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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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說的輕描淡寫,中年人聽了之後卻怒發衝冠。
“小子,說話之前想過後果嗎?真以為被人叫了幾聲師父就真的無法無天了?”中年人冷笑著說道。
“多說無益,手底下見真章!”陳陽嘴裏說著,腳下卻不停,已經一步邁出,整個身形疾射出去。
“嗯?也是個練家子,倒是小看你了!”中年人眉頭一皺,猛一跺腳,竟是踩下一方紮紮實實的馬步!
霎時間,塵土飛揚,地上的青石磚龜裂開來。
陳陽的身形剛剛臨近,中年人暴喝一聲,略一低頭,用右肩撞向陳陽。
“八極拳?貼山靠?倒是有幾分火候!”陳陽嘴角輕揚,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右手蛇行而上直逼中年人。中年人不屑的抿了抿嘴,他這三十多年的貼山靠,撞碎的古樹豈止百棵?而眼前的年輕人居然如此不自量力,竟然敢單拳迎來,看著架勢還以為是個隱藏的世外高手,沒
想到居然是個無知小兒!
“咯嘣!”拳肩對撞,發出一聲讓人牙酸的脆響!
中年人瞪大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隻見陳陽竟然沒有如同想象中的那樣,口吐鮮血倒飛而去,反而是自己賴以成名,傷敵無數的肩膀被他一拳擊碎。
“呃啊!”中年人捂著肩膀倒退十步有餘,發出一聲駭人的慘叫。
陳陽森冷一笑,腳步不停,再次棲身而上,在中年人驚訝的眼神中,陳陽手臂如影隨形一般扼住他的喉嚨,將他高高挑起!
“咳咳!”中年人雙眼充血,怎麽掙紮都擺脫不了陳陽鐵鉗一般的右手。
陳陽狠狠的把中年人摔倒在地上,嘭的一聲,青石板路被砸出一個人形,中年人滿臉恐懼,大口的咳血,陳陽凜然一笑,一腳踩在中年人的膝蓋上。
“如果楊笑技不如人,敗於你的醫術,我自然無話可說,可你為老不尊,出手狠辣,醫術失敗之後行著匹夫之勇,未免太過分了吧?今日若不廢了你,難消我心頭之恨!”
“住手!”
陳陽腳下正準備用力,卻被一個脆生生的女聲喊住。
循聲望去,原來是之前請找停車位的顧嘉晨,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陳陽,快住手,他是我三伯!”顧嘉晨看著眼前的一幕,嚇得花容失色。
濟世堂三個中醫泰鬥,和顧家家主都有八拜之交,所以顧嘉晨這一聲三伯,倒也於情於理。
“小姐?你怎麽來了?”中年人捂著胸口,焦急的說道:“小姐,你快走,他是顧家的敵人陳陽!”
陳陽眯著雙眼,心裏已經掀起了滔天波瀾,他寒聲說道:“三伯?如此說來,你當真是顧家之人?”
“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瞞著你的。”
自和陳陽相識以來,顧嘉晨第一次見他手段這般殘忍,哪裏還有治病救人時候的風度翩翩?更像是一個暴怒的魔王。
“陳陽,對不起,是我們顧家有錯,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三伯!”顧嘉晨哭的梨花帶雨。
“高抬貴手?”陳陽心裏升起一股無名的火氣,這股怒火不知道是源自於對顧家的仇恨,還是對顧嘉晨的欺騙。陳陽語氣冰冷的說道:“之前顧家竊取我的製藥配方時,可曾高抬貴手?給我注射毒針時候可曾高抬貴手?安排顧忠追殺我時可曾高抬貴手?讓刀山火海暗殺我的時候,可
曾高抬貴手?”
冰冷的話語,字字句句砸在顧嘉晨的心口。她的一雙美目,哭的腫成了核桃。
“楊笑在我這學習醫術,造福一方,卻被你口中的三伯廢掉了四肢,可曾高!抬!貴!手!”陳陽一字一句,字字誅心。
“別說了,別說了!”顧嘉晨搖頭痛苦,卻還是攔在了中年人麵前。
陳陽紅著雙眼吼道:“我與顧家不共戴天,這個人,我陳陽廢定了!”
“不,不!你要傷害他,就從我的屍體上碾過去!”顧嘉晨張開柔弱的雙臂,攔在陳陽麵前。
“你!”陳陽怒火中燒,緊握的雙拳傳出了咯嘣咯嘣的聲音。
良久,他長長的喘了口氣,這才壓下心裏的怒火:“念在朋友一場,你走吧,從今以後,你我,形同陌路!”
話一說完,陳陽感覺心裏有個東西正在被撕開。
這個女人,曾經力排眾議,不顧後果的強行接收一個產婦,讓陳陽感歎她的醫德。
這個女人,也曾經和陳陽連手整治的胡振如喪家之犬,他們還在公園裏,看著人群來去匆匆。
可是這一切,都因為她是顧家人而終止了。
“走!走啊!”陳陽雙眼通紅,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吼道,他背過身,不再看顧嘉晨一眼。
驀地,陳陽肩膀一重,竟然是顧嘉晨在他身上,披上了一件外套。
這件外套被洗的很幹淨,似乎還經過燙熨很是整齊,陳陽聞著衣服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道,想起了這件衣服,曾經也披在過顧嘉晨的身上。
顧嘉晨嘴裏喃喃低語:“對不起。”
“沒有什麽對不起,下一次你我相見,便是敵人!”陳陽歎了口氣,寒聲說道。“小子,今日之恥,是我技不如人,來日,我當十倍相報!兩個月以後,濟世堂舉辦中醫交流大會,希望你可以到場!到時你和我兩個師兄比拚醫術,你贏了,我們雙手奉
上你正在尋找的萬年玄參,你輸了,就終身不準行醫,可敢迎戰?”被顧嘉晨攙扶的中年人,臨行前說下這麽一句話。
萬年玄參?這不正是陳陽最迫切需要的東西嗎!
“好!兩個月以後,陳陽登門挑戰濟世堂!”
“哼!”中年人冷哼一聲,和顧嘉晨緩步離開。
陳陽縱然背對著他們,還是感覺到顧嘉晨臨行之前,有過一次回眸。
安撫好了熱心的街坊,陳陽把楊笑扶進屋子裏。
“師父,我沒給你丟人,我用兩儀玄針,打敗了他!”楊笑強忍淚水:“師父,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陳陽不說話,翻起回天九針,並開始脫下楊笑的衣服。
“師父,別做徒勞的事了,這輩子,我都不能行醫了!”楊笑再也忍不住,痛哭起來。
對於一個音樂家而言,失去聽覺,等於失去了全世界,對於一個醫生而言,不能行醫,就等於沒有了生活的希望。筋脈盡碎,回天乏術,神仙難救,四肢就好像和大腦失去了聯係一般,楊笑知道,如果沒有奇跡出現,他這輩子別說行醫了,就是連針都拿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