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打斷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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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蘇諾意識早已渙散,分不清夢境和現實,哪裏肯聽話,付鈞宴一番低沉輕哄下來,卻惹來她更激烈的反應,如多動兒患者似的,在他懷裏混亂撕扯著,沒一刻安寧,對他的俊臉更是毫不留情,小嘴裏無意識的呢喃著,“不要了,好冷,回家。”之類亂七八糟的胡話,聽得付鈞宴眸色愈發暗沉,似藏著驚濤駭浪。
    看她燒得人都迷糊了,還心心念念他丟下她這點事兒,付鈞宴眉頭深皺,抱著她的手臂收緊,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讓她打消那念頭,隻能用語言嗬斥她,“蘇諾,你要敢生出離開的念頭,我打斷你的腿。”
    她吸吸鼻子,雙眸紅彤彤的看著他,透著一股可憐兮兮的味道,倒跟平日裏膽小怕事的模樣重疊了幾分,她終於消停下來,聳拉著眼簾,跟個布娃娃般一動不動,完全找不到前一刻不依不饒的模樣。
    車就在眼前,打在兩人臉上的雨更大了,付鈞宴不禁加快腳步,步伐有些不穩,懷裏的蘇諾跟蕩秋千般,愜意哼起了小調,讓他無奈得很,這樣喜怒無常,情緒變化莫測的她,讓他應接不暇,“咱們的賬,等你清醒之後慢慢算!”他言不由衷的威脅道。
    丟她在這荒郊野嶺的,是他欠考慮,就算氣急了,那也該找個能打車的地方丟下她,順便還得把錢包和手機丟給她,讓她不至於求助無門,但……女人差點離開他,這個想法,讓他完全喪失了理智!
    望著她的眸色再次變得危險,話語裏雖然毫不留情,但動作卻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兒,將她腦袋往懷裏壓了壓,生怕她病情再嚴重下去。
    幾十米的距離,他感覺走了好久,把人放進後座,車內溫度調到最高,渾然不在意渾身濕透的自己,俯身把蘇諾濕透的衣裳脫掉,再從頭到尾的用毛毯把她裹上,三下五除二之後,毛毯之下,蘇諾就變得一絲不掛了。
    冰冷的身體開始回暖,蘇諾腦子恢複了一絲神誌,眼前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是誰,但她潛意識裏知道,這是個男人!
    眼前開始浮現出那瘦弱的私家車車主不壞好意的臉,身體本能的緊繃,她不要被別的男人碰,眼淚奪眶而出,雙手在身前無力飛舞著,迷糊的眸子裏透著濃濃的驚恐,眼前的男人在不斷靠近,她嚇壞了,不顧喉嚨的刺痛,撕聲尖叫,“不要過來……”
    雙臂無助的抱著膝蓋,整個人蜷縮在後座上,儼然把付鈞宴當做了意圖對她不軌的男人。
    這樣的她可把付鈞宴心疼壞了,她一直都是嬌嬌弱弱的,膽子原本就小,今晚被這麽一嚇,好似已經留下了心理陰影,膽顫心驚的模樣仿佛全世界都拋棄了她。
    輕柔的把蘇諾抱在懷裏,不顧她的掙紮,死死的摟著她,不厭其煩在她耳邊低語,直到蘇諾身體漸漸放鬆下來,付鈞宴這才放她在座位上,拿起酒櫃裏最烈的酒,遞到她唇邊,輕聲哄著,“諾諾,乖,喝一口身子才暖和。”他重複了好幾次,神情沒有一點不耐煩。
    蘇諾思緒整個跟外界掐斷了,完全是付鈞宴一個指令,她一個動作,小嘴微張,酒水進了她的嘴,卻因為沒有及時吞咽下去,全部貢獻給毛毯了,付鈞宴歎口氣,仰起頭,喝了滿滿一大口,大掌托著她後腦勺,堵上她的小嘴,溫柔的撬開她的嘴,酒一口一口渡進她喉嚨。
    烈酒讓她喉嚨燒疼得厲害,喝了一口就再也不肯就範了,至少她的額頭不再那麽燙人了,付鈞宴也不再逼她,為她係上安全帶,確定她安分下來,這才坐上駕駛室。
    付鈞宴邊注意蘇諾的狀態,邊給付銘去了個電話。
    付銘被付鈞宴拋棄在莊園,以為他哪裏做得不夠好,正在做深刻反省,思緒被鈴聲打斷,在見到通訊錄上‘少爺’兩個字之後,眼中不悅盡數散去,打起十二分精神按了接通鍵,“少爺……”
    付鈞宴沒有廢話,一連串指令就下達了,“付銘,帶上我跟蘇諾的衣服在市區入口等著,吩咐管家放好熱水,家庭醫生就位!越快越好!”
