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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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先生啊,您能不能……”眼見陸遙大刺刺地往沙發上一坐,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柳天源茶都沒心情倒了,心頭糾結了半天還是腆著臉走了上去。
    “伯父,喊我小陸就行了,別一口一個先生的了,這多見外啊!”陸遙翹著二郎腿,一副我跟你很熟的樣子。
    聞言,柳天源尷尬地笑了笑,“行,那伯父就倚老喊你一聲小陸了。”
    “你等下可以不可以躲起來,暫時不要出現,因為……”話鋒一轉,柳天源忽然覺得自己不知道怎麽繼續把話說下去了。
    陸遙一直小抖著的二郎腿突然停了下來,他慢慢坐直了身子,一副很神秘的樣子對著柳天源說:“行,我絕對給伯父麵子。您還有客人您就先上去吧,這房子挺大的,我四處轉轉……”
    說完,陸遙就站了起來自顧自背著雙手四處打量了起來,那模樣就像是在給自己選房子似的。
    柳天源一臉黑線,不知道是該感激陸遙的成全還是該驚歎他的冰雪聰明,更或者,訝異於他的灑脫與自然。
    柳天源平日裏習慣了一種高昂的上位者姿態,一般人見著他光是氣勢上就已經被柳天源壓製了大半,更別說用什麽強橫的語言更或者是警察局局長的身份了。
    可如今,柳天源在陸遙麵前他找不到一丁點的上位者信心。
    是初生牛犢還是有恃無恐呢?
    難道這就是所謂“高人”不為俗世所絆的風範嗎?
    柳天源心思急轉,卻也想不通透。
    眼見陸遙已經不見了蹤跡,柳天源這才摸上了二樓,輕輕推開了病房的房門。
    “怎麽樣了老爺子……”柳天源一進去,見四人各坐一方都是一副眉頭深鎖的樣子,心裏不由得一沉。
    屋內四人見柳天源走了進來也都緩緩起身聚到了一起。
    “老柳,樓下……”柳真真一雙美目在柳天源身上流轉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麽端倪,不由得有些好奇地問道。
    柳天源從進來開始眼睛先是落在睡容安詳的妻子身上,然後便一直盯著古一賢,希望他這個名譽濱海的老中醫能給個答案。
    聽聞大女兒開口,柳天源似是而非地朝著大女兒舉了舉手,“一個小毛賊混了進來,不過已經被保安打發走了。”說完他又焦急地問向了古一賢:“老爺子,到底情況如何啊?”
    古一賢回頭看了看安放在角落裏燈光黯淡的病床,不由得微微一歎:“我們出去說吧!”
    說完,古一賢輕搖著頭當先走出了病房。
    來到樓下緩緩落座,古一賢仍然在沉思,柳天源心頭雖然焦灼,可他也不敢貿然打擾。
    幾次欲言又止,就在他快要忍不住的時候,古一賢終於又歎了一口氣,“唉!”
    “天源啊,我說這話你可要有心理準備。老夫無能啊……”
    柳天源心都快跌到了穀底,一雙虎目也是漲的有些泛紅。看了看神情低落的兩個女兒,再看看眉頭都快皺成“川”字型的二舅子林誌堅,柳天源緩緩道:“還請老爺子直說!”
    古一賢見此情況心頭雖是不忍,卻也實在無奈,糾結了小半會兒他才直言道:“素秋這病,我行醫四十年簡直聞所未聞,連病因都查不出來!”
    “如果是中毒,素秋脈象平和,根本就不是中毒之相。如果是髒腑衰竭,可總得有個衰竭的緣由吧?可老夫偏偏什麽都看不出來,隻是素秋的身子一天天的都在虛耗,在虧空……”
    “那感覺就像是有東西一直躲在一個未知的地方,在吸收素秋身體裏的養分……”
    柳天源聞言苦澀地笑了笑,他一臉倦容地靠在沙發上,像是解脫般的長吐了一口氣,道:“老爺子所言與上次為素秋檢查的德國醫生不謀而合啊!”
    說完,柳天源眼睛直直地盯向了妻子房間的方向,幽幽到:“難道素秋真的是無藥可治了嗎?”
    一時間,整個客廳的氣氛變的有些低落。
    柳雪怡靠在一臉苦澀的柳真真肩膀上輕輕地啜泣著,林誌堅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不知道是在與誰計較著。
    反觀古一賢,一臉灰敗之餘,他的腦海裏突然冒出一個人來。
    對!就是那個長的有些俊朗卻又有幾分玩世不恭的年輕人!
    初次見麵之時,他給古一賢的印象是除了年輕,就隻剩路人緣了。可現在想來,那分明是一種極高的偽裝境界啊!
    他那鬼魅一般的手法,還有聞所未聞的黃道十二宮逆推之法,以及“黃酒泡黑氣”的離奇操作……
    這個人,才是真正行走於人世的高人!
    想到這裏,古一賢忽地朝著柳天源叫了起來:“天源,有了!天源,有了!”
    柳天源兀自傷悲的的心情愣是被古一賢這突然一下整的愣住了,“老爺子您慢點說,什麽……我有了?”。
    古一賢聞言也是忍俊不禁,但他還是沒笑出聲,隻是冷靜了片刻,他才緩緩道:“我是說,素秋有救了!”
    聽聞古一賢之言,在場眾人無不是歡呼雀躍起來,紛紛一臉感激地看著古一賢,待著他的下文。
    “不過你們也別高興的太早。我說的素秋有救,除非你們幫我找到一個人!”古一賢一臉認真地看著眾人,嘴裏肯定地說道。
    聽聞古一賢之言,其餘三人皆是一臉疑惑的樣子,唯有柳真真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但她又不太確定,於是一臉好奇地看向了古一賢。
    隻見古一賢頓了頓又道:“那人二十歲左右,穿的有些土,相貌呢,說英俊卻又帶著幾分剛毅,唔,應該有172公分的樣子,不胖不瘦……”
    聽聞古一賢的敘述,火爆的林誌堅當先站了起來,一臉無語地道:“老爺子你這是形容的啥啊,你這讓我去哪裏給你找這樣的人去啊?這也太……就算是我把整個軍區的人都拉出來也找不到啊,您這……”
    林誌堅的話音剛落下,幾人的反應不一而足。
    柳天源是在絞盡腦汁看怎麽快速地找到這個人,柳真真則是一副“怎麽這麽眼熟(耳熟)”的樣子在努力回想。
    反觀古一賢,尷尬地摸了摸腦門,隨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一拍大腿:“哎呀,如果那個壇子他沒扔的話,他應該還提著這麽大一個酒壇子!”說完古一賢還用手比劃了一下酒壇子的尺寸。
    語畢,在場除了一臉懵逼的林誌堅與早已料到此人是誰的柳真真,兩雙鼓囊囊的眼睛直直地瞪向了古一賢。
    就在這時,一道輕微的響聲從二樓的回廊上傳了下來。
    眾人齊刷刷眼睛往上一看,隻見一個一副世外高人模樣的少年正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東西張望著。他的手裏正擰著一隻鬥大的酒壇子。
    看到五雙顏色不一的眼睛盯向了自己,陸遙一臉的尷尬,摸了摸後腦勺道:“額……不……不好意思,我路過的,你……你們繼續……”說完他就要再貓著腰走。
    古一賢一見到陸遙眼睛都紅了,那樣子就像是見到了殺父仇人一般。他吹著胡子,胸腔劇烈地起伏著,一臉激動地喊道:“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