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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司叔叔的夫人，不僅幫他查到，天樞是從這個人手裏流出，更查出，天樞出現在黑市的時候，還沾著血跡！
    想到這點，上官睿的瞳孔倏然縮緊。
    “這個對你來說，應該不陌生。”一條白色的項鏈，晃到男人的眼前。
    男人微微一愕，隨即笑了，“這位先生，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條項鏈。”
    “是嗎？”上官睿挑眉，表情非常冷淡，卻散發著一股森寒冰冷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是真沒見過，還是忘記自己曾經見過？”
    男人額頭微微滲冷汗，但還是否認，“這位先生，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上官睿點頭，冷淡地勾一下唇。
    薑由走上前來，將一組照片，攤在男人麵前。
    男人一看，臉色瞬間刷白——
    那是他當年，捧著天樞，站在拍賣台，挑選買主的照片！
    “還需要我放當年的錄影帶？”
    “你是誰？”男人恐慌了，聲音顫抖。
    這些資料，是黑市的機密文件，除非萬不得已，否則絕對不可能曝光在世人麵前！
    就算曝光，也隻會在地位極高的人手裏，絕對不可能外流。
    而眼前這個氣勢逼人的人，不但擁有當年的照片，還說要給自己看影片……
    男人根本不敢想象，他真實的身份。
    “天樞從哪裏來的？”上官睿問。
    “是……一個男人送來的。”男人咽了咽口水，說。
    “男人？”上官睿眯眼。是當年襲擊他和聆歌的人？
    “是的，他是從一個女娃娃的屍體上拽下來的，所以墜子上才會全是血。”
    “屍體？”上官睿的目光倏然鋒利，手背青筋暴起。
    天樞隻有在兩種情況下，能拿得下來——
    一、生下上官家的繼承人，二、心髒停止跳動……
    天樞被當成項鏈墜子出現的那一刻，上官睿就已經料到，聆歌當年，一定遇到極為殘酷的事，甚至是死亡。
    如今親耳聽到，胸口還是一陣狠狠地緊縮。
    慶幸的是，不管聆歌當年經曆過什麽，現在她還活著。
    上官睿凝眸，目光重新定在男人臉上。
    “是的，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男人點頭，知無不言。
    本來，男人是打死也不會說出，當年的情形的——
    這違背了他多年來的職業道德。
    上官睿卻亮出了照片。
    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間，男人想到了因懷孕隱退多年的會長。
    再看上官睿的年紀，跟會長離開的年限差不多……
    男人自然而然，把上官睿想成了是會長的兒子。
    於是，就知無不言了。
    “對方長什麽樣子？”上官睿寒著眸問，聲音極冰極冷。
    逮到那個男人，絕對要讓他生不如死！
    “這個我不清楚。”
    上官睿目光倏然鋒利，“不清楚……看來你還需要再吃點苦頭。”
    話音剛落，壓著男人的兩個保鏢，把男人的手拉出來，壓在桌子邊緣。
    薑由拿著鉗子上前來，夾住男人的指甲。
    “男人長什麽樣？”上官睿再問。
    “我真的不知——啊！”
    男人尖叫，一片指甲，被硬生生地扯了下來，鮮血直流。
    十指連心，這比任何的酷刑，都要來得難以忍受。
    男人感覺有數十個人，在同時撕扯心髒，疼得臉色雪白，滿身大汗，趴在那裏氣喘籲籲。
    汗水不斷地滴下來，多得把整個大理石桌，都浸濕了——
    和血混在一起，觸目驚心。
    “對方長什麽樣？”上官睿冰冷的聲音，在幽涼的房間，一圈圈蕩開來。
    男人困難地吞咽，“我是真的不知道……”
    薑由準備夾第二個手指。
    男人駭然道，“請先聽我把話說完！”
    薑由看了上官睿一眼。
    上官睿眸光微閃。
    薑由立刻會意，“一分鍾。”
    男人真怕自己十個手指甲都不保，趕緊把當時的情形全說了——
