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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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並不難,又不是殺人犯法,還能得幾百萬,這對周康來說,無疑是中了大樂透,感覺身上的傷瞬間就痊愈了,在前期款五十萬到賬之後,他就英勇無畏的行動了。
很簡單,不過要他等在特定的地點,拍指定的畫麵,指定的人,小李飛刀通過網絡遙控周康,讓他每一步都按照他的計劃實施,跟蹤,偷拍這種事,他也算有經驗了。
想著還沒到賬的四百五十萬,他乖得很,小李飛刀喊往西,他絕對不往東。
在他看來,這真的算什麽大事,也沒考慮過,為什麽這麽簡單的事,別人願意出五百萬,以他的經驗來看,被抓包最多還去醫院躺半個月,這又不是怕裸照什麽的,能有多嚴重?
正所謂,無知無畏啊!敢拔老虎的胡須,能是住半個月醫院就能解決的?
查到這裏,線索又斷了!
小李飛刀不想付鈞宴知道他是誰!當然會掃清留下的痕跡,就跟蘇諾跟俞鍾熙的緋聞事件一樣,那人反偵察意識非常強,這讓付鈞宴興奮了,有種氣氛對手的澎湃感。
那麽,就讓他來看看,這位小李飛刀到底有多大本事吧。
思緒一轉,他就忍不住擔憂蘇諾了,他跟卓柔的照片一流出,他們兩人就成了媒體眼中的香餑餑,而他在公司,記者上來不來,壓力就全被她承受了。
越想越擔心,就撥通了蘇諾的好嗎,建議她搬回別墅住,被她一口拒絕了,也不敢逼她,隻能退而求其次,叮囑她老實待在家,哪裏都不要去。
讓付鈞增派了幾個保鏢。
跟付鈞宴結束通話,蘇諾透過窗外往外看,苦笑一聲,即便付鈞宴不說,她近期也不打算出門了,外麵別堵得水泄不通,望著翹首以盼的記者們,她都忍不住懷疑,這會兒出去,會不會被他們給吞了。
好似聞到腥味貓似的,見不到付鈞宴的記者們,一窩蜂都跑來堵蘇諾,也不知是哪個好事人,給媒體提供的蘇諾現在住的地方。
記者們到這一看,哎喲,這都搬來,跟付鈞宴鬧分居了,這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蘇諾透過窗簾縫隙,望著樓下人頭攢動,密密麻麻的攝影機,都開趕上政要出行的陣勢了。
可,記者的熱情,並不是冷處理能解決的,他們的宗旨就是鍥而不舍。
於是,延續照片之後的高潮,第二天一早,各家報社毫不吝嗇的把頭版頭條貢獻給了付鈞宴,在爆出付鈞宴出軌淩家棄女,並令其懷孕之後,大門緊閉,蘇諾新家住址一曝光,就引起了吃瓜群眾的驚呼聲一片。
“特大消息,s集團總裁移情淩氏棄女!”
“親自陪同,病房深情凝望,貌似去的是婦科!”
“情勢大逆轉,小三跟正室的巔峰對決,鹿死誰手,值得期待!”
“論身價百億的總裁的奇葩口味!”
“內幕:付夫人傷心不已,一氣之下,已遞交離婚申請。”
“世紀大騙局,好丈夫的模範,女人心中的王子,內幕竟如此令人唏噓。”
各種洗腦標題,帖子,早報,網路,談論的都是這件事,作為受害人的蘇諾,群眾給予了十二分的憐憫,而對卓柔,雖然口裏在罵著惡毒,不要臉,心裏那抹羨慕,卻是藏不住的。
這件事會發酵到如此地步,整個成為了全民關注的話題,話題之後麵,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暗箱操作,現在還是一個謎。
本來,打算躲在家中,一直不出門的蘇諾,接到一個陌生電話,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出去一趟。
劉媛卻有些不放心。
“諾諾,你要去哪,你現在走在外麵,那就跟大明星似的,你讓我跟著吧,有什麽事也多個人幫忙。”蘇諾被人圍在人群中那畫麵,她真是不敢想。
“媛媛,別擔心,稍微變下裝,不會有人認出我的,再說,我卻的地方,人不多。”
看出蘇諾不想人跟著,劉媛隻能打消陪同的念頭,萬分叮囑讓她小心,才不放心的放她出門。
院長生病了,所以無論多難,蘇諾都要去探望一番的,付鈞宴惹出來的事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解決,在她有空的時候,就趁早去一趟。
孤兒院院長沒有子女,她生病之後,就被她弟弟決定送進了一家療養院,錢都是曾經她養大的孩子們湊的。
療養院並不在市區,郊外,環境不錯的一個山坡上,她坐出租過來,用了半個小時的樣子,四周都是國林,寧靜的環境,帶給內心一些安寧。
但,走進療養院,她才知道,所謂做光麵子的定義,走廊亂七八糟,一個護工沒有看見,她皺起眉頭,孩子們湊那麽一大筆錢,怎麽院長就住這麽差的療養院?
