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君上請問

字數:5173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大神,來淘個寶唄! !
    “父皇,”佑兮跌跌撞撞跪到天帝麵前:“兒臣沒有暗害皇長兄,兒臣從小就對皇長兄甚是敬佩,以皇長兄馬首是瞻,絕對沒有做過這等手足相殘的事,父皇一定要相信兒臣
    ,兒臣的修為也不足以做出這樣的事來。”
    佑兮字字血淚似的把話說完,給天帝磕頭磕得咚的一聲,額頭滲出了血來也長跪不起。
    群仙眾神大多數都不吱聲,明哲保身,隻有一小部分先後發表了一番看法,徹查,嚴辦,不包庇亦不針對,就事論事。
    二皇子、三皇子和各自母妃,老規矩辦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五皇子人微言輕,和母妃一起坐的有些遠,不說話都沒有人注意。  雲遠是天帝的文案神官,天帝深為信任,就把目光投向雲遠,想聽聽雲遠有什麽看法,雲遠敬重梵生不假,但是事關九重天兩位皇子的性命,雲遠必定不會一味跟風
    ,梵生說什麽就是什麽。  雲遠沉思許久才起身上前,行禮後,說:“六皇子在棲渺修煉,鮮少回九重天走動,臣不太了解六皇子現在的修為如何,所以據臣所知,在另幾位皇子中,當屬皇長子的修為略勝一籌,四皇子想要殺害皇長子,還做得了無痕跡,委實不太可能,若說與瀾妃聯手,臣又在南天門值守那打聽過,事發當日,瀾妃與四皇子皆在九重天,並無
    外出。”
    佑兮絕處縫生般給天帝磕頭:“雲叔說得極是,請父皇明鑒。”
    雲叔?
    雲遠聽得心下一怔,顧遙知都消化了好大一會,依著輩分稱雲遠雲叔,四皇子啥時對雲遠這麽尊重了?以往不是依仗皇子的尊貴直呼雲遠名字嗎?
    梵生收回目光看向天帝:“雲遠這番話說得不錯,本君也無真憑實據,僅僅隻是聽人說起。”
    四皇子的生母瑜妃,一步一抹淚,擦著佑兮額頭的血漬說:“佑兮,都是母妃不好,母妃沒能保護好你,被那些說三道四的人亂嚼舌根,惹得君上誤聽了去。”
    “兒臣是冤枉的。”
    “母妃知道,縱使所有人不信,母妃都會信你,”母子倆抱在一起哭,聲淚俱下,場麵真有幾分感人。
    一位時常往四皇子宮中走動的神官,聽梵生這麽說,無憑無據自然坐實不了罪名,就站出來為四皇子鳴不平,有點眼力的人都曉得該神官是四皇子的人。
    “君上。”
    該神官一派正氣:“敢問君上聽何人說起?如此誣蔑九重天皇子與皇妃,實屬大逆不道!”  瀾若衣按理說應該一起上前跪著,一家子哭成一團更感人,但又坐在桌邊沒動,暗罵該神官愚蠢之極!無形之間如若遞了把刀子給梵生,她和四皇子一個也跑不掉,
    瑜妃哭瞎了眼睛也救不了兒子,也沒有人救得她。
    除了她自己。  一向不過問朝政的王母,假意不勝酒力,讓婢女扶著回寢殿歇息,現下雖不是朝堂之事,但因奪位而起,結局也很明顯,不能沾染就不沾染了,總得有個事外之人在
    最後給四皇子收屍。
    連灼給小徒弟倒酒,師徒倆短暫目色一接,彼此會意,重頭戲即將登場,連灼此時此刻才明白梵生到底要幹什麽。
    梵生示意剛才那神官朝他走進些,那神官當真走了過去,追問說:“君上是在婢子們那裏聽來的嗎?這樣的話不能信。”
    “本君有個問題想問你。”
    “君上請問。”
    “你的一官半職怎麽來的?”
    “自是小神多年在九重天做事,一點一點做到如今的司職。”
    “沒有誰提拔你?”
    “沒有。”
    該神官把和四皇子的往來撇得幹幹淨淨,生怕被梵生翻到明麵來說,不曾想,梵生打量一番該神官:“也對,像你這種沒腦子的東西,誰提拔你,誰比你更沒腦子。”
    該神官秒秒鍾外焦裏嫩,手腳都不曉得該往哪裏放。  梵生接著對該神官說:“你若不問本君從哪聽來的,本君還想著等宴席散了,請天帝去本君宮裏坐坐,可惜被你這麽一問,本君不得不為自己證明一下,證明本君沒有
    冤枉四皇子,剛才說的每一句都不是騙人的。”
    指指無垢台的方向,梵生繼續說:“驗生爐就在無垢台擺著,本君這便去投身爐中,七天七夜在驗生爐裏當柴燒。”
    音落,馬上就有神官仙使一排接一排站出來勸止。
    “君上萬萬不可!”
    “君上為護蒼生飽受焚身之痛,我等絕不答應為此事再讓君上受苦。”
    “君上若是執意,我等拚死也要合力把驗生爐砸了。”
    “對,對對對,寧肯砸了驗生爐也不能讓君上投身爐中。”
    那麽,該如何是好呢?
