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2章 愛一個人最好的方式是放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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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22章 愛一個人最好的方式是放手(3)
    許婉側臉,悄悄抹去眼角的淚,輕啜之後,她幽幽的說,“我沒想到……你會……”她隻以為,他對她動了心,不過是喜歡而已,卻沒想到……她垂眸,訕然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烏靖緊抿著唇。
    “可我……”她喉嚨有些澀,“烏靖,我很感激你的厚愛,也很感謝你對我的照顧和包容,可我們真的不合適。”
    “我說了這麽多,你還是要跟我分手?”烏靖苦笑著,“許婉,你看著我這樣痛苦,你是不是很得意?看著我在你麵前像個跳梁小醜一樣,你是不是覺得很好笑?心裏暗暗在想‘看,這個愚蠢的男人被我俘虜了,看他的樣子,真醜。’”
    許婉悻悻的,終是說,“感情的事,真的不能勉強。”她有些窒息,聲音有些異樣,“從一開始,我就沒當過真。如果知道會讓你這樣痛苦,我是絕對不會跟你開始的。”
    烏靖微慟,“好一個不能勉強,”他自嘲著,“原來,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自作多情。”
    “對不起。”她訕然。
    看著她垂眸的樣子,烏靖隻是覺得心痛難當,苦笑著,“不用說對不起,我不過是自討苦吃罷了。”
    許婉唇微顫。
    他深深的看著她,眼底有著難以抑製的痛苦,“你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再纏著你,不過是自討沒趣,”
    沉默之後他又說,“如果我以前的舉動讓你感覺到了煩惱,我在這裏跟你說聲抱歉,許婉,我們分手了。”
    聽他說完轉身離開時,許婉已然淚盈滿眶,看著他的背影,心像是被什麽東西抓過,疼得難以呼吸。她衝動的想要開口喚住他,可話卻始終哽在喉嚨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野裏。
    “小婉?”輕歌的溫軟細語從身後傳來。
    許婉回頭,看到她時,淚流出眼眶。
    許婉一向要強,輕歌何曾見她如此傷心過,微微皺眉,環住了她的肩,將她抱住,許婉早已經淚流滿麵。
    “既然這麽傷心難過,為什麽不跟他和好?”輕歌的聲音淺淺溫暖,她溫柔的幫許婉擦淚,“小婉,你為什麽不肆意一回,遵循自己的內心,為自己而活?”
    許婉苦笑,終是低喃,“我不配……”
    “什麽配不配的?”輕歌看著她,以為她是在自卑自己的身世,“你看我跟豐城,還有樂瑤跟雲霆,子瑞跟海晨,單從家世來看,又有哪一對是相配的?”
    許婉隻是猛搖頭。
    “如果你是顧忌這些,那我告訴,這是完全沒有必要的,烏靖的父母我見過,他們都很開明的人,”輕歌說道,“我跟烏靖認識好幾年了,他是怎樣的人品,我是清楚的。”她又說,“雖然有人說他遊走花叢,可這幾年,我還真沒有看見他跟哪個女孩在一起過。”
    許婉沉默。
    “其實,是他特意叮囑我,讓我瞞著你他要來的事。”輕歌終是忍不住說,“他把你們在一起的事告訴我了。他用心良苦……”
    許婉終是幽幽的說,“輕歌,別人不清楚,可我的那些過去,你又不是不知道……”
    輕歌眉一緊,“誰沒有過去?誰的人生是一帆風順的?那些事,都過去了,小婉,把那些都忘了吧!”她說,“有事些,隻要你不說,誰會知道?”她以為,許婉說的是黎昕的事。
    “能瞞得了一時,能瞞得了一輩子嗎?”許婉苦笑,“有些事,是藏不住的。”
    “小婉……”輕歌微歎,忍不住說道,“你又何苦一直追著過去不放,作繭自縛呢?你就不能把那當作是談了場戀愛,或許,烏靖根本不在乎呢?”
    “怎麽可能不在乎?”許婉幾分淒涼。
    “你太偏激了。你不能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到烏靖身上,那樣對他不公平。”輕歌說道。
    “如果我隱瞞不放手,那對他才不公平,”許婉臉色蒼白,語氣幽幽,長歎一聲,終是說,“輕歌,我沒法生孩子了……”
    輕歌震驚不憶,“怎麽會這樣?”
    許婉苦笑看著薔薇花外的花園,賓客湧動,可那些,仿若離她很遙遠,“他那麽喜歡孩子,我不能自私的剝奪他當父親的權利。”
    “其實,你是喜歡他的。”輕歌皺眉看著她,“不,你是愛他的,對不對?”
    許婉垂眸,唇畔是苦笑。
    “小婉,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怎麽會這樣?”她們那麽要好,無話不談,可這件事,卻從未聽她提及過。
    “十年前的事,你還記得嗎?”許婉低低的問,“被孤兒院遣散後,我曾消失過一段時間。”
    輕歌努力去回想那一段時光,可終是有些模糊,“發生什麽事了?”
    “我懷孕了,沒錢墮胎,隻有去鄉下的小診所,結果卻大出血……後來雖然被救回來,不過,醫生宣布,我已經失去做母親的資格了。”當年的事,再去想,就像是結痂的傷口一樣被生生剝開,血流成河。
    輕歌震驚不已,“你……怎麽會懷孕?”她記得,許婉沒有男朋友的。
    許婉苦笑著,聲音聽起來有些空洞,“也怪我,怎麽會沒有防備的去酒吧,怎麽會喝陌生人遞來的水……”當次日淩晨,嚴瑜帶人來敲門,用鄙視的眼神,惡毒的語言訓斥她時,那場麵,讓她記憶猶新,“那是我這輩子過得最糟糕,最難堪的的平安夜。”而後的每一年,每到平安夜,她都會想起那一晚,隻是覺得無比難堪。
    “那個……孩子是誰的?”輕歌問。
    許婉搖頭,“不知道,我當時……連他的樣子都記不起……”當然,更不知道他的名字了。
    時間太過久遠,那難堪的一夜,隱約裏除了痛,似乎什麽都不記得了,唯有她醒來時,發現枕邊放著錢……就因為那錢,嚴瑜指責她小小年紀不學好,竟然出去賣。
    而她,麵對嚴瑜的惡語,竟然連哭都哭不出來。
    原以為,事過境遷,可沒想到,她被退學,被孤兒院遣散後竟然發現自己懷孕了,當年她才十六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