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春風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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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瞅著春風滿麵從小徒弟帳子裏走出來的老鳳凰,連灼勾勾手指示意梵生上前說話,梵生白了一眼,拂袖子走人。
    連灼一陣嘴角抽搐,追上梵生說:“和我小徒弟和好了?”  “怎麽?巴不得我和遙知一直鬧矛盾?我和遙知好著呢,閑著沒事少打聽,我怕你受不了刺激,徒弟都名花有主了,你這當師傅的還沒有人要,我還真是不明白,一件
    破爛放到你這把數歲都成了古董,怎麽還不見有人把你撿了去?”
    “你你你!”連灼說不過又氣不過,撲上去咬梵生的肉。  梵生精準截住連灼的手,推連灼一邊去,善意提醒說:“咬傷了我,心疼的是你家小徒弟,我要出去忙,你實在牙癢癢,我把槃魂劍借你磨牙,不過先申明一點,割傷
    了舌頭親晨音親不利索,這可不怪我。”
    連灼外焦裏嫩,實不甘心就這麽被老鳳凰消遣了一頓,回帳子裏坐等老鳳凰回來,他一定要報仇!
    梵生到棲渺的時候,溟昕不在棲渺了,找到白小魚細問,白小魚哭個不停,一聽溟昕的名字哭得哇哇的。  梵生隻好把白小魚先帶回軍營,嘯風和方俞費了老大的勁弄來一條魚,顧遙知烤得香噴噴給白小魚吃,白小魚才止住了哭,說:“那個藍眼睛的人好恐怖,昨天晚上讓
    我給他拿酒,喝了好多,醉了後更恐怖,眼睛在夜色下藍得發綠。”
    “後來呢?”
    “我不知道,我想來蠻荒給連灼上神報信,被他發現後拍暈了,剛醒來,君上就到了。”
    連灼這才曉得他的仙府被始之神霸占了幾日,撇下找老鳳凰報仇的事,問梵生說:“確定創始之神已不在棲渺?”
    “我找了個遍,沒有發現他的蹤跡,應該在我去之前就走了。”
    “我布了結界的呀,居然一點也沒讓我察覺出來。”
    “結界對溟昕沒有用,而且還把結界解開了,我和遙知昨天去過棲渺,你當時不也不知道嗎?”
    連灼掂量掂量創始之神的修為,凝重:“我馬上安排加強布防,多設幾處崗哨,也許沒有什麽用,但是多一分防備,我們就多一分及時發現敵情的可能。”
    梵生點了點頭,加強布防以外,暫時沒有更好的主意。
    所幸這幾天瀾若衣沒有一星半點動靜,異獸也不往一線天的方向活動,有時間想辦法先把創始之神對付了。
    顧遙知無聲問如意:“能追蹤到溟昕的下落嗎?”
    【不能,創始之神盲區一樣存在,係統無法識別,除非創始之神自己冒個泡。】
    “昨天提關的申請,係統批複了嗎?”
    【沒,不過估計今天就能批複。】  顧遙知耐心等,安排白小魚和嘯風住一場,軍營裏多了隻貓,將士們有點好吃的就拿來喂白小魚吃,白小魚憑借對‘吃’的執著,沒大一會就走了被溟昕嚇出來的心理陰
    隱,吃飽喝足,睡一覺去。
    約摸中午的時候,係統的批複下來了,加農炮沒有,不過大大加強了三級天雷術的威力。
    隻要能劈中,溟昕必定重傷。
    【係統還說了,事成之後給宿主發福利,以後再也不坑宿主了。】
    顧遙知對福利沒多大興趣,隻求別再坑。
    連灼派人去把一線天前麵的地形摸了個透,沙盤重新布置,規劃接下來的進軍路線,啥都能預先想到,唯獨不曉得創始之神啥時殺出來搗亂。
    梵生回了九重天,與南兮商議後,決定公開創始之神還健在的消息,同時拋一個惹人遐想的的稱呼——溟公子。
    蠻荒見過溟昕的異獸和罪仙罪神,以為溟昕是瀾若衣的男寵,於是有了溟公子這個稱呼。  如此一來,等於坐實了瀾若衣和創始之神攪在一起,群仙眾神談及此事紛紛搖頭,創始之神隻需回到九重天就能享受如同九霄琉璃翊天君的待遇,偏要鬼迷心竅,跟
    瀾若衣不幹不淨不清不楚,而且瀾若衣簡直就是大逆不道,連創始之神都敢褻瀆,這不告訴全天下神仙是玩物嗎?
    豈有此理,必須誅除,必須!
