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夢醒心魔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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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諾已經走到床前,直覺危險想跑,卻被他一把伸手扯過來。
    她本就在防備他的突然出手,卻依舊沒有逃脫。
    身體用力向後去,架不住他手臂的力量,直直撲在他堅硬的胸膛上。
    鼻子撞得生疼,她伸手摸著自己的鼻子,低垂的眼瞼下,眼神有些哀怨。
    付鈞晏雙臂箍在她纖細的身體上,雙手自然放在她的腰間,俊美的臉上有著一抹孩子般頑皮的笑容。
    他垂眸看著身上的小女人,隻覺得積聚在心裏的那些鬱悶正一點點消散。
    看著她揉鼻子的緩慢動作,看著微微翕動的唇瓣,他覺得這樣的她可愛極了。
    驀地,他鬆開放在她腰上的一隻手,沿著她的腰線緩緩上移,來到她的臉頰。
    蘇諾揉鼻子的手突然頓住,大眼睛眨啊眨看著他修長如玉的手,緊張地不敢動。
    修長略帶薄繭的手指觸摸著她有些發紅的鼻尖,一下一下揉著,動作溫柔而深情。
    “撞疼了?”他的聲音有些暗啞,甚至帶著好笑,還有些微的心疼。
    “你這胸膛是石頭做的嗎?硬邦邦的!”
    蘇諾仰頭,精致的下巴抵著他肋骨,小巧的鼻子皺了一下,軟軟地抱怨讓他覺得很愜意。
    “硬?”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憐愛地看著她,瀲灩的黑眸顏色逐漸變得深不可測,聲音啞而低迷,“小東西,在床上,對男人說‘硬’這個詞,可真是……讓人忍不住呢。”
    話尚未落地,他人已經抱著她翻身,頃刻間男下女上的姿勢反轉,變成了男上女下的標準姿勢。
    “付鈞晏,我說錯話了,我剛才是想說,你今天到底為什麽不高興啊?”
    她的聲音細碎,甚至帶著一抹緊張,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卻流淌著最真實的關心。
    做了那麽多次,可每一次她都害羞得像是初次綻放的少女,他愛極了她的模樣,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鼻尖相觸,真正做到呼吸相融。
    “取悅我,就告訴你。”
    煩心的事情,他是不會告訴她的,她隻要安心在他的庇佑之下,開心快樂地生活就好。
    而取悅這種事情,他真覺得她做不出來。
    “不說拉倒。”
    她偏頭,賭氣地嘟著唇,付鈞晏竟然覺得,隻是一個嘟唇的動作都是那麽完美,讓他身體裏那種渴望長成了燎原之火。
    “我在想,我都那麽努力了,為什麽你還是……懷不上?”付鈞晏深邃的眼睛劃過歡暢的笑意,“所以,我還要繼續努力才行。”
    這麽沒有誠意的理由,她本該繼續追問,可聽到的時候還覺得黯然。
    孩子啊……
    夜空黑暗陰沉,看不到一顆星子,深濃的孤寂吞噬著大地,讓人無法成眠。
    粉色的公主房裏,付金茗擁著被子抱著膝蓋坐著,淩亂的長發遮住她大半的後背,隻穿了一件薄薄睡衣的她顯得如此單薄細瘦。
    白天發生的種種曆曆在目,一遍遍在她的腦海裏倒帶回放,刺激著她每一根敏感而脆弱的神經。
    她覺得身體裏有千萬隻小蟲子在啃噬她的心髒,讓她的心髒千瘡百孔,腐爛黑化,都是蘇諾!
    都是她!
    這句話就像是魔咒,一遍遍催眠著她的神經,讓她心裏的仇恨增加。
    她蜷縮在那裏,一直垂著頭,房間裏隻有一盞用來舒緩安神的薰衣草香薰燈,光色迷蒙,並不能看到她的表情。
    耳邊散落的長發遮住大半邊臉,一切都不真切,就像是今天發生的一切,都讓她恍惚。
    就像她走進了一個美好的夢境,突然間夢醒了,她還沒來得及欣喜,已經有人告訴她那是個噩夢!
