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怕你被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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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雨澤聽了陳虞的建議,打算再帶冷夏去一次“宜家”飯館,隻是,他一大早就蹲在顧墨家門口,愣是沒有一個人出門。
    直到上午九點,一個中年婦女來了,徑直地刷了指紋走了進去。顧雨澤急忙邁進一條腿,被中年婦女夾住了腿,進不去出不來,還挺痛。
    中年婦女警惕地盯著顧雨澤問:“我說你這小夥子是誰啊?怎麽隨便闖進別人家裏!”
    “阿姨,你能不能鬆開一點,我這樣……是吧?說話也說不好,痛。”
    “你不進來,我怎麽會夾你?而且,我放開你,你一個大小夥子,把我打暈了再把家裏東西偷走了,我怎麽向東家交代。”
    好一個忠心耿耿的鍾點工!可憐了他的大腿,顧雨澤仰天哀歎,為什麽倒黴的總是他!
    “阿姨,我不是壞人,我隻是找冷夏,我是她朋友。”
    中年阿姨沒鬆口,冷夏小姐,她隻從顧先生口中說的,也見過她的照片,挺漂亮的姑娘。
    “小夥子,反正這個門呢,是不會讓你進的,至於你要找冷夏小姐,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他們都不在,昨晚就飛三亞了。”
    “三亞?”
    這下換顧雨澤傻眼了。
    去三亞?他們都告訴了鍾點工,卻不告訴他,防他呢?
    “阿姨,你鬆一點,我好出去,這總成了吧?”
    中年阿姨鬆了一丟丟,勉強夠顧雨澤把腿收出去,想叮囑他下次別亂進人家門時,顧雨澤已經跑的沒影了。
    三亞市區,冷夏靠在顧墨肩頭,看著車外的風景,整個人莫名的舒坦,舒坦的讓她犯困想睡覺。
    “是不是剛才玩累了?”顧墨低聲問身側的人。
    “嗯。”
    冷夏回的含糊不清,她第一次見海、見海天相連,見天空藍的純粹、見雲白的無瑕,她整個人歡脫的如一匹脫韁的野馬,飛馳在整個沙灘上,要不是顧墨讓她回酒店休息,估計她現在還在沙灘上瘋呢。
    顧墨摟著冷夏放在他的大腿上,讓她睡的更舒服一點,“睡會,到了我叫你。”
    一覺醒來,冷夏感覺外麵黑漆漆的,包房裏間閃著一點微弱的燈光,冷夏下了地走了進去。
    寫字桌前,顧墨躬著背伏在電腦前,偶爾敲下鍵盤。全盤沒了平日裏的意氣風發,有的隻有疲憊。
    冷夏好一陣心疼,輕聲走過去,雙手掛在顧墨的脖子兩邊,“累壞了吧?下次不要帶我出來玩了,你的工作那麽多。”
    顧墨渾身一震,溫軟的皮膚隔著衣服也是撩撥的他心癢難耐,他大氣也不敢喘,靜靜地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
    冷夏也是安靜地摟著他的脖子,感受他的呼吸與心跳聲。
    顧墨感覺就這樣挺好,累是累了點,可是他心安,還有舒適,發自內心的,可能這麽想對不起他的丫頭雪兒。
    “嘟嘟嘟”的敲門聲,一聲接著一聲,打破了顧墨與冷夏的小靜謐,顧墨牽過冷夏的手,說:“在這等著,我去看看什麽人。”
    “注意安全,問清楚了再開門。”冷夏提醒著,出門在外,安全最重要。
    顧墨點頭便朝門口走去,通過貓眼,顧墨看見了欠扁的顧雨澤。
    顧墨一打開門,顧雨澤就竄了進來,他多明智啊,臨出行前逮著邢飛羽一通逼問,才把顧墨到這邊的情況打探的妥妥的。
    冷夏見著顧雨澤,臉色說不出的詭異,“你怎麽來了?”
    “玩啊,你們呢?”
    顧雨澤沒皮沒臉地隨意一靠,再隨便一坐,就坐上了顧墨辦公的寫字桌上。如果這不算過分,那嗑瓜子算不算?
    冷夏睨著顧雨澤從口袋裏掏了一把瓜子,嗑了起來,翹著二郎腿坐在桌子上,瞬間感覺她的老臉可以丟在三亞,不用帶回去了。
    “你能下來嗎?”
    冷夏急忙去拉顧雨澤,趁顧墨還沒進這裏。
    哪知道顧雨澤這人一心不想好,甘願當爛泥中的爛泥,冷夏也沒法子扶他上牆,隻好盡可能忽略他的粗魯。
    “彎彎,你怎麽來了?小說沒靈感了?”
    反正顧雨澤找她隻有一件事,找靈感。
    “這次還真不是。”
    “那你想幹嘛?旅遊?我不信。”宅男會出門旅遊嗎?說給黃牛聽去吧。
    顧雨澤眉飛色舞,興致正濃,剛準備要說、冷夏已經洗耳恭聽時,他戛然而止,欠扁地磕著瓜子說:“我啊,也隻是過來看看,別讓有的人企圖對你不軌。”
    冷夏滿臉黑線,他這是變相說給顧墨聽?可是吧,顧墨真的對她有啥那想法,她接受啊,倆人都談了十個月戀愛了,走到距離最近的那一步,她已經不反感了,因為這個男人是顧墨,把她寵上天的男人。
    顧墨陰著臉進來的,隻是因為邢飛羽透露了他的行蹤。
    冷夏以為顧雨澤的玩笑刺激了顧墨,急忙去扯顧雨澤的衣袖,低聲說:“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顧雨澤又是眉開眼笑,衝顧墨說:“你說你一天天搞的像人欠你錢、刨你祖墳的樣子,搞甚吶?真是白瞎那麽好看的臉!”
