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回柳府找茬,欠了她的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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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老裁縫們被軒轅絕這麽一吼,差點就全身虛脫。汗滴滴,貌似他們沒說錯話啊?

    軒轅絕瞥了眼下麵渾身發顫的幾個老裁縫,瞧他們那德行,估計再說下去更加氣爆的人會是自己。想了想,揮揮手把他們幾個給打發了。“算了算了,你們幾個先退下吧……”軒轅絕不耐煩地說道。

    幾個老裁縫見了,立馬告退,轉身就走,看他們的樣子是一刻也不想多呆。

    “主子,你這是?”火炎有些不解地看著軒轅絕。旁邊的黑袍同樣流露出疑惑的表情。

    自從來了這北辰他們的主子就越來越猜不透了,也不知他到底是怎麽了?忽然間宣布自己要大婚,嚇他們一跳就算了,可是讓人無語的是他竟然連王妃在哪兒都不知道?

    “豹兒,你過來!”軒轅絕沒有理會火炎和黑袍的疑惑,招了招手讓一角的黑豹過去。

    黑豹正無聊得很,懶懶地伏在地上,頭埋在前掌中,動也不動,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聽見軒轅絕的呼喊,嗯嗚了一聲。從地上一躍而起,樂嗬嗬地跑了過去。

    什麽事?什麽事?不管是什麽事,主人你盡管說,豹兒都很樂意幫忙的。黑豹又是嗯嗚地叫了一聲,蹲坐在軒轅絕的麵前,琥珀色的獸眼滿是期待地望著軒轅絕。

    軒轅絕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通體透黑,燈光下流光熠熠。

    “豹兒,這黑玉麒麟玉佩本來有兩塊,雕刻自同一塊母玉,一塊是為麒,一塊為麟。如今我手上這塊是麒玉,另一塊麟玉在另一個人的手裏,而那個人就是你的女主人。因為這兩塊玉佩取材自同一塊母玉,所以它們的氣味是一模一樣的。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聞一聞這玉佩的氣息,然後憑著這個氣息找到你的女主人。明天是個好日子,你一定要在明天吉時來到之前把她找到,知道了嗎?”軒轅絕說著,把手中的玉佩遞到黑豹的麵前。

    黑豹聞言,把鼻子湊上去聞了兩下後,朝著軒轅絕點了點頭。意思是它知道了,一定努力不負主人所望,把女主人找回來。

    軒轅絕見狀,邪魅的嘴角勾起,露出難得的一絲笑意。

    火炎和黑袍對望了一眼,奇怪了,主子既然把麟玉送出去了為什麽卻不知道對方是誰?應該去那裏找她呢?

    ……

    幾乎是毫不費力便找到了柳府的所在,一直荒廢的柳府因為主人的回歸,早已經不見了先前的蕭條荒寂,裏裏外外都被下人們收拾得幹幹淨淨井井有條,而且看大門的紅漆似乎還很新亮,似乎是又重新裝修了一番。

    柳府不算是大戶人家,也算不上大富大貴,隻能說家底還算殷實。柳家的主人,也就是杜晚晚的親爹柳盛權,祖上三輩都是經商的,到了柳盛權這一代也不例外,隻不過柳盛權目光短淺,做不了大筆的買賣,所以柳家也就一直半紅不紫的。

    華燈初上的時分,柳府的下人們正在飯廳忙進忙出,看樣子柳府的晚飯是時候開動了。

    杜綰綰瞥了眼頭頂上方的紅牆大院,取出藥水把臉上的偽裝洗去後,然後腳尖一點,身輕如燕地躍上牆頭,然後輕功飛至柒柳府的屋頂上,踏著輕盈的腳步來到飯廳的屋頂,縱身一躍下了地。不顧幾個丫鬟瞠大雙眼張大嘴巴一臉防備地看著她,勾起唇角掛著迷人的笑意大大方方地走了進去。毫不意外地看到柳府上上下下全部都坐齊了,正準備吃晚飯。

    “好香呀!看來我回來的還真是時候啊,滿桌豐盛的飯菜都是我愛吃的。”幹淨的嗓音,清淡的語氣。隻見眼前一道倩影晃動,眾人聞聲望去。

    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身穿月色長裙的絕色美人,隻見她長發垂肩,用一根月牙色的綢帶束好,玉簪輕挽,簪尖垂細如水珠的小鏈,微一晃動就如雨意縹緲。身上穿著的長裙,上好的絲綢料子隨行動微動,宛如水波晃蕩,未見奢華卻見恬靜。渾身的氣質自然清新,眉眼間卻又透著幾分妖媚,搭配在一起讓人一時間判斷不出她到底是仙女亦或是妖女,隻覺得那在燭火下搖曳的身姿美得就像是荷塘亭亭玉立的白蓮。

