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安國公府的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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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真是!”事到如今,夏氏仍不悔改,阮雷氣得鬱結於心,說不出話來。
夏氏卻沒說完,她接著說,“她明香要不是仗著自己的身份,她能高貴到哪去!不過就是從鄉下來的野丫頭,裝什麽清”
清高的高字還沒出口,她的嘴巴已經被姬長景一個掌風扇得嘴歪臉斜。
夏氏隻感覺自己的嘴已經不是自己的嘴,一口的血腥氣,往地上一吐,幾顆牙齒和著血水吐在地上。
事情發生的突然,姬長景何時動的手,在場的人沒一個看清,不過卻知道剛才那一巴掌確實是他出手的,看夏氏的嘴臉已嚴重變形,眾人駭然。
夏氏嘴裏已經說不出話,姬長景森森的凜然眼神盯著她,她也不敢再說什麽,隻餘畏懼,至此,她才知道自己惹的是什麽人。
京兆府尹將夏氏帶回,事情已然查得差不多,審夏氏也不過是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串聯起來,可以說香記茶樓今日的這件案子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火速破案。
第二日香記茶樓還未開門,已經聚集了很多民眾,京兆府尹親自帶著案件判決書來到香記茶樓,一字一句將昨日香記茶樓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的清清楚楚。
眾人醍醐灌頂,原來這一切都是這個阮侍郎的妾在背後搞得鬼。
“這個夏氏膽夠肥的呀,香記茶樓她都敢動!”
“最毒婦人心唄,有時候女人發起瘋來,是我們這些男人無論如何也體會不到的。”
“不過卻是可憐了昨日那個死去的小男孩,竟然被自己的娘活活給憋死,真是倒了八輩子黴,竟然攤上這麽一個沒心沒肺的娘。”
“這位大哥,看來你剛剛沒聽清楚啊,小男孩並非昨日在香記門口哭鬧婦人的親生兒子,其實是她從人販子手裏買來的。”
“謔,竟然是這樣,怪不得,我就說,虎毒尚且還不食子呢,”這個看官歎了口氣,“可憐啊,真是可憐。”
一個茶客煞有其事,對旁人神秘說道,“你們可知道這個夏氏為何要這麽冒險去陷害景王妃嗎?”
他話一出,果然吸引了周圍幾個茶客聚集過來,隻見他又神秘說道,“我聽說啊,是因為夏氏的兒子當街想要調戲景王妃,被景王一聲令下,就被景王的侍衛砍去了右手,夏氏懷恨在心,她把她兒子的斷手之痛算在了景王妃的頭上……”
眾人一聽,皆發出了不以為意的“切”聲,“這件事情我們大家早就知道了,老兄,你外地來的吧?”
眾人調侃,還別說,人家還真是從外地來的,專門為了香記茶樓的茶藝大賽而來。
茶藝大賽的這家天,全國各地有不少因為仰慕香記茶樓風采而來到上陽國的人,其中文人雅士居多,但也不乏一些想來湊個熱鬧的。
因經曆了昨天這樣不愉快的事情,明香在比賽開始,對大家說了些話,
“昨日發生那樣的事情,雖說是有人故意作祟,但香記終究是有責任的。不過大家放心,那些被人動過手腳的東西,我香記已全部清理,另昨日因在香記喝過有問題茶水的人,今日的茶水一應免費。”
話音一轉,明香神情凜然,“不過,那些試圖想要打擊陷害香記茶樓的人,香記茶樓概不歡迎!阮府夏氏的例子就在這裏,我明香也不是吃素的,誰要是還不怕死的來作死,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明香並不是喜歡放狠話的性格,但是昨日之事,難免會讓有些宵小之輩覺得香記茶樓是有機可乘的,她今日自然得借著這個機會,放一放狠話,也好叫那些眼熱之人收了那顆不安分的心。
今日姬長景與明安廷同時坐鎮香記茶樓,明香說的什麽,底下人自然也要看在這二位的臉色,換句話說,方才明香的一番話,有了這二位的加持,她說的話,大家夥自然而然要掂量著消化。
五日後。