    顧墨嘴角一抽,要不是冷夏出了這檔子事,他會拿眼看顧雨澤這種小菜?!
    君子不與小人計較!顧墨就這麽想的,視顧雨澤為透明地關了電腦,對著冷夏說:“去換身衣服,我們去吃飯。”
    冷夏特別擔心顧墨受不了顧雨澤那欠收拾樣,把他給收拾了,不放心地叮囑道:“顧墨,你來看看我穿哪件好看。”
    看衣服是次要的,防止他們幹架!瞧顧雨澤這次過來那模樣就是充滿挑釁而來,就是不明白他為什麽生氣?難道因為他們出來玩沒叫他?
    顧雨澤聽聞冷夏要顧墨幫她參考穿什麽衣服,整個人都不好了,立馬從桌子上跳下來,
    擠到他們中間說:“我眼光好,我來看。”
    見過無恥的,沒這麽理直氣壯無恥的,顧雨澤哪裏來的自信說他眼光好?不怕被打臉?冷夏汗顏。
    顧墨挺直著腰杆,事不關己地睨著顧雨澤。
    “小夏子,你來搞笑的?來這麽好的地方,你就帶了一身換洗衣服?還是一件地攤貨,所謂的波西米亞長裙?”
    不帶衣服怪她?她壓根就不知道來這裏,顧墨急匆匆地領她買了泳衣就過來了。
    冷夏托腮不解釋,她得想個辦法把彎彎弄走,太招她恨了。
    “就一件衣服,沒的挑,隻能穿這個。”顧雨澤生怕別人不知道又補了一句。
    顧墨:“挑衣隻是幌子,你知道她最想幹什麽嗎?”
    顧雨澤:“幹什麽?”
    “怕你被揍!”顧墨說完又回了裏間。
    “喂,你出啦,把話說清楚,誰揍誰?”
    冷夏趁顧雨澤衝顧墨發飆時,拿著衣服溜進了衛生間,有彎彎在,啥浪漫、小情調估計都棄她而去了,冷夏一臉幽怨地出現在顧雨澤跟前。
    三人去了一家環境很典雅的餐廳,冷夏吃上了傳說中的文昌雞,也吃了隻有電腦壁紙上才看見的加積鴨。
    吃了飯,顧雨澤提議去酒吧蕩蕩,照他的意思,隻要來了一個地,哪怕廁所旮旯地都得進去撒泡尿留下記號。
    “天涯”與“海角”緊挨著,都是酒吧,對於選擇困難症的冷夏來說,她不知道去哪間了,偏偏顧墨要去“天涯”,顧雨澤要去“海角”。
    “去海角。”冷夏思考了半天才說出口。
    天涯,天的邊緣,可天有邊緣嗎?太遙遠了,冷夏並不喜歡這樣的詞,相比較於天涯,海角還是有盡頭的。
    顧墨無異議,因為這是冷夏的選擇。
    酒吧裏,不同於徽城的嘈雜,整體顯得很安靜,交談聲也是低淺的,很輕鬆的氛圍。
    “想喝什麽?”顧雨澤問冷夏。
    冷夏側著眉目說:“彎彎,我想喝白蘭地,你請我?”
    “沒問題!”
    “不可以喝!”
    顧雨澤與顧墨異口同聲,顧雨澤隻要冷夏願意,他都同意,顧墨則不同,他不希望冷夏喝那麽烈的酒。
    再一次僵住。
    調酒師心領神會地看向他們,剛好手中調好了一杯果酒放在冷夏跟前:“這位美麗的小姐,這杯酒我請你!”
    “不需要!”兩個男人一致對外。
    調酒師滿不在乎,微笑:“不介意兩位紳士付款。”
    顧墨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才放到冷夏跟前說:“可以喝。”度數不高。
    顧雨澤嫌棄的不得了,瞅著被顧墨喝過的杯子直覺得惡心。
    冷夏無所謂,反正是顧墨喝過的,又沒旁人的口水,端起杯子遞到唇邊。
    顧雨澤眼疾手快地奪了過來,美其名曰:“男女授受不親!”
    “那男男就可以授受的親了?”冷夏擠兌的很不高興,顧墨又不是她的外人。
    “咳咳……”
    冷夏一句話刺激了顧雨澤,灌進喉嚨裏的酒噴了出來,但凡這個調酒師笨重一點,就被顧雨澤噴了一臉。
    “厲害!”冷夏朝調酒師伸出大拇指。
    “承讓承讓!”調酒師一個漂亮的回轉身,挖了兩顆冰塊丟在酒杯裏,再插上檸檬片,再次遞到冷夏跟前。
    “你怎麽知道我需要這種?”冷夏好奇地問。
    調酒師朝冷夏“比心”,又移動手指到了顧墨跟前,自信滿滿地說:“因為你的愛人希望你喝這種低度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