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顧家的生日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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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兒在掉了老半天眼淚後才開口:“顧墨,我感覺頭暈,我想躺一會兒。”
顧墨瑉唇不語,抱著白雪兒放在沙發上,冷夏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椎骨,緩解了一點痛疼之後準備離開。
“站住!和雪兒道歉!冷夏,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如此地蛇蠍心腸?”
冷夏猛地回頭,對上顧墨嗜血的寒眸,心尖咯咚了一下,他這是說她傷害白雪兒?
等等,咄咄逼人的是白雪兒,出手打人的也是白雪兒,她什麽也沒來得及做啊!
“我沒傷她,她自己摔倒的!穿著十幾寸的高跟鞋,摔倒也很正常啊。”冷夏調侃著,沒有一點委屈或者憤怒。
她在對上顧墨的眼神之後,因為心痛到了極限,所以自我保護地站到線外裝著雲淡風輕地不在乎。他無情,她何必還留麵子再見麵?不用見了,今天之後,她痛痛快快地滾出他們的世界,這叫識趣。
冷夏如此的狡辯,讓顧墨更加覺得就是她推的,冷夏隻有胸有成竹時才有底氣硬,就像現在,冷蔑的眼神大有“就是我推的,你能奈何我”的意思。
“顧墨,別為難小夏子,她心裏不舒服,我能理解。”白雪兒的聲音不輕不重,剛剛好。
這是往她頭上扣屎盆子?冷夏有些怒了。她剛剛刺激了顧墨的快感還沒好好感受,就被白雪兒澆個透心涼。
“別逼我打女人!”顧墨咬牙切齒。想到她屁都沒一個,扔了一封郵件就辭職走人,顧墨更是惱火。就算他今天借題發揮,他也要矬矬她的傲骨與囂張。
冷夏望著顧墨,枉她愛上了他,還真是眼瞎!
“信不信隨你!”冷夏冷著音調,沒讓顧墨看出她已亂了主心骨。
“冷夏!”顧墨的聲音很大,至於為什麽生這麽大氣,他分不清是因為白雪兒,還是她的辭職。
二樓,卿晴喂顧笒吃了藥,就準備下樓看看,她可見不得冷夏受委屈。
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顧墨的怒吼。卿晴急忙下來,就看見躺沙發上的白雪兒,以及半張臉通紅的冷夏,還有她那個熊兒子。
這樣的戲碼,卿晴二十多年前就見過,她一眼掃過,也能猜出事情的大概,無非是白雪兒與冷夏起了衝突,往往受傷的人默不出聲,沒病的人臥床不起。
卿晴走到幾人跟前,看了眼冷夏後叫來了保姆拿雲南白藥噴霧劑,接過噴霧劑,卿晴直接走到冷夏跟前,輕聲說:“閉上眼。”
冷夏不知道卿晴什麽意圖,但是還是乖乖閉上了,卿晴對著冷夏的臉連噴了兩次,又接過保姆手中的棉簽,輕輕地抹勻。
顧墨看著冷夏與卿晴,一時不知道怎麽回事,難道他回來之前,冷夏受了傷?還是白雪兒打了她?不過他的丫頭不是這種人。難道倆人拉扯才讓白雪兒摔倒的?
躺在沙發上的白雪兒早已坐了起來,她看著卿晴沒多說地做著一切,心裏虛的不得了,她剛剛就是見顧墨進門故意摔的,以她專業的表演技術,這些小把戲小菜一碟。騙顧墨綽綽有餘,就像上次的照片,但是很顯然他媽難對付。
卿晴塗抹好後,對著顧墨說:“你跟我上樓。”
顧墨並不大聽他父母的話,不過今天這一出鬧的有些僵,他適時離開或許更好一點。
卿晴走到樓梯口,回頭又對著冷夏說:“夏夏,等我。”
二樓書房,卿晴坐到顧笒平日坐的老板椅上,不急著開口。
顧墨也有些後悔剛才的衝動,他習慣性地維護了白雪兒,因為他愧疚她,尤其他清楚自己還愛著冷夏後,這種愧疚更是讓他慣性維護他的丫頭。
“顧墨,你大了,按理說當媽的也不該管你了。可你這麽始亂終棄,當媽的我不容許。”
顧墨被卿晴說的啞口無言,他戲弄了冷夏的感情,良久,顧墨開口:“對不起!”
“和我說有用嗎?你該對冷夏說,她懷了你的孩子,你的骨肉,懂嗎?你不僅傷害了冷夏,也傷了你的孩子,你想讓他在單親家庭中長大,還是你想給他找個後媽。”
“媽,你等等,你說什麽?冷夏懷了我的孩子?”
“對!”
“誰說的?”
“夏夏,怎麽了?”
“沒怎麽。”顧墨怒火中燒,他實在低看了冷夏的心機。
“顧墨,實話告訴你吧,我和你爸都不同意你拋棄冷夏,尤其是白雪兒,她別想進我們家的門,這女孩心眼多著呢。”
顧墨哪裏還聽得見卿晴說了什麽,他滿腦子裏都是冷夏懷孕的事,他壓根就沒碰過她,哪來懷孕之說,貌似白雪兒上次割腕那次也問過他:冷夏懷孕了,他會不會就娶了冷夏。
他當時的想法是如果冷夏懷孕了還真好,現在想起來真諷刺!
