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內叛徒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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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遙知總覺哪裏不對勁,她不止一次到過崇宮,眼前的崇宮越看越覺不像記憶裏的,具體哪裏不像又說不上來。
    難道是幻象?
    她拿過一弓箭,箭頭凝上法力,然後一箭射向城牆。
    果不其然!
    箭矢射入城牆的瞬間,眼前的一景一物就像玻璃一樣裂開來,連灼一愣,然後劈出一道劍氣,裂痕加深,碎的碎,塌的塌,很快就塵埃般散落一地。
    “師傅。”
    她衝連灼搖搖頭,連灼會意,下令撤出九重城,他也一直覺得有點奇怪,不可能這麽輕鬆輕鬆就到了崇宮門外。
    可是,夜青時為什麽又要放他走呢?
    回到軍帳,顧遙知喝了口水,連灼把她叫了過去,拿著她以前畫的九重城地圖說:“我們的方向沒有錯,為師想不明白怎麽會這樣。”
    “夜青時說了,九重城沒有那麽簡單,我們對九重城的了解算起來真的很少。”
    “老鳳凰知道的估計也不多,要不老鳳凰一定會事先提醒我們。”
    “九重城能存在麽久,一定有某種力量在支撐。”
    “會是什麽呢?”
    “不知道。”
    “為師還不明白夜青時為什麽要放我們出來?”
    她想了想,猜測說:“夜青時累了吧,想和梵生最後一戰,直接來個了斷,不過我不擔心梵生應戰,他還想多陪我幾年就不會搭理夜青時。師傅,瀾若衣呢?”
    “我讓逸歸看著,一會思往就到,押瀾若衣去冥府,瀚軒自有法子把瀾若衣的魂魄逼出來,保住那婢子的小命。”
    連灼的話剛說完,逸歸急步跑進她帳裏,還沒說話,瀾若衣隨之出現,陰狠一掌劈在逸歸後背上,逸歸噴出一口血就暈了過去。
    連灼把小徒弟護到身後,而冉影劍已經緊進顧遙知手中:“師傅,我和瀾若衣之間的恩怨,我來跟她算,辛苦師傅扶逸歸去醫治。”
    “你的法力……”
    “已經全恢複了,出征前一直在服方俞煉的藥。”
    “那你小心點。”
    顧遙知點了下頭,待師傅把方俞扶出去,她落下界結對瀾若衣說:“放著逃走的機會不要,偏偏要來找我,瀾若衣,你就沒打算走吧。”
    “你一天不死,我在哪都不痛快,我又必何走呢?不如來殺你。”
    “我布下的結界,我死了自然會解開,反之就是你魂飛魄散,一個無辜也休想再傷及。”
    “受死吧你!”  瀾若衣朝她撲了上來,直接就想擰斷她的脖子,她不想傷了沁心,就在瀾若衣一擊未成,朝她劈來一掌時候,正麵還以顏色,凝聚法力從掌心灌進沁身的身體,把瀾
    若衣的魂魄逼了出來。
    瀾若衣恨得雙眼赤紅,這賤女人的修為居然又精進了,而且絲毫沒受化功丹的影響,區區幾千年時間而已,從來沒有哪位神仙像她這般,修為已近出神入化的境界。
    顧遙知扶昏厥的沁心去榻上,瀾若衣趁機逼近,但是被顧遙知及時反身一劍,冉影加持,瀾若衣不到一百招就處於絕對的下風。  “你不會讓我魂飛魄散的,你還不知道是誰在出賣你們的消息,”瀾若衣有持無恐,還朝顧遙知走近,說:“我就是要陰魂不散跟你作對,殺不了你,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
    回答瀾若衣的是顧遙知悲涼的目光,畫符入手,凝一縷冉影橘紅的劍光,把瀾若衣收進其中。
    她說:“彼此彼此,我也不會讓你好過,冥府有成千上萬種酷刑,下油鍋算是輕的,你去慢慢嚐個夠。”
    收起結界,連灼見小徒弟從帳子裏出來,趕緊上去問:“怎麽樣了?”
