一時之忿,而不計後果。”
    方蕊被剛才那一幕,早以是嚇得花容失色,一張俏臉變得慘白慘白的。幸虧在黑夜之中,看得不甚明白,若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其神態不知會有多麽狼狽。她見陳墨雨如此勸阻自己,心有不甘地跺著腳說:“隻是便宜了那老混蛋,老不死的狗東西……。”
    陳墨雨聞言不禁笑了起來,接著對司馬昊說道:“一別多時,兄長和賢妹這一向可好?”
    司馬昊正準備回答,方蕊卻搶著說:“吃得睡得的,有什麽不好。咦,福兒怎的沒有和你在一起?”
    陳墨雨笑著說道:“方蕊妹子還是這般地口直心快的,真不失江湖兒女的本色。福兒今晚沒有跟我出來,我把他留在了客棧之中了,那小子若是知道會碰見你們,還不知會有多高興呢。”
    陳墨雨說這番話的時候,真是言不由衷,他之所以不對方蕊說自己住在燕王府,而是撒了一個謊,自己說住在客棧時,為的便是怕引起司馬昊和方蕊的不快。原來當他聽到沈翰和司馬昊、方蕊對話時,便以知道了沈翰就是他所懷疑的王府中的高手。而且他也已經判斷出司馬昊同燕王之間,已經勢同水火。而自己夾在這兩股勢力之中,確實左右都感為難。隻有找個恰當的地方,恰當的時機,再慢慢地將這前因後果告訴他們也不遲。所以當方蕊問及福兒時,隻得撒了這麽個謊,將這事遮掩了過去。
    司馬昊一拱手說:“多謝賢弟相救,前幾日我還在暗中想道,在這燕京城中定能和你見上一麵的。卻是未曾想到在這樣的場合之下與賢弟相見。”
    陳墨雨回答說:“若說多謝,兄長便是與我生分了。”
    司馬昊接著又說道:“剛才見賢弟與沈翰過招時,武功精進如廝。真叫我佩服得緊。”
    陳墨雨淡淡一笑說:“兄長身集眾家之長,日後定在我之上,特別是自結識兄長以來,兄長那一身忠肝義膽,凜然正氣,便是我學也學不來的。”
    方蕊“哼”了一聲說:“你們兩個有完沒完,這般相互吹捧,不覺肉麻麽,我都害羞死了。”
    聽了方蕊這話,陳墨雨和司馬昊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方蕊一眼,不約而同地,自嘲地哈哈大笑起來。
    待笑聲一停,司馬昊看了陳墨雨一眼說:“賢弟此次北上燕京,可曾見到了你師兄潘大俠麽?”
    陳墨雨點點頭說:“我自奉師命北上以來,途經汴梁時,便到飛雲寺見過師兄了,師兄這次能死裏逃生,多虧了花大俠相助。我代師叔謝過他了。”
    司馬昊言道:“賢弟說什麽話來,我家師兄與潘大俠乃是生死兄弟,相互幫助乃是應該的。不知潘大俠傷勢可好了?”
    陳墨雨回答說:“師兄傷勢好多了,行動以無大礙,隻是武功恢複還需要些時日。”
    此時,司馬昊和陳墨雨二人都不知道,這期間發生了潘奇帶傷前往“翠園”傳訊,保定城外花無影慷慨赴死,林錦雲二下江南的大事。這一件件,一樁樁的大事,足以驚世駭俗,令人震撼不已。特別是對司馬昊和方蕊來說,都是難以承受的噩耗。
    陳墨雨接著又說道:“自與兄長在黃龍寺分別不久後,我便北上到了燕王府,前不久協助王真在張北打了一仗,總算做了一點事情,平定了乃兒不花那股勢力。這幾日正閑著無事,未曾想會在此地遇上兄長。”
    司馬昊正待要說什麽,卻見方蕊說道:“我花師叔那可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將情義二字看得極重。那似你們倆個呆子這麽笨,成天隻會說些酸兒叭嘰的話,一點江湖兒女的趣味也沒有。”接著又對陳墨雨說:“你要是真謝的話,親自前去‘翠園’,見見我爺爺不就成了,光在這兒謝呀謝的,我爺爺又聽不到。”話還未曾落音,自己竟而先咯咯地笑將起來。
    司馬昊把臉一板,對方蕊說道:“蕊兒說話不可無禮,世上可再也找不到似你這種幫了人,卻要人謝的人來。”
    “哈哈哈……。”陳墨雨一陣大笑後說:“痛快!痛快!與賢妹這種女中豪傑交友,確實令人神清氣爽,令人好不痛快。正如賢妹所說的,我也是這麽想的。隻是有些事情,使我在這燕京城中耽擱了,我正準備近日前往‘翠園’,去拜會方老前輩的。”
    司馬昊問陳墨雨道:“賢弟怎的會在此地現身,難道早以發現了我們的行蹤不成?”
    陳墨雨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說:“此地並非說話的地方,現在天已快亮了,從此地往西而去六十地,有一清靜之處,兄長若無有其他要務,你我兄弟便前往那裏一敘如何?”
    幾十裏路對司馬昊他們這些練武之人來說,根本算不上一回事,隻是轉眼之間的功夫。司馬昊點了點頭說:“就依賢弟,咱們現在就動身前去吧。”
    聽陳墨雨和司馬昊要去一個新的地方,方蕊心中自然是非常地高興,隻是她有些擔心司馬昊的傷勢,不由輕輕地問道:“師兄,你剛才傷得不輕吧,你再如此奔波,不礙事吧?”
    司馬昊回答說:“我剛才隻是氣血翻湧所至,並沒有受什麽大的傷,再說我已經服了本門療傷聖藥,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陳墨雨笑了笑說:“我還當妹子是個巾幗英雄,全然沒有女兒心腸,誰知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麵,怎麽樣?是不是心痛我家兄長了?”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方蕊故作生氣地說:“平素裏看你斯斯文文的樣子,卻沒想到你也是一肚子壞水。”
    陳墨雨聞言不禁大笑起來。
    這時遙遠的地平線上,現出了一絲魚肚白,天就要放亮了,司馬昊一看時候不早了,便說道:“好了,蕊兒你別鬧了。我們這就走吧。”
    陳墨雨和方蕊聞言點點頭,然後三人一起展開輕功,迅速地向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