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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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這句話,高陽的日子有一段時間過得特別慘。
    尤其是初中畢業剛不上學的那一會兒,她家高爸高媽每天把她攆地裏去幹活,還要自己做飯洗衣服,拆洗被子。
    等到這些高陽都熟悉了以後,她家高媽居然還心血來潮的讓她學習做鞋,織毛衣。
    現在高陽十分的感謝她家的太後娘娘,要不是她家太後娘娘的無情鎮壓,她不會學會這麽多東西。
    高陽知道自己的性格,不管幹什麽都隻有三分鍾的熱度,要不是她家太後,高陽估計來到這個時代,她不餓死也差不多。
    她現在特別的想哭,不知道她家太後娘娘會不會想她這個不孝的女兒,她家太後娘娘身體不好。
    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住失去她的痛苦?女兒不孝,還沒來得及孝敬你們就離開了,也許沒有了再次相見的機會。
    高陽捂著眼睛默默的流淚,她不敢哭出聲音,她不能脆弱也沒有脆弱的能力。
    現在就她自己,什麽事也得自己扛著,不能說累,因為她沒有了依靠的港灣。
    雖然說展飛默默的支持讓她十分的感動,但是她不敢靠近,她怕她有一天陷進去出不來。
    還是別欠他太多了吧,高陽擦幹眼淚對自己說:高陽你要堅強,不可以再傷心了,就算你的父母不在你身邊,但是你能好好的活著就是他們最大的期盼!
    高陽把毛線纏成線團,又從空間裏麵找出她以前放到空間裏麵的織毛衣的針。
    這一段時間經常見到展飛,所以她能大約看出展飛的身材要用多少針。
    高陽也沒去找展飛量他的腰圍什麽的,她織了也不是一件毛衣了,大約什麽數她都知道。
    想到軍綠色的眼色,織毛衣就展飛的身材,還是簡單一點兒的好看,高陽準備織成菱形的花樣,既簡單又好看,配上展飛也應該不差。
    高陽開始了她的織毛衣之旅,其實織毛衣並不難,高陽的手快,要是沒事的情況下,二十天就能織好。
    考慮到快過年了,雖然就她和展飛兩個人,但是高陽還是想好好的過一個年。
    她要準備的東西並不少,現在對聯不敢貼,當然祭灶就更不允許了,所以高陽隻要準備好吃的就行。
    不說別的,就單單是吃的就不能準備少了,高陽想盡快把毛衣織好送給展飛。
    由於家裏沒有燈油,點蠟燭的話太不合適,高陽決定晚上去空間裏麵織毛衣去,在毛衣沒織好的情況下她不收糧食了。
    早早的還回人情她也踏實,接不接受展飛就讓時間來證明一切吧!
    反正現在她披著的是十六歲少女的皮,再等上幾年她也不怕,最好能拖到恢複高考以後再說那就更好了。
    結婚可不是小事,誰知道他家有沒有眼皮子淺的。
    她既然有能力讓自己過得更好,為什麽要去看別人的眼色行事呢?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高陽接受了展飛,要是不接受展飛的話,那高陽更不會看他家人的眼色了。
    她可不習慣當順來逆受的小媳婦,就算為了自己心愛的人也不可以,要是真心喜歡她的人的話,那他就更不應該讓她受氣。
    一個女人如果失去了自我,那她還會得到什麽。同樣,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整天讓他的女人受氣,那那個女人為什麽不離開他重新生活呢?
    君既無情我便休,這便是高陽的做人原則,你對我好一分,我可以還你十分,但是你要是負了我,那就算我要下十八層地獄我也會報複回去。
    高陽這這邊給展飛織毛衣,展飛在那邊可是忐忑不安的在屋子裏打轉。
    他不知道高陽會不會接受他的心意,他看不透她。
    展飛甚至都不知道高陽心裏有沒有他的位置,他不敢試探,因為高陽對所有的人的防備之心都太重。
    他怕他剛剛開始試探,得到的就是高陽毫不猶豫的離開。
    等了一會兒,展飛聽到了高陽壓抑的哭泣聲,展飛這會兒多想過去把高陽摟在懷裏安慰她,但是他沒有資格。
    他隻能在這兒聽著,他現在特別想給自己一拳,但是他什麽也不能做,他怕高陽聽到動靜。
    想想也夠可笑的,想他展飛什麽時候做事需要這麽的瞻前顧後了?
    真的和人們說的一樣,誰先動心,誰就會毫無理智可言!這句話果然是對的。
    等了一會兒,展飛聽不到高陽那壓抑的哭聲了,他知道高陽這會兒是不哭了,他的心也落了下來。
    另展飛想不通的是,為什麽高陽會這麽的防備所有的人?
    到底她經曆過什麽才會讓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這樣的反正?他感覺到了心疼,還有些許的無奈!
    不管展飛這麽想,高陽現在是淡定的織著毛衣。
    她覺得她現在好忙,要學習不說,還要做家務,還要打理空間,最最重要的是現在還沒到農忙的時候。
    高陽可是能夠想象得到農忙的時候,在沒有機械的情況下她要經曆什麽?她現在想死一死會不會晚了!
