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她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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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夏蹲了下去,撿起白雪兒的那束菊花一聲不吭地走向垃圾桶,菊花砸進鐵桶發出“轟咚”地聲響。
    白雪兒蹙眯著眼:“冷夏,阿姨雖然是你媽媽,可是,她也是我最尊敬的人。這快過年了,我來給她獻束花也不行?”
    冷夏麵無表情,突然轉身對顧雨澤說:“彎彎,你去大門口等我,我想單獨和她說些話。”
    顧雨澤不放心,站著沒動。冷夏隻好上前推著顧雨澤說:“彎彎,你是不是又想調皮了?”
    “不是。”
    “不是就下去等我。”
    顧雨澤無奈,冷夏想做的,不管對與錯他都會支持,所以他還是默默地走了,臨了還不忘囑咐冷夏小心點。
    白雪兒聽了嗬嗬了,這是多防她!
    冷夏轉過身走向冷書的墓碑,斜睨著白雪兒說:“白雪兒,別惺惺作態了,這裏沒外人,不用演白蓮花。”
    白雪兒無奈地斂去欲掉的眼淚,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往樓梯下走。
    “白雪兒,以後不要出現在我跟前,不然,我不保證會不會把顧墨搶回來。”
    冷夏警告的振振有詞,且胸有成竹。
    白雪兒吃了憋卻隻好作罷,她一個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顧墨心裏還有冷夏,如果她鬧的過頭,指不定促成了顧墨與冷夏的和好,這絕對不行,所以她要忍,退一步海闊天空。
    白雪兒想,要說今天不順,卻也大順,至少不用擔心明天撞上冷夏來上墳。
    白雪兒屁都沒一個地走了,冷夏木然地站在墓碑前,心想:冷書,你看看吧,如果不是因為你留下的爛名聲,對於顧墨,我多少還會爭取一把的,因為我還愛著,不過,現在一切都不可能了,以前他們沒結婚我都不碰,現在他們結婚了,我更加不會染指。
    白雪兒與顧雨澤打了一個照麵,顧雨澤說:“顧墨已經是你的了,我希望你可以善待冷夏,不要給她添堵,上墳這種事下次不要再有了。”
    “我知道。”白雪兒順從地說完就走了。
    這天,冷夏擱冷書墓前站了很久,灌了不少冷風,下去時,纏著顧雨澤給她捂手,沒心沒肺不痛不癢的樣子更是讓顧雨澤心疼。
    他說:“小夏子,你們公司的老總人挺不錯的。”
    “啥?你看上了?”冷夏故意曲解地問。
    顧雨澤拍著額頭,無言問蒼天,他這是招惹了誰?為什麽要這麽誤解他?
    “小夏子,我覺得你一點也不愛我,我是你閨蜜嗎?天天打擊我,我的小心髒啊,遲早被你逼停了。”
    冷夏順著顧雨澤的胸口,假裝吹氣地說:“不氣不氣,小夏子下次不逗你了。”
    顧雨澤瞅著冷夏,打算撕開冷夏的所有偽裝,“小夏子,我認真地跟你說事,你別和我扯犢子。”
    “你說,我聽著。”
    “這還差不多。”顧雨澤滿意地笑著,“小夏子,我看那個季涼川人挺不賴的,要不你們湊一對唄。”
    “他?”冷夏趕緊搖頭,季涼川這人給她的是壓迫感,在他手下幹活毛骨悚然,嚴格的不像話,再讓他們湊一對,她怕早死。
    “彎彎,別胡思亂想了啊,告訴你,季涼川這人啊可以說是良師益友,但是絕對不是愛人,我很怕死的,你知道他啥星座嗎?
    處女座!
    可不可怕?雞蛋裏都能給你挑出骨頭來的人,我能跟她?”
    顧雨澤有些抑製不住地小驚喜。
    冷夏又說:“彎彎,在我年老色衰的最後一刻,要是你也沒娶我也沒嫁,我們搭夥過日子,僅限一個屋簷下不同房間,成嗎?”
    “好。”等著你的年老色衰、我的滿臉經緯時。
    “還有一個事,明天晚上陪我去‘夜上’。”
    顧雨澤連忙問:“幹什麽?我好搗飾搗飾。”
    冷夏瞧他的樣子就像喂了那啥興奮藥的人一樣,忍不住懟道:“彎彎,你這腦回路能不能不要那麽曲折?我們公司明晚開party,要求帶異性同伴參加,僅此而已。”
    “這也不錯。”反正跟著冷夏就是天堂之路。
    白雪兒回到別墅時,右腳腫的像豬腳,一進門,顧墨已經回來了,正靠在沙發上看財經頻道。
    聽見開門聲,顧墨起身走過來,看著白雪兒痛的煞白的臉急忙問:“雪兒,你怎麽了?”
    “我沒事,剛剛遇上冷夏,我就多聊了幾句,沒想到你已經回來了。”白雪兒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強顏歡笑的臉蛋顧墨不是沒看出來。
    “說,到底怎麽回事?”顧墨見她遮遮掩掩,忍不住厲聲嗬道。
    白雪兒在顧墨的攙扶下,痛的吱牙地脫掉了鞋,顧墨也順利地發現紅腫的腳踝,“她推的?”