    杜綰綰毫無預警地便出現在柳盛權和他眾多寵妾兒女的麵前,最驚訝地莫過於阮鳳儀。

    “杜煙染,你、你、你竟然沒死?還有……你的容貌明明已經被我……,怎麽可能?”席間一位身穿大紅牡丹長裙的妖豔婦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眼前的人,發問道。

    “你是染……兒?”坐在阮鳳儀身邊主位上的中年男人同樣一臉不可置信。

    “明明已經被你毀掉了是嗎?怎麽可能完好無損是不是?姨娘,直呼娘親的名諱,好像不是知書達禮的你該犯的錯吧?”杜綰綰沒有理會中年男人的詢問,清冷冷的目光反倒是直視著旁邊的阮鳳儀,冷冷地開口。

    “哼,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丫頭。怎麽不是離家出走了嗎?隔了十幾年,又突然跑回來?那是不是被一直養活你的男人拋棄了,無處可去才想起柳府還是個不錯的去處?嘖嘖,真不明白,杜煙染是如何教你的?怎麽把你教成這副德性?怎一個賤字可形容?虧你你還有臉回來!”柳盛權,也就是阮鳳儀身邊的中年男人見杜綰綰一點臉麵都不給他,開口就直說阮鳳儀的不是,柳盛權見不得愛妾受屈,頓時怒斥道。

    柳盛權話音剛落,“嗖”地一聲響起,幾根纖細的銀針射出,就在快沒入柳盛權的胸口時被一年輕男子接下。

    “大姐何必動怒,爹爹隻是生氣當年你的不告而別罷了。三弟也知道大姐無意傷害爹爹,不然才不會隻用半成功力射出銀針。”說話的男子皮膚很白,白得跟女子似的;但也因為皮膚白,俊美的五官看起來格外鮮明。尤其是雙唇,幾乎像塗了胭脂般紅潤。不知是不是遺傳了阮鳳儀的美貌,他的五官很俊美,可惜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女子的陰柔之氣;尤其是說話的語氣,陰陰柔柔的怎麽聽都像中氣不足。

    這個男子正是柳府的三公子,柳非攸,而接下杜綰綰射出的銀針的人正是他。

    杜綰綰睨了柳非攸一眼,紅唇微揚,似是嘲笑柳非攸的不自量力。

    “三弟,這麽說那你就錯了。我根本就沒有使力,而你、卻要用盡全力才能接下,要不是你孝心感天,說不定今晚柳府就要操辦白事了。”

    杜綰綰說完,很滿意地看到滿桌吃飯的人露出驚愕的表情,柳盛權的臉色更是漲得跟豬肝色一樣,難看得要命。當然,柳非攸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三弟,你太自大,這樣以後怎麽能保護好爹爹?搞不好哪天你們父子兩出去跑生意,路上遇到強盜,你這麽大意爹爹就死在你的麵前了。”她又澆了一盆冷水,麵無表情。

    “大姐,你?”柳非攸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心底暗暗驚詫,她看起來是那麽的嬌柔,一點都不像是會武功的人。

    “好了好了,既然回來就是好的。春香,快給大小姐添副碗筷!”氣氛正僵,一個柔媚的女子出來打圓場,還朝柳盛權使了個眼色。

    這個女子很麵生,杜綰綰瞧她坐在柳盛權另一邊,估計是柳盛權後來才娶進門的美妾。

    聽她那麽說,杜綰綰也不客氣。環視了滿桌的位置,隻有一個空位沒有人坐,杜綰綰毫不遲疑地走了過去怡然自若地坐下,旁若無人地吃起來。她知道這個位置是給柳兮兮留的,因為這個時候大家都在,唯獨缺了柳兮兮那個刁蠻女。以柳盛權和阮鳳儀對柳兮兮的疼愛,又怎麽可能吃飯不給他們的寶貝女兒預留一個位置呢?

