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鬼掐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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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老板早被嚴昌盛纏煩了,一聽我問話,直接坐到我身邊來了,這才細細給我們講了一下,他家發生的事。
關於他兒子和廠妹,我們都知道了。
事情發生在之後。
他兒子瘋了就一直養在家裏,和廠妹生的那個孩子,也從鄉下太奶奶身邊接來了。一家人一起生活在城裏。
可孩子來了沒多久,怪事就出現了。
那個孩子,身上經常會出現一塊塊青斑,就跟被人掐了後起的淤青一樣。佘老板以為保姆趁他們趁他們不在家虐待孩子,就安了監控,想隨時查看孩子的情況。
誰知,並沒有看到什麽。
但那孩子身上,依舊經常出現莫名奇妙的淤青。
母獅子前妻說這叫鬼掐青,他沒怎麽信。
這就算了。
因為他平時工作忙,精神病兒子和小孫子都是母獅子前妻和保姆在家帶,有一天保姆放假,母獅子一時興起出去打麻將。
等他們回來一看,孩子不見了,精神病兒子也不見了。
他們家別墅房子多。
找了半天,才在二樓的一個小廚房找到人。
隻見精神病兒子蹲在天然氣灶前,正望著開關左一下右一下晃腦袋,似乎在研究怎麽開火.灶上蒸著一口大鍋,能容下一個三歲小孩兒那種,還蓋著一個大鍋蓋。
精神病兒子一邊晃腦袋,一邊含糊不清地念叨:“團聚.....團聚......櫻櫻....櫻....團聚..........櫻櫻櫻櫻......”
其他下人不知道,都說少爺成了巨嬰,也開始嚶嚶嚶起來。
隻有佘老板才知道,精神病口中的櫻櫻——就是廠妹的小名,他說的團聚,和櫻櫻團聚?隻有死了才能團聚。
佘老板暗叫不好,上去一把掀開了大鍋蓋。
這一下,可把在場的人都嚇懵了。
隻見一口大鍋裏,三歲小孫子被五花大綁,雙手雙腳捆在身後不說,口中還塞了厚毛巾。孩子小,憋在裏麵早暈過去了。
這還不算,小孫子身上,塗上了滿滿一層蜂蜜。
那樣子,和我們平時用蒸整雞時,給雞抹油似的。
他們趕忙過去把小孫子抱出來送醫院,精神病兒子卻一個勁兒的拍手較好,吃蒸蛋糕了,吃蒸蛋糕了~
佘老板氣炸,上去一巴掌把他兒子嘴角血都打出來了,問他為什麽這麽做?
他兒子的精神病時好時壞。
這一下有點把他打清醒了,他就坐在地上耷拉個腦袋,說孩子太吵了,他哄也不聽。有一個聲音就告訴他,不如蒸來吃了,永遠清靜。
他聽那個聲音的指示,就把小孩放鍋裏了。
佘老板又一巴掌招呼在他兒子臉上,要不是傭人攔住他還能踹他幾腳,捂住胸口問那聲音誰啊?讓你蒸你就蒸?讓你去死你怎麽不去呀?
“櫻櫻....櫻櫻..........死?”
精神病兒子跟鬧鍾沒電了一樣,斷斷續續地:“櫻櫻......死了,死了好,死了能解脫。死了不用挨打。”
他說話時的語氣十分恐怖,怪嚇人的。
“難道真是櫻櫻回來啦?”
佘老板當時後背上就起了一陣惡寒,在看看母獅子前妻,早嚇的麵如土色,和精神病兒子抱在一起發抖。
當天晚上,她就帶著精神病兒子搬出別墅了。
這不,才有了我們今天看到的那一幕:精神病兒子時常犯病找櫻櫻,她一個人看不住,隻能跟在他屁股後麵。不知道兒子想不想起母親以前棒打鴛鴦,但他一發病隻打他媽。
而佘老板,前妻和兒子搬走後,他又請多請了一個保姆帶孩子。
誰知,兩個保姆幹了沒幾天,突然提出要辭職。
問怎麽回事。
保姆支支吾吾半天,才開口說你小孫子不正常,經常一個人咯咯咯地望同一地方發笑,跟有人在逗他似的。
而且有一天晚上,兩個保姆都在樓下。
聽見樓上,原本睡覺的孩子在哇哇大哭。其中一個保姆喊另一個,另一個沒答應。她就自己衝了上去想哄孩子。
誰知一到門口,孩子的哭聲戛然而止。
同時還有一個女人哄孩子的聲音,可溫柔了,還唱了一首童謠,叫什麽“毛月亮,地上光..不孝女,戀情郎....一玉帶,把命喪.....”
