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你不會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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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走慢些啊?我跟不上!手疼!”
蘇顏在後長籲短歎,喘著粗氣,手腕口,早已被手銬勒出一條條紅痕,夾雜根根血絲。
男人的步伐穩健快捷,一米二的大長腿完全不把人放在眼裏。
聞言,秦慕言停了下來。
“怎麽回事?”
他敏銳的視線往下一看,抬起手,這才終於瞥見了蘇顏的左手。
泛著紅血凜冽的絲絲血跡,是手銬的銳利邊角所導致的。
“笨蛋,疼不會知道說?”
“我剛剛明明說了,你自己沒聽見!”
秦慕言想說什麽。卻最終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手給我。”
蘇顏將手遞給他,看著都疼,都快割斷動脈了。
“你要幹嘛?”她問,有些不明白他幹嘛割破自己的衣角。
秦大總裁的衣服少說也得幾千一件的襯衫,就這麽毀了?
“怎麽一開始疼的時候不知道說?啞巴了?”
秦慕言用力將布料綁在了她手腕,略微吃力的最後一下,是懲罰她有嘴不知道說話的愚蠢行為。
蘇顏瞪他,哈,一路上,她扯著嗓子喊,他自己跟聾了一樣,現在好,還怪她了?
“嘶——你不會輕點!”
綁好的那瞬,靈魂都超渡了會兒,好歹也是細皮嫩肉,不懂得憐惜?
秦慕言看了看她,女人略微枯槁的臉帶著淡淡的疲憊,眼窩下,一團烏青。
想必是擔心的睡不著吧,終於趕來了這兒。
男人環視了一四周,看見有座椅,便牽著她走了過去,兩個人被對方牽製,手自然而然十指交扣,相得益彰。
蘇顏頓時微微一僵。
微涼的手是被秦慕言以包裹的姿態蜷縮成一拳,抱成狀困在原地。
抬眸,便看見他那張英俊深邃的清容。
“不用牽著,我自己會走。”
“是嗎?”
秦慕言非但沒鬆手,反而更加加大了力。
“你幹嘛!”蘇顏兩眼一橫,想撇開他的雙手,可依舊於事無補。
男人的眸色接近不耐煩,沉了沉,嗓音近乎其微的耐著性子淡淡道,“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想和我置什麽氣?蘇顏,有些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
蘇顏隻當他又是在氣自己剛剛與林勉同進同出的畫麵,不覺好笑。
他可以和韓芷戀同進同出,為什麽她就不能和林勉同進同出,更何況,韓芷戀是他的誰,林勉又是她的誰,誰也沒資格說誰!
此時她的內心是著急的,因為小草莓至今還沒有找到,而他們,已經泄露了一半身份。
雖然現在還不確認是他們,但是接下來,要尋找到小草莓。隻會更加的困難。
那邊的人早已經提高警惕,要是再出現任何一件意外,絕對死定了。
“算了,我也不想和你多見識,咱們合作最後這麽一次,之後,別再互相嫌棄了。”蘇顏嫌棄的道。
秦慕言聞言蹙了蹙眉,他為什麽就覺得這女人這麽煩自己,他到底是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
兩人所在的區域是遊輪的中心地帶,此時天色已黑,接近黃昏,海上的夕陽襯的人格外柔和。
一排長長的座椅上,夕陽的餘暉柔和的照在了二人身上,肩膀處,灑落了一層細致的淡雅。
蘇顏無心海上的美景,但是這會兒被夕陽一照,內心的著急與煩躁,好像反倒輕鬆了不少。
靜靜的聽著海鷗成排穿越而過的聲音,更是令人陶醉。
夜晚的海風是暖和的,吹的人麵色紅熏,像喝醉了威士忌,給人迷亂的美。
女人的長發隨著海風起舞,一撮極柔的香味飄散出來,淡淡劃過了身旁人的麵梢。
秦慕言伸手將臉上的那縷淡香撚在指尖,那絲熟悉的暗香,終於回到了他的鼻尖。
望著這張細致的側臉,與海風混雜形成的獨特美,他的眼神也漸漸柔和了下來。
嗓音低啞,“你就沒有什麽想告訴我的?”
他自始至終都不明白,為什麽這個女人要瞞著他三年,為什麽就是緘口不談關於孩子的事。
原來她才是那個寧願他恨著也不願他忘了的人!
“什麽事?”蘇顏撩一縷長發至腦後,海風吹進她的眼,忙忙碌碌,有些濕意。
看著她一臉茫然,完全不懂他在說什麽的樣子,秦慕言心口暗暗一悵氣,冷下目光,“沒什麽,去找東西。”
隨後,這般美景就這麽沒了。
“你究竟要找什麽?我也要找,能不能先鬆開我?”
蘇顏走著走著,實在是跟不上他的步伐,身子一直處於高度緊繃狀態。
男人果真停了下來,看了她一眼,手腕上,還纏著他之前綁的衣衫碎布。
須臾,令人沒想到的是,秦慕言做了個蹲馬步的姿勢,雙腿微曲,單手讓蘇顏的手隨意停放,而他,儼然做好了準備。
“你背我?”
“別廢話,不背自己走。”
蘇顏立馬二話不說跳上他的後背,有背的幹嘛不背,走多累啊,她又不是一米二的大長腿,隻有一米六的身高,累死了。
“手銬自己打開,鑰匙在我身上。”
秦慕言淡淡道,已經背著她往前行走。
“鑰匙在哪兒?”
一聽見有鑰匙,女人立刻好奇的問道。
“我身上,自己找。”
他微回眸瞄了她眼,嘴角,早已刮起似有若無的笑。
“哪兒啊?我怎麽不見?”
手指摸著男人身上的各處,還不知的捏捏。
“你不會輕點?”
他簡直快要忍不住溢出聲來,這笨蛋一定是故意的吧!
蘇顏一個腦袋窩在他咯吱窩下,一隻手順著男人的褲帶摸啊摸,摸啊摸,“找到了,鑰匙在這兒。”
等一會兒,“奇怪,怎麽硬硬的?”
彼時,男人的麵色早已沉了下去,聲音接近絕望的沙啞,“蘇顏,立刻給我鬆手!”
蘇顏囧,剛剛……剛剛……
“啊啊啊,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女人趕緊撲在了他身後,雙手是饒著他的脖子麵紅,那種感覺,卻是回到了從前。
他能想象到她麵紅耳赤的樣子,然後緊緊縮在他的身上,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
“別亂摸,這是在船上,不是在家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