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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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蘺和鄴衛殊走上前去,旦見斧頭魚橫行,這種魚類,不僅身如斧頭,而且,它的牙齒一如斧頭鋒利,魚鱗一如斧頭堅硬,成群而來,結隊而去。
江蘺和鄴衛殊對視一眼,明白各自的心意,丘狄也飛向空中,高貴優雅的身形,紅色的羽毛,金色的冠翎,分外的美麗無暇。
一聲鳴叫,雄厚而透著無窮的威壓,在大海上自由飛翔,它將火球鍛煉成火箭,一支支的射入斧頭魚的腹部。
它的時機把握的分外準確,斧頭魚一躍而起,袒露腹部,這正是它射擊的最佳時機!
江蘺也不例外,一劍一劍破空而下,大海中響起一陣陣“碰碰”的響聲,斧頭魚死傷無數。
鄴衛殊一把鳳瑤琴,音色清麗溫和,卻暗藏熊熊殺機,控製空中之風,形成風刃,無論是半躍在空中的斧頭魚,還是水中的斧頭魚,都難逃此劫!
海水之中,一隻巨大的斧頭魚沉浮其中,等待時機。
江蘺和鄴衛殊環顧四周,等待的,也是這條大魚的落網。
忽然之間,海水翻騰,江蘺抓住時機,一躍而起,一指,運滿星辰之力,“雷靈之光。”淩空一劃,勢如破竹一般,打在斧頭魚的身上。
“九重蓮。”江蘺一聲嬌喝,伴著鄴衛殊的陡然殺機四起的淩厲風刃,斧頭魚一頭撞來。
抵抗著江蘺的攻勢從江蘺的身上,漸漸爬出一些金色的小蟲子,慢慢的吞噬著斧頭魚釋放出來的靈氣。
進而啃咬著它的魚身,魚鱗再堅硬,能堅硬的過這些小小的金殼蟻?
時間一長,斧頭魚慘叫出身,受了江蘺一掌,跌落海中,溜走了,小魚兒也迅速的撤退。
江蘺收了金殼蟻,她在整頓氾家的時候,著重輸靈氣以飼養了一批,如今,它們可以飛行了。
但是,白蛋在吸收了很多靈氣以後,還是沒有任何要破殼而出的念頭,江蘺不由有點焦急!
鄴衛殊收了鳳瑤琴,來到江蘺身邊,丘狄也高鳴一聲,回到了星辰空間之中。
“沒事吧?”鄴衛殊問道。
江蘺對著他一笑,“沒事,就這點小魚,我還是能應付的。”
“謝謝二位仙人了,謝謝了……”不待兩人甜蜜片刻,隻見老人孩子都一一出來道謝。
江蘺和鄴衛殊笑著回應,儀態端莊,恪守禮節,讓這些百姓十分喜歡。
一陣熱鬧之後,江蘺和鄴衛殊才鬆了一口氣,兩相對視,忽然笑了起來。
“傻,堂堂修士被凡人嚇著了。”江蘺一指點在鄴衛殊的額頭上,鄴衛殊作勢抓住那作亂的小手。
“你也一樣傻。”鄴衛殊拉著她的手,回到瞎老頭子的店鋪。
瞎老頭子看了他們一眼,冷哼一聲,“比那些仗勢欺人的修仙人好多了,還順眼一些!”
“老頭子,你這是瞧上了誰啊?”遠遠的,便聽見一清涼的聲音傳來。
走近來,是一位姑娘,沒有華貴的衣服首飾相襯,僅僅隻是粗布衣裳,卻也是一位爽朗明媚的女子!
瞎老頭子權杖落下,女子一躲,權杖落空,“老頭子,你來真的?”
瞎老頭子冷哼一聲,進了屋。女子打量著鄴衛殊和江蘺,“你們好,我叫明藍,你們可以叫我小藍。”
“鄴衛殊。”鄴衛殊報上自己的姓名。
“氾江蘺。”江蘺亦是如此。
“你破了老頭子的棋陣?”明藍指著鄴衛殊,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嗯,你爺爺的棋藝很高,能擺出這樣的棋陣來,不容易。”鄴衛殊低聲說道。
“既然不容易,那你怎麽就給破了呢?”明藍很想不明白,傳言說那些修仙人,就隻知道閉關提升修為,很少有人將時間花費在這些事情上。
“衛殊有一位棋藝上的好師父,他可以說是一位棋癡。”鄴衛殊眸光迷離,似乎想起了往事。
瞎老頭子飛快地從屋裏出來,抓著鄴衛殊,問道:“你師父是誰?就是你那位棋癡師父,我要見他…”那是一雙對棋的癡迷的眼,讓鄴衛殊想起了那位也如他一般的男兒。
鄴衛殊眸光深沉,傷痛一閃而逝,他們沒有看到,但江蘺看到了。
悄悄的拽緊他的衣衫,拉他回神,鄴衛殊看著這一雙眼,沉痛的說道:“他,已經過世了。”
瞎老頭子如同聽到什麽嚇人的消息一般,雙眼圓瞪,鬆了拉著鄴衛殊的手,癱倒在地上,沉痛之色不比鄴衛殊少,原來,這就是心心相惜!
鄴衛殊不忍,從空間中拿出一本薄書來,“這是他的棋藝記錄。”
瞎老頭子顫巍巍的拿著書,明藍扶著他的身體,“這怎麽行,那是你的師父的遺物啊。”
“我想,他也希望這本書能夠遇到他的有緣人,你如他一樣,如此愛棋,癡情於棋,你比我,更適合得到他!”鄴衛殊說完,便拉著江蘺的手,離去。
不想在多待一刻,生怕自己會反悔,又重新拿回那本書,其實,那本書,是他自己依照記憶中的樣子寫下來的。
他想留個念想,不想讓那個人,在他的歲月中漸漸淡去。
江蘺看著緊緊握著自己的鄴衛殊,他身上冷冷的氣息,像冰一般,透著一股冷漠的感覺,將人從裏到外緊緊的包裹起來,密不透風!
“衛殊。”江蘺輕輕的叫著,可鄴衛殊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繼續走著,不願說話。
江蘺扯了他一下,“你怎麽了?”鄴衛殊這才回神,看著江蘺,狠狠的將其攬入懷中,恨不得揉進骨子裏。
江蘺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傻瓜,自己舍不得,就留個念想啊,何必如此為難自己呢。”
鄴衛殊不說話,僅僅就這樣抱著江蘺,很久很久都不曾放手。
江蘺知道,鄴衛殊放不下,她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她知道,在鄴衛殊心裏,那個人很重要!
兩人在自己的寶船上將近了一晚,江蘺一夜未眠,看著沉默的鄴衛殊,她的心裏很是心疼。
鄴衛殊也是如此,就像心被掏空了一樣,似乎什麽都沒有了,卻又覺得自己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