    雙手鬆開握緊,長長的指甲掐進手心裏,鑽心地痛!
    驀地,她抬起頭來,那雙眸子就算是在光線如此不好的地方,也能看得出透著猩紅的光,那是仇恨的火焰在熊熊燃燒。
    “蘇諾,你給我等著!”
    她說話的聲音不大,咬牙的動靜倒是不小,那種黑暗的氣息瞬間彌漫整個房間,反反複複讓她恨不得馬上就弄死蘇諾才甘心。
    愛會隨著時間一天天變濃,仇恨也在一天天積累。
    付金茗的性格越來越陰暗,有時候直勾勾地盯著某一處看的時候,讓身為母親的付懷雪都覺得心驚。
    “付亮,你說茗兒沒事吧,我怎麽覺得那麽古怪?”
    上班路上,付懷雪偏頭問一邊開車的丈夫,說話的語氣透著濃重的擔憂。
    “誒,茗兒這次是為情所傷,畢竟是從小到大喜歡了這麽多年的人,現在這樣,怎麽會不難過,你總要給她一個緩解情緒的時間才行。”
    付亮目視著前方,聲音不緊不慢,隻是眼尾流淌著一絲淺淺的擔憂。
    付金茗坐在客廳的陽台上,看著太陽東升西落,看著倦歸的鳥兒從天際劃過,眸中的陰鷙越來越濃烈。
    她絕對不能這樣繼續下去,她勢必要為自己討回公道,勢必要讓蘇諾付出應有的代價!
    一天天的枯坐除了讓她痛不欲生之外,並沒有任何作用,新的一天來臨的時候,她終於做了一個決定。
    給自己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容,換上最美的衣服,拎著包走下樓,正在餐廳裏吃早餐的付懷雪夫婦,看著款款踩著台階下樓的女兒,相互對視一眼眸現疑惑。
    “爸,媽,我出去了。”
    “給你送進去的早餐吃了沒有,要不要爸爸開車送你?”
    “或者媽媽陪著你也行!”
    付亮和付懷雪的聲音相繼響起,付金茗偏頭看一眼父母,笑得異常甜美!
    “早餐都吃幹淨了,我自己一個人開車去就行了,不用媽陪著我,你們在家等著我,我很快就回來了。”
    緊接著她穿過客廳,直奔著門口而去,付懷雪聽著她急促的高跟鞋落地聲音,有些不確定地說,“她一個人真沒事?”
    “茗兒主動願意出門是好事,別擔心。”
    付金茗開著那輛張揚的紅色法拉利馳騁在這城市的主幹道上,中途去了一趟便利店,又繼續駕駛著車子離開。
    路旁落了一地枯葉的法國梧桐迅速向後倒退,她握緊方向盤,沿著熟悉的道路行駛,眼看著那越來越近的目的地,她的嘴角詭異地勾起來。
    今天周末,難得不用早起,付鈞晏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身邊的小人兒已經不在,伸手摸一下身邊還帶著餘溫的被窩,他緩緩坐起來。
    為了享受二人獨處的時光,周末家裏的傭人都會放假,所以別墅裏隻有他們兩個,她現在不在,一定是準備早飯去了。
    幽邃的眼眸劃過笑意,他勾著性感的薄唇起身下床。
    蘇諾剛把房門打開,把報紙拿進來。
    她還要去準備早飯,因此轉身就連忙門也忘記關了。
    剛拿著報紙到客廳裏,還沒有放在茶幾上就聽到樓上的腳步聲,抬頭朝著樓梯上看去,就看到那個男人倚在樓梯旁邊的立柱上,身上穿著一套純白色的居家服,看起來格外年輕。
    清雋俊美的臉上流淌著溫柔,如深海一樣的眸子浮著點點笑容,薄唇勾勒出一個完美的弧度,溫暖一寸寸從他的身體裏蔓延。
    又來了!蘇諾眨眨眼眸,心裏沒出息地歎氣,這個男人天天看,為什麽就看不膩,還不能免疫?