走進辦公室,詢問了院長所在的病房。
打開門,一地的狼藉,是給蘇諾的第一印象,接著,就看見了病床上,僵住躺在那的院長。
才幾天沒見,院長瘦得都脫形了,她壓抑不住心中的悲傷,曾經,她笑得那麽慈祥啊,小小的身子,卻是很多孩子的依靠,讓人發自內心的想要尊敬她。
世事無常,此刻,她卻口不能言,無法行走,必須躺在床上,來走完餘生。
她悄悄走近,搬了一張椅子坐在床頭,撫摸著她消瘦的,滿是皺紋的臉,“院長,我來看你了。”
即便,她沒有反應,蘇諾還是孜孜不倦的說著,跟她訴苦,仿佛回到她安如蘭昏迷,她最無助那段時間,也是這樣,她就這麽靜靜的聽著她說,時過境遷,她卻再也無法溫柔的撫摸她的頭,無法安慰她了。
“真tm命大!”一道帶著濃鬱地域調子的聲音由遠而近,“兩腳一瞪倒是趕緊,什麽都不知道,還要拖累別人,倒不如死了幹淨!”
伴隨著抱怨聲,房門被大力踹開,把她的不滿彰顯得淋漓盡致。
也不管房間裏有沒有人,揪著盆裏的冷水,胡亂給院長擦了一把臉,轉身就走。
蘇諾目瞪口呆,沒想到這護工的態度能差成這樣,低頭看院長的臉,因她力道太大,已紅通通一片。
“站住!”在那滿足罵罵咧咧,矮矮瘦瘦的護工要出門的時候,蘇諾開口了。
“有事?”操著特有的大嗓門,用餘光斜蘇諾。
“麻煩回來,把病房的衛生打掃了。”
掃了一眼地下的狼藉,理直氣壯的道,“每天隻打掃一次,這是院裏的規定,再說,再髒又怎麽樣,她能聞到嗎?能看到嗎?我負責的人很多,有遺忘的地方很正常,她又不下地,髒點也沒事兒。”
說完,就要往下一件病房而去。
“回來!”蘇諾聲音冷冷的,問道:“把她送到這裏來,就是為了有人照顧她,她是你負責的吧?每年交一大筆錢,請你來抱怨的?推脫責任的?我就問你,保持房間空氣清晰,是不是最基本的,她能不能聞到,需要你操心嗎?你要沒瞎,沒失去味覺,就不用我告訴你,這房間味道又多難聞了吧,剛才,你是給她洗臉了,還是擦桌子呢!”
看她油鹽不進的樣子,蘇諾也不單算跟她多廢唇舌,這種地方,就算當著她的麵態度好些了,誰能保證她離開以後呢,看來,得給院長換一正規些的療養院,當然,這件事,並不是立馬就能辦的,她需要跟湊錢的孩子們商量一下。
任由她離開,蘇諾挽起袖子,親自開始打算房間,用了將近半個小時,看上去才算那麽一回事,空氣中的異味卻沒有那麽容易消除,隻能打開窗戶,讓外麵清晰的空氣流通進來。
隨後,她才離開,望著窗外後踢的樹幹,蘇諾心裏悶悶的,“付鈞,靠邊停一下,我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這裏遠離城市的喧鬧,除了山頂的療養院,很少有人煙,不怕蘇諾被認出來,付鈞沒這麽考慮就把車靠路邊停了。
“沒事兒,你就在車上等我吧,我走走就回。”蘇諾不讓付鈞跟。
想了想,人都沒有,哪裏來的危險,付鈞也不勉強,在原地等她。
蘇諾慢慢的走著,想著世事無常,想著她跟付鈞宴再也舉辦不了的婚禮,想著卓柔肚子裏的孩子,反正想了很多,思緒很亂。
她並不貪心,想要的並不是很多,就想在乎的人身體健康,就想跟付鈞宴的幸福能長長久久,可偏偏,上天連這點願望都不給她實現,她氣氛的指著天,在心裏狂罵。
她這個動作挺像精神病院出來的,就在這會兒,一輛轎車從她身旁駛過。
她難為情的扭頭向另一邊,讓人無法窺探她的傷悲。
蘇諾,從來都不是一個堅強的女人,她內心很柔弱,在悲傷的時候經常會用哭泣來發泄,但,骨子裏的隱忍與倔強,又不允許她在人前軟弱,所以,她總是默默躲在角落流淚。
伸手拍了拍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難看的笑,然後,她就感覺,後麵跟著一輛車,她想,或許是她擋人家道了?往邊緣移了移,結果,那車巍然不動。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人選擇慢悠悠的走,她也管不著,所以,直接丟在一邊,再次陷入自己的思緒中。
但,慢慢的,她就察覺出不對,後麵那車,明顯是在跟蹤她了,讓她沒有選擇的,隻能轉身就跑,以往的經驗告訴她,這十有八九的是遇到綁架的了。
跟逗她玩似的,她快,車子就快,就跟在她幾米遠的身後,也不見人下來抓她,漸漸的,她放棄掙紮了,太欺負人了!
這段時間心裏本身就各種憋屈,心裏的火沒處發泄,瞪大眼,死就死吧,她豁出去了,轉身,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就往車窗上砸。
“好玩嗎?有你們這麽欺負人的嘛!”
模糊的,她能分辨出車內大致的輪廓,那人正轉頭看她,揚了揚手中石頭,“再看,挖了你眼睛,沒見過美女嗎?逗我,讓你高興了嗎?真是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