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癡情鬼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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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時分,天色變得陰沉,有點悶熱。
    我和章猛出發,拎著一盒蛋糕,匆匆抵達師範大學。
    上樓之前,我悄聲吩咐:“大哥啊,事關重要,你千萬別掉鏈子,不然,羅陽就哭了!”
    章猛把胸膛拍得咚咚響,昂起腦袋:“你放心吧,哥有經驗!”
    隨後,我按響門鈴,鄭書語熱情地請我和章猛進屋,他忙著端茶倒水,怎麽看也不像斷背山。
    沒聊幾分鍾,酒店的服務員送來了飯菜,擺滿了餐桌,我和章猛的肚子咕咕直叫。
    鄭書語啟開一瓶紅酒,笑著說:“非常感謝,兩位能為我慶祝生日,是我的榮幸!”
    我剛舉起高腳杯,章猛先一飲而盡。
    他咂巴咂巴嘴,皺著濃眉:“什麽飲料啊,酸酸的,沒可樂好喝!”
    鄭書語哈哈大笑,對章猛說:“我就欣賞你的這份豪邁與率真!”
    奇葩基友居然喜歡逗比魯漢,真讓人無語。
    這時,外麵響起隆隆的悶雷聲,一場大雨即將降臨。
    又飲了兩杯,我對章猛使個眼色,提醒他悠著點,萬一喝醉被鄭書語得手。
    鄭書語的酒量不錯,準備開第二瓶紅酒。
    我已然有了醉意,忙伸手阻止:“鄭老師,別開了,這酒的後勁挺大!”
    章猛的鼻頭微紅,:“勁大才過癮,開!越喝越比可樂的味道好!”
    窗外劃過一道閃電,悶雷在上空炸開,震得玻璃嘩嘩作響。
    忽然,所有的燈滅了,室內漆黑一片。
    鄭書語點燃兩根蠟燭,客廳隨即變得明亮,渲染出幽幽的氛圍。
    我感到暈乎乎的,臉頰發燙,四肢酸軟:“鄭老師,不能再喝了……”
    扭頭望向章猛,他趴在餐桌上,不知什麽時候睡著了。
    我詫異地問:“咦,你小子的酒量不是挺大麽,這麽快就趴下了……”
    鄭書語的臉上閃現詭秘的表情,盯著我的眼睛:“那你還等什麽,也乖乖趴下吧。”
    壞了,我心頭一驚,掙紮著想站起,但全身無力,眼前的人影逐漸變得模糊……
    不知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感覺不能動彈,低頭一看,被繩子緊緊綁在椅子上!
    窗外大雨傾盆,狂風呼嘯,客廳內依然點著蠟燭,餐桌已挪到牆角。
    慌忙尋望章猛,見他坐在兩米外,也被同樣的方式捆綁,而且衣服全沒了,隻留短褲和一雙襪子。
    我拚命地喊叫:“章猛!章猛……”
    他耷拉著腦袋,毫無任何反應,不知是死是活。
    我想掙脫捆綁,可惜手腳發軟,渾身使不出力氣。
    突然,客廳的燈亮了,鄭書語出現前方。
    他塗著藍色的眼影,嘴巴抹有口紅,身穿一件白色的連衣裙,手裏握著明晃晃的水果刀。
    如此荒誕的打扮,令人毛骨悚然。
    什麽節奏?奪取秋菊還是要人性命?
    我驚恐地問:“鄭老師,你想幹什麽?!”
    鄭書語不吭聲,慢慢地走到章猛麵前,凝視著他,眼中滿是愛慕之情。
    我焦灼地大叫:“你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我們的良師益友哇,千萬別做傻事啊!”
    鄭書語抬起手臂,用刀子指向我,示意閉嘴。
    我欲哭無淚,後悔得腸子都青了,真不該幫羅陽接這個單子!
