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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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諾此刻還沒從溫情中緩過神來,她臉頰上染著一層曖昧的紅暈,久久才搖頭。
    “我保證什麽都不做。”人的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存在,現在,他已經習慣抱著她入睡,那種填滿他人生的滿足感,隻有她,才能帶給他這種美妙的感覺。
    “……”蘇諾堅定否決,拒絕他的誘惑,“我跟媛媛睡。”
    付鈞宴摟著她腰肢的手力道加重,無聲的表達著不滿。
    蘇諾哭笑不得,安撫得笑,“就陪她一萬,以後,我都陪你,你不知道,我就劉媛這一個朋友,沒遇到你之前,高興、難過都是她陪我分享,現在,在她最難過的時候,我不能丟下她的。”
    “就一次,再沒下次了……”付鈞宴心不甘情不願的妥協,強製壓下身體內叫囂的渴望,良久,呼吸才恢複正常,繼續道,“東方那頭,我會讓他抓緊,要是那個渣真的有家庭了,讓她盡早走出來,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隻有從前段感情徹底走出來,才能更準確的抓住下一次幸福。
    蘇諾笑了笑不語,若真像他說得這麽輕鬆就走出來了,劉媛,又怎麽會有那麽大的反應?
    二十幾分鍾之後,車,在劉媛的住處停下。
    天已經完全暗沉下來了,街上隻有零零散散幾個人,因此,即便付鈞宴這樣的人出現在這裏,也不擔心被人發現,成為明早的新聞頭條。
    蘇諾跟付鈞宴道別之後,趕緊下車,生怕晚一秒,就被男人強硬抓回去了。
    付鈞宴目光透過車窗,目送她的玲瓏的身影越跑越遠,望著她在拐角消失之前轉身跟他揮手,最後消失不見,良久,久到他確定女人不會調皮從拐角蹦出來給他一個驚喜,這才轉頭目視前方,示意付銘離開。
    想一想心裏就不平衡,晚上,他老婆陪別人睡去了,而作為正牌老公的他,卻隻能獨守空房了。
    蘇諾上樓之後,在門外按了好幾聲門鈴,劉媛才姍姍來遲,門一打開,她就被眼前的情景震得呆愣原地。
    房內,雜亂無章,一地的狼藉。
    碎紙屑、各種食品包裝袋,撕成條狀的照片,鋪了厚厚一層,茶幾上散落著十幾瓶喝空的啤酒瓶。
    “家裏遭賊了?報警了嗎?”她盡量讓話題輕鬆些。
    顯然,她的笑話並不好笑,劉媛不雅的打了個酒嗝,赤腳踏過地上的狼藉,不管不顧的倒回沙發上,好似蘇諾的話不存在似的。
    “這些酒你一個人喝的?怎麽不喝死你,到時候喝個胃穿孔出來,難道別人還能為你痛?”蘇諾費了不少力,掃出一條通往沙發的路,坐在沙發上,拍了拍劉媛肩膀。
    劉媛的神誌還沒有徹底被酒精麻醉,望著蘇諾的眼神充滿絕望,從沙發上爬起來,睡在蘇諾懷裏,好似壓抑許久的悲傷終於找到了出口,一句話不說,淚水無聲順著臉頰洶湧而出,那無聲的悲傷,看在蘇諾眼裏,忍不住跟著她流淚。
    “昨天……他也看見我了,居然還有臉找我……”
    劉媛聲音無力且沙啞,緊緊咬著嘴唇,才沒有哽咽出聲,她不知道,那模樣,更令人心痛。
    “他找你做什麽?”蘇諾接著她的話往下問,帶著憐惜,軟軟的有著安撫人心的力量,想讓她知道,哭出來,一切都會過去。
    心中的疤痕,重要揭開,才有完全康複的可能。
    “他隻是說不好意思……當年他不敢不告而別……”劉媛的聲音斷斷續續,仿佛這句話,用去了她所有力氣,“諾諾,至始至終,他都沒告訴我為什麽,我固執的想知道答案,顯得多可笑……”
    後麵的話,蘇諾沒聽清楚,隻看見她雙唇一張一合,卻沒有一絲聲音,此刻,劉媛猶如易碎的娃娃,一碰就消失。
    人的初戀總是美好的,這件事埋在她心底好幾年,而現實卻總是那麽諷刺,你還在原地等候,別人卻早已翩然遠去。
    看到等候那個人,成為了別人的丈夫,別人的父親,那種痛,就猶如生生在她心口捅刀子。
    蘇諾輕輕拍她肩膀,想安慰她,想給她打氣,可,張了張口,將要出口的話又全都咽了回去,在感情世界裏,那種失去愛的痛,任何話語都顯得那麽蒼白無力。
    可能是因為酒精的麻醉,可能是經過發泄她輕鬆了,又或許,有了蘇諾的陪伴,她感覺安心了,就那麽,靜靜在蘇諾懷中陷入夢想。
    蘇諾輕輕把她放下,她眼睛閉著,眼淚還沒止住,皺著眉頭,伸直蜷縮成一團,好似在抗拒整個世界般。
    搖了搖頭,蘇諾進臥室抱出棉被為她蓋上。
    她也沒閑著,把茶幾上的酒瓶丟出去,打開房間窗戶讓空氣中醉人的酒氣散去。
    腳下散落一地的照片,屬於那個男人的,早被她剪得五馬分屍,大約還能見到他們那時候青澀的模樣。
