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原來你喜歡這種類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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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欒川咬了咬牙,挑眉看她,“憑什麽?”
“你憑什麽認為我非要跟你發生點什麽?就不怕我睡了你轉頭又去睡別人?”
許韻說:“你不會。”
要是會的話,她想拿下他也不至於這麽艱難。
季欒川抿了抿唇,聽見外麵嘈雜的喧鬧聲,可注意力卻全在衣服外的小手上。
他聽見自己說,“這裏不安全。”
“可我想。”
他忽然看著她笑了一下“原來你喜歡這種類型的。”
“哪種?”
他哼笑著挑眉,“這種環境,你說像哪種?”
許韻說,“看來你會的還不少,怎麽,玩過的類型很多?”
季欒川抿了抿薄唇,不說話了。
她撞撞他的腰,“說話啊。”
“不想說。”
“那多無聊,我們要在這裏坐到天亮呢。”
“嗯?到底多不多?”
季欒川捏住她的手,眼眸漆黑,“不管多還是少,對付你夠用了。”
“哼,那你還不是不敢。”
“慫。”
許韻撇嘴放開他,剛要起身,就聽到他說,“許韻,你別後悔。”
他的聲音裏帶了狠意。
許韻莫名抖了一下。
可她咬牙直視他的眼睛說,“這話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你聽過狼來了的故事嗎?說多了,就不管用了。”
“對我也一樣。”
她毫不在意輕笑出聲。
卻忽然被一推,推到地毯上。
他的力度不輕不重。
身上一涼,她曝光在的空氣裏。
淺淡的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清冷如玉,卻透著雪一樣的亮白。
季欒川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唇角一彎,“現在你得聽我的。”
“我可沒這麽打算——”
說著,她就要起身,卻被攔住。
冰冷的地毯上鋪了一層柔軟的衣物。
冰與火一觸即燃。
外麵依舊人聲紛紛。
窗簾的縫隙裏,月光如銀灑下。
許韻卻感覺有短發貼到小腹。
“你——”
“怎麽,想後悔?”
她咬了咬牙,“沒有。”
許韻覺得自己臉紅了。
可在黑夜裏並看不清。
或者說,現在的他看不見。
“那行,沒後悔,你就忍著點。”
季欒川話裏帶了點痞氣,還有一絲惡意的壞笑在裏頭。
她沒明白。
直到他忽然使壞,她倒吸口涼氣,下意識要出聲,可又驟然閉了嘴。
許韻渾身抖得厲害。
季欒川卻始終單手撐地,漆黑的眼眸沉沉看著,看著她每一瞬的表情變化。
他看著她白裏透紅的臉頰,喝醉般迷蒙的眉眼,還有緊緊咬著的下唇,征服的快意從心頭一閃而過。
更加肆無忌憚。
盈盈月光下,許韻仰頭望著窗外的風景,眼眶熱的不像話,意識浮浮沉沉,漸漸消散。
她覺得自己撐不住了。
可他還是不肯放過。
季欒川輕笑,“急什麽,還有大半夜。”
門外人聲喧囂,可這裏卻仿佛成了另一塊天地,被徹底隔開,遺忘。
從最初的隱忍溫柔,到最後狂風驟雨般的肆虐。
許韻想跑,“你夠了——”
一個多小時過去,她咬的下唇血腥彌漫,身體已經沒力氣,徹底軟在地毯上。
季欒川啞著嗓子道“是你先惹我的。”
“我有嗎?”
“沒有嗎?嗯?”
他痞笑一聲,她想反抗的動作和言語也瞬間泯在又一波襲來的異樣感覺裏。
她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腰,沒能阻止,卻換來同樣甚至更加殘暴的報複。
“我說了,讓你別後悔。”
……
門外的人聲漸漸少起來。
有工作人員在關燈收拾展櫃。
還有零零散散客戶的抱怨。
窗外的月光也隱進烏雲裏,徹底消失不見。
許韻渾身沒了力氣,身上遍布紅痕和淤青。
……
“原來你在外麵禁欲的樣子都是騙人的。”
她氣若遊絲的瞪了眼旁邊某人。
季欒川翻身躺到地毯上,睨她一眼,“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勾引,真以為我是什麽柳下惠啊?”
