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達子把大陸打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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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哥,我知道,你現在最恨我,其實,你們都錯了,我不是紮撒的人,我也是一個臥底。”
    女傭說完之後,達子的腦子差一點壞掉,又是一個臥底,他覺得今天晚上,就像在做一場夢。
    “我也知道,你和大陸都是警方人員,我還知道你們是受命於曲經,而曲經又聽命於趙天義,你們隸屬於中國人民警察。你和大陸是趙天義安排在金三角的兩個不同集團的臥底,你原來是和毛樂一個搭檔,這些都對吧?”
    達子嚇出了一身冷汗,這個女傭到底是什麽來頭,她對所有的事一清二楚。
    “達子,你現在相信我了吧。”
    女傭的氣息越來越短暫,達子不讓她再說話,把她從血水中撈了出來,拚盡力氣地奔向醫務室。
    “堅持住,馬上就到了,堅持住。”
    他邊跑,邊安慰著她,她的臉更加的慘白了,笑容卻更加燦爛。
    在醫務室,警員對女傭進行了包紮處理,她的傷口止住了血,女傭麵色稍有些紅潤,她緊緊的抓著達子,看到警員離開,急切的對達子說。
    “達子,你今天晚上,要小心,大陸會去找你,不過,他不是找你談事,而是要結果你的性命。”
    女傭的話,讓達子有些因為困倦而昏沉的頭腦,一下子清醒過來。
    “什麽?”
    達子不解的問,他看著她,不清楚,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大陸要去殺自己,就像一個天方夜譚,他認定大陸不可能殺自己,雖然大陸和自己有過誤解,但是從大陸出生入死的陪伴著他來看,大陸不可能會來殺他,他向女傭搖了搖頭。
    女傭眉頭皺了起來,接著說。
    “毛樂死之後,趙天義就要處決你,是大陸在一直袒護著你,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紮撒集團馬上就要被消滅了,你們的曆史使命也已經完成了。現在,你成為最危險的人物,所以趙天義必須消滅你。”
    “不會的,他不會那麽做,你,你不要瞎說。”
    女傭是失血過多,神誌有些模糊,達子認為她說的都是幻覺而已,不再聽她說,而是扶她躺下,讓她閉眼休息。
    “不,達哥,我現在不說,你會有生命危險的,我一定要說完,趙天義之所以要消滅你,並不是你做的不好,或者他和你有什麽仇,但你要記住了,你是有案底的,不像大陸,是軍校出身。
    你是趙天義從監獄裏把你撈出來的,所以,你在警方的檔案中,始終被列為危險級人員。現在你又被逼做了首席製毒師,你就是更加危險的人。
    而且任務結束後,你還有涉毒的可能。所以於公於私,趙天義也不敢把你留下來,所以今天,他讓大陸去消滅你,你一定要小心。還有呀,東才是紮撒的死黨,一定要消滅他。”
    女傭終於把話說完了,她用力的喘著氣,向達子投來溫情的目光。
    “你早點休息吧,我也累了,先回去。”
    她和大陸,哪個人說的是真話,達子心裏一時拿不定主意,大陸說去保護紮撒,是不是如她所說,大陸去為完成趙天義的命令而做準備?達子踹墜不安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另一夥去警局的人,先於大陸潛入了警局,在警員還沒的發覺的時候,他們輕鬆地把獄警撂倒,同樣是無聲手槍,把在監牢裏等著被釋放的紮撒打成血葫蘆。大陸到來的時候,奄奄一息的紮撒爬向牢門。
    所有事情的真相,就在這個人的身上。
    大陸把紮撒的頭抱了起來,試圖在彌留的紮撒身上得到有用的信息。
    紮撒睜著迷離的眼睛看著大陸,搖了搖頭。細微的聲音從喉嚨裏傳出來。
    “我,我,隻是,個,傀儡。女傭,她,才,是,真正的,紮撒。”
    紮撒的話,證實了大陸的判斷,集團裏的首腦果然是那個女傭,他突然想到臨走時,達子說去找女傭對質,達子的處境,現在非常危險,紮撒的頭沉下去,大陸不敢再耽擱,直接向紮撒集團趕去。
    達子回來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女傭說的話,讓他心情一直難以平複,女傭在入睡之前,流著淚說她愛達子。