    “我不打算在瀾若衣這裏問出叛徒是誰,隻想讓她嚐嚐痛不欲生的滋味。”
    “思往到了。”  連灼喚了一聲,思往就從一旁的軍帳裏出來,她把瀾若衣封進思往帶來的法器裏,對思往說:“不必問瀾若衣什麽,她想招也不用理會,什麽刑最痛苦,就用什麽刑,
    但不能讓瀾若衣這麽快就魂飛魄散,她欠你們父子的,讓她慢慢還。”
    思往仔細接過法器:“姑姑的話,思往記住了。”
    “過段時間,我這邊空下一來,我要來冥府一趟,親眼看看瀾若衣受刑。”
    “是。”
    她送思往到軍營外,一定要去看看,一解心頭之恨。  不是瀾若衣作惡多端,很多事情不會發展到如今的地步,多行不義必自斃,瀾若衣自己都沒有想到吧,夜青時連吃敗仗,漸漸心灰意冷,掌握了軍中情報又怎樣?照
    樣將瀾若衣扔給連灼處置。
    方俞給逸歸和沁心分別診治,沁心長時間被瀾若衣附身,又突到抽離,十分虛弱,搞不好還有性命之憂,方俞建議送沁心去冥府,冥府的醫官更擅長醫治。
    連灼馬上就安排人送沁心去,思往應該還沒有走多遠。
    逸歸相比沁心要好許多,瀾若衣下手很狠,但逸歸皮實,戰場上磨練出來的,早就摔打慣了,灌下幾粒丹藥,很快就蘇醒過來。
    “上帥,都是逸歸我不好,”逸歸說,要跪到連灼麵前請罪。
    連灼示意榻邊的方俞把逸歸摁回去躺好,說:“不能怪你,軍中有人吃裏爬外,絕對是這該死的家夥拔了鎖魂釘。”
    “具體怎麽回事?”顧遙知追問,多留了個心。
    逸歸說:“天氣熱,我去打了盆水,回來時沁心身上就隻有根鎖魂釘了,原本想通知上帥,又沒能來得及。”
    連灼:“一根鎖魂釘,威力大減,自然鎖不住瀾若衣。”
    “是我大意了。”
    “當時可有看見什麽人靠近?”
    “沒有。”
    “這該死的家夥挺沉得住氣,上回我與老鳳凰,還有南兮,我們聯手布了個局,這該死的家夥都沒有上當。”
    “背叛上帥,興許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
    “既然是我司戰之神麾下的將士,有苦衷不能跟我說嗎?而且,任何苦衷都不該走漏軍中機要,這會害死很多將士。”
    逸歸低下了頭,沒有再說話。
    顧遙知有些懷疑逸歸,逸歸負責看管瀾若衣,如此這般,逸歸的嫌隙要麽最大,要麽最小,不是有個詞叫監守自盜嗎?
    不過,逸歸是師傅一手提拔的,逸歸的根根底底師傅應該一清二楚,如果有什麽問題,早就被發現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跟連灼商量了一番,由她發飆,給做了虧心事的叛徒來點心理壓辦,但她沒跟師傅大人提她的懷疑,然後假借看望逸歸,給逸歸送藥,讓師傅將主
    副將叫來,就在逸歸帳外,這樣逸歸就能聽說見她說的話。
    連灼按小徒弟的主意,打著鼓舞士氣的幌子,跟主副將們說著激昂慷慨的話,再次攻進九重城,必將九重城裏的妖魔鬼怪徹底誅除。
    顧遙知估摸著差不多了,佯裝氣憤,不等逸歸喝完藥,出帳子打斷連灼說話:“師傅,我有些話想借這個機會跟大家說清楚。”
    連灼照著跟小徒弟套好的對白說:“怎麽了?為何一臉不高興?”  “軍中出了吃裏爬外的家夥,師傅念及追隨多年的情分,暫時壓下不查,但我忍不了,目前軍中並未因此造成過大的折損,可就是這叛徒的存在,一連勝仗也未能將夜青時擒獲,我今天便把話撂在這裏,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自己來找我交待幹淨,我可以留一條生路,否則被我查出來,必定以我九重天華桐宮君後的身份,嚴懲不
    貸!”
    地表仿若隱隱顫抖,非雪上神字字擲地有聲,氣場全開,眾主副將麵麵相覷,誰也不敢先說話,怕被非雪上神認定是叛徒。  連灼默契收場,說:“遙知,為師知道,此人是誰你與為師一樣心中有數,當著諸位主將副將的麵,疾言厲色說了這麽多,卻沒有提此人的名字,你不僅在給此人留生路,還在給此人留一分顏麵,為師相信,此人不會再錯下去,他還有一分良知,便能明白你此番用意,懸崖勒馬,為時不晚。好了,不要生氣了,大家也都散了吧,遙知
    ,你隨為師去看看各族上仙上神。”
    連灼給各族上仙上神單獨設了營帳,走過去要幾分鍾,她壓小聲音跟師傅說:“不讓瀾若衣這麽快魂飛魄散,為的就是讓這叛徒惶惶不安,終日害怕被瀾若衣出賣。”
    “你剛才發飆,發得有模有樣,我們便暫且觀望幾天。”
    “行,師傅真要去看看各族上仙上神?”
    “我們撤出了九重城,但通道沒有閉合,各族上仙上神輪流撐著,現在最辛苦的是他們,我身為軍中主帥,理當去看看,你呢?你不去?”
    “我想去照顧逸歸,說來都是因為我與瀾若衣的恩怨,逸歸才被瀾若衣打傷。”
    “那你去吧,過幾日,不管這叛徒有沒有找你坦白,我們都要再次攻進九重城,強行破除幻象,這樣耗下去不是辦法。”
    “嗯嗯。”  方俞要去給逸歸施一次針,顧遙知跟方俞進來逸歸的帳子裏,逸歸好像睡著了,方俞喚了兩聲,逸歸才掀開惺忪睡眼,挺感激地對方俞說:“多虧方醫師的湯藥,近來一直睡不好,服了方醫師的藥才能想睡就能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