    忽然,章猛的喉嚨裏發出悶哼聲,緩緩抬起頭,迷茫地睜開眼。
    我趕緊喊了幾聲,促使他盡快清醒。
    章猛掙紮了幾下,也施展不出力量,憤怒地狂吼:“鄭書語,你不想活了!快放開老子!”
    鄭書語說:“別掙紮了,酒杯裏抹了毒!”
    我有氣無力地問:“你也喝了酒,咋沒事?”
    鄭書語笑著說:“我有解藥啊。”
    章猛濃眉倒豎:“草尼瑪,你他娘滴有病啊!快把我們放開,不然讓你一輩子坐輪椅!”
    鄭書語提起裙角,蹲在他的膝前,柔聲說:“你看不出來,我已經愛上了你?”
    章猛瞪大眼睛,喉結抖動:“愛上我?開什麽玩笑,才認識三天……”
    鄭書語深情地說:“我覺得,已經三百年了。”
    “可是,我比你小七歲。”
    “在真愛的世界裏,年齡差距不是問題!”
    “你相信有真愛嗎?”
    “有!我對你的愛,就是真愛!”
    聽著兩人的對白,我的牙根發酸,起了更多的雞皮疙瘩!
    後背直打冷顫,我急忙提醒:“猛子啊,你的腦袋讓驢踢了嗎,咋被他帶入戲了……”
    章猛這才醒悟:“我呸!我呸!繞暈了……”
    鄭書語站起來,展開雙臂,輕盈地轉了一圈,笑著說:“你不覺得,這件裙子很美,很適合我麽?自從見到你,我才明白,其實我的內心,渴望做個女人!”
    他隨即又蹲下,流出淚水,哽咽著說:“而你,是……我最終的歸宿……”
    這番女性化的嫵媚動作,近乎瓊瑤式的表白台詞,令我胃裏的酸水不停地翻滾。
    我嘲諷說:“想當女人,你應該學東方不敗,揮刀自宮!下毒這種高級活,是唐門弟子幹的!”
    鄭書語輕晃著身體,用刀尖抵住我的喉嚨:“章猛是我的愛人,你別想奪走!”
    “奪走?”我疼得倒吸口氣,“你,你以為我跟章猛談戀愛?”
    “對,我都看到了,你和章猛的關係曖昧!”鄭書語的雙眼冒出妒火。
    天哪!六月飛雪,比竇娥還特麽冤!
    昨天,在健身房裏,章猛為了測試鄭書語,故意摟住我說笑,結果埋下殺身之禍。
    此時,鄭書語仇視著我,右手微微發抖,冰涼的刀尖已經刺破皮膚,產生疼痛。
    我歇斯底裏地怒叫:“來啊!要殺要剮隨你,給我個痛快的!”
    嘭!一聲悶響,鄭書語飛了出去,撞到牆壁然後跌落。
    我頓時愣了,怎麽回事?誰偷襲了鄭書宇?
    章猛也看著我,滿頭霧水。
    緊接著,我和章猛身上的尼龍繩子自動地斷了!
    鄭書語橫躺著,捂住肋部劇烈地咳嗽,吐出一口汙血,顯然斷了肋骨。
    我明白了,肯定是癡情鬼秦天或者程文軒暗中幫忙。
    章猛有點暈乎,沒考慮太多,他大步上前,準備再次踢擊!
    我猛忙製止:“別打了!”
    章猛硬生生地收住右腳,朝鄭書語吐了口痰!
    甩甩發麻的手腳,我憤然斥責:“大詩人,你有病,藥別停!去看心理醫生!”
    章猛咬牙切齒地說:“這家夥的腦子不正常,快報警吧!”
    我搖搖頭:“報個屁警啊!瞧,咱倆現在像入室打劫的!”
    鄭書語淚流滿麵,動情地哀求著:“章猛,我真的喜歡你……”
    章猛笑眯眯地說:“你下輩子做個美女來找我,哥讓你體會什麽才是真正的女人!”
