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不可混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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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九十點鍾的樣子,連灼來找小徒弟一起去看響雷做得如何,顧遙知一直在妝鏡前發呆,天剛亮那會梵生就走了,她一直呆到現在。  連灼一眼看見梵生留在小徒弟脖子上的吻痕,一共有三處,就取下衣樁上的披風遞小徒弟:“別發呆了,不好意思出去就拿披風遮一遮,都曉得老鳳凰昨天來了軍營,
    但沒有人知道老鳳凰在你這過夜,老鳳凰夜裏來天明去的壞毛病怕是改不了,最早你閉關那五年時他便這樣。”
    “師傅不問我和老鳳凰有沒有滾床嗎?”  “你情我願的事為師就不問了,老鳳凰也沒說錯,為師連自己都管不住自己,你們倆為師就不瞎操心了,以為師對老鳳凰的了解,老鳳凰再怎麽空虛寂寞饑渴難耐,也
    不會現在就把你吃幹抹盡,老鳳凰越是在乎你就越會尊重你,不到你和他完婚,他不會任由腦門發熱,不會等不及把你變成他的女人。”
    顧遙知係好披風,對著妝鏡遮住吻痕,老鳳凰昨晚的吻很灼熱也很用力,感覺得出他想要她,但老鳳凰沒有得寸進尺,沒有圖一時之快就和她翻雲覆雨。  這讓她想起了前任,幾次索歡不成就劈腿綠茶閨蜜,那些年她還真是有眼無珠,若非被撞了個現形,她還不知道前任和閨蜜是什麽貨色,到現在都記得前任如何嘲笑
    她守身如玉,閨蜜如何諷刺她胸小肉少。  ‘顧遙知,你說你喜歡我,又不願和我發生關係,這還算哪門子喜歡?如果你不是有學霸的美名,說出去我臉上有光,我早就跟你分手了,親一下都推三阻四,你以為
    你是聖女?剩女還差不多!’  ‘學霸?隻知道泡在圖書館裏的書呆子,我是你閨蜜都受不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男生在背後說你一點也不像女生?考了全年級第一名又怎樣?還不是幹扁扁的四季豆
    !不是為了考試前找你勾重點,平時抄抄作業,我都懶得跟你要好。’
    “遙知?”
    連灼有點擔心,小徒弟莫明紅了眼眶,快了哭了的樣子。  顧遙知反複揉了揉小臉把眼淚忍住,為這樣的朋友和前任掉眼淚不值的,她說:“師傅我沒事,想起了還沒到九重天之前的一些人,很恨他們,再一想又沒必要再恨下
    去,他們與現在我的早就沒關係了。”
    “能這樣想最好不過,也不用再想下去,走吧,叫上嘯風,咱們去看看做了多少響雷。”
    “嗯。”
    嘯風住在隔壁的帳子裏,喚一聲就來。
    響雷約摸做了一百個,反正時間充裕,就再多做些。
    連灼說:“逸歸到時候和嘯風一起去,相互有個照應,埋響雷也埋的快些。”
    顧遙知讚同,鬼鳴山山高百刃,綿延十餘裏,靠嘯風一個人委實吃力,嘯風不願意駝主人以外的人,猶豫了好久,想到好坐騎要聽主人的話才答應下來。
    “老鳳凰今晚還來嗎?”連灼問,送小徒弟回帳子裏的路上。
    “不來,早晨老鳳凰走的時候我和他說好了,不準天天往我這裏跑,影響軍紀。”
    “九霄琉璃翊天君存了心要天天來,誰又能把他怎樣?”
    “所以說靠的是自覺,”顧遙知對於前塵往事多少還是有些耿耿於懷,趁這會逸歸叫嘯風去幫忙,她問連灼說:“師傅,有個問題想請師傅賜教。”
    “問吧,但是別太難,領兵打仗以外,為師懂的不多。”
    “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一定要把自己獻給這個男人才叫喜歡嗎?”
    “這叫什麽話!”  連灼隔空撿起一樹枝啪一聲折斷,扔出大老遠說:“男人可以糊塗,但絕對不可以混賬,你剛說的那套歪理打哪聽來的?這種男人就該像樹枝一樣,捏死有多遠扔多遠
    !”
    這段黑曆史不便告訴師傅,顧遙知就說:“以前在凡間時聽來的。”
    “為師犯糊塗睡了晨音,任何時候想起來心裏都虧得慌,更別說丈著一個女人喜歡自己就要別人獻身,太不要臉,這簡直就是無恥!”
    顧遙知摸摸胸口,居然挺痛快的,師傅罵得對!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如果不是前任和綠茶閨蜜搞在一起,輪番打擊她,把她的心活生生撕碎,當時若還有一絲絲念想,她興許就不會從橋上一頭跳下去,也才會有
    梵生救了她,有了後麵的一切。
    她就越發應該活出精彩的自己!
    “師傅,炸鬼鳴山的時候讓我去百枯穀誘敵。”
    “誘瀾若衣?”