    “我是真的沒看清楚！當時，那男人一身黑，還戴了麵具，根本就看不清楚，到底長什麽樣！”男人說著，又怕上官睿不相信似的，補了一條自己知道的消息，“不過我知道那個女娃娃的長相，也知道她現在在哪裏！你們想知道的話，我可以立刻告訴你！”
    上官睿皺眉。
    聆歌被接回去的事，除了烈火集團幾個人外，根本沒有其他人知道。
    來黑市之前，他還專門問了亞司叔叔，說聆歌已找到的事，沒有外人知道——
    這個男人，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
    是誰把消息走漏出去的？
    烈火集團有內奸？
    上官睿危險地眯起眼，“說下去！”
    男人詳細地形容了司空聆歌的長相——
    特征、細節……把他知道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上官睿聽著，眉頭越蹙越緊——
    男人口中小時候的聆歌，是對得上的。
    但成年後的，卻和家裏那個司空聆歌，一點也不像……
    上官睿微微一眯眼。
    薑由立刻調出平板電腦裏的照片，放在男人麵前——
    “你說的人，可是她？”
    “是她！”男人指著十三歲那張照片，“她就是我十年前見過的女娃娃！”
    上官睿點頭。
    薑由換了張照片，把司空聆歌現在的調出來。
    “這是？”男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上官睿目光鋒利，“成年後的司空聆歌。”
    男人微微一滯，表情極為不解，“先生，你是不是拿錯照片了？”
    “……”上官睿濃眉微微一蹙。
    “這個人不是我當年見過的女娃娃。”
    “……”上官睿的濃眉越蹙越深。
    聆歌的身份，他們早已確認，不可能出錯——
    司空經秋夫婦認過，dna鑒定也做過，絕對錯不了。
    現在的司空聆歌，就是司空聆歌。
    可眼前的男人，卻說不是？
    上官睿眸光陰鷙，冷冷地掃過桌上的血跡，“說謊是什麽下場，我想你應該很清楚了才對。”
    “我怎麽敢欺騙？”男人苦笑，他可不想十個指頭都廢了。
    上官睿額際青筋隱跳，臉色前所未有地難看，隨時都有可能，動手殺人。
    男人心驚膽顫，冷汗不停地往下滴、
    “我怎麽敢欺騙？她這裏沒有傷口。”男人指著照片的某處說。
    上官睿黑眸森冷地閃爍：那是當年聆歌戴天樞的地方。
    “當年，我是親眼看著，男人把東西從這裏硬生生被扯下來的，傷口很深，血肉模糊的。可這女孩子，耳朵卻一點傷也沒有，這個不是當年的女娃娃！先生，你是在試探我？所以才給的假照片嗎？”
    上官睿瞳孔微縮，“你說，她不是當年的人？”
    “絕對不是！我用性命擔保！”男人肯定。
    上官睿陰惻惻地盯著男人，琢磨。
    哪怕是天下第一說謊者，在說謊的時候，也會有破綻。
    可這個男人，卻完全沒有。
    他的表情沒有一點的異樣，眼神更是澄澈……
    一個說謊的人，不是這種表現。
    難道……真如這男人所言，現在的司空聆歌，並不是真的？
    可若現在的聆歌不是真的，dna鑒定她和司空經秋夫婦親子關係99.9％符合要怎麽解釋？
    烈火集團醫療團隊鑒定出錯？
    這種事根本不可能發生！
    那麽……就是眼前這個男人說謊了？
    上官睿凝眉，“你說的司空聆歌，她現在在哪裏？”
    “可否借電腦用下？”
    “少爺？”薑由詢問上官睿的意見。
    上官睿點頭。
    平板電腦，送到男人的麵前。
    摁著她的兩個保鏢，也鬆開了手。
    但並沒有離開，一左一右杵在身後，隨時準備製服男人。
    男人抖著手，點開網站搜索。
    一分鍾後，找到他要找的照片，放大，遞到上官睿的麵前，“她就是當年的女娃娃。”
    “啪——”
    平板電腦砸在地上，屏幕碎裂！
    羅小蘭得意洋洋的表情，隨著屏幕的暗去，漸漸消失不見。
    *****愛奇藝首發◆糖圓作品****
    男人已於半個小時前，被保鏢帶走。
    vip包間內一片死寂。
    呼吸和心跳聲清晰可聞。
    上官睿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神情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