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別樣手段馴靈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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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豈有此理,這孩子……”姚皇後聞言慍怒,一拍桌子,神情難免激動。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既然那麽嫌棄,當初又何必娶回家?真不知他是怎麽想的。

    “母後,你別生氣。”杜綰綰似乎被姚皇後的怒氣嚇到般,忽然站起身跪了下去,接著道:“這件事確實不能怪王爺,樣貌天生怪隻怪晚晚的父母沒有給晚晚一副好皮囊,怪隻怪晚晚沒那麽好的命……”

    “胡說!”杜綰綰越是謙遜卑微,姚皇後聽了就越生氣。“這明明就是雲天那孩子不對,晚晚你就別替他辯解了。這件事,母後一定會替你做主的,你不用擔心。起來吧,別動不動就跪著,本宮還想多活些年頭呢。”

    做主?杜綰綰聽了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心裏嘀咕道,還做什麽主?我現在是巴不得一腳把你兒子有多遠踹多遠!老太婆,你可千萬別瞎攪合才好!

    “母後,要兒媳起來也可以,但是兒媳希望母後能答應兒媳一個請求。那就是這件事,母後不要費神好不好?交給兒媳自己處理好嗎?”為顧全大局,杜綰綰隻得學古人用苦肉計,不答應就長跪不起。

    “你這丫頭……”姚皇後真是又氣又急,瞧見杜綰綰一臉決絕,幾度想責備她,最後隻是化作一聲輕歎。“算了,丫頭你起來吧。說到底還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本宮確實不該管太多……”姚皇後語氣裏隱約聽得出幾分酸味,大概是覺得她好心想幫忙,人家卻不領情。

    “母後,兒媳不是這樣的意思。其實兒媳心裏已經有了打算,不過能不能成還需要母後的幫忙……”杜綰綰站起身,緩緩朝著姚皇後走去。

    “哦?丫頭你已經有了打算?說吧,要母後怎麽幫忙?”姚皇後聞言又開始來勁了,一是好奇杜綰綰到底有什麽馭夫的打算,二是她剛才說不要她費神,這會有說需要她幫忙,她還真有點搞不懂這個丫頭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母後,是這樣的……”杜綰綰眉眼一彎,笑的溫軟怡人,神秘兮兮附到姚皇後的耳邊一陣嘀咕,聽得姚皇後愕然。

    “丫頭,你確定這樣真的可以嗎?”姚皇後滿臉疑惑,就怕杜綰綰這方法行不通。不過雲天那孩子脾氣很強,也許隻有這樣的方法可以讓他跨出第一步。

    “嗯。”杜綰綰在姚皇後疑惑的目光中,重重地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姚皇後遲疑了一下,答應道:“那好吧,就按你說的去做,不過你一個女兒家,到時一定過要小心點,知道嗎?別得不償失的才好!”姚皇後說到最後不忘叮嚀幾句。

    “是,母後,晚晚一定會很小心的!”杜綰綰鄭重地承諾道。小心?她肯定會很小心啊,不然怎麽看慕容雲天那個賤男是如何的聲名狼藉和落魄呢?

    這時剛好方瓊端著食盒走了進來,杜綰綰陪著姚皇後一道吃了些點心,又雜七雜八地聊了些其他話題。午後時分,姚皇後困乏要去午睡,這才肯放人。

    杜綰綰於是福身告退,出了皇宮之後,她沒有馬上就回雲王府,而是去了辰都郊外的一處牧場。

    杜綰綰去到的時候,飲恨已經指揮人按照杜綰綰的圖紙搭建起了一些障礙,整體的格局完全就是現代馬術障礙賽的比賽場地。

    杜綰綰去到的時候,看到馴馬場上的情況不怎麽樂觀。幾個馴馬師圍在一起搖頭歎氣,一臉沮喪,而飲恨立在一邊也一副很無奈的樣子。唯一精神不錯的,大概就是那在一旁優哉遊哉吃著草兒的馬兒了。

