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三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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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穿齊腰小短裙,中學生打扮的小女生叉腿站在門口,手上還抱一個不鏽鋼盆子。剛才那水就是她潑的。
    我一看,氣就不打一出來。
    上去就要和理論。
    誰知人丫頭態度在看到我滿頭蛋花兒時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那臉刷一下就紅了,說:“實在對不住,沒看到外麵有人,小哥進來洗洗吧。我家裏還有我哥的衣裳,給你換上。”
    我一聽,心想這丫頭變臉咋地?
    現在不去也得去了。
    渾身上下跟洗了個澡似的,換身衣裳也好。
    就點了點頭跟那個丫頭進去了,江平川在我屁股後麵跟來了。那丫頭老往我身後瞅,還不時露出個害羞的表情。
    哎嘿,可算知道怎麽回事了。
    我說這語氣聽起來挺潑辣的丫頭,怎麽在一見到我後變的羞羞答答的。原來不是對給我打了一頭蛋花兒心懷愧疚,而是看見了盛世美顏的江平川。
    行....那我索性來個將計就計。
    在跟丫頭她母親去換衣服前,我給江平川使了個眼色,江平川一下明白我想幹什麽。上去就跟潑辣丫頭有一搭沒一搭聊起來。
    等我換好衣服出來,江平川已經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了。
    一出門,我趕忙問江平川:“怎麽樣?有沒有打聽到這附近,發生過什麽女性被侮辱致死的事情沒有?”
    江平川點點頭:“還真有。”
    “怎麽個情況?”
    我一聽,心想猜的果然沒錯。
    那潑辣丫頭一家似乎在此地長住,有什麽情況她們指定知道。就讓江平川向她問問,這不果真打聽出點事來。
    江平川言簡意賅,說三年前,有個不認路的中年婦女被強奸了。
    地點就在剛才穿內衣褲姑娘一下不見了的那個小巷。
    “不對啊!”
    我一聽,問江平川:“我都看到了,那個隻穿著內衣褲的女鬼是個小姑娘,年紀和嚴昌盛他女兒一樣大,怎麽你說是個中年婦女呢?”
    江平川丹鳳眼一翻:“沒說完你急什麽?”
    原來,在中年婦女死後的一年,那個小巷子又出事了。
    第二年的同月同日,一個十歲小男孩在小巷子裏,被菊花殘了。而且沒找到凶手,不知道誰幹的。那小男孩下體都撕裂了,慘的很。
    又是個小男孩兒?
    按照先前的套路,後麵肯定還有事兒。我也就沒開口,等江平川說下去。
    果然,江平川說他從那潑辣丫頭口中打聽出來的,自從中年婦女死後,那小巷子一年出一回事,都在同一月同一天。
    第三年,也出事了。
    即在小男孩死後,又死了一個年輕小姑娘。二十一二歲的樣子,同樣被人侮辱了,同樣沒找到凶手。
    “這回對上了!”
    我說:“你問沒問那丫頭,被侮辱死的小姑娘的死狀?”
    江平川又吐出幾個字:“果體,內衣褲。”
    嗯,事情講完了,江平川也恢複省電模式了。
    那麽問題又來了!
    從江平川的描述來看,那小巷子死的每一個人,都是被人侮辱了然後才殺的,還都沒找到凶手。
    而且很有規律,一年死一個。
    這不是偵探片我就不去追究凶手是不是同一個人了,隻在想一個事兒:人死了,凶手沒有被正法,冤魂的冤屈得不到申訴,那就投不了胎。
    如果想去下麵的話,必須和水鬼一樣找替身。
    找到一個人拉倒同樣的地方以同樣的方法死了,讓死的那人代替自己,冤魂才能去投胎。而死的這個人,又開始物色下一個人。
    這種事兒是不分男女的。
    所以才會發生了,第一年慘死一個中年婦女,變成厲鬼,拉了一個小男孩兒去。小男孩兒死後,又拉了一個小姑娘去。
    說這小姑娘死時穿了內衣褲,那多半和摸嚴昌盛肚子的是同一個人吧?
    她找上嚴昌盛,最後的目的,估計不是叫他得肝癌去死,而是把他弄到小巷子去,被人不可描述而死才對。
    真的搞笑了,老子隻聽說過水鬼車禍鬼找替身的,這被強奸死的,居然也得找替身?
    心裏有一點說不上的感覺,後來才知道,這他媽就是不對勁的感覺啊。
    當時隻想到摸嚴昌盛肚子的鬼和小巷子裏死的最後一個姑娘對上了,八成就是那姑娘搗鬼,否則她摸了嚴昌盛肚子後,專門回這裏幹什麽。
    就向江平川問了那姑娘的生平信息,打算來個送鬼。
    要送鬼得先回嚴昌盛那裏。
    嚴昌盛一聽摸他肚子的真是鬼,還是個被侮辱死後來找替身的厲鬼,嚇得腿都軟了,一把拉住我手:“陸大師,你可一定救我一救,不能撒手不管啊。我,我給你跪下。你要多少錢隻管說,都全都沒問題。”
    說完,抱住我大腿就往地上跪。
    我一臉黑線將他拉起來。
    這嚴昌盛,叫我陸大師就算了,咋還動不動下跪呢?我也沒說不救啊。
    就告訴他去紮紙店,買一個和他身高一樣的紙人,再買一些金銀紙錢,香燭冥幣。最後去背陰的地方,砍一根竹子回來。
    嚴昌盛一聽事關自己安危,趕忙去辦了。
    不一會,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紙人就被送回來了。
    嚴昌盛一邊抽著煙卷兒,一邊怡然自得衝我喊:“陸大師,你看看這紙人怎麽樣?紮紙鋪的師父親手給我紮的,有點我的雄風不?”
    雄風你妹呀!
    我叫你買個紙人當替身,你特麽給我拉個騎赤兔馬的關公回來幹什麽?估計被紙紮師父給坑了,這種騎馬的大關公,賣的比平常紙人貴。
    這就算了。
    你特麽還買一串子紙紮樓房,侍女,轎車,收音機,飛機,大炮回來幹什麽?真當自己要去下麵住去?還覺得挺拉風?
    嚴昌盛被我一頓數落的呀。
    忙說陸大師你別炸毛,我這就上紙紮店給重做一個去。
    說完一溜煙往車上跑了。
    我望著他的背影還給他遠遠來了句:“我姓商!!!”
    他從車窗裏給我比出一個ok的手勢,油門一轟跑出去老遠。
    江平川對紙人紙馬一通打量,又看了一眼那個做工精美,秉承中國工藝美術史做的紙樓,眉頭一皺,問:“這鬼你想怎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