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數著過完的1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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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雨澤再次被冷夏氣懵,他接到冷夏電話時,這丫頭在電話裏嚎的比鬼還淒厲,再聽見她電話裏的雨聲雷聲,他是一路提速飛過來的。
準備見到她時好好地凶她一頓,誰知道,她正縮在路邊瑟瑟發抖,雨水灌透了她的衣服,一頭秀發被風雨刮的淩亂不堪地掛在頭上,他拎起她時,她嚇的尖叫聲都快衝破他的耳膜,她是有多害怕,他怎麽忍心真的罵她!
顧雨澤已經決定了,他明天一早就去找冷夏的領導,好好討要一個說法,是男人不?直接一點的說法就是……不是人!
太氣人了!顧雨澤越想越生氣。
“彎彎,你說有些人是不是生下來時就注定了孤苦一輩子?”
冷夏的話,顧雨澤聽懂了,他伸過手握住冷夏的手,故作輕鬆地說:“夏夏,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你不會孤苦一輩子的,你還有我,大不了我們搭夥過日子。”
“彎彎,還是你好。”
冷夏笑的心口痛,顧墨,顧墨,顧墨……應該叫孤獨冷漠才對。他對白雪兒有多愛,對她就有多殘忍。
“那是!也不看看誰陪你一起長大!”
顧雨澤一直緩緩行使著,臥在副駕駛的冷夏耷拉著身體,懶洋洋的,想象力豐富的顧雨澤隱隱有些不安。
回到家,已經下半夜一點了,顧雨澤放了一大澡盆溫水給冷夏泡澡,趁著她洗澡的時間,顧雨澤煮好了薑茶,他隻希望冷夏別感冒。
還記得他剛搬到冷夏家附近時,他一直沒什麽朋友,獨來獨往,直到他看見了冷夏,一個比他還冷的女孩子,他至今還清晰地記得第一次見冷夏的樣子,她那周身的疏離就像一道冰牆,你看得見她所有的喜怒哀樂,卻又觸摸不到。
也就那一眼,他決定好好保護她,要去她的世界成為她的朋友。
她隻有一個朋友叫白雪,可他第一眼就不喜歡叫著白雪的女孩,他每天跟蹤在她後麵,了解了她的一切一切後才站到她跟前對她說:“以後我保護你。”
其實他不知道他的這句話有什麽問題,但她抱著他哭的稀巴爛。
然而故事總是有些尷尬,倆人抱著的一幕被顧雨澤媽媽看見了,自此以後,他媽媽沒少給他灌迷糊湯:“冷家那對母女不是好東西,你離她們遠點……”
顧雨澤默默地聽著,對於他媽媽,他的感情很複雜。
盡管周圍的人都說冷夏不好,可也阻止不了他成為了她的好朋友。他對她的了解也越來越多,他知道她不久前死了一個哥哥,他知道她很喜歡那個哥哥,她時常捏著脖子上的掛件發呆走神……
自從成為她的朋友,他就經常身上掛彩地出現在她跟前,每次她都會數落他:“你又打架去了?能不能不做讓你媽操心的事?”
隻是,她不知道,他身上的彩都是為了保護她,長的好看的通常都會比較招蜂惹蝶,盡管她不去主動招惹,可總有采花大盜自動過來。
每次被她數落,他都滿不在乎地說:“男孩子打架不是很正常!”
後來,他幹脆休了兩年學,留級了,死活纏著校長同意他進了優等生班級,如願地坐了冷夏的同桌。
一恍,16年過去了,他們都變了模樣,唯有他保護她的心境從未變過,他沒談過戀愛,冷夏時常拐著彎地讓他追求女孩子,都被他遮蓋過去了。
冷夏出來時,就瞧見顧雨澤迷蒙地盯著窗外出神,勻稱的身材再配上妖孽的臉,找個女朋友不是很簡單的事?
聽到腳步聲的顧雨澤回過頭,衝冷夏微微一笑,“把薑茶喝了。”
冷夏眼眶濕潤,他真好,十幾年如一日地對她好,此生有此閨蜜,死應該也無憾了。
顧雨澤瞧著冷夏視死若歸的模樣,輕笑道:“我沒下毒。”
“噗”的一聲,冷夏倒進嘴裏的薑茶一口噴了出來。顧雨澤連忙走過去,抽過紙擦著冷夏的嘴巴、衣服。
“笑點這麽低?”顧雨澤埋怨地看了眼冷夏。
“什麽嘛?這個薑茶太燙了!”冷夏吐了半天粉舌後說。
顧雨澤不忍直視,冷秋秋地說:“不知道嚐一口就全灌嘴裏了?心怎麽那麽大呢?”