    那是一匹渾身透黑的馬兒,身高較一般的駿馬要矮小多了,其他外貌上也和普通的馬兒沒多大的區別。隻見那黑馬專挑草兒長得肥美的地方下手,一口下去就是一大塊光禿了,它還似乎不怎麽滿意,邊咀嚼鼻孔還不屑地噴著白氣,仿佛讓它吃這樣的草是有多為難它一樣。

    這樣高傲的姿態,不用想杜綰綰都知道想必就是她讓飲恨去慕容雲落的藏寶閣取回來的靈馬了。靈馬本來是野馬,對於野馬來說在野外有什麽吃什麽,並沒有挑這嫌那的資格。這匹靈馬估計是呆在慕容雲落的藏寶閣久了,胃口也被慕容雲落養刁了。

    瞧那些馴馬師的樣子,估計是這匹靈馬除了嘴刁,還不好伺候,幾個人都沒辦法搞掂它!“飲恨,發生什麽事了?”杜綰綰走了過去,眼神有意無意地瞟了瞟一邊吃草的靈馬。

    “主子。”飲恨見是杜綰綰,恭敬地喊了一聲後,看向靈馬的時候,一臉無奈道:“情況就跟主子所料一樣,這靈馬還沒有被馴服。當初慕容雲落也隻是讓人把它捕捉了回去,一直圈養著。看靈馬頭上的轡頭就知道,慕容雲落也許也曾試著馴服它,不過沒有成功。直到今天靈馬都還沒有被馴服。這幾個馴馬師已經是這一行的大師級人物,可是他們幾個加起來都沒辦法搞掂靈馬。別說馴服,這靈馬根本就不會讓人坐上它的背。稍微走近些,它就開始使壞,要麽就是出其不意地替你一腳;要麽就是等你走近了,張嘴就吐你一臉口水;還有就是放一個臭屁,然後幹脆扭頭就走。你要是幾個人一起包抄它,它就原地不停地踢腿揚起一片土灰,嗆得你夠狠的,然後它自己趁機又跑得遠遠的。……這半天下來,馴馬師們根本就沒辦法靠近它,這靈馬實在是太狡猾了。”

    那靈馬聽力視乎不是一般的好,隔了一段距離還聽見飲恨在說它的壞話。忽然抬起頭,對著飲恨的瞪了一眼,‘噗’的一下把滿嘴的草沫吐了出來。那動作似乎是說,小子你說我壞話,我記住你了。

    “狡猾?”杜綰綰聽了飲恨的回報有些哭笑不得,這時正好靈馬又做出那麽搞怪的動作,頓時忍不住輕笑出聲。這匹靈馬還真是可愛的很啊!馴服它一定很有趣!

    靈馬聽見杜綰綰的笑聲,頭側了一下,馬眼盯著杜綰綰。鼻子吐氣,似乎在說這個女人又是誰啊?

    杜綰綰覺得有趣,不由地回瞪了過去。靈馬以為杜綰綰是在跟它比瞪眼,嘿頓時來勁了。草也不吃了,馬頭一昂,頓時瞠大馬眼瞪著杜綰綰。於是一人一馬瞪眼比賽就拉開了帷幕,杜綰綰的眼睛雖然沒有靈馬的眼睛大,但是眼波流轉間自然流露出一股霸氣,卻又幽深得詭異,似乎能夠吸走生物的靈魂一樣。相比之下,靈馬雖名字上帶了一個靈字,終究還是畜生,要想比下活了兩世的杜綰綰,顯然是不可能的。瞪了一會兒,靈馬竟然不自覺地別開頭,放棄和杜綰綰比試。

    見靈馬自動認輸,杜綰綰知道氣勢上自己已經把這匹馬壓了下去。拍了拍手,杜綰綰轉頭看向飲恨,道:“飲恨,你去讓幾個師父挑一匹腳力最好的千裏馬出來,我要殺殺這靈馬的銳氣。”

