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隨你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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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還用問她?”梵生說,瞄見顧遙知想開溜,先她一步攔到書房門前:“不說清楚休想踏出書房一步。”
如意嚇得不敢說話,當小偷被逮著了似的。
顧遙知沒了主意,越來越招架不住梵生凜視的目光,內心弱弱動搖起來,要不實話實說了吧,瞞下去她也瞞得辛苦。
【叮,係統提示,宿主已簽屬保密協議。】
納尼?
什麽時候的事?
顧遙知無聲追問了又追問,如意才支支吾吾說:【宿主和如意綁定,保密協議就默認簽屬了,這是係統的規定。】
【違反保密協議,係統會抹掉宿主的記憶,洗牌重來。】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怎麽騙過梵生。”
【撒謊唄……】
“說的輕巧,梵生現在的樣子像是隨口編個謊就會相信嗎?”
【對……對不起,如意沒能及時告訴宿主已簽屬保密協議。】
可又不能全怪如意,如意就像是打工的,一切都是係統這隻老板說了算。
顧遙知在方俞剛才的話裏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心裏本就有些煩亂,再被這麽一搞,更煩更亂,能給她一個炸藥包,她立馬扛起來就去把係統炸了。
白小魚想到一種可能:“顧姑娘,你是不是養了小鬼?”
這……
貌似可以有!
顧遙知就裝作不得不承認的樣子點點頭,梵生手裏就凝起紅光:“本君倒要看看是什麽樣的小鬼,附在你身上這麽多年還不肯去輪回。”
“不要!”
會被戳穿的!
顧遙知躲到連灼身後求保護:“師傅……” 連灼擋開梵生控來的紅光,小徒弟緊張得怵怵發抖,蜷著身子骨,半個腦瓜子都不敢探出來看梵生,他就對梵生說:“不要說動手就動手,先問清是隻什麽樣的小鬼,
具體又是怎麽一回事。” 梵生暫且收起法術,顧遙知可憐巴巴半真半假說:“我很早就收留了這隻小鬼,它沒有父母,我也沒有,就結伴去了九重天,最早收拾菲兒幫我出氣的就是這隻小鬼,
我做的那些零嘴,也都是小鬼教我做的,小鬼在凡間的時候到處流浪,知道的比我要多。”
“是嗎?”梵生似信非信。
她這番話能夠解開她身上的部份迷團,聽來也沒有破綻,但是,一隻能附在她身上多年,從九重天到棲渺山再到誅心境的小鬼,絕對不止這麽簡單。
就拿連灼的棲渺山來說,尋常鬼怪百裏開外就要繞道走了。 顧遙知繼續說:“小鬼寄宿在我身上,所以管我叫宿主,後來小鬼幫我弄了隻乾坤袋,平日裏,小鬼就在乾坤袋裏,一隻小貓小狗養久了都有感情,何況小鬼陪我說話
逗我開心,遇到危險還保護我,我自然也要保護它不被收了去。”
“戚樞翻過你的乾坤袋,本君也翻過,怎麽沒有你說的這隻小鬼?”
“這……這是因……因為那天我出去走動,好幾天沒有出去了,小鬼也想去,就在我袖兜裏呆著,後來一起到了天牢。”
“天牢煞氣深重,區區小鬼承受得住?”
“還好,小鬼有法力。”
梵生馬上聯想到她身上的神秘力量,莫非就是這隻小鬼的?
神密力量異常強大,真是這隻小鬼,這小鬼就更不簡單了,萬幸這小鬼沒有加害她的心思,也沒有左右她的神智把她當木偶操縱。
如果能引導這隻小鬼助她修煉,離她飛升上仙的時日就越來越近了。
鬼也分好惡,所擁用的法力亦分正邪,隻要循循善誘,這隻小鬼的存在就對她大有益處。
“叫小鬼出來,本君要見見它。”
“……小鬼害怕君上,這會嚇得直哭,哪還敢出現在君上麵前。”
如意哇哇哭著不假,但不是害怕而是委屈。
【如意不是小鬼,如意是持證上崗的係統代表,第一萬九千六百一十二號係統代表。】 顧遙知無聲哄哄如意,然後對梵生說:“我沒有忘記我是假冒的太歲,再被發現我養著小鬼,又要惹出禍事來,也不願君上和師傅為我的小命費心,這些年我才一直沒
有提,小鬼真得很乖,君上就不要逼小鬼出來見一麵。”
再奉承奉承幾句,哄梵生高興,好說:“君上法力無邊,氣場超強,誅心境裏的厲鬼見了君上都要抖上三抖,小鬼也一樣,一見君上就嚇得快煙消雲散了。”
梵生冷著瞳色不屑一顧,表情又柔和幾分,她這幾句話聽得他心裏舒坦極了。
方俞越聽越迷糊:“假冒的太歲?什麽意思?”
