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他們之間唯一的羈絆沒有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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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4章 他們之間唯一的羈絆沒有了(2)
    “我隻知道,宋輕歌是哥的妻子,她有探視自己丈夫的權利!”桑婷宜紅著臉,揚著頭義正言詞的說。
    “不許再在我麵前提她的名字!”桑蘭琴怒道。
    見她發火了,桑婷宜微微垂眸,沒再說話。
    桑蘭琴皺眉,很生氣,看著婷宜,實在覺得礙眼,頗有些不耐煩的說:“我已經讓人給你訂了機票,你明天一早就回首都。”
    “姑姑,我不走。”桑婷宜立刻回絕道,“哥還在icu……”
    “你在這兒做什麽?又能幫上什麽忙!”桑蘭琴不悅的說,這個婷宜,盡惹她生氣,早點打發走,免得看著煩心。
    “姑姑!”
    “不說了。”桑蘭琴皺眉,強勢的說:“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說罷就回了客廳。
    看著她的背影,桑婷宜抿抿唇,微微歎息。
    --。
    夜深了。
    窗外,霓虹閃爍,z市的夜生活正式開場。
    夏夜,外麵燥熱難當,病房裏溫度適宜,可宋輕歌卻沒有絲毫睡意。
    這幾天,她每天都會去icu好幾次,卻還是沒能進去。甚至,醫生護士對大boss的病情都守口如瓶,她想問問桑婷宜,可婷宜的電話卻始終打不通。
    這幾天,烏靖曾來醫院看過她,她問他時,可他卻總是說,“我也沒能進去看看他,隻是聽伯母說,情況不太好。”然後皺眉,“輕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我相信,豐城他會沒事的。”
    她就在這樣惶惶不安裏過了四天,吃不下,每次閉上眼睛,不是夢到胎死腹中的女兒,都會夢到車禍瞬間,他用身體護著她,還有從他頭上滴落到她臉上的血……每次醒來,都會淚濕衣襟。
    女兒已然去了天堂,留給她的,隻是小腹上的一道傷口。這道傷口,證明著,小顧同學曾來過。
    而他呢,在icu,他的情況她全然不知,每天憂心忡忡的。
    傍晚的時候,醫生來過例行的巡房,給她做了全麵的檢查,通知她,讓明天早上就辦出院手續,她開始慌恐不安。
    她住院,至少他們還在同一棟大樓裏,她還能去icu外麵看看,雖然見不到,可她卻知道他仍然活著;。
    如果她出院了,要每天再過來,就很難了。
    她不想離他太遠了。
    陪護的床上,琴嫂早已經酣然入睡,宋輕歌下了床,她隻能弓著背,彎著腰慢慢走,才能減少行走時對小腹傷口的拉扯,也能減少傷口的疼痛。
    深夜的醫院走廊,空無一人,寂靜而幽長,她一個人,慢慢的,孤單的走著,每走一步,都得忍受著傷口拉扯的疼痛,當她來到icu時,已經臉色蒼白,滿頭虛汗。
    值班護士正在打盹,當她看到扶牆而來的宋輕歌時,驚嚇得睡意都沒有了,皺眉,有一絲不耐煩,“不是告訴過你,不能探視嗎?你怎麽又來了?”
    宋輕歌手肘撐著護士台,臉色唇色都略略蒼白,“我隻是想過來待會兒而已。”明天她就要出院了,她不知道,下次再來會是什麽時候。所以,雖然知道不能進去,可她還是來了,她隻是想在icu外麵多待會兒,這樣,就離他更近了些。
    看她略略虛弱的樣子,護士皺了皺眉,雖然有點不耐煩,但知道宋輕歌每天都來,對她的身體情況,也從其她護士那裏聽說了些,於是話語稍緩:“你還是把你自己照顧好吧,你才剖腹幾天啊,就這樣到處亂走,你就不怕子宮下垂,影響以後的生育嗎?”
    宋輕歌唇微抿,一絲苦笑,生育?他生死未卜,她能和誰去生育啊?若他真能康複,他們……想到他已經簽了離婚協議,穀心蕾又有孕了,恐怕他們也是以離婚收場吧!
    “做女人啊,還是要多愛自己。”護士忍不住勸了聲,“身體是自己的,若真垮了,受累的還是自個兒。”她又說,“我以前就是沒坐好月子,到現在隻要一吹風就會頭疼……像你這樣不愛惜自己,指不定會落下什麽毛病。”
    宋輕歌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目光一直盯著icu的門,對護士的話聽而未聞,隻是問,“他今天怎麽樣?有沒有醒過來?”
    “你別為難我了。”護士看她可憐的樣子,又微歎一聲,“病人的隱私,我不能隨便說的。”
    又是隱私?
    嗬嗬,宋輕歌苦笑,低頭,看著握在一起的雙手,苦澀的說:“我是他妻子,你們卻總是以隱私來搪塞我,不告訴我他的病情……試問,什麽時候,妻子被剝奪了對自己丈夫的探視權?對自己丈夫病情的知情權?”
    護士聽罷,訕然。
    “你也有孩子,你也有丈夫,他們若有什麽事,你一定會是第一監護人,一定能第一時間知道他們的情況……”宋輕歌眼底酸酸的,“而我,懷胎八月,生下來的孩子我都未曾看一眼,就被送去處理了。”
    說到女兒,她開始哽咽了,“你們怎麽能這麽不近人情?難道就要這樣急不可耐嗎?難道就不能等我看一眼再處理嗎?我是母親,孩子是我的,可我卻被人剝奪了對自己孩子的處理權……讓她被當作醫療垃圾焚燒。”她低泣,“焚燒啊,太殘忍了……連骨灰都沒有,我就是想為她建個塚,都不知道該拿什麽去……”
    護士做了母親,也有孩子,雖然宋輕歌所講的事在醫院裏司空見慣,可這會兒,聽她這麽說起,也是眼淚汪汪的。
    “她在我肚子裏待了八個月,胎檢的指標都非常好,可最終卻是這樣的結果……她是我身體裏的一塊肉啊。”宋輕歌冷笑,這種骨肉分離的痛苦讓她難以自拔,“即使再難過,再懊惱,我卻也隻能承受失去骨肉的痛苦……而現在,我丈夫在icu,生命垂危,我卻不能進去探視,甚至連他的病情都不知道……我活得有多窩囊?我活得有多悲催。”
    她哭了,無辜的說:“其實我隻是想去看看他而已,看看他到底怎麽樣了……我是去看我的丈夫啊,你們為什麽總要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