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被潑了油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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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手機是特別重要的東西,可惜顧墨的手機一直沒接,邢飛羽也是。
她不能看著顧墨當冤大頭。
冷夏一個勁地跑,氣都喘不順了,還是在跑,來時都沒發覺她竟然走了這麽遠,已經這麽長時間了,不知道顧墨的合同有沒有簽?
15分鍾後……
“不行了,不行了……”冷夏停了下來,雙手撐在膝蓋處,躬著腰大口地喘氣,太陽晃的她呼吸都不通暢了。
怎麽辦?冷夏雙腿打擺地哆嗦,鼻翼快速地翕動著,好像怎麽張大鼻口呼吸都不能緩和心口的顫動。
“姑娘,是不是中暑了?”
一個路過的婦女問冷夏。
冷夏抬頭望著她,黑黝黝的皮膚,真切的關心。
“姑娘,喝口水吧,我們幹活的人都自身帶的鹽水,就是防止中暑。”
冷夏舔了舔唇,腦海中都是厚重的喘息聲的回音,突然,顧墨的臉出現在冷夏跟前。
在浩然山莊,顧墨突然降臨護她周全,在景山,她絕望時顧墨又出現了……
他每一次都護她周全,而她僅僅因為有些熱就退縮了?
不行!冷夏,你要堅持住!冷夏咬緊牙關,風一樣從婦女身邊竄過。
“怪人。”婦女說。
冷夏一無止境地跑,抵達與邢飛羽分開的房子前時,冷夏停了下來,這棟樓目測五六層,顧墨到底在哪個房間啊?
冷夏依舊在撥打顧墨的電話,大廳裏,沒有一個人影,想找人問也找不到,冷夏仔細聽著聲音,挨個推開房門,都沒有見到顧墨。
冷夏有些慌了,畢竟她離開的時間太長了,將近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就是開會也該結束了,更何況隻是來簽訂事先已經敲定的合同。
冷夏不敢再想下去,她懊惱地繼續往二樓竄,兩步當作一步跨,一不小心,冷夏趴到了台階上,膝蓋跪到水泥台階上,瞬間破了一層皮,小血絲立馬滲了出來。
冷夏爬起來,埋怨她自個越來越無能。
就在不經意的一瞥中,冷夏看見了樓梯口的監控器。天無絕人之路,冷夏急忙跑下樓,打開了大廳前台的電腦。
電腦上麵已經落了一層灰,冷夏摸著鼠標,手指頭立即黑了。
兩分鍾後,冷夏知道顧墨他們上了五樓,有了準確目標,冷夏一口氣爬上去,推開兩扇“咯吱”響的大門。
“等一下。”冷夏進門就看見顧墨拿著筆在寫東西。
一時間,所有人整齊地注視著冷夏,頭發濕答答的,好像從水裏撈起來的;整張臉紅通通的,布滿亮晶晶的汗珠,還在“啪嗒啪嗒”地往水泥地麵咂;不及膝蓋的白色雪紡裙已經巴在了身上,露出了身材的曲線。
顧墨眼底噴火地瞪著冷夏,順速地扔掉鋼筆,一粒粒解開自身的襯衫紐扣,大步走向冷夏。脫下襯衫再披到冷夏身上,扣上第二粒第三粒紐扣,動作一氣嗬成。
冷夏在顧墨解衣服時還是一頭霧水,直到顧墨替她披上衣服,才囧的想鑽地縫。
“什麽事這麽急?”顧墨責備地問。
這一屋子裏的男人,不好色的都是少數,她倒好,送上來給他們看。
顧墨氣的心口都痛!這傻女人……
冷夏弱弱地問:“合同簽了嗎?”
顧墨回頭看向眾人,警告他們最好閉上眼塞住耳朵,他的夏夏不是他們能隨便看的。
“簽了一半。”顧墨回。
“你出來,我有話和你說。”
顧墨正要跟著冷夏走,酒莊的莊主吳向平趕緊站起來,笑著說:“顧總裁,你看這合同都簽了一半了,要不直接簽完,因為我的事已經耽誤顧總裁大半天時間了,真是抱歉。”
顧墨聽了,覺得有理,他的冷夏已經這樣了,他必須盡快帶她離開這裏。
顧墨鬆開冷夏,輕聲說:“去外麵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好。”
“不要,顧墨,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說。”
冷夏的突然闖入已經讓吳向平不滿了,此刻竟然還想耽誤他的合同,實在可惡!
吳向平走了過來,始終帶著微笑,“這位美女,你看顧總裁辦事,我們是不是都要識趣一點,男人都是做大事的,豈能由一個女人左右。”
吳向平麵對著冷夏說的,但是他的後半句是對顧墨說的,男人嘛,出門在外哪一個不是好麵子。他這一刺激,顧總裁還不是分分鍾簽了合同。
合同簽了,錢到手了,他也算了了一樁心事啊。
冷夏眼巴巴地望著顧墨,抓著他的手腕沒鬆開,脫了襯衫的顧墨隻剩下一件純白背心,健碩的胸膛一目了然。
冷夏看的有些尷尬,卻又不能鬆開顧墨。
顧墨沒動,吳向平覺得他的目地即將達到了。
“顧墨……”冷夏輕聲喚了一聲。
這時,她已經很冷靜了,她剛才聽的那些話,究竟有幾分真,她還有待考量,但是,哪怕隻有一分真,她也不能讓顧墨涉險。
“吳總,請給我兩分鍾!還有,女人很重要,不然人類怎麽繁衍下去?”
