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血妖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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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秋風的身體倒退了兩步,仿佛被人用力的推了一把。他的眼中盡是不敢置信,天空中的白骨雙手,竟然轟然碎裂!王命現在的狀況也好不到哪裏去,他皺著眉頭拔出肩頭的骨刺,左肩上露出一個碗口大小的空洞。而他的腹部,同樣有著一個碗口大小的空洞,透過空洞,能夠看到他身
後的風雪。
“嗷!”
血妖再一次朝著王命撞去,與此同時,伍秋風雙手再一次掐著熟悉的法訣。
王命的臉上露出幾分輕蔑的笑意,這種錯誤,他隻會犯一次。
他猛然抬起頭,原本漆黑無比的雙眸閃過一道銀白色的光亮。王命右手持劍,輕輕的朝著前方一點!
這一點,仿佛是鳥兒脫離囚籠,仿佛是魚兒重歸大海,一切都顯得那麽無拘無束,無跡可尋。
自在,便是王命的劍意。
血妖是想要囚禁它的罪魁禍首,而伍秋風,則是囚籠的製造者。
王命終於拚盡了全力,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想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強,他的界限在哪裏。作為代價,身上的兩處猙獰的傷痕便是最好的教訓。
王命不會在拖下去,因為他知道,若是再拖下去,先死的人肯定是自己。
不器刺穿了血妖的右肩,然後輕輕的拔出,緊接著王命身形一晃,直接朝著伍秋風飛去。
伍秋風慌了,他拚命的掐動著法訣,天空中出現一雙又一雙的白骨巨手。骨手不斷的拍動,卻根本就沒有擋住王命分毫。
王命太快了,這速度,就連血妖也追不上。
“牢!”
伍秋風大喝一聲,腳下憑空生出百十隻白骨手臂。白骨手臂就仿佛是正在合攏的蓮花,瞬間便把伍秋風包裹在其中。
掃!
不器沒有絲毫的猶豫,帶著橫掃千軍的架勢,橫掃了出去。一道肉眼可見的劍氣,仿佛天上的彎月一般,重重的斬在骨牢之上。
“哢嚓!”
伍秋風無往不利的防禦手段,竟然出現了細微的裂痕,他驚慌失措的掐動著法訣,一隻隻手臂接連從土裏鑽出,不斷的向著伍秋風靠攏,把他牢牢的保護在中間。
王命再次揮出一劍,最外圍的十多根骨臂轟然碎裂,可是骨臂實在太多,而且伍秋風現在就像是瘋了一樣,拚命的抽取著真元,骨臂源源不斷的生出。
而這個時候,血妖的攻勢已經到了。
血妖雙手反握,握住脖頸後麵突出的那根骨刺,然後用力的拔出,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一柄沾染著血肉的血色骨刀,便出現在血妖的手中。兩丈高的血妖拖著手裏的血色長刀,重重的朝著王命所在之處狠狠的劈了下去。
王命臉色一變,血妖也已經動用了保命的手段。方才它抽出血色長刀的那一刻,王命分明感覺到血妖的氣息變得明滅不定,仿佛隨時有可能跌落境界。
“得速戰速決了,那老小子現在嚇破了膽,若是讓他反應過來,那可就慘了。”
王命足下一點,手中的不器直接刺在血色長刀的一側。血妖手裏的長刀微微一偏,重重的砍在了地上,露出一條十丈長短的縫隙。
“嗷!”
一擊不中,血妖再次怒吼,手中的長刀再一次朝著王命的身子橫掃過去。
也不知道這血色長刀是什麽法寶,竟然能和不器爭個旗鼓相當。王命一麵抵擋著血妖的攻勢,一麵尋找著破綻。
“漫天青!”
王命輕呼一聲,一枚巴掌大的方印悄然出現,如同流星雨一般砸向血妖的腹部。
“嘭!”
血妖的身子微微一顫,緊接著,血妖的臉上便露出恐懼的表情。他腹部的鱗片縫隙間,竟然冒出湛藍的火焰。血妖趕忙揮動血色長刀,腹部的血肉瞬間切落。
湛藍火焰炙烤著被切落的血肉,發出滋滋的響聲。看著腹部的傷口,血妖的氣勢竟然再次拔高三成,速度也再一次提高了幾分。
血妖的恐怖巨力加上憤怒的劈砍,讓王命持劍的右手酸痛無比。漸漸的,血妖的攻勢變得越來越慢,就仿佛力竭一般。
“就是現在!”
王命怒喝一聲,身體貼著斬向自己腰間的長刀,眨眼間便出現在血妖的腹部。不器悄然送出,淩厲的劍氣瞬間切碎了血妖的五髒六腑。
“嗷!”
血妖痛呼一身,不敢置信的看著腹部不斷流淌的肉沫,眼睛裏的光澤慢慢的黯淡,然後重重的栽倒在地上!
王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掏出一枚三品丹藥塞到嘴裏,臉上的皮膚顯露出病態的蒼白。
此時的古老,已然有十丈方圓,就仿佛是一座巨大的骨山,無數根骨臂緊緊抱攏,沒有留下一絲的縫隙。
骨牢中的伍秋風麵色一變,嘴角溢出烏黑的血液。他渾身顫抖,眼底也盡是恐懼。
血妖竟然死了!
“轟!”
骨牢猛然一顫,無數根手臂被王命的劍氣斬落,即便是伍秋風現在吃著丹藥恢複真元,也不能再次召喚白骨手臂。
他真的很怕死!但是他現在就像是一隻縮頭烏龜,隻能躲在骨牢裏,瑟瑟發抖。
王命再一次揮舞手中的不器,丈長的劍氣斬在骨牢之上,骨屑橫飛。伍秋風的防禦再強,也會有被斬開的那一天,這世間不會很長。
王命很慶幸,慶幸伍秋風太過於怕死,若是伍秋風早就拚盡全力配血妖,說不定王命今天真的有可能隕落。
可是伍秋風卻把骨牢這種攻擊手段作為自己的保護殼,這便失去了斬殺王命的機會。
王命現在很虛弱,即便是三品丹藥不斷的修複著他的血肉,他還是感覺到一陣陣的頭暈目眩。這一戰他流了太多血,犯了太多的錯。
十丈的骨牢,隻是盞茶的功夫便隻剩下一丈方圓。王命甚至能透過白骨的縫隙,看到伍秋風那張驚恐的臉。
在伍秋風的眼裏,王命就像是一個邪魔一般,他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卻依舊不知疲憊的破開自己的防禦。他這樣,絕對會流血而死,伍秋風自己安慰著自己。可是那骨牢就像是少女的那層矜持,纖弱的可憐,生死,隻在一進一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