    “嗯。”
    “我在百枯穀一現身,保準瀾若衣不會注意鬼鳴山,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瀾若衣想我死很多年了,就算有異獸發現了嘯風和逸歸,瀾若衣也不會理會。”
    “但是瀾若衣的修為今非昔比,為師怕你吃虧。”
    “我的修為也大有長進,不敢說一定能殺了瀾若衣,拖住瀾若衣注意力是沒問題的。”
    連灼猶豫許久,說:“待我與老鳳凰商量商量再定。”
    她不依:“師傅派主將誘敵需要事先跟老鳳凰商量嗎?”
    “這倒不用。”
    “那不就得了,我是師傅的徒弟,也是非雪上神,但在軍中尚無軍銜,就像無名小卒,師傅派主將誘敵都不需要跟老鳳凰商量,我這區區小卒就更不用了。”
    “可是可是……”
    “沒有可是了啦,我隻是去誘敵,扛不住自會撤退,或是找師傅求援。”  顧遙知衝師傅狡黠地眨個眼,鬼靈精怪的樣子,連灼看進眼裏心底就多了幾分放心,小徒弟那次與瀾若衣交手,避其鋒芒而又攻其不備,把瀾若衣扔進瑤池,要多狼
    狽有多狼狽。
    換成這一回,瀾若衣一定有所防備,也正是如此,瀾若衣越發盯著小徒弟不放,大大有利於掩護嘯風和逸歸。
    “師傅,我去幫逸歸派發物品。”
    看著小徒弟忙裏忙外,一點沒有大戰前夕的緊張,連灼這徹底放下心來,無聲看向華桐宮的方向。
    老鳳凰,不怪我派遙知去誘瀾若衣吧?遙知已然能夠獨擋一麵,說不定還能設個局,圍住瀾若衣甕中捉鱉!  梵生當天晚上沒來,看折子看到淩晨兩三點,蘇鸞身子尚未完全恢複,就在紫瑋宮的大殿外跪求南兮原諒,從早晨一直跪到中午,南兮朝議時聽說後就有些分神,回
    宮便傳了晨音過去,一下午都在寢殿守著蘇鸞吃藥。
    他便吩咐把折子送到華桐宮來,夫妻一場,南兮心軟一點不意外,南兮也就還需要時間看清蘇鸞的嘴臉。
    而且,連灼征戰在外,九重天不宜再出亂子,內憂外患著實是他最大的顧及。
    現在便不是料理蘇鸞的最佳時機。
    需要用到的響雷陸續製作完成,連灼施法收在兩個乾坤袋裏,分別交給嘯風和逸歸。
    連灼的軍帳裏,主將全體到位,嘯風和逸歸分站沙盤兩側,聽連灼最後一次推演作戰計劃。
    “遙知,你有沒有補充的?或是需要配合的?”連灼說。
    顧遙知搖頭,師傅推演的一清二楚,她能想到的,師傅都考慮到了,各位主將也心領神會。
    “你們呢?”連灼再問問主將們。
    “回稟上帥,”一主將代為回答:“末將等全無疑問,聽憑上帥號令。”
    “那就這樣定了,鄔霽。”
    “末將在。”
    “帶五千精兵先行試探。”
    “末將領命。”
    “羿賦。”
    “末將在。”
    “帶兩萬弓箭手協助鄔霽清理百枯穀。”
    “末將領命。”
    “本戰神親帶五萬人馬,餘下將士與左右翼原地待命,遙知,你與為師一塊,瀾若衣未必在附近,但不出一小會,自會有人向瀾若衣稟報。”
    她是連灼唯一的女徒弟,最有可能出現在司戰之神軍中的女將,瀾若衣一但聽聞,便會第一個想到是她。
    “傳令下去,今晚亥時出發。”
    “是!”
    顧遙知從心裏開始沸騰了熱血,不是視死如歸的偉大,也不是揚名天下的追求,單單為了活出更精彩的自己。
    連灼特意給小徒弟準備了一匹獨一無二的白色戰馬,醒目而又似她白衣般皎潔,老鳳凰不管是觀微還是親臨,又或用命輪之鏡,都能一眼就找到她。
    用來拽住瀾若衣視線也再適合不過。
    顧遙知喂了把草料給戰馬嚼著玩,輕撫戰馬說:“你以後就跟我混了,給你取個名字好不好?”
    戰馬點了點頭,它能聽懂新主人的意思。
    “你的個頭比白小魚大多了,就叫你大白?”
    嗯……行,新主人說了算。
    嘯風有點失落,蹲一旁看著主人喂大白吃東西,他不再是主人唯一的坐騎了。
    顧遙知過去摸摸嘯風的頭:“咱們家嘯風很乖很懂事,還很勇敢,今晚立個大功,娉然曉得了一定會很開心。”
    “嗯嗯,”他一定會做到,不讓主人失望,而且與主人一起守住了蒼生安危,就是為公主守住了一片安寧。
    顧遙知翻身上馬,帶上嘯風去兜兜風,棲渺時師兄教過她騎馬,有些年沒騎倒也不算陌生,跑出幾百米便能遊刃有餘。  梵生在命輪之前看著策馬揚鞭的小妮子,因擔心而緊顰的眉心一點一點鬆展開來,踏平蠻荒的第一戰,小妮子一定是最耀眼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