想必他的父母如此喜歡冷夏,也是因為這點,不看冷夏的麵也得看她肚裏的孫子。
卿晴見自家兒子不言語了,覺得也說的差不多了,她擺了擺手,衝顧墨說:“好了,領著冷夏回去好好過日子吧,你爸爸的生日,你也別參加了,省的他見了心煩。”
顧墨從書房出來,放眼望著一樓大廳,纖細的身姿羸弱地站在一旁,恬靜的臉頰上泛著點點紅暈,她總是這麽一副惹他憐的模樣。
冷夏感覺到注視的目光,抬眼之間,與顧墨的眼神撞在了一起,冷漠、不屑打在冷夏的身上。
冷夏黯然地收回視線,真想一走了之,卻挪不開腳步。
顧墨板著臉走了下來,路過白雪兒,直逼冷夏。
白雪兒伸出的手掌硬生生地停留在半空中,難道顧墨還是要棄她而去?不,她不甘心!
“顧墨……”白雪兒拉長的音,如小提琴彈奏的“梁祝”般淒楚。
冷夏看著逼近的顧墨,沒有半點柔情的神色,她的身體哆嗦了一下。
“顧墨……”白雪兒又是淺淺地喚了一聲,顧墨回頭,對著白雪兒說:“原地等我。”
就在冷夏一陣惡寒之時,顧墨竄到她的跟前,攥住她的一隻手腕往門口處拖。
他隱忍的怒火以及對她的冷漠,冷夏能清晰地感受到。
“顧墨,你弄痛我了……”冷夏小聲地說。
顧墨仿佛沒聽見,一口氣拽著她出了門,隨後“砰”的一聲帶上了大門,冷夏驚的直拍胸口。
這是和門打架?
“我的名字是你叫的?”顧墨站定,開口便是怒不可遏,濃黑的眉毛躬起。
冷夏望著這張不認識一般的臉,名字?不是他要求她叫的嗎?也是,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而且,她之所以有叫他名字的權利隻是因為她像白雪兒……
“顧先生,沒事我要回家了,還有,給顧老爺、夫人造成的困擾,請轉達我的歉意。”
冷夏愈發覺得她今天來就是自取其辱,顧老爺生日,這麽大的事,顧墨怎麽會不帶白雪兒回來?是她心思單純,吃一塹長一智,下次再也不要傻傻地任人擺布了。
“你確實需要道歉!不過,你竟然拿我的名義到處拉攏人心,我還真低估了你的野心!”
顧墨恨不得摔冷夏一臉唾沫,他很後悔他怎麽一心戀著她這種女人。
冷夏淡淡地望著顧墨,他的憤怒她經曆過,隻是她的委屈,他不會有感觸,冷夏一直都明白,這世上根本就沒有感同身受,有的隻是同病相憐,所以顧墨怎麽誤會她,都不重要了。
寧城,在顧墨當麵對她說她像白雪兒時,她已經決絕地把他壓在了心底,用了東海的定海神針震住了,雖然那裏在流血在痛的發癢,但是又怎樣呢?又不會死!
“對不起!顧先生!”冷夏肅木地看著顧墨,口齒清晰。說完,轉身離開。
空氣中,還留著她的氣味,清新淡雅,顧墨欲抬手拉住她時,已經撲了一個空,冷夏的那句“對不起”像極了他的丫頭。
有一年冬天,他的父母再次吵架大打出手,甚至罵他滾時,他真的滾出了家門。那時候還沒有全球氣候變暖,冬天是真正的天寒地凍,夜裏更是冷的哈口氣都結霜。
他記得他一個人走在鄉間的小路上,那時的田野還沒有規劃,都是彎彎曲曲的小路,也隻有三四十公分寬。
他掉進了一個河道裏,他沒呼救,也沒想辦法自救,就那麽一個人坐在冰麵上。
在他意識恍惚時,他的丫頭出現了,他一路小跑一路喊他的名字,“淺哥哥,淺哥哥……”越來越近的音。
他在河道裏聽著她的聲,心疼壞了,這麽冷的天,她迎著北風來找他,張口吸進肺裏的都是冷氣,更何況她經常生病,這大半夜的跑出來是不想好了?
他想告訴她,快回去,別找他了,隻是,他凍的有些僵,張嘴也沒發出一個音。
他能掉進河道裏,他的丫頭也能掉進來,他還記得那天夜裏的霧很大,月光也是灰蒙蒙的,他的丫頭見了他,還以為遇上了鬼,縮在一邊哭訴了半天,他想告訴她別怕,隻是僵硬的動不了。
最終,他的丫頭發現了不對勁一點點爬到他身邊,抱著他哭的稀裏嘩啦,她說:“對不起!淺哥哥,我早點去你家找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