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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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的人,明知前路渺茫,仍然固執的走下去,即便是遍體鱗傷,仍舊披荊斬棘,一往無前。
有人說他們太固執,不懂得隨波逐流,也有人說他們不過是誇父追日,一廂情願。
但他們仍舊堅持著,隻為了實現那份遙不可及的理想。
這個小小的錦盒,承載了太多,這份情誼,太深太重,陳陽即便前世苦修萬載,心靜如水,此刻心裏仍舊泛起漣漪。
陳陽心裏突然有了個主意,不如把雪蓮煉化,製成丹藥,日後送給幾位老爺子。
“老李,為中醫鞠躬盡瘁,把絕大部分財富用於中醫研究。”
“老唐,兢兢業業,不辭勞苦,極力推廣中醫,以至於導致自己的門診都無暇顧及。”
“老袁老王老常三人,更不必多說,為了普及中醫,時常義診。”
“如今,我們以老李為首,都對你的醫術表示折服,對你的品德表示尊重,我們這把老骨頭,願意付出一切助你重振中醫,不知道陳陽小友可願答應?”
蔡英神情莊重,語氣低沉,眼見陳陽陷入沉思,還是說出了心中所想。
蔡英說完,幾個老人也用期許的目光看著陳陽,畢竟拯救中醫的任務,實現起來太過艱難,生怕少年心性的陳陽,會斷然拒絕。
“各位老爺子,承蒙您們高看,我陳陽願擔負重任,必然不辱使命!”陳陽做出行醫禮。
這些偉大的老人,讓陳陽下定了決心。
“好!”蔡英略顯激動,率先起身,對著陳陽一揖向下。
“好!後生可畏!”其餘幾位老人也是拱手對陳陽作揖。
陳陽筆直的站著,行醫禮九十度躬下身子。
“哎呀,老蔡啊,我們可是都給陳陽小友備下了薄禮,你這一出手,我們都不好意思拿出來了!”王懷遠眼見氣氛一時沉重起來,不由得開了個玩笑。
王懷遠說完,果然奏效。
“陳陽小友,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說罷,王懷遠遞出一本薄薄的小冊子。
“這是……”陳陽不解,隻見小冊子材質古樸,線裝訂製。
“我沒有老蔡那麽家大業大,這是我家傳的推拿手法,以及總結下來的正骨經驗,陳陽小友醫術通天,希望能給小友帶來一些啟發。”王懷遠說道。
不待王懷遠說完,袁鴻雙手送上陳陽剛剛施針的針具,說道:“小友,這是我這祖傳的針具,名為回天九針,曾經為明朝禦醫專門為帝皇針灸所用,如今送給你了,也配得上你那兩儀玄針。”
常森也起身,遞過一本寫滿行書的小冊:“這是我偶然尋到的丹方,內含十八種煉丹方法,傳聞是東晉名士徐居士所留,現在贈予陳陽小友。”
陳陽心潮翻湧,不知道該怎麽表達此刻的情緒。
“收下吧,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李老微笑著說道。
“收下吧,不然禮物被拒,我們這些老骨頭可就丟盡麵子了。”
陳陽點點頭,一一接過,而後倒了一杯酒,說道:“幾位老人家的恩德,我陳陽沒齒難忘,這杯酒廖表敬意,我先幹為敬。”
說罷,陳陽一飲而盡。
隻見蔡英一拍大腿,說道:“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既然陳陽小友願意擔負重任,我們這些個老骨頭必然鼎力相助。”
“陳陽小友,的確如老李所言,是個深明大義的少年英雄!”不善言談的常森,對陳陽毫不吝嗇的讚賞道。
“哈哈哈,各位都別拍陳陽的馬屁了,聊了這麽久了,各位肚子都餓了吧?來來來,快入座,吃飯要緊。”李老說道。
眾人笑著坐了下來,態度謙遜的把陳陽圍在中央,陳陽也收起思緒,一一解答老人們提出的疑惑。
這個場麵很怪異,明明是一群鶴發童顏的老者,此刻居然在向一個年輕人虛心求教。
“誒,對了,幾個不成器的小輩怎麽還沒到?”唐老皺著眉說道。
“回唐爺爺,木香姐姐和輕柔姐姐還在路上。”一旁的蔡飛起身,恭敬的說道。
陳陽一愣,看向蔡飛疑問道:“木香輕柔?”