茶藝大賽完滿結束,前三甲之中,第一是一位年紀已過半百的白胡子老頭,不過身子卻硬朗的很,與張遠算是忘年交,他來參加這個比賽完全是衝著獎品。
第二是從上京城外青城山上青城道觀來的一名年輕道士,號白塵居士,他的師父山海道長倒是有名,白塵居士經此一事,怕是名號很快就會傳開。
第三則是安國公之女安淼淼,這可讓安國公一家高興壞了,安國公竟然還擺了個酒席,宴請了親朋好友來對安淼淼在茶藝大賽中獲取的不菲成績而慶賀。
明香作為香記茶樓的主辦人,自然在受邀人當中,而張遠作為茶藝大賽的主評委,也少不了他。
就是,姬長景……
姬長景反複確認明香手裏的邀請函,的確沒有他的名字,甚是不解也順帶腹誹了一陣安國公,竟然如此不懂事,隻邀請了他的王妃,卻不邀請他這個王妃的丈夫,改天他一定要問問安國公,是不是哪裏得罪了他。
這日,安國公府上下一派喜色。
安淼淼作為被慶賀的人,自然是穿戴隆重,最後一根碧玉簪子插入發中,安淼淼照著鏡子,她的妝容一點也不誇張,卻比平時精致許多,粉色的胭脂映襯得她更是柔柔順順嬌俏可愛。
她父親從外麵走進來,滿麵紅光,“淼淼,打扮好了沒?外麵賓客已至大半,下人來報,景王妃已經在來的路上,你與我一同去門口迎接才好。”
安淼淼巧笑倩兮,從梳妝台上起身,碎步走到她父親跟前,行了禮,“是,父親。”
安國公十分滿意,他的女兒行為舉止在上京是出了名的規矩,一言一行都盡顯女兒姿態,今日這宴會,他明著是說為慶祝安淼淼,實在請了上京不少還未婚嫁,且身家人品配得上的男子。
父女倆往大門走去。
明香出府時,後麵硬是還跟著一個人,就是未被受邀請的景王。
明香無可奈何,“王爺,你確定要去嗎?其實這種宴會也沒什麽好玩的,我也就是過去走個過場就回來了。”
姬長景幽怨的眼神落在明香的臉上,“本王不管,就要去。”
因為沒有受到邀請,姬長景還特意讓人去查了安國公到底請了哪些人,這不查還好,一查可不得了,全上京的青年才俊幾乎都在受邀名單上。
他的王妃如此貌美,可怎麽放得下心,自然死活也要跟上,當個護花使者。
姬長景不管明香,率先上了馬車。
明香扶額苦笑,隨即也上了馬車。
一旁的下人看此情景卻有些懵,剛剛真的是他們家王爺和王妃嗎?怎麽全然似反過來了一般,委屈的不應該是王妃嗎?而一旁寵溺而又苦笑的不應該是王爺嗎?
怎麽都反過來了!
到了地方,安國公早就在門口候著,就等著明香的到來,人一來,便走到馬車前迎接,
見明香嚇馬車後麵,還跟著姬長景,安國公雖驚訝,但也隻是愣了一會兒神,立馬彎腰拱手,
“景王爺大駕光臨,真是令蔽府蓬蓽生輝呀!”
“安國公客氣。”姬長景沒有笑容,隻淡淡的回了一句。
景王府夫婦是被眾星拱月般,被安國公府的人迎進去的。
一進去,入目果然皆是年輕少爺公子,因為宴席還沒開始,三五成群聚到一起寒暄聊天,個個端的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此時姬長景夫婦進來,眾人皆注目於那對近來在上京一言一行都能引起不小騷動的一對。
姬長景伸手拉住明香的右手,輪椅無人推卻自動向前。
安國公等人將姬長景夫婦引入客廳上座,因為不敢怠慢,安國公便一直陪著,可是安淼淼卻一心想出去,她心心念念的張遠還沒來。
可是姬長景與明香是貴客中的貴客,她沒有得父親允許,也不敢擅自出客廳,兩難之間,有些心焦。
明香一眼就看出這位安小姐有心事,瞧她一直望著門外麵,看來是想要出去。
“安國公,第一次府上拜訪,倒不想在這拘坐著,我隻比安小姐年長幾歲,不如讓她領我在府上隨意逛逛?”
“當然,淼淼,快,帶景王妃去後花園散散步。”安國公滿口催促。
於是明香與安淼淼出了客廳,而姬長景卻留在這裏與無趣的安國公一起。
安國公,“景王殿下,這茶還是淼淼在茶藝大賽上得來的獎品,您快嚐嚐。”
安國公驕傲的指了指用來招待姬長景的茶,這石茶實在尊貴的很,也隻有姬長景這樣的貴客他才舍得拿出來招待人。
姬長景喝了一口,是自家女人的茶葉沒錯,可是卻不是自家女人親手泡的,於是喝了一口,便沒有再喝。
客廳一下子寂靜生悶起來,安國公隱隱有些頭腦發汗,心道不會是哪裏得罪景王了吧,雖說景王的性格是沉靜了些,但也不至於一直板著臉,像是在生著氣。
安國公默默擦了一把汗,一時之間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