    旁邊散落著的是她對那段美好的記錄,一筆一劃,都顯得那麽慎重,包含期待。
    蘇諾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些東西劉媛有多看重,這些東西,其實是寧尤留給劉媛最後的念想。
    大學時候的他們,都有一顆赤子之心,什麽都想與對方分享,什麽浪漫的事他們都做過,比如,在學校喇叭表白,比如在雨中漫步,比如交換彼此的日記,這樣,好似陪他在兩人還沒相遇的歲月走過了一遭般,比動人的誓言還要優美動人。
    接著,寧尤就那麽突兀的消失了,屬於對方的東西還沒來得及還,劉媛將這個本子當寶貝珍藏著,最開始的時候,每到夜深人靜,就能看見她抱著日記本躲在被窩裏流淚。
    此刻……
    猶如她被傷得支離破碎的心,日子也變成紙屑,再也回不到當初。
    蘇諾蹲下身,把紙屑規整到一處,想一把火給她燒了,最後終究也沒實施,就算黏不回去了,怕她依然看重,一絲不苟的收好,等著劉媛來決定它們的命運。
    花了半個鍾頭讓房間恢複潔淨,蘇諾坐上沙發,把劉媛摟在懷裏,輕輕的拍著她後背。
    輕微的動作也把劉媛驚醒,手,拉著她的手,冰得跟個死人似的。
    “諾諾……”她喃喃低語,情緒空洞得好似行屍走肉般。
    “媛媛,餓了嗎?”蘇諾關心的問,她喝那麽多酒,最好喝些粥才對胃好,但她想,劉媛現在什麽都吃不下吧。
    劉媛搖頭,嘴角牽起比哭還難堪的笑,“要不愛一個人,真的比死還難受……諾諾,你要緊緊拉著你男人的手。”
    這種撕心裂肺的痛有多難受,她體會到了,因此,舍不得蘇諾有一天受同樣的煎熬。
    昨晚的事,蘇諾決定暫時不告訴劉媛,手輕撫她後背,堅定道,“恩,隻要他不鬆手,打死我也不鬆。”
    沒錯,就是這樣……
    即便她跟付鈞宴未來的路,還有太多未知的阻隔,即便曾經那麽不對等,她還是會盡最大努力留在他身邊,緊緊跟隨他的腳步,再不輕言離開,直到,他對她說,已經不愛她了……
    一個晚上,蘇諾都是抱著劉媛的,兩個人在狹窄的沙發上,有些擠,心卻不冷。
    迷迷糊糊的,她回到了校園中,她看著劉媛跟寧尤站在大樹下鬧掰了,劉媛捂著臉問為什麽,她想上前安慰她,走近一看,莫名其妙的,那哭泣的人變成了她。
    仔細看去,站在樹蔭下一聲不吭,冷漠著臉的人,其實不是寧尤,是付鈞宴。
    陰影中,她看不清他的神情,隻聽他低沉而又無情道,“諾諾,我不能沒有孩子,付家需要一個繼承人,所以,你走吧!”
    她心裏清楚,這一切不過是夢,付鈞宴跟她大學校園?這不符合邏輯,但心仍然疼得厲害,話語猶如冰冷的刀尖,一刀一刀挖著她的心。
    “騙人!你騙人!”
    蘇諾慌亂咬著頭,額頭不滿汗珠,從夢中驚醒,她雙手還死死的握成拳頭。
    望著房間熟悉的場景,咬著唇放緩呼吸,都是假的,但,夢裏的場景卻深深刻在她腦海裏,那樣刻骨銘心,痛得像真的發生過一般。
    擦了擦汗,歎口氣,猜想應該是被劉媛弄的,老話說得好,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是不是也說明,他在心裏的位置愈發重要了吧!
    越看重的人,心裏才患得患失,才怕一睜眼,所有一切美好,不過是一場夢。
    蘇諾拍了拍胸口,讓心中那抹悲傷散去,才轉身看劉媛,昨晚她連做夢都哭得好傷心,這會兒看上去恢複了些,蘇諾不願意打擾她。
    點開手機屏幕,已經六點多了。
    輕手輕腳摸下樓,買了些清淡的早餐上樓,又拿出手機給劉媛公司的人打沈招呼,撒謊說她身體不舒服,不能去公司,她現在頹廢成這樣,去公司不過是讓人看八卦而已。
    草草用過早點,時間才七點不到,她找了劉媛一套衣服,進了浴室。
    把一身酒氣洗掉,換上劉媛的職業套裝,化妝的時候,手頓了頓,望著鏡子裏麵色紅潤的她,不由得又想起夢裏的場景?!
    她清楚,一切不過是她想象出來的,但,夢中他無情的話,跟現實卻是那麽貼合。
    自嘲一笑,手中動作繼續。
    隨時害怕失去某個人,提心吊膽的日子不好過,這就是愛嗎?隻有學會愛了,才能體會這種甜蜜的折磨?
    蘇諾想得真入神,鈴聲,突兀的在洗手間門外回蕩。
    她一驚,生怕劉媛被吵醒,趕緊丟下畫了一半的妝容,開門往外跑,屏幕上,現實的是‘付銘’兩個字。
    他現在打電話,是付鈞宴有什麽安排嗎?
    “少夫人,早安。”接通,付銘恭敬的聲音傳了過來。
    “早。”
    “少夫人,您今天打算上班嗎?您若想繼續休息,少爺會跟淩總談,您若打算去公司,少爺吩咐我送您過去。”
    付鈞宴讓付銘親自送她上班,那他自己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