    軍營裏,顧遙知用能夠找到食材做了些菜,雲遠之前陪同司掌神官送新的軍需品,跟她說朝議結束後,梵生會和南兮一並來軍營。
    白小魚和嘯風圍在桌邊饞得流口水,帶得思往和方俞都不淡定了,頻頻往飯菜看。  顧遙知分開備了兩桌,就讓白小魚他們先吃,沒大一會過去,梵生和南兮到了,打水來給梵生和南兮洗洗手,嘯風乖,擱下碗筷少搶幾口菜,也要去叫連灼過來吃飯
    。
    顧遙知他們坐一桌,邊吃邊聊。
    南兮興奮難掩,說:“君上這招實在太高明了,九重天討伐瀾若衣的呼聲越來越高,各神族都有男兒為此從軍,護衛我九重天不可撼動的尊嚴。”
    連灼說:“就算創始之神偏幫瀾若衣,我們亦有整個神族的支持,這一丈我們穩握贏麵。”
    梵生眉宇間能見輕快之色,幾道菜一樣嚐了些,許是心情好的緣故,聞著吃著都覺特別香,顧遙知給梵生盛了碗湯說:“難得你有不挑剔的時候,多吃點。”
    “嗯,”梵生把湯喝下:“戰場上非友即敵,溟昕也沒打算跟我們同一戰線,既然如此,我們有必要防患於未然,不給溟昕以創始之神身份惑亂各神族的機會。”  連灼深以為然:“各神族都對這位老祖宗敬重不已,跟對老鳳凰你一樣一樣的,天天供起來都願意,創始之神如果扇風點火,三言兩語就能撥動局麵對我們不利,我們
    先下手為強總是不虧的。”
    白小魚挪過來插話:“創始之神真得太恐怖了,一點也不像神,用我的貓兒眼睛來看,更像是魔。”  “神與魔一念之間,”梵生說:“還在遠古的時候,溟昕的性情就與神漸行漸遠,他殺了不止一位先天之神,以至天地演變滯緩,出現誅心境那般的濁氣,九重城也是在
    那個時候開始形成的。”
    南兮說:“創始之神沒有亂殺先天之神也就不會有九重城?君上是這個意思嗎?”  “嗯,先天之神在天地的演變中缺一不可,一但缺了,就會出現混亂,從而汙氣滋生,漸漸形成空洞般的秘境,也叫做虛境,後來被妖魔發現,躲在裏麵藏身,便有了
    現在的九重城。”
    “原來創始之神是罪魁禍首。”
    “先天之神試過合力除掉溟昕,不讓溟昕再破壞天地的演變,但是沒能成功,任何法術都傷不了他,以為他會報複,他又消失了,且一消失就是這麽多年。”
    顧遙知隻聽不說,不小心說漏了嘴,又有這麽多人在,她解釋起來格外費力。  思往和方俞承包洗碗的活,南兮下午還有折子要看,略坐坐就先回九重天了,連灼送南兮到南天門,反複叮囑南兮一定要看好蘇鸞,提防蘇鸞被創始之神蠱惑,以至
    內憂外患,他布在棲渺的結界對溟昕無效,那麽溟昕就能自由出於九重天,而且還不被發現。
    南兮認真記住師傅的話,心裏還是剪不斷,理還亂。
    這段時間和蘇鸞都沒提那些不開心的事,蘇鸞找了很多菜譜學做菜,油裏來火裏去,然後送給他品嚐,仿若過去的已然成為過去。
    可是夜裏躺在一張榻上睡,枕著同一個枕頭,又覺得隔著一道溝坎,他想努力邁去又疲倦了般使不出力氣,蘇鸞也不願邁過來。
    他不止一次懷疑,他和蘇鸞早已不是夫妻,而是在扮演夫妻,他為了九重天大局,為了心中的那份愧疚,蘇鸞則是為了後位。
    “帝君。”
    蘇鸞在宮門口迎他回宮。
    南兮示意蘇鸞不必多禮,沒看的折子還在書房堆著,他想先去書房,就對蘇鸞說:“我晚一點再回寢殿,阿鸞,你去歇著,不用來書房陪我,今天的折子有點多。”
    “我新做了蛋羹,一會讓婢子給帝君送來書房。”
    “辛苦了。”
    “軍中軍務可還繁忙?”蘇鸞聽似隨口問問。
    南兮便說:“還行,師傅打點的妥妥當當,君上也在軍中。”
    “君上不避嫌嗎?”
    “避嫌?”南兮一想就明白了蘇鸞的意思,說:“師妹與君上如同夫妻,君上去探望實屬人之常情,況且蠻荒諸事有君上幫著參詳一二,師傅便能輕鬆些。”
    蘇鸞嗤之一笑,說:“相思得已撫慰,輕鬆的是你師妹吧。”
    話裏夾針帶刺,把這段時夫妻和順的假象戳得支離破碎,南兮格外覺得疲倦,再說下去也一定會和蘇鸞起爭執。
    那就什麽都不要再講,南兮吩咐婢子陪蘇鸞回寢殿,自己去往書房。
    蘇鸞想要追上南兮,蕙香冒死攔下蘇鸞,不停搖頭示意,追上去隻會更糟糕。  蘇鸞越想越恨,沒處發泄就抬手一巴掌扇蕙香臉上,她的丈夫對她無話可說,她可以當作是她之前那句話說錯了,可是她的丈夫離宮去蠻荒的時候那麽的高興,回來
    又一臉疲倦。  蕙香捂著被扇紅的臉,撲通跪到地上哭都不敢,小心翼翼說:“帝君去了書房也好,溟公子還有一會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