    這時,外麵突然響起一把嬌慣的女聲,“爹,娘,怎麽吃飯了也不叫我一聲,跟先生比試了一下午,餓死我了。”

    “兮兮……”阮鳳儀望著忽然走進的寶貝女兒,又望了眼杜綰綰坐著的位置,欲言又止。

    “大膽,你是誰?膽敢坐在本大小姐的位置上?”柳兮兮進門發現氣氛不對,眼尖的她一眼便發現了霸占了她位置的杜綰綰,當即目光變得怨毒。

    “大小姐?”杜綰綰微笑著抬起頭來,露出那張比柳兮兮不知美上多少倍的絕色臉蛋,如星的美目直勾勾地對視著柳兮兮,花瓣一樣美麗的唇瓣微張,吐出讓柳兮兮聽了能發狂的字句。“既然這是柳府大小姐的位置,那麽你這個妾生的二女兒,大呼小叫的做什麽?爹爹,二姨娘,看來你們兩個的管教也不怎麽樣嘛!”

    “你、你、你,你說什麽?”柳兮兮眼睛都要冒火了,因為生氣她有些語無倫次。

    “說什麽?你難道聽不懂人話嗎?”杜綰綰故意驚詫,隨即沉下臉有些不悅道:“我說你就算耳朵有問題,眼睛應該沒問題吧?見了我也不知道喊一聲大姐?”

    “大姐?”柳兮兮聞言倏地眯起眼睛打量杜綰綰,忽然瞳孔縮了縮。腦子裏首先記得的是另一個人,也就是娘親最討厭的女人,柳府的主母杜煙染。

    “你,你果然是柳晚晚。”柳兮兮沒想到柳晚晚竟然會和杜煙染長得如此相像!因為阮鳳儀的關係,柳兮兮自小也對杜煙染沒什麽好感,即便杜煙染是個溫婉賢淑的好女人,她還是討厭死了那個女人和她的女兒。

    隻不過是出身比她娘好一點,便能成為柳府名正言順的女主人。而她的女兒也隻不過是比她早幾天出生,府上的人就大小姐前大小姐後的稱呼……

    “喊錯了,本大小姐現在不姓柳,姓杜。柳,那麽肮髒低賤的姓氏,也隻有你們低賤的人才稀罕。”杜綰綰一臉微笑地糾正道。全然不顧,這話一出口,在座所有人的臉色都倏地難看。有什麽關係呢?她本來就是來找茬的!

    “放肆,臭丫頭,別以為虧欠了你養育之恩,你就能目無尊卑?在說些不知好歹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柳盛權終於忍無可忍,‘啪’的一聲用力地放下手中的碗筷,食欲早就被杜綰綰敗得一幹二淨了。

    “原來你也知道自己是虧欠了人家的呀?”杜綰綰似乎聽到極為好笑的笑話一樣,咯咯地笑了兩聲,忽然間就斂了笑意,美麗的臉龐一下子變得疏離淡漠。“柳盛權,你說不客氣?我還真想知道你要怎麽個不客氣法?難道你還能打死我嗎?”

    “你?”自己的女兒直呼自己的名諱,說話的語氣還極盡挑釁,柳盛權老臉掛不住怒不可赦。老人家記性差,學不乖,拿起麵前的碗筷就像迎麵砸過去。幸虧他身邊的美妾懂事,及時拉住他,不然出事的會先是他自己。

    “我打死你個賤人!”一聲厲喝,柳盛權沒有出手,柳兮兮反倒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教訓杜綰綰了。

    “賤人,就算你是大小姐,那也得有人承認你才是大小姐,沒有人承認你也隻不過是爹不疼娘早死的賤貨!”‘啪’的一聲,纏繞在腰間的長鞭已經拿在手裏,怒氣衝天地甩了出去。她柳兮兮從來都是家中的寶貝,誰敢在她麵前指手畫腳?簡直就是找死!

    “找死!”聽了柳兮兮一番難聽至極的話,杜綰綰的目光沉了下來,既然柳家的人都那麽想死,她也沒什麽好顧忌的了。穩坐不動,頭微微一側,避過柳兮兮的長鞭,下一秒冷厲的殺氣從杜綰綰的身上發出。

