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找你找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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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小姐——”
    “有事兒嗎?”
    許韻冷眼看向門口忽然闖進來的寺廟僧人,嗓音冰冷,明顯帶了點不悅。
    “是這樣的,主持說今天看你這麽晚還沒出來,怕你生病或有什麽突發情況,所以讓我來看看。”
    “許小姐身體沒什麽問題吧?”
    許韻把被子往脖子上裹了裹,在僧人探視的目光裏索性心一橫,直接趴在季欒川身上。
    因為兩人交疊的太突然,又沒有準備,所以現在她的胸剛好埋在他臉上,位置異常尷尬。
    可她也不能僵硬身子弓著背,這樣從門口看,被子就會隆起的很明顯。
    身下是他灼熱的胸膛和心跳,門口站著隨時有可能更進一步的犯罪分子,許韻感覺自己渾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掌心沁出一團冷汗。
    抑製住砰砰直跳的心髒後,她不耐煩的皺了皺眉,把企圖想要側頭呼吸的季欒川又往身下壓了壓。
    “我沒事,隻是昨晚睡得太晚賴床了而已。”
    “還有,你們寺廟的人以後沒事兒能不能別亂進別人房間?”
    “就算住禪房,我也每天交了香油錢不是嗎?”
    “不敲門是不是很不禮貌?”
    “萬一你剛才進來的時候我還在睡,或者沒來得及裹上被子怎麽辦。”
    她語氣很差,逐客的意思很明顯。
    管事的苦行僧好脾氣的看著她,黝黑的眉眼在逆光的方向更加模糊不清。
    “抱歉,是我考慮不周。”
    “許小姐別生氣,既然沒事兒,那你繼續休息,有事隨時到誦經堂附近來找我就好。”
    說著,門口的苦行僧神色頓了頓,銳利的目光在房間裏迅速掃了一圈,確定沒有發現異常,這才關上門轉身離開。
    僧人離開後,許韻並沒有立刻從季欒川身上挪開,也沒有出聲詢問床底下的任何一個人,而是屏息凝視等了很久,直到禪房門縫裏的陰影消失的一絲不見,才猛地掀開被子坐起來。
    “我還以為你打算直接捂死我。”季欒川喘了口氣,掀開被子挑眉看了她一眼。
    想起剛才他在被子裏的動作,許韻暗暗磨了磨牙,說,“要殺人不犯法,你惹我不高興的第一天我就動手了,用不著等到現在。”
    話雖然是這麽說,她手上的動作很麻利。
    反鎖禪房大門,轉身走回來,與季欒川合力掀開床底,把薑戈三人也一起放了出來。
    隻是想起剛才被子裏的情景,許韻的臉還是忍不住陣陣發燙。
    剛才在被子裏的時候,兩人躲的太急,她的頭發胡亂貼在胸前,也落在了季欒川臉上。
    裹被子的時候,發梢在他臉上掃來掃去。
    他太癢,想躲,結果還沒來得及,腦袋就被她摁到胸前埋住。
    更微妙的是,他的薄唇一直貼在她胸前,嗬出熱氣。
    直到現在,許韻都覺得胸前鎖骨下方的肌膚隱隱發燙。
    季欒川舔了下薄唇,漆黑的視線從她通紅的耳垂掃過,嘴角勾起一絲微妙的弧度。
    許韻好像聽到旁邊的男人笑了一聲。
    但那聲音閃過的太快,等她回頭去看的時候,隻看到他一臉正經的淡漠。
    “看我幹什麽,我臉上有花兒?”
    “沒有!”她瞪了他一眼,轉身去看薑戈等人。
    “可能是我們剛才說話聲音太大引起懷疑了。”陸晨分析。
    馬克和薑戈也做出同樣的猜測。
    但現在這些猜測已經無關緊要。
    最重要的是,許韻不能離開了。
    如果她從禪房離開,保不準剛才的僧人還會再回來,把禪房重新搜查一遍。
    到時候季欒川四人鐵定要暴露。
    “那要不我們先等吧,等晚上出去再吃飯。”
    “白天就先忍一忍。”薑戈壓低嗓音看向其他人,征求他們的意見。
    “我聽隊長的。”陸晨說。
    “我也是吧……反正我們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經常餓肚子,也沒什麽。”
    “季,你呢?”馬克扭頭看向一旁的季欒川。
    季欒川說,“我也沒那麽弱,一天不吃不會餓死。”
    “那就先這樣,大家輪流去床上休息,我值班守著,一有消息就通知你們。”許韻說著,起身從行李箱裏找了一條淺藍色披肩出來,走到禪房的窗戶邊,把窗戶用披肩整個覆蓋。
    這樣即便外麵有人想朝裏麵看,也什麽都看不見。
    還有禪房大門。
    許韻也在房門背後擋了一個矮桌,以防萬一。
    幸運的是,這間寺廟修繕的時候便打算對外來遊客開放,因此每間禪房裏都有一個洗手間,他們不用擔心上廁所的問題。
    薑戈陸晨和馬克都上床睡下之後,許韻盤腿坐在地上,打開電腦在網頁上搜了搜附近的送餐網站。
    和國內不同,國外有一部分國家現在並沒有便利的外賣條件。
    而且外賣一次性喊太多,許韻也怕引起苦行僧們的注意。
    所以她沒報什麽希望,隻是在上麵隨意瀏覽碰碰運氣。
    “你到底怎麽從警局裏消失的?”
