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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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歸氣,讓我真的舍了你,又做不到,我當時就在想,既然你誤會離開了,我為何不順水推舟,等把這些人徹底解決了,再跟接你回家,哪成想,你又回來了,而卓柔總是找你麻煩,既然,我想要的效果達不到,我也就沒必要演戲了。”
他說的都是事實,不過是隱藏了有些細節,確實,他想接著這次機會把小李飛刀揪出來,但隱瞞她,卻是因為另外一件事。
蘇諾望著付鈞宴的眸子,緊緊的咬著唇,想要分辨他話裏的真假。
說完一番話,久久沒等到反應的付鈞宴眉頭一皺,語氣透著點凝重,再次追問,“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願不願意相信我?”
相不相信他呢?
這件事,自兩個人在一起之後,總是纏繞著她,以往,她無論是信,亦或不信,最後都選擇了退縮。
此刻,他固執的想知道,麵前這個讓他失望了無數次的女人,在他付出這麽多之後,對他到底是個怎樣的態度,能不能,在麵對外界言論的時候,堅定不移的站在他身邊。
冷眼看著她咬唇不語,那沉默就好似無言的默認,他的神情逐漸失去暖色,心逐漸冰凍起來,心隱隱作疼起來,她反手握住他的大掌,伸手認真撫摸冷清的俊臉,對上他的雙眼裏盡是柔和,她每個字咬得都特別清晰,“隻要你說不是,那就不是!”
很早以前,她就決定要相信他了,曾經的她,覺得配不上他,覺得兩人的感情看不到未來,隻知道一味的退縮,現在,她跟著心意走,不再逃避,是他的愛給了她勇氣,跟他攜手共進,既然這樣,隻要跟他能最終走到最後,那麽就算她感覺無比委屈,既然他說,她就信。
“我就信你親口告訴我的。”
低聲呢喃著,湊上前吻住他的唇,一滴淚順著臉頰滑落。
他心中一痛,雖然不合時宜,莫名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隻感覺麵前這眼中帶淚的人兒,美得讓人移不開眼,一舉一動都能撥動他心神。
“老婆,不要挑逗我!”他在她耳邊輕聲咕噥,吐出的熱氣在她脖子上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蘇諾紅著臉向後躲了躲,睫毛一眨一眨的,嬌嗔的瞪他一眼,“你胡說什麽啊!”
誤會才剛解開,一牆之隔的病房裏還躺著一個自稱懷著他孩子的女人等著她收拾,她哪有心思挑逗他!再說,不知道劉媛在一旁盯著嗎?說這些讓她還有臉見人嗎?
說著,掩耳盜鈴般,把手從他掌心抽了出來,扭頭不看他,隻有那紅透了的耳垂,彰顯了她並不平靜的心。
對麵,用餘光偷偷關注的劉媛撇了撇嘴,嘖嘖,諾諾真是不爭氣啊,付鈞宴一上來,一句好話沒說,就把她哄得心花怒放了,這都已經開始打情罵俏了,真想讓躺在病床上無病呻吟的賤人出來看看,或許,這一幕,真能刺激到她流產呢!
但,聽付鈞宴解釋完,她倒是不急了,這麽輕易饒她,太便宜她了,在劉媛看來,把她大卸八塊都不為過,無論受到什麽樣的懲罰,都是她咎由自取,蘇諾那些眼淚,可不能白流。
付鈞宴牽著蘇諾打開了病房,劉媛一副看好戲的神態跟了進去,如她所料,卓柔被付鈞宴和蘇諾手牽手的畫麵,刺激得不輕,那張我見猶憐的臉都扭曲了。
劉媛在心中感歎,被動過刀子的臉,還要做出這樣高難度的表情,真是難為她了。
卓柔門口兩人的姿態,就知道她的算計恐怕又要落空了,隱藏在心底的嫉妒再也壓不住了。
“鈞宴!”她雙手放在肚子上,深情的望著她,那一副全天下都對不起她的神情,好似蘇諾才是那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
付鈞宴冷笑一聲,看她一眼都嫌惡心,既然跟蘇諾說開了,那就用不著再忍她了,“被我踢一腳就能生孩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說實話吧,我這個冤大頭,總該知道幫誰背了這麽久的黑鍋吧?別用小李飛刀那套來威脅我,你要相信,我能在你開口說話之間,有很多辦法,能讓你永遠閉嘴。”
他說得很直白,最令人恐懼的卻是他冷得刺骨的語氣,還有那股讓心跳減速,血液冰凍的那抹殺氣,彌漫在他周圍,仿佛是從地獄爬出來的修羅般。
按照付鈞宴以往的脾氣,卓柔此刻已經是個死人了,但他這次不想這麽快結束這場遊戲,他會繼續玩下去,摸清小李飛刀到底想從他這裏得到什麽。
既然小李飛刀在幕後幫卓柔,那他就勉強忍住心中洶湧的暴力因子,付家的地位無可撼動,但他畢竟是法製國度的公民,付家地位舉足輕重,做事就更不能留下話柄,他可沒打算跟政府拚個你死我活。
低調,盡可能不去觸碰政府的底線,這才是付家經久不衰的根本。
卓柔麵對這樣的付鈞宴,下意識緊了緊身上的被子,可看到劉媛奚落鄙夷的眼神,想到孩子確實是付鈞宴的,她仿佛有了底氣,神色也恢複了淡然。
掀開被子,把肚子露在眾人麵前,卓柔好似被丟棄的小兔子,惹人憐愛,“鈞宴,你這麽說,孩子會傷心的。”
“管我屁事!”付鈞宴優雅的罵了髒話,淡漠的看著那癟癟的肚子,眸色轉暗。
“卓柔,想栽贓,麻煩也用腦子想想,我就見過你一次,孩子怎麽來的?說出去,有人信嗎?”