    “兮兮……”阮鳳儀想阻止柳兮兮,賤人既然敢一個人找上門挑釁自然是有備而來的,兮兮還不知她的底細便如此衝動,少不得吃虧。盡管阮鳳儀已經喊出聲,還是來不及。

    對付柳兮兮,杜綰綰連銀針都懶得用。幾乎是看都沒看,手中的筷子便甩了出去,準確無誤地打在柳兮兮的手腕上。

    “啊!”柳兮兮沒看清楚是怎麽回事,隻覺得手腕一陣刺痛,然後便是一陣酥麻。她不自覺地鬆手,手中的長鞭隨即掉到地上。

    一擊得手,杜綰綰正要乘勝出擊,另一支筷子已經要甩出去。

    忽然柳盛權一聲擔憂的驚呼:“兮兮,小心!”,然後杜綰綰便感覺到一股波動的氣流向她直襲來。

    杜綰綰偏頭望去,帶起那股氣流的正是剛才柳盛權想砸卻被阻止沒有砸出的飯碗。剛才忍住了,這一次卻因為柳兮兮而沒忍住。

    “好一個偉大的慈父嘞!”杜綰綰不陰不陽地怪侃了一句。對柳盛權砸來的飯碗視若無睹,手中的筷子卻沒有遲疑地射了出去,柳兮兮避無可避,銀筷子幾乎就如一支速度極快的利箭從柳兮兮的右手背穿了過去,留下一個血窟窿之後‘鏘’的一聲撞到地板上,碎成兩段。

    幾乎是同一時間,柳盛權砸過來的瓷碗已經到了杜綰綰的麵前,還差幾厘米就要打開杜綰綰的臉上。杜綰綰一點緊張的神色都沒有,一甩手,一股強大的氣勢逼得瓷碗乖乖地改變了方向,直直地朝著柳盛權飛回去。

    “柳盛權,為了你的寶貝女兒,你還真舍得連自己的飯碗都砸了嘞。”陰冷冷的話響起,杜綰綰好暇以整地看著柳盛權因閃避不及,額頭上被飛來的瓷碗砸了好大的一個血口。

    杜綰綰卻隻想拍手說一聲:活該!

    “啊——”幾乎是同一時間,柳盛權和柳兮兮兩父母疼痛地驚呼出聲,現場一下子亂作一團。

    “老爺,你沒事吧?”“小姐,你怎麽樣了?”……一時間,該慰問的都湊上去盡顯好心。

    而阮鳳儀卻扯開嗓門大喊:“來人啊,這個妖女想謀害老爺和小姐,把這妖女拿下,本夫人重重有賞!”

    然而阮鳳儀話音剛落,杜綰綰一直銀針射出,毫無偏差的刺進阮鳳儀的啞穴。阮鳳儀張大嘴巴,卻再也發不出聲音。

    “大姐,你會不會玩得太過分了點?”柳非攸皺起眉頭,有些氣敗地瞪著杜綰綰。

    “過分?”杜綰綰忍不住嗤笑一聲,反聲道:“三弟不覺得跟你們比起來,我這樣做一點都不算過分嗎?別忘了,我娘可是被你們給逼死的!”

    “大姐……”柳非攸自知在杜煙染這件事上,是他們理虧。當年要不是爹的寡情,娘親的無情,也許那個美麗如煙的女人便不會那麽快離開人世。

    “大姐,再怎麽不對,畢竟還是一家人,你這又是何苦呢……”柳非攸望著一大幫被阮鳳儀的呼聲引來的家丁侍衛,悠悠地歎了一聲,吩咐道:“來人啊,把這個傷害我爹的女子給抓起來,就像二夫人說的,抓到了重重有賞!”

    眾家丁一聽重重有賞,頓時魚躍而上,凶狠的架勢要去抓杜綰綰。

    杜綰綰不慌不亂,森冷的眼神掃了那些撲過來的家仆一眼,揚手一撒,不下一百張價值百兩的銀票如大雪紛飛。

    眾家仆見狀愣住,下一刻便聽眼前的絕色美人溫婉的聲音道:“三少爺出多少賞金,我這個柳府的大小姐便出比他高一百倍,隻要你們把柳盛權,阮鳳儀,還有柳兮兮這三個賤人打得連他們爹媽也認不出來,我不禁還他自由之身,並且贈送賞金千兩不止。”

    “不!”柳非攸想阻止,然而……

    一陣鬼哭狼嚎之後,柳府的飯廳地上躺著三個看不清容貌的男女。杜綰綰沒料到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這麽見效,不僅家仆就連躲在暗處的丫鬟也紛紛加入,直把柳盛權,阮鳳儀,柳兮兮這三個人打得滿地找牙。

    見大家領了賞錢,歡歡喜喜地一哄而散。杜綰綰看了眼地上三個半生不死的人,感覺今天玩得也差不多了,也不再逗留,轉身就走。

    經過門口那邊柳兮兮的時候,忍不住補上一腳,然後嫌惡地一個跨步從柳兮兮的身體跨過,心情大好的她,沒有發現身上什麽東西正好掉了出來,落在柳兮兮的腳邊。

    那是一塊圓形狀的物體,通體透黑,燈光下流光熠熠,赫然是軒轅絕送給她的麒麟玉佩……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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