    “是。”飲恨點了點頭,向著幾個馴馬師走了過去,對杜綰綰這一舉動沒有任何的疑問。

    正如飲恨的無條件信任一樣,杜綰綰這麽做確實是有原因的。

    靈馬被冠上一個靈字之後,上天便賦予了它很不一般的智慧。靈馬非常的聰慧,很難馴服它。杜綰綰曾查閱過一些古書,相傳要馴服靈馬,就要這個人騎著另一匹馬跟靈馬比速度。如果比賽之人能跟在靈馬五十步以內而不被靈馬甩開的話,就能得到靈馬的初步認可,接著在上靈馬背時不被甩下馬,那麽靈馬才會被馴服。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卻很難。靈馬既通靈就好比是馬中之帝王,其他馬在遇到靈馬就會不自覺的四腿發軟,更別說靈馬的速度在馬中也是佼佼者。不過如果能通過靈馬的第一關考驗,那麽他就離成功隻有一步之遙了。

    不出一會兒,飲恨就牽著一匹棗紅色的駿馬過來。未免這匹馬還沒開賽便受到靈馬的影響,杜綰綰讓飲恨把它的眼睛蒙住。然後取出幾支銀針,找準穴位刺了進去。

    杜綰綰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她覺得靈馬能影響其它應該是因為靈馬的氣味,所以在比賽之前就用針將千裏馬的嗅覺給封閉了。為了保險,拿開蒙住馬眼的黑布之前,杜綰綰還專門叫人幫馬做了一副眼罩,可以說是武裝到牙齒了。

    靈馬雖靈,還不會猜到這是要和它比賽,依舊在一旁悠哉地吃著嫩草,時不時偷偷地瞄一眼,看看那個眼神犀利的女人還在不在?

    “你們幾個會說馬語吧?”做好一切準備之後,杜綰綰忽然看著一旁疑惑地看著她這些舉動的馴馬師,道:“會的話,你們隨便一個去跟靈馬說一聲,本尊要挑戰它。讓它準備好了,開始比賽。”

    幾個馴馬師一聽愣住,這馬又不讓人騎,比賽?怎麽比?

    不過拿人錢財替人做事,幾個馴馬師也不敢多說,商量了一下,派出一個較為年輕些的上前去和靈馬交涉,遇到靈馬發難的話,年輕的體力好可以逃得快一些。

    那個馴馬師也不敢靠得太近,遠遠地就開始用馬語和靈馬談話。靈馬聽了馴馬師的話起先是不屑地噴氣,然而瞧見杜綰綰雙手環胸,一副氣定閑遊穩拿冠軍的樣子,好勝心極強的靈馬頓時接受了這一挑戰。哼,剛才瞪眼被那個女人瞪贏了,這一會兒一定要她難看,討回剛才的恥辱。

    起跑線上,兩方都做好了起跑的準備。杜綰綰騎著千裏馬,靈馬背上雖然沒有騎著人,但是為了公平起見,杜綰綰給它伏了同等重量的穀物。

    起跑之前,靈馬站在一邊,看著杜綰綰做了個非常人性化的舉動,壞死地吐了吐舌頭,哼哼鼻子,做出一個很不屑的表情,然後又轉過頭去,嘟著長嘴吹了兩下,心情大好的樣子。

    杜綰綰看著靈馬這麽鄙視不屑的表情,倒是沒什麽激動的反應,嘴角微微的翹起。靈馬真的跟傳說一樣有靈性,靈馬這樣的表現更加加大了她想馴服靈馬之心。

    胯下的千裏馬見到有馬在它麵前耀武揚威,就嘶叫了一聲,仿佛在說著自己的不滿。靈馬聽了,不爽了。鼻子哼氣,小屁孩也敢在它麵前囂張?頓時接著千裏馬的嘶叫聲後麵,張嘴嘶叫了一聲,其聲音氣勢十足。

    千裏馬聽到這馬嘶聲,幾乎是本能地叫產生一種跪地膜拜的衝動。好在杜綰綰騎馬也不是一年兩年事,急忙采取補救的措施,受到靈馬心裏打擊的千裏馬在杜綰綰的安撫下才慢慢的恢複過來。但是有意無意的要調轉馬頭,顯然是被靈馬嚇到了。

    比賽的鑼聲一響,靈馬就一馬當先,猶如閃電一般。杜綰綰騎著千裏馬吃力得在後麵直追。開跑之前已經知道靈馬的速度非比尋常,但是親眼看到還是被靈馬閃電般的速度驚歎。眼看就要被靈馬超出五十步了,不知什麽原因靈馬的速度卻突然慢了下來,似乎是不堪背上穀物的重量一般,伸長著舌頭,直喘氣。