    “付鈞晏,早上好。”
    “早。”他臉上的笑在下一刻收斂,腳踩在台階上迅速往下走,黑眸有幾分冷厲。
    因為他看到那扇虛掩的大門被推開,裏麵走出來的那個神情陰鷙的女人,讓他不得不防。
    “蘇諾,你個賤人,去死吧你!”
    付金茗推門就看到客廳裏笑得賤兮兮的蘇諾,怨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迅速從包裏抽出來早就準備好的水果刀,朝蘇諾捅過去。
    蘇諾轉身就看到一臉猙獰的付金茗,手持水果刀朝著她刺過來。
    “蘇蘇,小心。”
    蘇諾反應過來,迅速向後退,她顧不得身後傳來的急切呼喚,隻能極力躲閃著付金茗的刀子,抬手阻擋的時候,被她刺過來的刀刃劃到手臂。
    “去死,你去死吧,下賤的東西,下十八層地獄你!”
    付鈞晏邁著大跨步從樓梯上走下樓,距離地麵還有七八個台階的時候,直接以手撐著樓梯扶手,跳了下去。
    他一把將躲閃著的蘇諾往自己身後扯,同時抬手,迅速擒住付金茗的手腕,用力一捏,讓她的手腕吃痛,那把鋒利的水果刀應聲而落。
    凝著那上麵鮮紅的血跡,他眼眸發狠,猛地用力一甩將付金茗甩出去。
    “啊——”
    淒厲的尖叫聲劃破整間客廳,付鈞晏抬腳將那把水果刀踢開,轉身先給蘇諾檢查傷口。
    “蘇蘇,你哪裏受傷了,我看看。”
    蘇諾左手捂在右手手臂上,臉色有些發白,她的模樣有些驚魂未定,唇瓣翕動著,眼睛裏還帶著驚懼。
    “沒,我沒事,就是劃破了一點。”
    強忍著身體的痛楚,她按壓著傷口的地方,說話的聲音都因為疼痛而顫抖。
    “怎麽會沒事,給我看看,快一點。”
    話到最後,直接變成了命令,蘇諾無奈,隻能慢慢鬆開按壓傷口的手。
    她的粉色毛衣被劃破,傷口長約七八公分,剛鬆開就有血珠子沁出來,他趕緊伸出大手,把傷口的地方按住。
    “蘇諾,你不得好死,你個該死的女人,都是你,都是你的錯,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被狠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的付金茗不顧渾身散架的疼痛,嘴巴裏麵咒罵著,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趁著付鈞晏不備,又打算把那把刀撿起來。
    她要殺了蘇諾,一定要親手了結她!
    剛才付鈞晏對蘇諾的關心和擔憂她都看在眼裏,她不會讓蘇諾如願的,憑什麽她為他做了一切要被拒絕,她蘇諾就能什麽也不做安享這一切?
    簡直白日做夢!
    撿起地上那把水果刀,她搖搖晃晃又要朝著蘇諾刺過去,付鈞晏眉眼深冷,抱著蘇諾轉身,抬腿,一腳踢在她的手腕上將刀子踢飛,最後將她踹在地板上,隻能趴在那裏,爬不起來。
    可她匍匐在那裏,淩亂的頭發遮住臉頰,卻遮不住仇恨地光澤,那種足以吞噬一切的仇恨,簡直讓人心驚膽戰。
    “金茗,你瘋了嗎!”
    付鈞晏冷聲訓斥,偏頭看著懷裏的蘇諾,心疼極了,他看著付金茗暫時無害,趕緊給他的專屬家庭醫生打電話,說話的聲音透著冷肅的味道,讓醫生脊梁骨生寒。
    “十分鍾,我給你十分鍾的時間,帶著你的工具箱趕過來,否則你就給我收拾東西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