顧雨澤收拾好一地的殘漬,拿起碗去廚房重新盛薑茶,冷夏心裏嘀咕:心不大,而且很小。
也就一兩分鍾的時間,顧雨澤出來時,冷夏已經睡著了,而且臉頰通紅,顧雨澤摸了一把,頭痛不已。
邢飛羽趕到冷夏的地方,開著車子緩慢地行駛著,當然,他沒能找到冷夏,打她電話也是無人接聽。邢飛羽立即給顧墨打電話,匯報了這邊的情況。
一隻腳剛下車的顧墨聽說了,又關上了車門坐了進去,他讓邢飛羽等一會兒。顧墨連通了冷夏的手機,他的微型定位器一直別在冷夏手機的耳機槽口裏。
地點顯示他家!
“飛羽,你回去吧,她已經回家了。”
邢飛羽再一次佩服了冷夏一把,這麽個荒僻的地方,她怎麽出去的?
冷夏安全在家,邢飛羽也一身輕鬆地回家了。
顧墨再次連通家裏的攝像頭,沒見到冷夏的影子,他在糾結要不要接通她的臥室,可這大半夜的偷窺女孩子,很不君子。
這時,白雪兒的電話敲了過來,顧墨立即接通,“雪兒!”急迫的還有一點責備。
“顧墨,我好怕,我……”嬌滴滴的聲音傳播了過來,顧墨的怒火消失的幹幹淨淨,隻剩痛惜。
他柔聲細語:“雪兒,別怕,我已經過來了,給我三分鍾。”
顧墨關了家裏的監控攝像,大步流星地下車走進醫院,心底沉重,腳步緩慢。
全身被汗泡透,此刻被醫院的空調一吹,一冷一熱的刺激下,顧墨愣是打了一個寒顫。
也不知道冷夏有沒有淋雨,她體質弱,雖然按照醫生的方子調理過,可這些東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
推開病房門,白雪兒靠在床頭,手腕處包著厚厚的紗布,還能看出滲出的一點血。
白雪兒見顧墨進來,唇齒未啟淚先流。
顧墨走過去,垂下頭摟著白雪兒的肩頭,低聲問:“怎麽這麽傻?”
白雪兒低聲哭泣變成了嚎啕大哭。
顧墨心疼地安撫著:“雪兒,別哭了,到底怎麽回事,告訴我好不好?”
電話裏,白雪兒隻是告訴他,她不想活了,他讓她冷靜說馬上過去,她卻質問他冷夏是不是就在他邊上,他否認了。他之所以丟下了冷夏,也是怕刺激到白雪兒,怕她做傻事,她做過,所以他害怕。
白雪兒一隻手死死地揪著顧墨的衣服,隻剩下哭泣,哭的顧墨肝腸寸斷,這段時間以來,他隻顧著他自己了,忽略了白雪兒,他一直放在心底的女人。
“雪兒,別哭,你哭我更難受,你有火氣衝我來,打我罵我,別不說話不理我。”
白雪兒鬆開顧墨的衣服,“你走吧,找你最愛的女人去。”
顧墨聽聞,整個人失重一般有些踉蹌。
最愛的女人?
“說什麽胡話。”顧墨彎著腰,抓住白雪兒沒受傷的那隻胳膊。
“我說了胡話嗎?說了嗎?”白雪兒一把推開顧墨,憤恨不已,一雙大眼睛似刀子剜在了顧墨身上。
顧墨垂下頭,懊悔不已,他一直這麽左右,忽視了白雪兒,也對不起冷夏,“雪兒,我最近很忙,我不是不聯係你。”
“顧墨,你別騙我了!你自己看!”白雪兒一把抓過手機,劃拉了幾下,遞到顧墨跟前。
顧墨疑惑地接過,麵無表情。
照片中,他摟著冷夏相視而笑,偎依的難舍難分,照片中的地點正是他今天帶冷夏去的地方,有薔薇花的地方。
白雪兒為什麽有這些照片?他領冷夏家宴隻有他和邢飛羽提前知道,而且這時間掐的這麽準,唯有冷夏可以發這些照片。
顧墨一直覺得冷夏幹淨透徹,不爭不搶地恬靜,沒想到,使出的手段這麽狠毒,逼的白雪兒割腕自殺。
“顧墨,你去找她吧,她是我的好閨蜜,你們相愛去,讓我自生自滅。”
顧墨攥著手機的手指發白,神情肅穆,看不出在想什麽,片刻,他將手機放在床頭櫃,俯下身摟住白雪兒,感受她的悲悸心跳。
“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為什麽……”白雪兒拍打著顧墨的後背,力氣很大,顧墨一聲不吭地撐著,他確實需要被打醒了。
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就在眼前,他還胡思亂想,是想作哪樣?
“雪兒,以後都不會了。”不會再讓她沒安全感,至於冷夏,他必須要做些什麽來製止她的心思。
“我怎麽相信你?我該怎麽信你?我們間空白了那麽多年,你愛上別人很正常,有誰像我這麽傻,心裏存了一個人,一存便是16年。”
“5356天,128544小時,7712640分,462758400秒,空白的這些年,我都數著時間過的。”
顧墨壓著舌根說的,這些年有多想念他的丫頭,隻有他自己清楚,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的丫頭也記著他,他以為那時候的她太小,還沒到懂愛的年紀,他就被迫離開了,他一直以為他單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