    靈馬一慢下來,杜綰綰騎著千裏馬很快就追了上去。就在千裏馬離靈馬隻有幾步之遙的時候,萎靡的靈馬卻突然精神一振,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隻見靈馬惡作劇般地突然後腿用力,踢起一蹄沙土向身後的杜綰綰射去。

    靈馬做完這個動作,又閃電般的向前跑去。一眨眼就跑出了五十步,再回過馬頭來看著閃避不及的弄得狼狽不堪的一人一馬,又閃電般的跑回到杜綰綰前麵,吐了吐舌頭,轉過身扭扭屁股,再放一個響屁,然後嘟著馬嘴左吹吹右吹吹,臉上樂得開花,一鼓作氣跑到了終點。

    靈馬的舉動氣得杜綰綰臉都綠了,從來沒人敢在自己麵前這麽無禮,何況還是隻馬?靠,不給點顏色,還真當她杜綰綰是好欺負的?

    杜綰綰怒不可赦,騰地從千裏馬背上一躍而起,整個人如離弦的箭飛向靈馬。靈馬見杜綰綰怒火騰騰地要來抓它,頓時撒開四腿就跑。靈馬速度雖快,但是杜綰綰的實力從來都是不容人質疑的。幾個起落,便把靈馬逼到了一處死角。

    靈馬見無處可逃了,頭一昂四蹄在半空中揚了揚,幹脆也不跑了。哼,它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能拿它怎麽樣?

    杜綰綰冷冷地審視了靈馬一會兒,忽然頭也不回地跟背後的飲恨說:“飲恨,去搬一張桌子過來。”

    聞言,不僅飲恨和幾個馴馬師一愣,連靈馬也是一臉疑惑。搬桌子?這個女人不會是要像殺魚一樣宰了它吧?它可是靈馬啊,這個女人她舍得了?

    桌子很快搬來了,靈馬一瞧上麵沒有屠刀,頓時一顆忐忑的心安定了下來。可是杜綰綰接下來的動作,卻差點讓它暈厥過去。

    杜綰綰不慌不亂地從懷中掏出一大堆瓶瓶罐罐,在桌麵上一字排開後,清冷的眸子看著靈馬,雲淡風輕的語氣報了一連串的名字出來:“半邊月,劇毒,中毒後不能見光,隻能生活在黑暗裏。七日笑,劇毒,中毒後無可抑製的瘋笑七日而死。步步生花,劇毒,中毒後雙腳潰爛,觸地留下被灼燒過的焦黑的土地,寸草難生,中毒者一日內必死無疑。醉朦朧,劇毒,中毒後會不斷昏睡,有清醒的意識,卻無法從睡夢中醒來,最後也隻能在睡夢中死去。斷腸散,劇毒,中毒後腸穿肚爛而死。斷魂丹,劇毒,中毒後倒地即死。舞蓮散,劇毒,中毒後會一直跳舞,最後四肢斷裂而死。刹那芳華,劇毒,中毒後馬上變老,年老色衰而死。鶴頂紅,劇毒,見血封喉。還有……飲恨,把你的飲血刀拿來。”接過飲恨遞來的飲血刀,‘啪’的一聲放到桌子上,繼續雲淡風輕的語氣道:“飲血刀,削鐵如泥,出鞘必有死魂。……說吧,這麽多種死法,你要選哪一種?”

    靈馬聞言差點沒站穩腳跟,憤恨的瞪著杜綰綰。人家說最毒婦人心,這話果然不假。對付它一隻馬,竟然擺出那麽多劇毒還有削鐵如泥的寶刀要它選一種死法?它不要,它哪種都不選,它還沒活夠,還沒遇到一匹貌美如花的母馬,這個女人怎麽能讓它去死呢?