白小魚同問,南兮想問又沒出聲,他不止是師傅的徒弟,還是天帝的親兒子,能明白君上和師傅為什麽不告訴他一些事。 顧遙知沒把方俞當外人,索性把假冒太歲的秘密說開來,也好轉移話題,她便說:“我那時闖了禍,不得已,師傅想了這個法子保我的命,後來我一直在做生意,賣得
全是九重天沒有的零嘴,需要一套說詞解釋零嘴是怎麽來的,就一直假冒太歲。”
方俞原來如此地長長哦了一聲,想到傳聞已久的爆米花,口水就忍不住了:“顧太……不不不,顧小仙,還有爆米花嗎?辣條、舒心糖呢?可不可以一樣送我一點。”
如意買好放進乾坤袋,顧遙知取出來遞給方俞。
白小魚不感興趣,它更喜歡烤魚和烤耗子,貓兒的喜好自然不一樣,而且棲渺山的耗子不是尋常的耗子,而是肥美可口的竹鼠,烤著吃最香了。
“老鳳凰。”連灼說:“你沒別的事要問遙知,我就有一事要問你了,方俞怎麽安置?就留在棲渺?”
“先留一段時間,我自有安排。”
“那行,”連灼把喝空的酒壺拋給方俞:“別光顧著吃,以後洗酒壺的活歸你了。”
“是,上神。”
方俞無條件答應,有個落腳地,還能時不時吃到這麽好吃的零嘴,攆他他都舍不得走。
連灼示意梵生跟他出去單獨聊上幾句,梵生會意,跟上連灼的腳步去往酒窖,見連灼搬來一壇子酒灌了一壺,還要接著喝,梵生攔下連灼喝酒的動作。
“有什麽話你就說,別喝酒了,你已經喝了不少。” 另灌了一壺遞給梵生,連灼說:“見過你昔日收歸四海的神仙已經很少了,你在更多的神仙眼中就像傳說一般,曉得你問鼎蒼瀾,無人可及,但沒有親眼見過,這次你
淨化了誅心境,給這些神仙開了開眼,此舉著實有一定的震懾作用,可是天帝越發會視你為最大的威脅。”
“然後呢?你還想說什麽?” “遙知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飛升上仙,她養了隻小鬼沒什麽大不了,光怪陸離的事你見得還少嗎?你若真為遙知著想,就盡可能和天帝不要再鬧出動靜來,分了遙知
的心。”
“我所做的就是給顧遙知挪出一份清靜。”
“但是這份清靜能持續多久,要看你接下來和天帝怎麽相處。”
“我不主動招惹便是了。”
“能忍則忍。”
“囉嗦。”
“還有一件事想起來要問你。”
梵生不耐煩地喝口酒:“上歲數了嗎?你現在不止囉嗦,還記性性不好,不能一次問完?”
“上數歲也沒有你數歲大。”
“我很老嗎?”
“論模樣你不老,但是論歲數,你可比百裏花醉的那隻老不死的坐騎還老。”
百裏花醉的坐騎是隻海龜,聽得梵生拽住連灼去酒窖外打架。
連灼掙脫開:“改天再打架,今天沒興致,言歸正傳,你去誅心境的真正原因是不是和你當初烙印時的誓言有關?”
“不是。”
梵生馬上就否認了,剛說完又想打自己的嘴,否認的太快,反而讓連灼越發肯定。
連灼一陣笑:“你可真是隻表裏不一口是心非的老鳳凰。”
“是又怎樣?礙著你了??”
“沒,沒礙著我,我替我小徒弟高興都來不及,說說吧,你烙印時立的什麽誓?我保證不跟遙知講。”
“憑什麽信你?”
“憑我們是多年的朋友。”
“酒友還差不多。”
“酒友也是友,說了不跟遙知講就一定不講。”
梵生才不上連灼這個當,喝剩的酒留在酒窖,梵生轉身想走。
“老鳳凰,”連灼繞到梵生前麵:“我想不明白誅心境和你的誓言有什麽關係?”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
“不想我又總琢磨。”
“你琢磨跟我有什麽關係?又不是我讓你琢磨的。”
“老鳳凰,你這話就不對了,”連灼叉腰抗議:“我當你是朋友才琢磨的!”
梵生又冷冰冰糾正:“酒友。”
“你不打算說是吧?”
“不打算。”
“南兮還沒成婚,對遙知也有過意思,你不跟我說,我就想方設法促成南兮。”
“……”
過分!
“南兮現在是迫不得已暫時放下感情的事,但是南兮有著近水樓台的便利,我這做師傅的如果發了話,準了他追求遙知,你說南兮還按捺得住嗎?”
梵生又想打人了,一陣攥緊拳頭,卻又說:“隨你的便!” 顧遙知不是朝三暮四的性子,而且移情別戀對她來說比喜歡他要好,他可以成全,但是他心裏有些疼,還有點害怕,走到酒窖門口停下了腳步,背對著連灼扔下話:“過幾天來清涼殿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