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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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在付鈞宴出辦公室那一刻,被付鈞攔了下來,“少爺,有份郵件需要您看看!”
看付鈞如臨大敵的模樣,付鈞宴知道事情不小,轉身回了辦公室,然後,兩人在裏麵待了十幾分鍾,付鈞宴帶著付鈞直奔機場。
而蘇諾這邊,跟在卓柔車後,一路往郊區進發,最後在一棟別墅下停住,先是看見醫生急匆匆趕了過來,接著,蘇諾看見了付懷雪。
顯然,付懷雪也看見她了,原本要往別墅去的腳步轉了回來,走到車窗邊伸手瞧了瞧,蘇諾隻能把車窗搖下,她心裏恐懼不斷聚集。
付懷雪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這棟別墅也是付家的?那女人肚子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她要是無的放矢,付家會給她提供住所,那麽,隻有一種可能,她真的懷上了付家孩子。
此時此刻,說她懦弱也好,說她自欺欺人也好,她不想聽付懷雪說話,她就怕,她說出的話,是她最不想聽到的消息。
但,事情總是不能令人如願,付懷雪也沒廢話,直奔主題,歉意的看了她一眼,無奈道,“蘇諾,別往心裏去,就算這孩子生下來,對你的地位也沒什麽威脅,還解了鈞宴的困局,從某方麵來說,對你也算是好事。”
“這位夫人,麻煩別在這裏放屁成麽,說得可真好聽,這是地位的問題嗎?讓你男人領一群野種回家叫你媽,你能樂意啊,這就是付家的態度?”
付懷雪被噎得心肝疼,他敢!
麵上卻無奈一笑,“這事兒吧,雖然我是長輩,也不好多說,蘇諾啊,你跟鈞宴好生說,事情都這樣了,再鬧也解決不了問題不是嗎,你們心平氣和的談,但,那孩子,怎麽說也是付家的血脈。”
蘇諾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也無話可說,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祈求的對劉媛說,“媛媛,你幫我送我媽去國外呆一段時間吧,咱們回去吧,我累了。”她不想安如蘭為她操心了。
劉媛抱了抱她,狠狠瞪付懷雪一樣,發動車子,離開了這令人惡心的地方。
回到別墅之後,等到半夜,也沒見付鈞宴的身影,打他的電話無法接通,就連付鈞的手機也是同樣的結果,再聯想到他最近的反常,蘇諾的心越來越冷。
睜眼到第二天,蘇諾沒等到付鈞宴,倒等到一個意外的客人,付澤天的奶娘。
她拉著蘇諾的手拍了拍,昨天的事,管家已經跟付澤天報告過了,她也跟著知道了,真相如何,她不願去猜測,但她始終相信,少爺不是那種人。
但有些事,她這局外人說,並沒有什麽作用,她道,“少夫人,今天一早,小小姐被老爺送去瑞士療養了,認清宴也等小小姐從國外回來之後,她走的時候,跟我說了,你每年都去為小姐掃墓,不知,今年能不能帶上老婆子。”
s市秀錦山,s市最大的墓地群,白雪茫茫之下,一輛勞斯萊斯在夜色中艱難的盤旋下山。
“少夫人,每年今天,你都一個人上山祭拜,小姐在天之靈,一定會保佑您的。”白發蒼蒼的老管家,一麵緩慢謹慎的看著前方,一麵似感歎。
後座上的女子,身著精心設計毛皮大衣,一頭烏黑長發隨意披在肩上,臉色蒼白憔悴,雙眼空洞無神,老管家看在眼裏,心疼的歎口氣,她明白蘇諾在想些什麽,隻能說造化弄人。
當初少爺找蘇諾,要的也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她始終給不了,反倒是便宜了別人。
“雖然我沒見過外婆,卻聽媽媽提了不少,我總該來看看她,何況,我也想跟外婆說說話。”蘇諾不舍的回頭望了望,對老管家笑了笑。
“少夫人再等等,等少爺回來就……。”老管家不忍,話說到一半,想到什麽再也勸不下去了。
“管家奶奶,您放心,我沒事。”深吸一口氣,伸手輕輕拍拍前者肩膀,一臉知足:“要不是付家當初伸出援手,母親或許連活下來都困難,現在她能走能說,我還奢求什麽呢?”
老管家在心裏搖頭,老爺子一生英明,強勢慣了,他是真心愛惜少爺,才想留下那個孩子,世事難料,好意卻辦了壞事。
“哎!苦了你。”他憐惜道。
蘇諾逼回眼眶濕意,揮手一笑,手伸出窗外刺骨的寒意讓她一個激靈,收回手,“奶奶,我想離開一段時間。”
老管家嗯了一聲,等她的下文。
“想去散散心,看看外麵的世界。”蘇諾咧嘴笑道。
老管家點頭,很支持,“那去走走吧,換個環境。”他笑著說道:“少夫人可以去少爺……。”
話到一半,老管家就自動消音,也許是今天特殊的日子,總是跟少夫人說些不該說的,徒增傷悲。
蘇諾頓了頓,轉頭又去看窗外的雪花,“不去了,別給他添麻煩。”
“對!對!好玩的地方多了去,少夫人有什麽特別想去的地方嗎?”蘇諾苦笑,沒。
管家歎口氣,不再多言,還給蘇諾一片靜寂。
蘇諾望著窗外越下越大的雪花,因老管家問的話勾起了回憶。
麻雀變鳳凰,豪門少奶奶,令女人們趨之若狂的詞匯都匯集在她身上,但對於她來說,這些讓她喘不過氣的名詞卻不能丟也丟不掉。
不過,似乎她就快要解脫了,那幸福的一家三口,好似沒她什麽事了,而她需要用一輩子來緬懷這段傷悲。
我在君未還,君還我已逝,這句她最愛的詩詞,在這一刻如此貼近她的生活。
蘇諾抬手蓋住眼簾,聽著車內優雅的鋼琴樂。
“蘇諾,你憑什麽做付家的少奶奶?”