    貌似還有一個辦法!
    瀾若衣明白了,表情僵硬,一身上下隱隱能見發抖,佑兮也明白了,爬到天帝腳邊:“父皇,不要扔兒臣進驗生爐,不要。”  天帝啥也沒說,臉色蒼白到不夠形容,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還能回憶起孩子們小時候在一起玩耍的樣子,追逐打鬧,複又圍在一起分糖吃,曾幾何時變得如此血淋
    淋?
    “不要把我皇兒扔進驗生爐——”  瑜妃聲嘶力竭地哭求,梵生一眼沒看,充耳不聞,他的容忍已經被這些年的種種磨光,也是時候往天帝心裏紮一刀狠的,用疼痛來讓天帝看清楚,究竟是哪些人對皇
    位日思夜想,為了皇位可以不擇手段。
    “自證清白最好的辦法就是活著從驗生爐裏出來,”梵生說,掌心內息暗湧,以防四皇子和瀾若衣逃脫。  四皇子想想就知道當柴燒是什麽滋味,嚇得癱坐在地上,就連逃都使不出力氣,斷斷續續的說:“父皇,君……君上故,故意的,一開始就想把……把兒臣扔進驗生爐
    ,君上自己根本沒有要跳進去的打算,君上這麽做是想屈打成招,兒臣為避焚身之痛,便把謀害皇長兄的罪責攬下來。”
    整個宴席現場鴉雀無聲,等待天帝的發話,天帝良久才問佑兮:“你有還是沒有?”
    “沒,沒有。”
    “既然如此,你又何需攬下罪責?”
    “兒臣怕……怕疼……”
    “你!”  天帝把佑兮擰了起來,一巴掌扇佑兮臉上,扇得佑兮一嘴都是血,跌地上動都動不了,想想還是婢女的顧遙知,為了自證清白都敢往驗生爐裏跳,可他的兒子,堂堂
    九重天皇子竟如此怯懦!
    連灼衝梵生遞了個眼色,不用防著佑兮會逃,瞧這沒出息的樣子,再嚇一嚇就會咬出瀾若衣,瀾若衣拿修為硬拚,再劫個人質,才是大有可能逃出去。  梵生會意,把刑屬的三位司掌神官喚上前來:“就由你們陪四皇子去驗生爐,本君把話擱在這裏,倘若本君冤枉了四皇子,本君從此搬離九重天歸隱一方,再不插手九
    重天任何決斷。”
    此話一出,四皇子去不去驗生爐都得去,天帝心下已能確定,他的這個兒子並非單單怕疼,而是有去無回。
    孽子如此,對待兄長心狠手辣,敢做又不敢當,天帝既憤怒又失望,還從來沒有過的心寒,一拂手把佑兮掃到刑屬三位司掌神官的麵前:“帶去驗生爐!”
    “天帝——”瑜妃當場哭暈。
    瀾若衣仍然坐在桌邊沒有動,想法子保全自身,給四皇子求情?和四皇子一起投進驗生爐?絕不可能!  刑屬的三位神官這就帶佑兮去驗生爐,佑兮哪裏邁得動腳步,兩腿早就嚇軟了,被刑屬的護衛一左一右扛著走過瀾若衣眼前,佑兮見瀾若衣還坐得住,一副不聞不問
    的樣子,佑兮掙脫開護衛,朝著梵生的方向爬,把一切陰謀詭計和盤托出。  “君上,不是我的主意,是瀾若衣!她說皇長兄和六弟是我登上皇位的最大絆腳石,能除一個是一個,她就假扮婢女離開九重天,並且讓另一個婢女假扮她瞞天過海,
    趁夜色深漆將皇長兄殺害!”  原本安靜的宴席現場霎時一片唏噓,猜得到瀾若衣有極大可能殺了皇長子,也猜得到君上會將瀾若衣一並料理,但是夫妻一場,四皇子貪生怕死就這麽把自己的妻子
    給賣了。
    瀾若衣麵無表情地扶著桌邊站起來,對佑兮說:“你想要皇位,我幫你,而又被你出賣,我不幫,你又要立別的女人為正妃,一但有了孩子,我還算個什麽?”
    “我不管!總之皇長兄死在你手裏,不是我!該投驗生爐的人是你,整個九重天就屬你最惡毒!”
    “是嗎?”  瀾若衣冷笑,突然控出法力,試圖隔空把佑兮拽到麵前掐死,梵生早有準備,一指紅光打斷,還把瀾若衣震退了數步,嘴裏嗆出血來,隨後便是護衛的冷劍鏘一聲響
    ,架在了瀾若衣的脖子上。
    “驗生爐不用去投,這樁案子太大,刑屬都不敢輕易審定,”梵生說,看向天帝:“晚一些來一趟本君書房。”
    天帝點了下頭,梵生理理衣裳的皺褶,回宮。
    連灼倒了杯酒喝才走,這出戲啥都好,唯獨可惜了他出一身汗才刨出來的美酒。  顧遙知跟上梵生離開的腳步,沒走多遠就聽見群仙眾神在驚呼,護衛的劍似被什麽人打落,一道殺氣實足的掌風直灌她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