劉媛狀似難以啟齒的咬著下唇,怯怯的掀眼看了他一眼,“你不記得了!就是你喝醉了那次啊!”
付鈞宴‘嗤’一聲,到現在了她還咬死不鬆口,當他是那種會被酒精趨勢的慫貨嗎?站在他的位置,若是喝醉酒就會亂睡女人,那他的私生子怕一雙手都數不過來了。
“我對高估自己,低估我的人,真沒什麽耐心,我的脾氣一向不好。”不帶情緒的話語,在病房回蕩,卻讓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劉媛臉上依舊是坦然的神情,被子下的雙手卻收緊,即便心裏怕得要死,對上付鈞宴冷漠的目光,還是無懼的不閃不避。
“鈞宴,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現在科技這麽發達,要知道我說沒說謊,還不簡單嗎?”
雖然,付鈞宴也有這樣的打算,要是她還一味的死鴨子嘴硬,他就做基因堅定,但,現在被她主動提出來,還一副巴不得他立刻坐的模樣,敏銳的直覺告訴他,有什麽地方被他遺漏了。
麵前的女人撕破臉皮了,還能淡定從容的麵對他,若不是自我催眠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那就是說的都是真話。
前麵的可能,付鈞宴並不關心。
但要是後麵的可能,付鈞宴的眸子,徹底冷了下來。
“既然你強烈要去,那就今天檢測吧。”付鈞宴轉身對一直站在走廊,當布景的付鈞揚了揚下巴,付鈞應了聲‘是’轉身就去找人交代了。
現在,是騎虎難下,付鈞宴的直覺即便在告訴他,有地方遺漏了,但這次的檢測,卻必須做,並不是想以此讓卓柔低頭,隻要他想,無論孩子是不是他的,讓兩條生命消逝,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不是蘇諾為他生的孩子,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可,他卻不能不顧忌身旁蘇諾的感受,沒檢測報告,即便蘇諾願意相信他,但她心裏必然會覺得他是心虛了,因此,這一步,不能免了。
就算是特殊處理,這種檢測,也是需要幾個小時的等候。
擔心有人背後做手腳,付鈞宴命付鈞全程監控,他則牽著蘇諾,悠閑的坐在沙發上,劉媛陪和了醫生的提取,也被保鏢扶著回到病房,一進房,眼裏隻容得下付鈞宴,眼中全是小女人的愛慕,被他牽著的蘇諾,直接被無視成了空氣。
“鈞宴,你說這一胎會是兒子還是女兒?我覺得還是兒子比較好吧,這樣,以後他有了妹妹,也能保護她了。”她一臉慈愛,笑著對她說著向往,神態就跟妻子跟丈夫討論兒女時一樣自然。
付鈞宴連看她一眼都嫌。
她卻仿佛一點不受影響,依然暢想著未來,“等孩子大些了,咱們再要一個女兒,都說女兒是爸爸的小棉襖,我想,你一定會把女兒當寶貝捧在手心的。”
“卓小姐,大白天的做夢不太好。”蘇諾看她的目光,就跟個瘋子似的。
一旁的劉媛‘嘖嘖’出聲,默契補刀,“唉,諾諾,跟一個瘋子一般見識做什麽?她這身上沒一處不是假的,或許,她肚子裏的野種,也是假的?”
陣容的事再次被拿出來說,劉媛自說自話也再難繼續下去了,憤恨的望著蘇諾和劉媛一唱一和,恨不得衝上去,撕爛這兩個賤人的嘴,但,看了看一言不發的付鈞宴,她不敢!
現在,她後悔跑去找蘇諾攤牌了,她該聽付懷雪的話,沉住氣,抱著孩子再上門,但她也有自己的考慮。
她賭不起,她害怕自己的孤注一擲,最終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第一,她羨慕蘇諾能被付鈞宴捧在手心嗬護,求婚那晚的羞辱,讓她咽不下那口氣,迫不及待的想報複回去。
再有,她被淩誌那沒有回旋餘地的警告嚇得沒了注意,更想證實她的能力,狠狠的打淩家一個耳光。
第三,她最擔心的是,等不及她的孩子落地,付鈞宴就跟蘇諾舉行了婚禮,或者,在這期間,蘇諾懷上了孩子,畢竟,蘇諾是他名正言順的氣質,兩人的親熱理所當然,懷上孩子也隻是時間問題。
到時候,就算她抱著孩子上門,也得不到她想要的結果,物以稀為貴的道理她懂,要是蘇諾懷上了,付家沒道理還稀罕她這來路不正的孩子。
再三考慮下,她不得不提前暴露自己。
跟她預料的差不多,付老爺子雖然沒有明確表態,但付懷雪把她接回付家,他也沒出言反對,這對她來說,就是好的開始。
在卓柔看來,付鈞宴會如此排斥她肚子的孩子,是因為他認為這是陷害,因為,兩人確實沒有親密行為,更別提讓她懷孕了。
他一定沒想到,為了他,她能做到那一步,所以,之前的排斥都是能理解的,隻要檢測結果拿在手上,事實擺在麵前,看在孩子的份上,對她也不會這麽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