    季欒川冷不丁詢問。
    許韻抿了抿唇,黑亮的眼睛依舊落在網頁上。
    “我以為你沒那麽多好奇心。”
    “以前沒有。”
    “現在有了。”
    她秀麗的眉眼動了動,扭頭看他一眼,說,“如果我不想告訴你呢?”
    “你會嗎?”他掀起眼皮與她對視。
    禪房裏除了兩人壓低的嗓音,一時隻剩下床上其他三人輕微起伏的鼾聲。
    許韻半晌沒說話,手上的動作也慢了。
    卻忽然想起從監獄裏被人帶出來過了半天以後,胡清打來電話,說季欒川找到她那兒去了。
    許韻當時心裏微微一動,像一汪潭水,被人忽然丟進一塊石子,泛起一陣又一陣的水花和漣漪。
    她說,“你怎麽說?”
    “就按照警方交代我的跟他說了。”
    “不過我看他滿眼紅血絲,找你找瘋了。”
    “你真不打算告訴他一聲?”
    許韻靠在黑夜裏想了半天,仰頭望了望頭頂的天花板,淡聲說,“不了。”
    她想起剛進監獄之後,在審訊室裏呆了不到十分鍾,就有警察把她蒙著眼睛從警局後門帶出去,帶上一輛車,飛馳出去。
    在車上,她怎麽問都沒人搭理。
    直到車子停在a市國際機場,許韻看見等在貴賓候機室裏的胡清和陸晨。
    胡清臉色很差,手上始終捏著一份淡黃色的文件袋。
    陸晨好像一直在跟她說什麽。
    看到她,兩人齊刷刷站了起來。
    許韻感覺到緊張的氛圍。
    她抱臂站在門口,視線從兩人身上一掃而過,臉上的冷意和抗拒很明顯。
    “你們怎麽會在一起?”
    “你先過來坐,我們有事兒跟你聊。”陸晨伸手指了指旁邊的另一個沙發。
    許韻冷聲拒絕,“不用,我站著就行。”
    “有話快說,外麵警察還等我出去呢。”
    “你們應該知道,我現在是犯罪嫌疑人,沒什麽功夫能跟你們閑聊。”她自嘲的勾了勾薄唇。
    可許韻並沒想到,門外羈押她的警察其實把她放下之後就已經開車離開。
    而陸晨和胡清坐在這裏,則是為了找她去尼泊爾,繼續調查八年前那件慘案。
    也是調查許建國跳樓自殺的真相。
    “你們什麽意思?”聽到許建國的名字,她淡漠的神色猛然一變。
    胡清晃了晃手裏的文件袋,語氣疲憊的說,“我這兒有你爸——許建國,跳樓前一天留下的一封信。”
    信上說,如果他以後不慎出了意外,就把名下所有動產和不動產全部轉移到許韻名下。
    而遺囑他也早在私人律師那裏立好。
    唯一一樣,他在加德滿都買下的一棟房產,不能過戶給許韻。
    信上說,那棟房子廢棄了也好,捐出去也好,讓許韻別碰,也讓她一定不要再回尼泊爾。
    正是許建國的一再強調,讓胡清敏銳的意識到這封信的怪異。
    為什麽他非要這樣強調?
    難道尼泊爾有什麽恐怖的秘密是許韻不能知道的嗎?
    結合之前許韻說過參與調查的那件案子,胡清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在許韻被誣陷被捕的第一時間,回家找到那封信去了警局。
    而那時,警局的負責人剛好接到薑戈的電話,在配合調查八年前那件慘案。
    薑戈說能用到許韻,警局負責人很快便和他達成約定,把她送到了a市機場,決定由她帶領警方一部分工作人員先去尼泊爾看看許建國留下來的那棟房產,能不能找到新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