“人家去是擴展人脈,你去是丟人付家臉,學?山雞變鳳凰,永遠改變不了它的本質。”
“別人家的媳婦都門當戶對的,隻有我付家,娶的居然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媳婦進門,惹整個圈子笑話,這哪裏是娶媳婦,這是找了個仇人回來。”
“蘇諾你去死吧,你死了我的表哥才回屬於我。”
溫濕的淚水順著指縫滴下,蘇諾抬高頭,其實,她們的願望快實現了。
她愛他,愛得卑躬屈膝,蘇諾自嘲的笑了笑,跟她結婚,對那個男人來說,或許就是一個遊戲。
說著愛又怎麽樣,他的時間金貴,而她的毫無價值。
真的,想對那拽男人說,蘇諾的時間也很金貴,不想在浪費在你身上了。
一路沉默著,回了別墅。
早上,蘇諾被溫和的陽光喚醒,不適的抬手遮住眼簾,緊接著整個人從床上跳了起來“疼……”捂著腳踝輕聲吸氣,有些回不過神。
蘇諾記憶中,身子隨著車身翻滾下山崖,死了吧?這樣她是不是也就徹底解脫了。
眼前熟悉的一切讓蘇諾緩不過神來,看到豪華的大床,奢侈的擺設,腳踝火辣辣的痛覺提醒她,原來都是夢。
“要是真的摔死了也不錯……。”她抱著膝蓋低聲呢喃,蘇諾有些怔怔的,木木的看著身上煥發著活力的膚色,這不該是垂死的人該有的。
由遠至近的腳步聲伴著輕輕的門把轉動聲傳來,蘇諾抬頭望去,看著緩慢走來的家庭醫生,蘇諾不由捂住嘴瞪大眼。
“周醫生你來了?不帶眼睛的你精神多了呢”她怔怔的說道。
周醫生仍然是周醫生,但又有些不同,他取下了鏡框,有精神了,眼中的關切毫不掩飾,從她進入這棟別墅以來,他身上散發的善意始終沒變。
帶著溫和憐憫,雙眼中淡然依舊不改。
“少夫人,您好些了嗎?”周醫生一邊問不耐詢問,手也撫上她的額頭。
蘇諾抬著頭,一愣一愣的看著他,身子微微的顫抖著。
“少奶奶可別再糟踐自己的身子了。”沒有人回答他,“燒已經退了,多喝開水。”
他也不等對方反應,輕聲埋怨道:“身體不舒服您還跑去目的吹風,您也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吧。”周哲不緊不慢說完,提起藥箱大步出了門。
“周醫生,少夫人她……。?”門口的傭人指了指屋裏的人,詢問。
周醫生歎口氣,擺擺頭,“沒什麽大事,高燒退下來就好了,照顧好少夫人,不然少爺回來,有你們受的。”
“身份不同了,那人也金貴了,淋會雨就整得雞飛狗跳的。”
“做給誰看的,還不是想讓少爺可憐她,能當上少夫人,跟別人就是不同,裝起可憐來一套一套的。”
聽著漸漸遠去的嘀咕聲,蘇諾大哭出聲。
撕心裂肺的哭聲,嚇得老管家顧不得他老胳膊老腿,幾步就爬上二樓,“少夫人?”他在門口詢問道。
哭聲猛的一頓,接著哭得更大聲了,老管家推門走了進去,見床邊蜷縮的人影。
“少夫人。”他輕聲走過去,“您這是怎麽了?”
“少夫人,我讓人送你去醫院看看?”老管家柔聲問道。
“不用!”似乎是哭得太久,聲音顫抖沙啞,“您別擔心,我沒事兒。”抬起頭,露出一臉的狼狽,胡亂抹把臉,“就是想哭。”
老管家看著她不說話。
“管家奶奶,我真沒事,您去忙吧。”扯出一絲難看的笑,老管家歎口氣,溫柔的拍拍她的頭,轉身下樓忙去了。
看著管家背影離開,順手關上了門,蘇諾抽抽搭搭站起來,她撫過四周熟悉的布置,一臉迷茫,最後定在鏡子前移不開腳步。
蘇諾顫顫巍巍伸出手,仔細撫摸鏡中的人,然後猛的退開,“原來我還能流出眼淚來,我以為,都流幹了。”
既然他先棄了她,那就離開這裏,我隻是蘇諾。
以前,因為有他的愛,所以她願意承受著這些人的奚落,忍受著壓力,忍受著外界的指指點點,隻為能站在他身邊。
從現在不會了,她要走出去,為自己而活。
蘇諾正胡思亂想,老管家敲門走進來。
“少夫人,您想去雲南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