    靈馬瞥了眼滿桌的瓶罐,竟然聽得懂杜綰綰的話,馬頭搖得跟浪鼓似的,一腳便把桌子踹翻。它不要死……它說什麽也不要死……

    “不想死嗎?”杜綰綰睨了靈馬一眼,道:“不想死也行,不過你要按我說的去做。”

    靈馬聞言看著讀完我能,露出疑惑的表情,不相信這個毒婦會這麽好心放過它。

    “臣服於我,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當然還天天有貌美如花的母馬陪。……怎麽樣?同意嗎?同意的話咱們休息一會開始訓練,不同意的話自己選一種死法。雖然本人心狠手辣,不過看在你是靈馬的份上,你死後會讓人厚葬你的!”平淡無波的聲音,卻能讓聽話者內心波瀾起伏。人人都當靈馬是寶馬,舍不得殺害,可是杜綰綰卻不拿它當回事。她的想法是,既然不能為她所用,那留著有何用?與其有一天被其他人馴服,不如殺了幹淨省得便宜了別人。

    靈馬從來沒見過這麽欠扁的女人,人人都當它是寶貝,這個女人卻把它當草看?靈馬很不爽,不過不爽歸不爽,瞥了眼麵前這個冷的跟冰一樣的女人,她冷厲的眼神隨時都有可能在它身上開出幾個血窟窿。

    靈馬咽了咽口水,好吧,大丈夫能屈能伸,看在她開出的那麽誘人的條件的份上,它就勉為其難地接受她好了。不過這個女人,要是敢弄痛它的話,它一定會毫不客氣地把她甩到地上。

    打定了主意,靈馬頓時左一腳有一腳再把那些瓶瓶罐罐踢得遠遠的,連飲恨的飲血刀也不例外。等處理好礙眼的瓶罐,靈馬這才上前,走到杜綰綰的身邊,前腳一曲跪了下去。

    靈馬的這一下跪,總算是表態它肯臣服了。

    一邊的馴馬師和飲恨看得是一愣一愣的,總算是學到一招了。以後對付不聽話的馬,直接毒藥往桌上一擺,保準有成效。

    靈馬臣服,杜綰綰卻有些嫌棄,捂著鼻子退後幾步,道:“別跟我說你從出身到現在都沒有好好洗過澡?”

    杜綰綰雖然是問句,語氣卻是肯定的。果然見靈馬很不好意思地頭埋地,雙腳蒙眼,不忍杜綰綰看出它的醜態。嗟!它是馬又不是人,不洗澡有什麽好奇怪的?

    “行了,什麽也不用說,馬上起身跟著他們幾個去洗幹淨了再說。”杜綰綰伸手一指,指了指幾個馴馬師,靈馬不敢有意見,連忙起身朝著幾個馴馬師走去。

    走近,不忘努了努嘴。意思是你們幾個別想欺負我,否則要你們好看!

    幾個馴馬師麵麵相覷,不敢怠慢,連忙把靈馬帶去洗澡。

    ……一個時辰之後,靈馬終於洗好澡出來。杜綰綰便勾勾手指,讓靈馬跟她走。

    主人發話,靈馬哪敢不從?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它其實是很想問,那個承諾給它的貌美如花的母馬在哪裏?

    一人一馬來到訓練場地,杜綰綰知道靈馬可以聽懂人話,翻譯都不用了。直接自己和靈馬對話,指了指訓練場上的障礙物,杜綰綰把規則詳細地跟靈馬說了一遍後,見靈馬沒有什麽疑問,頓時翻身上馬。

    “阿黑,以後你就叫阿黑。”杜綰綰瞥了眼靈馬渾身的黑毛,作為主人很不吝嗇地賞了它一個名字。聽起來實在是不怎麽樣的名字,惹得靈馬鼻子隻哼氣,表示不滿。它那麽神勇無比的靈馬,怎麽能把用這麽俗氣的名字?不要不要!

    “阿黑,我剛才說的聽懂了沒?聽懂了,那我們就來實操一遍。”明顯靈馬的抗議被直接無視了,杜綰綰一句阿黑喊得無比順口,根本不打算換名字。

    靈馬不悅,沒轍,不敢公然反抗。剛才它洗澡的時候,不小心瞄了一眼,看見這個女人把所有的瓶瓶罐罐擦幹淨後又裝回懷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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