    一番話交代完,也不管付銘記下沒記下,直接結束了通話。
    付銘神色稍微有些凝重,這會兒已經是淩晨一點了,外麵還刮著風下著雨,少爺為何沒回家?心裏疑問得不到解答,但這並不妨礙他執行付鈞宴的安排,抓起衣架上的大衣,邊去敲管家的門,邊給家庭醫生去電話,用五分鍾交代完之後,頂著雨去了停車坪,開了家裏速度最快的車上路。
    雨幕中,隻留下一抹紅色殘影,顯而易見,付銘今晚也超速了,從家裏出來,到付鈞宴指定的地點,用交通限速來計算的話,最快的情況都要半個小時以上,付鈞宴說了越快越好,作為他的左右手,付銘必然不會讓他久等。
    結束了跟付銘的通話,付鈞宴並沒有停下來,接著又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能做付家的專用醫生,醫術絕對不用懷疑,蘇諾情況不容樂觀,他耽誤不起時間,必須讓醫生先有個大致的了解,做些安排,免得回家之後還走不必要的程序。
    事情並沒有他想象中那般進展順利,變故就出現在後座的蘇諾身上,車子在高速路上行使沒多久,她就無法抑製的開始嘔吐起來,看她吐得昏天黑地的模樣,付鈞宴不得不安奈下暴躁的情緒,把車停在一邊,任勞任怨的伺候起後座的女人!
    邊把髒得一塌糊塗的毛毯扔下車,為她裹上新的,邊暗歎!他這也算自作孽不可活了吧?要沒他把人丟下,後麵的擔驚受怕,做的這些事,根本都不會發生!他原本該摟著懷裏小女人,在溫暖的被窩裏睡覺!
    從來沒有伺候過人的付鈞宴,做起這些事來顯得手忙腳亂的,回憶著醫生說的應急退燒手段,把酒櫃打開,一步一步按部就班的實施著。
    直到蘇諾看上去不再那麽難受,他才再次坐上駕駛座,十幾分鍾路程,生生被他走了半個小時,黑夜中,紅色跑車很紮眼,付銘早早的等著了。
    付鈞宴車子一進入他的視線,付銘趕緊開門下車,提出衣服,小跑上前,“少爺,有什麽需要處理的嗎?”
    本該睡覺的時辰,火急火燎的又是衣服,又是醫生的,必然出了什麽事。
    付鈞宴沉默,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衣服,接著,將車窗關死,在毛毯下摸索著,在不讓蘇諾難受的前提下,迅速為她穿好衣服,這才換了他的一身濕衣,示意付銘將跑車們打開,把蘇諾抱著坐上後座。
    “最快的速度。”他皺著眉頭,“回家!”
    付銘腳下油門猛的一踩,性能優越的紅色跑車,‘咻’一聲竄出老遠。
    付銘觀察蘇諾燒得紅彤彤的小臉,心中疑團非但沒有解開,還有越滾越大的趨勢。
    說起來,少夫人跟少爺一起離開莊園的,幾個小時之內,弄得如此狼狽,兩人之間要說什麽也沒發生,那根本無法解釋!
    他可是見識過少爺對少夫人的在乎程度,他怎麽舍得讓少夫人病得這麽厲害?而且,仔細看,就會發現少爺眸子裏那深深的懊惱,明顯他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嘛!
    做了,現在又來後悔,這可跟s集團總裁的行事作風大相徑庭,都這樣了,就別作了!乖乖被少夫人吃死!就別掙紮了。
    付銘心中閃過無數種念頭,各種肥皂情節往付鈞宴身上套,弄得他心頭跟貓抓似的難受,對今晚發生的事,他真的好想知道。
    但是……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份、職責,雖然平日裏少爺跟他相處起來,跟兄弟般自在,無傷大雅的玩笑也能開。
    可,他不能越舉,終究付鈞宴是他老板,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影響力在那放著,就算他好奇得要死,也開不了口的,但,這些都不妨礙他在心中無限遐想!
    心中情節想到最精彩的時候,後座傳來付鈞宴的聲音,低沉,暗啞,透著惶恐,“老婆,你可得撐住,身體好了,才有力氣報仇啊!”
    付銘嘴角抽了抽,想笑此刻又不和適宜,忍得他麵容都有些扭曲了,跑著在馬路上左右搖擺,若不是現在沒車,他這樣開,不造成連環事故才怪。
    他回神之後,即可全神貫注目視前方,但一切都逃不過付鈞宴的感知,皺起眉頭輕聲嗬斥,“專心點,想三個人都躺著進醫院是嗎?”
    付銘連連點頭,打起十二分精神,腦子裏卻忍不住分神:剛才,那一副耙耳朵口氣的男人,絕對不是少爺!他一定被人掉包了。
    燒到神誌迷糊,再燒下去,人都可能成癡呆,家庭醫生做好了完全準備,蘇諾一到家,所有人迅速動作起來,給她打了退燒針,再掉鹽水,反反複複,快天亮才將將穩定下。
    一夜未睡守著的眾人這才鬆了口氣,但並不敢放鬆警惕,醫生為蘇諾做了全麵檢查,就怕有什麽後遺症,那就麻煩了。
    檢查需要抽血,當針頭刺進蘇諾皮膚,她皺起眉頭,虛弱掀開眼簾,迷迷糊糊捕捉到大概輪廓,神經就開始緊繃,身體軟綿無力,這讓她更是嚇得瞳孔緊縮。
    醫生助手笑了笑,隻當她的反應是怕痛,於是,用騙小孩子般的口吻道,“少夫人,別擔心,一點都不痛的。”
    但是,蘇諾根本聽不見她的話,無數可怕的念頭在迷糊的腦子裏翻騰,她又抓又踢的,無所不用其極,“不要!不要……”
    助手被迫停下來,輸點滴的針管已經開始回血,助理想靠近,都被蘇諾受傷小獸的模樣嚇在原地,長久僵持下去對蘇諾並不利,上前又怕傷到蘇諾,最終,隻能在原地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