    見鄭書語的傷勢嚴重,我忙撥打120,留下地址後敞開房門,和章猛迅速撤離。
    外麵仍下著大雨,我悶頭往前走,渾身被淋透。
    章猛不甘心地問:“就這樣走了?太便宜他了!”
    我說:“任務已經失敗,他的肋骨斷了,別再惹出人命!”
    章猛緩過勁,詫異地問:“奇怪,剛才,鄭書宇怎麽自動撞到牆壁,咱倆身上的尼龍繩,怎麽自動解開了呢?”
    我一直沒把自己與鬼同行的經曆告訴章猛,便敷衍說:“你看花眼了!”
    章猛哦了聲,忽然一拍腦門:“糟糕!羅陽的二十萬泡湯了!”
    此刻,我心亂如麻:“不是二十萬,是兩百萬啊!”
    按照合同約定,任務失敗賠償五倍,打傷鄭書語將賠償十倍,姚佳辰很快會上門問罪!
    唉,任務慘遭失敗,該如何向羅陽交代?
    我心煩意亂,回家後悶悶不樂,一時找不到對策,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到一股涼氣襲來,驟然驚醒!
    隻見秦天,走到我身邊,笑著說:“鬥狗的事,你還滿意嗎?”
    我忙坐起:“你一直幫我,為什麽今天才跟我說話?”
    秦天說:“天天纏著你,怕你煩啊!”
    我哭笑不得,又問:“我和章猛差點被鄭書語害了,是你出手相救嗎?”
    秦天說:“沒錯,是我救了你們,我之所以現身,是為了提醒你,姚佳辰會進行報複,你要小心。”
    我調侃說:“你既然擔心我,不如幫我解決姚佳辰。”
    秦天說:“有些事,我可以做,有些事,需要你自己解決……放心吧,隻要有我在,你不會有生命危險。”
    說完,秦天消失了,我悵然若失……
    睡到第二天上午,我才醒,做了許多亂七八糟的夢,精神狀態欠佳。
    正在刷牙洗臉時,手機響了,羅陽來電。
    “伊伊啊,姚佳辰突然到公司發飆,還帶了一幫混混!”
    我的心頭一揪,忙喊上章猛,火速趕往羅陽的公司。
    昨晚,鄭書語偷偷下毒和施暴的整個過程,沒有其他人看到。
    而且,也沒證據證明他是個斷背山,怎麽跟姚佳辰解釋呢?
    章猛大嘴一咧,拍著胸膛:“擔心個毛!就說是我打傷鄭書語的,老子一人擔著!”
    明明是癡情鬼秦天的傑作,章猛主動承擔,勇氣可嘉。
    我歎了口氣:“唉!這事搞砸了,羅陽隻會找我負責,你等會別多嘴,更別動手,一切聽我的指揮!”
    事已至此,隻得硬著頭皮,見招拆招。
    兩人走進公司,見姚佳辰靠坐在沙發上,手指夾著香煙,翹著黑絲長腿,儼然女王的氣勢,冷冷地注視羅陽。
    沙發後麵,站著一排戴墨鏡的強壯打手,有個家夥肩扛雙筒獵槍,囂張至極。
    我緊攥拳頭,直接問:“鄭書語在哪?”
    姚佳辰的手指輕彈煙灰,表情淡淡地回答:“在醫院,腰斷了。”
    “什麽?腰斷了?!”我大吃一驚,以為鄭書語隻折了幾根肋骨而已。
    沒辦法,當時生死攸關,癡情鬼秦天狠狠出手,鄭書語必然遭受重創。
    姚佳辰挺起傲人的事業線:“在修理你們之前,我非常好奇,我老公為什麽受傷?讓你們去調查他,不是殺人滅口!”
    此刻,我直截了當地揭開謎底:“你老公不簡單啊,是個隱藏很深的斷背山!”
    “什麽?你再說一遍!”姚佳辰厲聲嗬斥。
    我大聲重複:“挺清楚了,你老公鄭書語,是個斷背山!彎男!”