保姆當時聽的毛骨悚然。
她以為屋裏的女人是另一個保姆先她一部,上去哄小小少爺了。就推門進去,想提醒她一下,怎麽能給小小少爺唱這麽恐怖的歌呢?
誰知門一開,小小少爺床前連一根毛都沒有。
要不是小小少爺眼睛還睜的大大的,手上正拿著一個毛絨小浣熊對著她身後的牆發笑,她還以為剛才是自己聽錯了。
她當時就炸了。
後來,這樣的事就經常發生。不僅她聽見了,另一個保姆也聽見了。
屋子裏的東西會經常移動,甚至碎裂。
女人哄小少爺的聲音不時會被她們聽到,她們掐準了時間一進去,依舊什麽都沒看到。
兩個保姆都是大山出來的。
大山裏禁忌多,常常說小孩子六歲以前眼睛幹淨,天靈蓋還沒合上,能看到不幹淨的東西。小小少爺莫名奇妙發笑,莫非是在跟鬼玩兒?
婦女沒有不八卦的。
盡管佘老板對兒媳婦殉情時死了這件事嚴防死守,她們依舊抽絲剝繭,打聽到小小少爺的生母墜河死了。
“這偵查能力,不去當偵探怪可惜的。”
江眉月把玩著杯子來了句。
我給了她一個眼神,指了一下江平川。意思你看看你哥,一言不發的。多跟人家學學。
江平川此時,正對水晶轉盤上一隻陽澄湖大閘蟹伸出魔爪,跟著就用小剪刀剪掉蟹腳尖,小銀勺子敲開蟹殼,聞了一下,一小口一小口的吃。
一舉一動那個優雅,充分闡述了什麽叫神仙用餐。
總之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根本不關心我們在說什麽。
江眉月看我拿她和她哥做比較,還踢了江平川一腳,說吃吃吃,就知道吃。江平川對妹妹一等一的沒脾氣,分了一個蟹給她問她要不要。
江眉月任性的很,一個勁兒的搖頭說不要,還把青煙雨荷花瓷盤中蒸的皮皮蝦推到江平川麵前,要江平川不許用小銀剪子,用手剝了給她吃。
我以前也吃過皮皮蝦,那玩意兒難剝的很。
那麽大一盤,江平川可得費一番功夫,自然不同意。還無看了我一眼,說以後誰當了你男朋友,能被你纏磨死。
大哥,你說就說吧,看我幹什麽?
這話你要說,也得對江眉月的高個子說去呀!
江眉月不管,繼續對他撒嬌,兩人在一邊兒玩兒的不亦樂乎。
我一看江眉月去纏磨江平川沒人打岔了,才讓佘老板繼續說。
“哎!”
佘老板喝了一口水,歎氣道:“那兩個保姆都說,死了娘的孩兒不吉利,怕傳上晦氣。而且這邪事兒鬧的厲害,搞不好自己也搭進去,堅持要辭職。我就自己在家帶小孫子,誰知我還真的聽到保姆說的那個女人的聲音了。而且......而且那個聲音,和櫻櫻一模一樣,大師,你說說,要真是櫻櫻回來,她害自己的孩子又幾個意思?”
“是啊,”
我一聽,想起剛才佘老板把那說過,櫻櫻讓精神病把小孩子放進鍋裏蒸來吃了,可不叫害自己的孩子麽?
但我不能順著佘老板說搞的他人心惶惶呀,便回道:“你也別太擔心了,具體怎麽回事,等下我們回去看一下才知道。”
如果真是櫻櫻回來報仇,我這個當先生也可以從中調節。
便匆匆忙吃完了飯,結賬後佘老板找了個借口,眉讓嚴昌盛再跟上來。估計怕他看了自己家的事兒,又給十裏八村的傳遍了。
幾個人坐上佘老板的車直奔他家。
他家住的別墅十分高檔,潔白的房身,一開門還有雕塑和噴泉。我們下車步行,跟在佘老板後繞過噴泉。
誰知一到大門口,就看到一個婦女在打孩子。
佘老板一看火冒三丈,上去一把推開那個婦女,將孩子抱在懷裏對他怒目而視:“你幹什麽?你也得精神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