“哼。”
她累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隻想就這樣昏睡過去。
口幹舌燥,呼吸沉重而粗緩。
季欒川也是。
他緊實灼熱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從褲兜裏翻出煙盒想要點一根。
可煙剛咬進嘴裏,拿出打火機,想起現在的環境,又不得不放下。
門外的喧囂聲徹底沒有了。
窗簾縫隙裏的天空在一點點變亮。
兩人大汗淋漓躺在地上,意識模糊,大腦中有根弦卻還在激烈的跳動著,回蕩餘味。
許久,直到外麵模糊的白光從窗簾縫隙裏絲絲縷縷的滲進來,季欒川才起身,攔腰抱起許韻朝洗手間走去。
半夢半醒間,她皺了皺眉,卻沒有推開,任由他抱進洗手間,扔進浴缸換了水,把身上的汗水和淤青盡數衝洗一遍。
幫她洗完,穿好衣服後,季欒川自己也在花灑下胡亂衝了衝,收拾整齊,這才動手晃醒她。
“回去再睡,我們該走了。”
現在天已經亮了,如果再不走,保不齊會有人回來。
許韻在原地坐著醒了醒神,幾秒後,她強忍著身體的酸痛站起來,看季欒川將辦公室裏的一切恢複成原樣,跟在他身後快速離開了展廳。
出去時,他們用辦公室裏找到的細鐵絲撬開了大門的門鎖。
外麵天光大亮,初升的太陽竟然有些刺眼。
許韻捂著眼跟在季欒川身後,被清晨的冷風一吹,神色又清明了一些,再回頭去想,忽然覺得這一夜荒唐的厲害。
兩個人竟然就在那種情況下……
太瘋狂了。
她以前從沒想過。
可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或許她還是會那麽做。
這麽想著,前麵的季欒川就忽然回頭看了她一眼。
他嘴角噙著並不明顯的弧度,眼神淡淡的。
許韻問他,“你看什麽?”
“看你暈過去沒。”
“放心,你還沒厲害到那種程度。”
她嗤笑一聲,卻還是走的很慢。
走到一半兒,似乎是嫌她累贅,季欒川直接回頭把她拽到背上,背著她朝酒吧趕回去。
他的後背溫暖厚實,腳下步伐沉穩有力,趴在上麵,許韻又開始犯困,眼睛在清冷的日光裏漸漸合上,睡的昏昏沉沉。
季欒川側頭瞥她一眼,鬆開一隻手替她別了別落下來的頭發。
不知走了多久,終於重新回到酒吧。
從前廳穿過後門進入民宿的時候,兩人碰到正要出門的盛綺。看到他們,她神色一愣,目光掃過季欒川脖子上殷紅的吻痕,抿了抿唇。
許韻還趴在他肩頭沒吭聲,也不在意她打量的目光。
倒是盛綺先開了口。
她說,“陸晨已經出院了,今天下午他想見見你。”
這個你,自然是指季欒川。
季欒川眉眼淡淡的點頭,“行,我知道了。那你去忙吧,我回去補個覺,醒來就聯係他。”
說完,他側頭瞥了眼許韻,一手點了點她額頭,挑眉道,“都到門口還賴著不下來?”
“你一個大男人多走兩步會死嗎?”
許韻淡哼一聲,可看一眼盛綺意味不明的目光,還是從他身上下來,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後,她才感覺排山倒海的後患襲來,躺在床上,身體跟散了架似的,一動都不想動。
可腦子裏還殘存著一絲念想,讓她艱難的又從床上爬起來,掏出那張在展廳辦公室裏拿回的合同反複看了看。
除了原告和被告的名字,其他什麽有用的都沒看出來。
她想了想,拿出手機,給胡清發了條信息。
——幫我查查這個人。
發完名字,她又把合同也一塊拍了發過去。
生怕胡清查錯。
現在他們就像瞎子摸象,碰見一個能撬開一道小口,就竭盡全力去試試。
可如果碰不到,所有的迷霧就都無法解開。
發完信息後,許韻埋頭躲進被子裏,可身體的疼痛卻總讓她想起昨晚激烈又瘋狂的畫麵。
如果當時開著燈就好了。
那樣的話,她就也可以看清他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