    “顧墨,你別問了,是我自己不小心。”
    “不小心?”當他傻,白雪兒哪天不是恨天高,平日不出事怎麽一遇冷夏就出事?“你能不能別替別人說好話了?”
    顧墨生氣了,抱著白雪兒放到沙發上,立馬拿出家裏的醫藥箱給白雪兒消腫止痛。
    “還痛嗎?”上完藥,顧墨問白雪兒,這麽白皙的皮膚竟然紅腫年成這樣,
    白雪兒搖搖頭,勉強一笑,她一直忍著痛,哪怕她想吼出來的,不過為了讓顧墨覺得她大氣不做作,她忍著。還有冷夏,敢威脅她,看她怎麽詆毀她!
    “下次遇上了就躲開,沒我在的時候。”
    “嗯,不過我們十幾年的閨蜜,不管她怎麽對我,我都會繼續拿她當閨蜜。”
    “傻丫頭,怎麽這麽傻!”
    是夜,顧墨與白雪兒躺在一張床上說話,顧墨遲遲不對白雪兒下手,這讓白雪兒憋出內傷,她不能一次次地主動吧,哪怕她喜歡主動。
    第二天一早,白雪兒與顧墨吃了早餐就去了墓地,以顧墨的意思等白雪兒腳傷好了再去,可白雪兒執意去,她怕下次去會遇上冷夏。
    冷書墓前,顧墨恭敬地放下菊花,雙腿跪在了地麵上,白雪兒見顧墨跪了,無奈地跟著跪下。
    “媽,我是雪兒的丈夫顧墨,您一定還記得我吧,就是小時候天天爬你家窗戶你那個,其實您一直都知道我爬窗戶,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讓我爬。
    媽,我回來了,遇上了雪兒,這輩子都會好好保護她愛她,陪著她到老。
    請媽在天之靈監督我!”
    顧墨情真意切,看著墓碑上的女人笑的格外慈祥,心情也跟著大好,冷媽媽他一直都記得,哪怕十幾年沒見,他還是一眼認出了。
    白雪兒見顧墨越說越多,還越說越邪乎,什麽在天之靈之類的,搞的她心裏直打鼓,她是急促地催著顧墨離開的。
    看望她爸爸就好多了,她爸爸老年癡呆,時常發作,剛好他們回來時他發病,那家夥,連白雪兒都不認識,白雪兒也鬆了一口氣,好歹讓他們都見過了。
    明天就是年三十了,季涼川他們工作室這次的舞台策劃順利結束,季涼川也說到做到,在“夜上”大擺筵席。
    冷夏覺得季涼川這是要把他自己吃窮的節奏。
    窩在沙發角落的冷夏端著一杯低度數的雞尾酒喝著玩,張琳幾人在一邊玩喝酒劃拳的遊戲,笑聲一陣一陣的特別魔性。
    要不是季涼川的強製要求,冷夏都想縮賓館不出門。
    顧雨澤出現時,引得包間人尖叫不停。睫毛濃密而卷翹,眼如大海般寬廣,雙唇如櫻桃一般誘人臉紅心跳,一身裁剪合體的黑色西裝,配著一根藍色的領帶,兩袖半挽著,裏麵的襯衫袖子也是半卷著,莫名的性感。
    冷夏看呆了,她怎麽不知道顧雨澤也是帥的這麽驚天地泣鬼神?
    張琳突然站起來,笑哈哈地說:“冷夏家內人,這麽閃亮登場,是不是打算求婚啊?兄弟姐妹們,今天晚上的主角是他們,讓我們給冷夏家內人鼓掌!”
    掌聲響的熱烈。
    冷夏特麽的想撞死,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誰是冷夏家家內人?還求婚?能不能不亂牽線當紅娘!
    冷夏擠著笑容走到門口,一把摟住顧雨澤的胳膊,兩手指恨恨地掐住顧雨澤手臂內側的精肉,痛的顧雨澤齜牙咧嘴沒吭聲。
    “彎彎,你不獻寶不成?”
    冷夏小聲地說著。
    “我不能給你丟人。”顧雨澤笑的眉眼彎彎、褶褶生輝。
    咳咳!現在這樣不是丟人?簡直就是敗壞她名聲,以後還有男人敢追她麽?
    “回去找你算賬!”冷夏丟下狠話,她也隻是過過嘴癮,她怎麽舍得找他算賬!
    顧雨澤一出現,方圓五十公分內,沒人敢靠近冷夏。
    冷夏睨著坐她邊上的顧雨澤說:“你能不能坐那邊去點?”
    顧雨澤無辜地動了動身體,冷夏很確定,他的屁股沒動,頓時來了火,“彎彎,滾一邊去,擠死我了!”
    冷夏慍怒,顧雨澤立馬挪開了一點點。
    這時季涼川進來了,挨著顧雨澤身邊坐下的,因為就剩下這麽一個空地了。
    季涼川一落座,顧雨澤名正言順地擠向了冷夏,冷夏是有苦不堪言,她總不能讓季涼川讓開吧。
    張琳一開口,冷夏準有不好的事發生,她提議大家玩傻瓜拳,兩人同時出拳(剪刀、石頭、布),如果相同,則喊”他傻瓜”;如甲方贏,乙方輸,則甲喊”你傻瓜”,乙喊”我傻瓜”,誰喊錯則為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