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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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簾緊緊的閉著,頭靠在她肩上,近看,才發現他眼眶下深深的黑眼圈,歎口氣,半個月來,他過得也不輕鬆吧!
蘇諾伸出指腹摩擦他眼眶下的青紫,心軟成一灘水,隻剩下對他的心疼。
“要我幫你?”
“嗯!”
蘇諾打開吹風,耳邊是嗡嗡聲,她軟軟的手指在他頭皮上遊弋,讓他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開始變得困乏,鼻腔充斥著她獨有的體味,就這麽靜靜呆在她身邊,他就能輕鬆尋得一份安寧,半個月來沉澱在心中的抑鬱,仿佛都被她趕走了。
“這半月個你就沒睡個好覺吧?跑了很多地方嗎?你這黑眼圈跟畫了煙熏妝似的,回家沒見我沒在,就來這邊了?”她心疼的問,指腹在他頭皮上輕柔的按摩,想讓他放鬆下來,睡個好覺,短短的頭發戳得掌心癢癢的,帶著刺,跟他張狂霸道的性子倒是貼合。
他閉著眼,身子靠著她,懶洋洋的‘嗯’一聲,好似隨時都會睡過去般。
“你提前打個電話給我,讓我回去也行啊!我不在家,你就不能在家休息好了,明天過來嗎?疲勞駕駛,很危險的知道嗎?”她跟個老媽子似的念叨。
快睡著的男人掀開眼簾,眸子微眯的看著她,蘇諾停下手中動作,不解的偏頭,接著,耳邊響起他低啞帶著點別扭的聲音,“哼,老婆不在家,我還有心思休息?老婆在哪家在哪,真是個沒良心的,也不知道乖乖在家等老公回家,到處亂跑,你要在外麵忙了半個月的老公回家,一看!老婆丟了,真是無語得很。”
蘇諾眨了眨眼,消化完他話裏的意思,在他腿上笑得花枝亂顫,伸手摟著他脖子,臉埋在他懷裏磨蹭,“我的錯,以後一定乖乖等你回家!”
付鈞宴斜了她一眼,眸子裏閃爍著明顯的不信,拍了拍肩膀,讓她也給按按,她小手力道不大,也沒講究穴位,就是胡亂的揉捏,但就是這樣,也讓他時不時哼唧出滿意的歎息聲。
“你一走就是半個月,我聽說,淩家把淩老送去國外療養了,大張旗鼓的,報紙上還報道了好幾天,不知道真相的,都說淩總有孝心呢,就是那個淩雄和淩柔,也沒聽說淩總會怎麽處理,後來回想起來,那個叫淩雄看我的樣子,有點奇怪,我想跟淩總打聽一下的,又覺得,是人家的家事,問太多不太好。”
付鈞宴好似睡著了,沒聽見蘇諾的話。
或許是她敏感了,靠在她身上的人有一瞬間僵硬,身上帶著一股莫名複雜的情緒,又回到鬧別扭的狀態了。
也許,他是嫌她多事?不該打聽別人家的事!讓他在淩浩然麵前難做,可,她也就是沒事兒的時候想想,在人前,可一點沒變現出來啊!
正要張嘴給他解釋,他忽然站起來,把她放回地上,“眼睛都睜不開了,有事以後說,先睡。”
別說得好像是她纏著他不讓睡似的!
蘇諾腮幫子鼓起來,瞪他一眼,覺得不夠表達她的不爽般,又翻了個白眼,吹風拿在手上,“用人朝前,不用人臉朝後,用完就丟,死男人!臭薄涼!”
說實話,在母親這邊,她還是要臉的,也多些顧忌,原本就是要分房睡的,可,她這麽想是回事,被他嫌棄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說她矯情也好,反正心頭膈應得很。
收拾好桌上的碗筷,轉身就要上樓,走兩步,又被人淩空抱起,突然發現,他這樣搞突襲次數多了,她都能淡然處之了,習慣,這是件可怕的事啊!習慣了他的嗬護,所以,稍微被冷落就覺得全天小都負了她似的委屈,他語氣不好,心裏就不樂意了!
曾經,他說什麽,做什麽,她都覺得理所當然,那是因為,還沒相愛,因為愛了,所以她變得患得患失,變得矯情了,她知道,這樣不好,可,情緒就那麽突如其來,她根本忍不住,這或許就是愛一個人的感覺吧!
歎口氣,蘇諾伸手戳他的胸膛,“我不是有意的。”這麽任性的她,他還能包容,其實也是愛的表現吧。
付鈞宴拿起手背放她眼前,一條新鮮出爐的抓痕,還冒著血珠,可能她剛沒注意,被他抱起的時候,轉身在他手背上留下的,望著那長長一條愧疚得很,“怎麽辦?這裏創口貼也沒法貼啊!我去找點酒給你消消毒!”
她自言自語完之後,就要推開他,進屋去拿酒。
付鈞宴眸子透著隱隱的笑意,修長手指勾起她下顎,不讓她反抗,難以自己的壓製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吻得溫柔纏綿,沒有了剛才的急切和不管不顧的掠奪,讓她沉淪其中,忍不住跟著他的節奏飛舞。
在她感覺下一秒就會窒息而亡的時候,付鈞宴才放開她,兩人分離的嘴角牽起一根銀絲,小臉紅透,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憋氣憋得,她感覺自己挺笨的,跟他接吻n次,每每被他奪取心神,連呼吸都忘了,被劉媛知道,還不得笑掉大牙。
待呼吸順暢些,視線疑惑的望著他,“老公,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她的聲音,還帶著些輕喘。
有些事,付鈞宴想埋藏一輩子,大掌在她小屁屁上又拍又掐的,暗示意味十足,“怎麽?老婆這是嫌我沒進行下去?隻要你想,老公樂意奉陪。”
蘇諾瞪眼,嚇得慌忙從他身邊逃離,走到一半,轉身看他,“早點休息。”
“好!”