    不管怎麽樣,日子還是要過下去,又不能真的去尋死,要是高陽敢這麽做,就算能回去迎接她的估計就是她家太後娘娘的鐵砂掌。
    轉眼間到了二十三,二十三這一天雖然不可以祭灶,但是高陽和展飛還是好好的打掃了一下他們暫時能遮風擋雨的家。
    展飛這一天也被高陽指使的亂轉,展飛是男人,所以掃房頂,和牆角的任務就交給他了,等展飛打掃完。
    高陽就開始打掃了她和展飛的房間,高陽把他們兩個屋裏炕上的席子擦了一遍,桌子櫃都擦的幹幹淨淨,地也掃的幹幹淨淨的。
    雖說是二十四掃房子,但是高陽想著明天幫展飛把被子給拆洗了,怎麽說他一個大男人。
    這拆洗被子的活還是不會幹的,他的被子都蓋了兩年了,以前在知青點的時候他們幾個就沒一個會拆洗被子的。
    現在這個任務就落在高陽的身上了,怎麽說展飛在這兒住著,也讓高陽省了不少事,她幫他拆洗一下被子也是應該的。
    不過這些高陽可沒給展飛說,她準備等明天再說,他們現在是在一個屋簷下,高陽就算是躲著展飛都是沒有辦法的事。
    不管怎麽樣高陽感覺隻要是她力所能及的事情,她都會幫忙,不管他們走到了哪一步,這是她做人的原則!
    打掃完屋子,高陽開始包餃子,不過就算是兩個人吃的,也得剁餡,高陽早早的就把拿出來的肉化開了。
    高陽讓展飛剁肉餡,畢竟他力氣比她要大。
    她則是則和麵,和麵合適一個技術活,高陽從七八歲就開始學著做飯,十來歲就能自己蒸饅頭了。
    展飛在一邊,邊剁肉餡,邊看著高陽,高陽就算神經再粗,身邊的一個人直勾勾的看著你,那也會有感覺的好不好。
    最近由於高陽整天在屋子裏麵給展飛織毛衣,除了做飯不怎麽出屋,展飛也是隻能在吃飯的功夫才能看到她。
    高陽就算知道展飛在看著她,她也沒給他什麽反應,反正看看又不會怎麽樣,既然他願意看就看唄!又不會少一塊肉。
    等到高陽和好麵以後,也拿出一把菜刀開始剁白菜,現在想吃純肉餡的餃子都吃不起,幸虧有那頭野豬,要不然別說是豬肉白菜了,他們到時候真的是隻能吃全部都是菜的餃子了。
    不管高陽心裏是怎麽吐槽,她的臉上那是什麽也沒有,她不準備包太多樣,兩個人就隻有一樣陷,白菜豬肉。
    把白菜剁好,攥出白菜裏麵多餘的水分,展飛也把肉餡給剁好了,高陽往裏麵切了一些蔥和薑,又偷偷的放了一點兒十三香。
    高陽不想委屈自己,就多往包子餡裏麵放了一些油,當然不會是葷油,是她從空間裏麵倒在外麵壇子裏麵的豆油。
    展飛也隻是看著高陽忙活,他也不會調餡,當他看到高陽往餡裏麵倒了一打勺子油時,他也隻是眼睛眨了一下。
    既然高陽喜歡,那就隨她高興,再說壇子裏麵還有不少油呢!
    就算展飛平時再不管這些東西,但是家裏都有什麽他心裏有數,就算不知道具體有多少,但是他也知道一個大概,這是令高陽沒想到的事。
    高陽調好餃子餡,就開始了她的包餃子之旅,令高陽沒想到的是展飛也會伸手幫忙。
    雖然以前她家老爸也會幫忙包餃子,但是在這個時代似乎男人基本上都不會去廚房幫忙的,但是展飛卻會幫忙,一定是她今天睜開眼睛的方式不對。
    展飛坐在高陽的旁邊像模像樣的包餃子,當他看到高陽驚訝的樣子時,他的臉色柔和了許多。
    其實高陽不知道,展飛剛剛來到鄉下的時候也是什麽也不會,他也是被趕鴨子上架,他們五個人都不會做飯。
    那兩個女知青還不如展飛呢,起碼展飛還可以把火給點著,飯給做熟了。
    那幾個人純粹是白給,飯都做不熟,慢慢的展飛也學會了點兒做飯,包餃子也是因為都不會。
    但是展飛看過家裏人怎麽做,他也是依葫蘆畫瓢,不過練了幾次就包的差不多了。
    有展飛的加入,他們一個小時不到就包出了兩大蓋簾餃子,就算展飛再能吃,兩蓋簾餃子他們兩個也吃不完。
    高陽想到吃不完能放到外麵凍起來,明天早上還可以再吃,也就故意多包了一些。
    高陽看著時間還早,下餃子太早也不好,她隻是把鍋裏的水添好,準備一會兒再下。
    弄好這些就準備回屋了,不過今天展飛沒有回他自己的屋,而是跟著高陽進了她的房間。
    展飛今天沒到吃飯的時候過來高陽這時也拿捏不準展飛的意思,她也就沒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