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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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徐徐,此時黑暗中的兩人臉色陰晴不定。
一開始兩人心頭還有些不忍對這麽一個年輕小夥子下手,可當他們交上手之後才發現,這可不是什麽好捏的柿子,反而是一根難啃的骨頭。
陸遙隻是躲閃不反擊顯然惹怒了兩人,逼的兩人下了狠手。
可結果是,兩人使出了強悍的組合技,“雙刀豹刃”,在這個年輕人麵前非但沒有占到便宜,反而被一瞬間就被他給擊敗了!
不僅如此,他還一口道出了兩人剛剛使的那一招……
手腕處傳來的陣陣麻木感已經消失,此時,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錐心的疼痛。
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年輕人,他到底是誰?
看陸遙沒有回答,兩人也算是個漢子,眼角一凜,一腳從地上踢起軍刀,另一隻手在半空握住之後就要往自己的手上刺去。
“既然任務失敗,束手就擒是不可能的,我們留下一隻手吧!”
眼看軍刀已經要挑向手筋,陸遙帶著淡淡的笑意忽然在夜空中掠起一道殘影,兩人隻覺得眼前一花,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下一瞬手中的刀筆直地插入了地麵。
這可不是什麽泥巴地麵,反而是堅硬的柏油路!
看著軍刀直直地插在地麵,隻露出一截刀柄,兩人對望了一眼,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他媽的也太厲害了吧?
他要是剛剛不留手,兩人現在還能站得起來麽?
“怎麽?留下一條手還不滿意?非要我們的命才行麽……”兩人的臉上帶著死灰,可下一秒,他們心中像是燃起了什麽信念,整個人的眼中又蒸騰起一股股洶湧的狠意。
“我承認,你很強,我們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可還是那句話,我們是不可能束手就擒的!既然如此,那我們隻好拚了……”
眼看兩人擺好架勢準備拚命,陸遙笑著搖了搖頭,輕輕地走到了兩人的身前,“你們是哪支部隊退回來的?”
聽到陸遙這話,兩人忽然退了幾步,一副戒備的樣子看著陸遙,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你……你怎麽知道,你究竟是誰?”
其實陸遙早在看到兩人的第一眼就已經猜到了,這兩個人無論從行事作風和一身的氣度來看,根本就是某個特種部隊退下來的人物。
而且,從他們拿刀的嫻熟程度和身上凝練的那一股股戾氣來看,絕不是一般部隊裏麵能培養出來的。
尤其是,當兩人使出雙刀豹刃的時候,陸遙更加確定了心頭的這個猜想。
他實在是很好奇,這兩人看起來絲毫不弱,可為什麽會從部隊裏退下來,又為什麽會淪落到做打手的這個地步?
“你們不用對我如此戒備,既然我能看出這些,就證明我曾經也是裏麵的人。還有,‘雙刀豹刃’是當初我訓練‘貘’的二人刺殺技能。這套組合技並沒有在部隊裏完全普及,能練的也就那幾支小隊,我想想,應該有‘狼牙’、‘虎賁’、‘黑鷹’……”陸遙像是在回憶著什麽,慢慢說道。
陸遙的聲音不算大,可他的話一字一句地落在兩人的耳朵裏,像是一柄重錘擊打在了他們的胸腔上。
“你你你是陸……”其中一人指著陸遙,眼睛瞪的老大,另一個人仿佛還沒從驚駭中回過神來。
看兩人臉上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陸遙莞爾一笑,“沒錯,我是‘貘’的隊長,陸遙。”
陸遙話音剛落,兩人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長……長官,我們罪該萬死!”直到這一刻,他們才如夢初醒。
難怪眼前這個年輕人二十出頭就如此厲害,從一開始陸遙都沒跟他們認真,要不然以部隊裏傳說的“小軍神”的威名,兩人在陸遙手下根本就撐不了三個回合!
沒想到,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居然這麽活生生地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甚至還是他們今晚接下任務的目標!
想到這裏,兩人心頭既是震撼又是悔恨。
就憑自己兩個人這點本事,還想跟那個近妖一般的人動手,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陸遙輕輕將兩人扶起,臉上依舊是那副和睦的笑意,“你們不必如此,我隻是很好奇,你們是哪支部隊的,又怎麽會淪落到這步田地?”
聽陸遙問起,兩人站穩了身形,他們在陸遙的臉上看了看,心中愧疚之餘,仍舊免不了犯怵。其中一人歎了一聲,“我叫趙誌和,他叫林成剛,我們原本是‘黑鷹’的人,在一次外派任務中失了手,就被退了回來。回到濱海市之後,我們本來想就這麽平平穩穩地度過去,可誰知道,我們家中老小的情況都不容樂觀,而我們除了當兵,什麽都不會……”
趙誌和剛說完,林成剛接著道,“老趙的妹妹得了白血病需要大筆的錢,而我的父親在家裏因為賭博欠了一屁股高利貸,我們……”
兩人說的麵目緋紅,想來也是,曾經堂堂特種部隊“黑鷹”的人,退伍回來居然成為了打手,這個結局不得不說讓人唏噓。
陸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心頭也感慨萬千。
見陸遙沒有說話,趙誌和跟林成剛對望了一眼,又要跪下,“長官,我們雖然是做的是見不得人的活計,可我們敢保證從來沒有欺負過老弱和窮人,今天晚上,隻是……”
看兩人虎目含淚,陸遙心頭一陣悸動,“你們不必多言,我理解。這樣吧,明天中午你們來鶴壽堂找我,我給你們安排些事情做,長此以往下去也不是辦法。”
看陸遙說的鄭重其事,兩人一抹眼中的水霧,趙誌和興奮地道,“能跟在長官左右我們求之不得,隻要長官不嫌棄我們就好!”
林成剛也一臉激動的樣子,“刀山火海,隻要長官一句話,我跟老趙就是拚了命也幫長官完成!”
兩人說這番話是有道理的,正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當初陸遙在部隊裏留下的神話,又惹得多少軍人為之敬仰和拜服。
聽到此言,陸遙苦笑了兩聲,“我不要你們拚命,就做個保安類似的職業如何?”
聽了陸遙這話,兩人皺了皺眉,心頭一狠,還是答應了。
陸遙當然知道他們心裏頭的想法,不過這件事,還得回去跟許正鋒溝通溝通才行。
最後,兩人依依不舍地走了,陸遙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回過頭,許司苗一副後怕的樣子站在原地,看陸遙毫發無損地走了回來,許司苗咽了咽口水,
“神棍,他們人呢,怎麽走了,他們是幹嘛的?”
聽許司苗這麽一問,陸遙笑著把兩人的經曆和自己的想法給許司苗說了一下。
這其中,陸遙當然也省略了一些很重要的訊息,比如說當許司苗問起他看到那趙誌和跟林成剛對著陸遙下跪的問題時,陸遙說的是他們是感激陸遙而已。
許司苗心軟,一聽到兩人家庭慘淡之後,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唰唰往外流,並拍著胸脯保證,他替許正鋒做主了,就把這兩人留在鶴壽堂。
不過,陸遙一人空手對付兩個拿刀健碩的大漢還把他們打服了這件事,卻是深深地印在了許司苗的眼睛裏。
晚風微涼,許司苗趴在陸遙的肩頭,任由陸遙背著往家的方向走,她感到從未有過的安穩和放鬆。
大概,這就叫安全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