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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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幾分鍾之後,神農百草經遁入神識內不見蹤影,然而那株寒宮雪蓮,卻徹底重生。
    一整株寒宮雪蓮靜靜的躺在錦盒內,淡淡的清香味鋪滿整個房間,花瓣比之前還要晶瑩,生機比之前還要磅礴,陳陽提起雪蓮翻來翻去,也不見當初留下的刀痕。
    “這必然是神農玄功和神農金身相輔相成,借著萬物生長的異象將寒宮雪蓮還原!”陳陽暗忖道。
    手捧著一整株寒宮雪蓮,陳陽打定主意,日後尋得可以駕馭寒宮雪蓮的丹爐,定要煉製一味雪蓮再生丹!
    這雪蓮再生丹的丹方,出自常老所送的那本行書小冊,此丹煉成,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
    還好掌八卦錦盒的功效奇佳,防腐效果可達千年,這段時間足夠陳陽找到一尊好的煉丹爐了。
    月黑風高,陳陽收斂心神盤膝打坐,細細感悟神農玄功的精髓,與神農金身相輔相成之下,丹田內的年輪在緩慢的轉動。
    不知不覺間,天際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陳陽結束打坐,起身準備洗漱,剛準備推開門,卻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拉開房門,隻見唐老一臉焦急:“陳陽,你醒了?快快快,和我走一趟。”
    說著,唐老拉起了陳陽的手臂,提起藥箱,轉身就朝門外衝去。
    “唐老,怎麽回事?”陳陽心裏一驚。
    “人命關天!快和我走。”唐老扯著陳陽出了門,門外已經停了一輛黑色的大眾轎車。
    唐老推著陳陽坐在了後麵,焦急的說道:“剛才老常打電話,說他們醫院接診了一個病人,病人的情況目前很是危急!”
    “病人什麽情況?”陳陽驚訝的問道,能讓常老和唐老急成這樣,肯定不是一般的病情。
    “唉!是個馬上要生產的孕婦!胎兒體位不正,被臍帶纏住了脖子,產婦又患有先天性心髒病,現在家屬都在想是保大人還是孩子!”唐老焦急的說道,眉毛擰成了一個川字。
    “主要是臍帶繞頸過勁,臍血管受壓,胎兒已經失去意識,繞不回來了!”司機接過話:“而且病人宮內出血,找不到出血點,不能剖腹產。”
    司機名叫小馬,是常老的遠房侄子,由於天色尚早,才四點左右,怕唐老打不到車,特意按照常森的命令出車來接。
    大眾車一路疾馳,連闖紅燈,本來半個小時的路程,不到十分鍾,就到了江州第二醫院的門口。
    “快快快,和我走,已經在急診室了!”唐老氣喘籲籲,拉著陳陽左拐右拐很快就趕到了急診室門口。
    陳陽剛剛止步,就看見一個三十多歲的愁雲滿麵的男子,正焦急的望向急診室,旁邊還有一對老夫妻正一臉淚水,眼睛已經哭的腫脹起來。
    “常老人呢?”陳陽問道。
    “唉!老常昨夜去帝都開會了,現在正在趕回來!”一路小跑,又畢竟是老人,唐老此刻已經上氣不接下氣。
    忽地,電話鈴聲響起,原來是唐老的。
    唐老喂喂喂了幾聲,把藥箱扔給陳陽:“是老常打來的,這信號不好,我出去接。”
    陳陽點點頭,接過藥箱。
    正在此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女醫生,拿著病曆走了出來。沒好氣的說道:“金玲玲的家屬,你們到底決定了沒有?是保大人還是保孩子?你讓這麽多人都等著你們嗎?”
    “對不起醫生,您看看能不能再想想辦法,能不能大人和孩子都保下來啊?”三十多歲的男人急忙說道。
    “是啊醫生,我就這麽一個閨女,您能不能想想辦法,幫幫我們?”老夫妻也連忙說道。
    醫生一臉不耐煩:“產婦現在不能手術,胎兒還被臍帶纏繞,沒救了沒救了,要不是顧院長好心,你們就算跑遍江州的醫院也沒人接診。”
    “你這人,怎麽這麽說話?”陳陽聽中年女人說完,惱怒說道。
    “喲?哪來的野中醫啊?二院這地方是你們能來的嗎?”中年女醫生譏諷的瞟了一眼身拎著藥箱的陳陽,馬上就看出了陳陽是個中醫。
    忽地,一陣“咯噔咯噔”的高跟鞋聲傳了出來,緊接著,一個一襲白大褂帶著口罩的女醫生走了過來。
    女醫生掃了一眼金玲玲的家屬,皺著眉說道:“怎麽?還沒決定保大人還是小孩?”
    中年女醫生一看來人,連忙一臉諂媚:“顧院長,您來了。”
    顧院長點了點頭,看向金玲玲的家屬:“金玲玲的丈夫,海軍是吧?”
    “是,是啊,求求你幫幫我。”海軍焦急的說道。
    顧院長遲疑片刻,歎了口氣:“唉,情況有點嚴重,你們考慮考慮吧,看看是選擇保孩子還是保大人了。”
    聽顧院長這麽一說,海軍頓時蹲在地上嗚嗚哭泣起來,堂堂大好男兒,此刻哭的和淚人一樣,金玲玲父母一聽,也哭作一團。
    “必須得舍棄一個?難道不能兩個全救下來嗎?”陳陽上前一步說道。
    顧院長摘下麵上的口罩,登時露出一張年輕貌美的容顏,那是一張淡妝映襯的麵容,嫵媚而不妖豔,彎彎的眉毛,一雙明亮的眼睛,加上高高的鼻梁,竟然帶著三分俏皮的韻味。
    顧院長上下打量著陳陽,眼神裏審視的意味濃烈:“你是誰?哪個醫院的?”
    “我是中醫。”陳陽說道。
    “中醫?笑話,難不成你妄想用草藥什麽的來救人嗎?”顧院長譏笑道。
    “我覺得憑借我的中醫手段,完全可以保住兩個人。”陳陽沉聲說道。
    顧院長眉毛一挑,冷聲說道:“怎麽?你在質疑我的檢查結果?我告訴你,胎兒現在體位不正,臍帶繞頸過緊,導致臍血管受壓致血循環受阻,而且胎兒的頸靜脈已經受壓,胎兒腦組織缺血缺氧,造成了宮內窘迫,隨時都有死胎的危險!加之病人患有先天性心髒病,如今宮內出血,找不到出血點,無法剖腹產,你告訴我,怎麽保全兩個人?”
    陳陽沉默,他在腦海裏思考方案。
    顧院長看見陳陽沉默不語,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的自信從何而來,我也不知道你以什麽身份,來質疑我這個美國醫科大畢業的博士,我隻希望你們理性一點,相信科學!”
    “科學我不懂,但是隻要切實了解病人的病因,用最簡單的方式處理好疾病,這才是醫學!”陳陽抬起頭,正視顧院長。
    “兩個人,我都要救!”陳陽挺起身,果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