顧墨摟著冷夏出了門,順手關上了大門,隔絕了裏麵的竊竊私語。
黃高野搗了下邢飛羽的胳膊,賊笑地說:“這個是正主?”
邢飛羽歎服!這黃公子不虧是情場高手,一眼看出內在,隻怕他的顧總裁都不清楚。
邢飛羽回給黃高野一個禮貌的微笑,他領導的事,能隨便嚼舌根?!
吳向平目送著顧墨離開,他心神不寧,總覺得這女人是來壞他好事的,果不其然,顧墨出去後就沒回來,過了一會兒,他的助理也借口離開,最後黃高野拍著他的肩膀說:“但願你還能找到下家。”
黃高野雖然不知道顧墨為什麽有去無回,但是肯定有原因,希望吳向平沒有在顧墨跟前耍心眼。
所有人一起走了後,吳向平一屁股坐地上,他這是要傾家蕩產了啊,千選萬選了這麽一個地方,折騰了好幾年投了好幾千萬下去,隻是因為酒窖附近突顯大坑,越來越大。
顧墨帶著冷夏開車先離開,不過卻吩咐邢飛羽不急著回絕吳向平,等壓低價格再來收購,至於冷夏說的坑,等收購了再請土地局等部門過來勘察,沒有問題的話,這會成為酒莊的一大亮點。
這個酒莊,他買來隻是送給冷夏的,他希望她後半生不為生活發愁,有了農莊與酒莊,大概夠了吧。
顧墨領著冷夏入駐了古耳頓酒店,出了一身汗的冷夏終於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澡,晚飯前,顧墨說去看望白雪兒,需要冷夏陪著。
顧墨與冷夏直接來了片場,此時,白雪兒正上演著與女配撕逼大戰,女配連扇了白雪兒好幾個耳光,白雪兒隻是可憐兮兮地跪坐地上淚如雨下。
顧墨站在冷夏的身邊,眸色淩咧,這就是白雪兒想要堅持的事業?他很心疼,恍惚記得兒時的她也是如此,隱忍著周圍的一切不公平。
顧墨越看越不順眼,他想上去拉起白雪兒。
冷夏望向顧墨,眉峰凸起,一張臉肅穆的異常嚴厲,他肯定見不得白雪兒受委屈,冷夏想。
這時,女配依舊在罵著白雪兒這個女主,“哢”的一聲令下,白雪兒從地上爬起來,擦掉眼淚,正揚起笑臉,突然迎麵被潑了一身紅漆。
突然闖入的女人,誰也沒注意,顧墨急忙跑向白雪兒,冷夏緊跟了過去。
冷夏一眼認出那個女人正是張靜怡,娛樂圈還真魚龍混紮。
“白雪兒,別以為你有人撐腰,就可以這麽打壓我,告訴你,就算我不混這行了,我也要毀了你!”
顧墨一個健步走向張靜怡,掐著她的細脖子說:“你是不是找死!”
他一直放在心尖的人,竟然被人這麽對待?這是與他為敵?
冷夏嚇壞了,顧墨看起來特別可怕,一雙眼感覺要凸出來一樣,咬牙切齒恨不得捏碎手中的女人。
冷夏怕顧墨做錯事。
白雪兒被張靜怡潑懵了,看見顧墨與冷夏出現在眼前時,還覺得不真實,直到冷夏說:“白雪兒?”
冷夏看見油漆就發怵,因為她患過漆瘡,也就是油漆過敏。
“顧墨!”
“顧墨!”
冷夏與白雪兒異口同聲,因為他們都聽見了顧墨捏著張靜怡的脖子發出了一聲“哢擦”的骨頭響聲。
白雪兒的經紀人拎著晚餐進來時,驚呼:“why?”
她以為是導演組的安排,而且這個安排很不人道!她必須要求加片酬費!
等她瞥見顧墨等人後,也大致猜出了些事情的輪廓。
“雪兒,我們上醫院清洗。
張靜怡!你等著!我們會追究到底!”
起亞放了狠話,拉白雪兒離開,無奈白雪兒沒動,她的視線放在了顧墨身上。
“顧墨……”
冷夏扯著顧墨的手臂喊了聲,他眼中的堅定讓冷夏篤定他很愛白雪兒。
張靜怡被掐的不能出氣,她沒過多思考,舉著剩下的半桶油漆淋在冷夏的頭上。
紅豔豔的油漆順著頭發滑溜溜地流向冷夏的臉頰、胳膊、胸前
……
“砰……咚……”一聲,張靜怡被顧墨摔了出去,發出一聲悶哼之後昏了過去。
“夏夏!”顧墨抱起冷夏衝了出去,留下一屋子懵圈的人,以及一個哀怨的白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