放開心中那抹怪異的感覺,沒再回頭的上樓,掀開被子躺在劉媛身邊,想到他就在身邊,下樓就能找到,就無比安心,半個月沒睡好的她,頭一沾上枕頭,就進入夢鄉。
前一段時間休息時間都不夠,回到蘇諾身邊這一天,付鈞宴再睜眼的時候,已經將近中午,這對生理時鍾一向準時的他來說,非常少見。
從床上坐起來,目光就落在對方梳妝台上,昨晚還空空如也,現在放著他的漱口杯,他的牙刷,牙膏都擠好了。
眸色中那麽冰冷,再也維持不下去。
進了洗手間洗漱,穿好衣服出門,就見院子裏,蘇諾正躺在躺椅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劉媛在給她做美容,女人小臉上鋪滿了黃瓜,還有白色的牛奶順著臉頰,落進她發間。
蘇諾閉著眼,任她折騰,有時候,趁劉媛不注意,順一片黃瓜丟嘴裏,嚼得脆崩響。
“你真是夠了,黃瓜被你偷吃了一半,臉都敷不完了,當心以後不到四十歲,臉上皮膚鬆弛得跟六十歲老太婆似的。”
“我餓了嘛,媛媛,先就這樣吧,我得去廚房準備午餐,等會兒鈞宴醒了該餓了。”蘇諾心不在焉道。
“你這一門心思撲在男人身上,真是沒救了!”劉媛恨鐵不成鋼的戳她額頭,隨即陰陽怪氣道,“女人啊,就得對自己啊,不然,等有一天,你變成黃臉婆了,哪個男人還願意看你一眼?人在外麵年輕漂亮的女人一抓一大把,他抱著別的女人溫存的時候,可不會記得,你是因為整天圍著他轉,才變成黃臉婆的!”
說完,劉媛還轉頭斜了付鈞宴一眼,這話,她就是說給他聽的,怎麽地!這半個月,別以為蘇諾嘴上不說,她就不知道,一天到晚心神不寧的,整天對著手機發呆,為誰,不就是為付鈞宴嘛!
她沒問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劉媛心裏就一個想法,誰都不能讓諾諾受委屈!
蘇諾哭笑不得,“那我要天天做麵膜,就不會老了嗎?年齡大了,怎麽保養都沒法跟十七八歲的花季女孩比,而且,我相信,他不會!”
劉媛‘嗤’一聲,“是!是,你家男人就是守著你過日子的忠犬,行了吧?那你更得美美的呀!這樣,他打你出去也有麵兒嘛。”
這句話把蘇諾說話了,乖乖的不吭聲了,有哪個女人不愛美的,誰不想被人羨慕青春永駐?
付鈞宴聽著兩人的對話,劉媛那些話令他反思,看來,這幾天,女人確實不安了。
“你起來啦!”蘇諾後知後覺的看見站在不遠處的他,趕緊做起來,臉上的黃瓜片順勢掉落。
看著她,他邁步靠近,俯身為她擦去臉上殘留的牛奶,劉媛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著,蘇諾頗為不自在,偏臉躲他的手,看他不悅的皺眉,嘟著嘴也不動了。
兩邊發髻被牛奶打濕,黏黏糊糊的,蘇諾跑進浴室洗了個頭。
出來的時候,見他還在院子裏出神,伸頭喊他,“你先去倒被牛奶喝,墊墊肚子,我吹完頭發就做飯。”
付鈞宴往冰箱那邊掃了一眼,沒動,站了會兒,往她所在的方向而去,蘇諾偏著頭,輕柔吹著長發,沒察覺他的存在,直到手中吹風被奪走,“怎麽了?”
他把她拉在凳子上坐下,“做好!”
蘇諾跟個三好學生似的,坐得規範得不得了,感覺到頭上男人不熟練的動作,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良久之後,蘇諾偏過頭,目光稍微有些詭異的盯著他。
“怎麽了?”付鈞宴被她臉上的神色弄得莫名其妙,挺下手裏動作,關了吹風,猜道:“弄疼你了?”
“老公……”蘇諾突然摟著他的腰,濕漉漉的頭發埋在他腹部,悶悶的聲音好似從另一個世界傳來。
“在呢!”
“說實話,你後悔那天一時衝動,跟我求婚了是嗎?”
“……”任他再聰明,學識再淵博,見識再廣,也理解不了女人那腦子的神奇構造。
“我想,你突然對我這麽好,算是補償?”
付鈞宴修長的手指繞著她發絲把玩,掀眼瞪她一眼,無奈道,“我怎麽不知道,你這小腦袋瓜子這麽能想。”
想著昨晚她幫忙吹頭發,心裏隱隱感動,突然想對她更好,正常來說,女人該是感動得無以複加,然後哭著投進他懷裏,含著要愛他一輩子的!結果,這女人的腦回路真是讓人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