蔡飛笑著說道:“陳陽大哥,你有所不知,木香姐姐是王爺爺的孫女,輕柔姐姐是袁爺爺的孫女,承蒙幾位老爺子照顧,所以我們幾個晚輩走動較多,關係很好。”
王懷遠點點頭:“我那丫頭和老袁家丫頭在同一個醫院工作,情同姐妹,所以一直都是共同出行。”
袁鴻也笑道:“不錯不錯,同樣是年輕人,希望你能不吝賜教,多多照顧他們。”
“可惜我的不成器的孫子遠在國外,不然也能有幸得到陳陽小友的指點。”常森一臉惋惜的說道。
唐老大笑:“哈哈,本誌不是被你趕到國外去推廣中醫嗎,也是任重道遠啊。”
“嗡嗡嗡。”突然一陣手機的震動聲傳來,蔡飛一愣,居然是自己的。
“王爺爺,是木香姐姐來電話了。”蔡飛說道。
“嗯,你接一下,問問怎麽回事,貴客臨門,怎麽還不到,別失了禮數。”王懷遠說道。
蔡飛點點頭,恭敬的鞠了個躬走出屋外。
“我說老蔡,小飛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有禮貌了?”王懷遠笑吟吟的問道。
“是啊,之前小飛可是桀驁不馴啊,何曾爺爺大哥什麽的稱呼過別人?”李老也是不解。
“哈哈哈,自然是因為陳陽小友了。”蔡英笑著說道。
“嗯?”陳陽一愣,不解的看著蔡英。
“小飛一向眼高於頂,借著我家的三指問脈目空一切,後來敗給了陳陽小友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備受打擊之下,經我提點幡然醒悟,現在已經痛改前非,視陳陽為偶像了。”蔡英哈哈大笑,熱情的拍了拍陳陽的肩膀。
“哈哈哈,陳陽小友,也算大功一件。”唐老笑道。
“間接的讓一個人認識自我,識得本心,等同於再造之恩了。”蔡英現在,是越發的喜歡陳陽了。
“對了,陳陽,我們有意組織成一個中醫協會,借此來聚攏中醫人才,推廣中醫,幾位老骨頭都希望你能來當會長,不知道你是否願意?”李老看著陳陽說道。
陳陽一愣,說道:“中醫協會?”
“不錯,就是中醫協會!我這些年忙的就是匯聚天下中醫,經過考驗,留下醫術和醫德並存的中醫來組成中醫協會,然後發展並且推廣中醫,讓世人正確的認識到中醫,摒棄對中醫的偏見。”唐老輕輕呷了一口濃茶。
陳陽苦笑:“在座的各位都是我的長輩,小子何德何能來任職這個會長?”
唐老放下茶杯,板著臉說道:“說你可以,你就可以,中醫不是以年齡為尊,而是以醫術和醫德為尊,毫無疑問,你是中醫裏的佼佼者,會長之職,你是實至名歸!”
常森說道:“中醫協會成立倒是沒問題,主要是會長的任職,我怕遠在在中州的老巫不會同意。”
“老巫就那驢脾氣,自持傳承自鬼醫門,一向看不起別人,他要是不服,我老唐第一個揍他。”唐老一拍桌子,大聲說道。
“哈哈哈,說老巫驢脾氣,我看你也沒好哪去。”李老摸著胡須:“算了,還是等遇見老巫他們在商量吧,不過中醫協會真的成立了,陳陽你一定要擔任會長。”
“對,我們大力支持你!”
“你要是拒絕,我這把老骨頭可就撒潑了。”
陳陽無奈:“好,承蒙幾位老爺子抬愛,到時候我一定會爭取的。”
頓了頓,陳陽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而後倒出五粒赤紅色的丹藥,依次遞給五個老爺子。幾人頓時就被濃鬱的藥香所吸引。
“嗯?這是什麽?”常森手裏捏著丹藥,細細端詳起來。
“這是什麽丹藥,竟然有如此濃鬱的藥香。”李老也打量著丹藥說道。
陳陽微微一笑:“幾位老爺子送我大禮,小子無以為報,就以我煉製的丹藥,聊表謝意。”
幾位老人眉毛一挑,他們浸淫中醫數十載,通過藥香就已經知曉這丹藥的分量。
“這太貴重了,我們不能收!”常森一擺手,就要把丹藥還回來。
陳陽誠懇的說道:“常老爺子,這是我的一番心意。”
唐老摸了摸下巴,笑吟吟的看了一眼陳陽:“好小子,這丹藥一看就不是凡物。”
李老微笑道:“既然陳陽小友話都說到這了,咱們拒絕也不是個事,那就收下吧!”
“唉!”常森順了口氣說道:“說的輕鬆,你是不知道這丹藥的價值啊!這丹藥雖然還沒服用,卻已經感受到了濃烈的藥力,憑這份藥效,那可是無數人趨之若鶩的寶物。”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在我看來再貴重的東西,也比不上幾位老人的傳道之恩!”
陳陽說的很鄭重,而後一揖向下,躬下身子,或許幾位老爺子的醫術不是最好的,但是醫德絕對是高尚的。
幾個老人對視了一眼,而後站起身齊齊還了一禮。
不一會,外出接電話的蔡飛神色凝重的走了進來。
“嗯?小飛,怎麽回事?”蔡英問道。
“小飛,難不成是我那孫女不願意來嗎?”常森皺起了眉毛。
“各位爺爺,不是這樣,而是兩位姐姐被幾個不安好心的人扣下了!”蔡飛一臉焦急的說道。
王懷遠和袁鴻還不及說話,倒是唐老脾氣火爆,站起來一拍桌子說道:“奶奶個熊的,欺負到我們頭上了,我去看看!”
“老唐,你看看你這暴脾氣,先聽聽小飛怎麽說。”王懷遠此刻也有幾分焦急,卻也保持著冷靜。
“兩位姐姐來的時候見時間還早,就和同學去ktv唱歌,後來和幾個壞人發生了衝突。”蔡飛一臉焦急的說道。
“幾位老哥莫慌,事情應該不大,我讓小飛去看看。”蔡英說道。“小飛,你去看看,一定要保護你那兩位姐姐的周全。”
“好,我現在就去。”蔡飛點點頭,轉身就要走。
李老看著離開的蔡飛,突然說道:“小飛和你一個爆脾氣,別沒談妥,再吃了虧。”
陳陽突然站起身:“幾位老爺子放心,我和他一起去。”
“這……”
眼見蔡飛一臉凝重,陳陽料想事情怕是沒有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