    姚佳辰扔掉香煙,怒氣衝衝地反駁:“少特麽找借口,鄭書語怎麽可能是基佬?你故意侮辱我嗎?”
    我冷笑一聲,開始詳細講述昨晚的事,章猛不時地補充,並且聲情並茂,使人身臨其境。
    一個打手聽得極其入迷,手裏的砍刀不小心掉在地板上,摔出清脆的金屬聲。
    姚佳辰雙手托腮,也陷入劇情的遐想之中,臉上的喜怒哀樂之色輪番變換。
    當敘述到掙斷繩索對鄭書語發動攻擊時,眾人失聲驚呼,不知誰脫口大叫一聲:“好!”
    “就這樣,我倆命大,才逃出鄭書語的魔爪,否則早見閻王了。”
    說完,我伸手扒開衣領,露出脖子上的傷口,又捋起袖子,展示被繩子勒過的痕跡,
    “後來呢?”羅陽好奇地問,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叫了120,送醫院了……”我看向姚佳辰,再之後的事,她最清楚。
    姚佳辰緊皺眉頭:“經過醫生的檢查,我老公斷了三根肋骨,脊椎粉碎性骨折,導致下身癱瘓,大小便失禁。生活不能自理!”
    媽呀,這麽悲慘……秦天出手太重了。
    我頓然感覺胸口發悶,不由地瞅了羅陽一眼,發現他的臉色鐵青,猛抽香煙。
    章猛實在憋不住了,大聲反駁:“鄭書語隻是受傷,總比殺人判死刑強吧!”
    “少特麽強詞奪理!你倆現在活蹦亂跳的,我老公躺在醫院裏,成了廢人!”
    姚佳辰的嘴巴像一把鋒利的匕首,咄咄逼人。
    羅陽終於開口:“你到底想怎麽樣,給個痛快話!”
    姚佳辰冷笑著說:“哼,兩條路,一是我立馬報警,二是你們賠錢。”
    “辰姐,跟他們客氣個蛋啊!先砸了破鳥窩!”扛著雙筒獵槍的家夥憤然叫嚷。
    其他打手紛紛起哄,舉起各種武器揮舞著,齊聲高喊:“給姐夫報仇!給姐夫報仇!”
    麵對眼前的陣勢,羅陽抹去額頭的汗水,滿臉堆笑:“辰姐,你別上火啊,非得賠錢嗎,不能采取其它方式解決?”
    姚佳辰翻了個白眼:“你們違反合同,就應該賠錢!害得我老公癱瘓殘廢,還需要更多賠償!不然我就報警,咱們走司法程序!”
    見姚佳辰態度強硬,羅陽收起笑容,無奈地看向我。
    我心裏清楚,一旦警方立案,將是重傷罪,可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同時承擔相應的民事賠償;如果私了,則免去牢獄之罪,但姚佳辰必然會獅子大開口!
    羅陽理虧,隻得忍住怒火,耐心地試探:“辰姐,你究竟想要多少錢啊,得有個數吧?”
    “八百萬!”姚佳辰斬釘截鐵地說,柳眉微揚。
    “臥槽!”羅陽頓時兩眼冒火,“八百萬?憑什麽啊?!”
    章猛也跟著怒叫:“呸!鄭書語就是個人渣,垃圾!八萬也不值!”
    姚佳辰嗤笑一聲,從包裏拿出一疊文件和幾張x光片,扔到茶幾上。  “任務失敗,賠償一百萬!打傷我老公,賠償二百萬!身體傷殘,賠償五百萬!總共八百萬!這是醫院的證明和賠償清單,八百萬絕對合情合理,你們可以去谘詢專業
    人士!”
    霎時間,羅陽的臉色慘白如紙,嘴唇直哆嗦,他怔怔地坐著,像是丟了魂……
    我這才明白,秦天昨夜為什麽現身提醒我,因為姚佳辰確實毒辣!  怎麽辦呢?我和羅陽不能吃啞巴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