    她告訴達子,正是因為她無法把真相告訴達子,她的職責所不允許,所以她的心內非常糾結,每天都會為了這個事情而自責,所以她就會自殘,以至於最後選擇了自殺。
    達子輾轉不能入睡,大陸真如女傭所說,拿著槍,來殺他嗎?他左右為難,就更加睡不著,迷迷糊糊,快睜不開眼的時候,他不想聽到的腳步聲,在門外出現了,腳步聲直接向達子的門口奔來,急急的,來到他的門口,沒有停住,直接開門闖了進來。
    此時,已經做好了準備的達子,拿起了棒子,在大陸持著槍,一進屋,一記重棒砸了下來,大陸暈了過去。
    曲經守護著艾米,他坐在院外的車裏,一刻也不敢溜號,生怕艾米會有什麽閃失,那樣對大陸沒法交待。
    他從艾米和大陸的依依惜別中,已經看出,兩個人都和對方有了感情,就像他和美娜,曾經的他們因為工作,日久生情,那是一段多麽難忘的記憶呀,曲經每每想到這裏,他都忍不住要流下淚來。
    他在車裏,想到這裏,趕緊抬頭看了一下天空,掩飾著自己的悲傷。他看著那緊閉的院門,門外兩個拿著微衝的手下,在來回的巡邏著,他覺得有些奇怪,這幾天,每天艾米都會和小女孩一起在院子裏玩。
    然後,他會聽到他們開心的笑聲,可是今天,一整天,院子裏都很靜,仿佛沒有人一樣,他覺得有些不對勁,在夜有些深了的時候,他看到一個人從門裏鬼鬼祟祟的閃了出來,這個人和門外的手下說了幾句,其中一個手下,就匆匆的走開了,出來的人看了一眼四周,又鑽回到門裏去。還剩一個手下,有些無聊,就點了一顆煙,一點點的抽著。
    警察的直覺,使曲經的心緊張起來,他覺得一定有問題,他摸到了院牆邊,趁著手下還在吞吐著煙霧的時候,從院牆跳了進去。
    院子裏有一間大房子,一間小房子,小房子亮著燈,窗戶上映出剛才那個人的身影,他倒著酒,然後,舉起杯喝了進去。
    大陸摸到了大房間的窗子下,屋內已經熄了燈,他慢慢的抬起頭,越過窗戶向屋裏看,因為太黑,他什麽也看不到。
    為了弄清到底出了什麽情況,他輕輕的把房門推開。屋裏很靜,聽不到任何動靜。他慢慢摸了進去,他走了五步,摸到了床的欄杆,他繼續向床上摸去,手突然間碰到了女人的頭發,他把手縮了回來,他確認艾米還在房間裏,然後又摸到旁邊是個小孩的頭。
    兩個人都在房間裏,這回他放心了。他剛要轉身離開,覺得有些不對勁,為什麽兩個人睡覺卻沒有一點的喘息聲。他摸出了微型手電,用手指一點,又鬆開了。手電隻亮了一下,就是這一下,卻讓曲經看清了床上的兩個人。兩個人好像都是昏迷的,而且被全身綁了起來。
    小房間裏的人沒有注意到剛才的手電的亮光,還在自顧自的喝著酒,曲經把隨身的匕首拿了出來,割開艾米身上的繩索,正要割小女孩身上的繩索時,門外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
    曲經馬上站起了身,準備躲到門後去。可是,那個人動作太快了,還沒等曲經找好藏身的地方,那個人已經闖開門,隨手把燈按開。曲經拿著刀,完全暴露在燈光下,他看清了來的人是豪哥。
    豪哥嚇了一跳,還沒等看清眼前的人,曲經已經揚手把刀甩了出去,燈被打滅。妹妹的床前,站著一個拿著刀的男人,這還得了。
    豪哥馬上把槍拿了出來,黑暗中,他不敢亂射擊,怕傷了艾米,所以遲疑了一下,曲經借這個機會衝出了門外。豪哥眼前黑影一閃,他立刻把槍口朝向了門外,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
    葛四,就是在小房間裏喝著小酒的人,他剛才出門是吩咐手下把車開過來,好把艾米綁走。這是華仔的主意,綁了艾米,華仔就不怕豪哥能對他怎麽的了。葛四還沒有等到車來,醉眼朦朧的他,看到艾米的房間裏燈亮了一下,又滅了。他不知出了什麽問題,把酒杯放了下來,一路小跑,奔向艾米的房間。
    就在豪哥扣到扳機的時候,葛四正好跑到房門前,豪哥的子彈也正好打穿了他的身體,豪哥不隻打了一槍,而是一連射了6發子彈,他要把敢來傷害他妹妹的人,打成馬峰窩。就這樣,還沉浸在酒的回味中的葛四,稀裏糊塗的被打成了篩子。
    院門外傳來了急速刹車的聲音。葛四的手下,聽到了槍聲,一溜煙的跑了過來。豪哥這才看出來,自己誤傷了華仔的人,那個在妹妹床前拿著刀的人,在紛亂中,已經早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