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風玄之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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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王老說,提交過來用以比賽的病人早已住進濱海市幾座最好的醫院,陸遙在想能不能事先刺探一下虛實。
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
說到底,陸遙就不相信在國外繞了一圈、以別樣名目回來的支脈,會肯乖乖和本宗一起光明正大的比賽。
不論已經把強盜當得習以為常的m國和東瀛國,就是向來弱勢的高麗國,於中醫傳承的問題上,也沒少和華夏起爭執。
陸遙怕就怕有人從中做梗,啟用正常人,並喂以毒藥來得到想要的結果。他打電話給錢芷柔的同時,順道去了懷柔堂與王老見麵。
可惜,世事總是不能全遂人願。王老也知道陸遙的顧忌,卻始終沒鬆口說出入住大賽病人的醫院,隻表明自己並非十二位裁判之一,比賽的裁判同樣是一男一女的配置。
自此陸遙才得知,華夏中醫界還有一位能力與名望不遜於古一賢的女性老中醫,出自於東吳火神派,屆時她手底下也會有一支代表來角逐比賽。
刺探虛實的事,就算揭過了,不過陸遙仍舊存著點防範之心。他和錢芷柔約在一個咖啡館會麵,這位知性的美女捧著一摞厚重的文件夾便出現了。
兩人都沒想到,這一討論就一下午,往後幾天,他們的大部分時間也都在這咖啡館裏待著,有時候會因為對手一個信息爭紅了臉,有時候許司苗會在這裏陪著且充當和事佬。
華夏中醫、苗醫、藏醫,東瀛漢醫、高麗漢醫及英美本草醫,六個分支,共派出十個代表方。其中華夏是代表隊伍最多的,和往年一樣,報名參賽的共三支。
這般看樣子,是占優勢的,但由於經常輸,還要連續五年幫人家宣傳、打下手,麵子和裏子都很難看。
其它分支,除了高麗漢醫和英美本草醫各是派出兩支隊伍之外,皆是單門獨戶。
大到分支源流、擅於醫理和藥物,小到參賽人員個人履曆,還有辨症記錄,樁樁件件都需要陸遙和錢芷柔來認識研究。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錢芷柔學得倒挺認真的,陸遙卻沒閑心思記得那麽多,他隻在那些自己感興趣的人事物上,多加留意,餘下時間便經常開小差,站起來瞎晃,或者學許正峰對流行音樂進行鑒賞。
這些資料裏麵,有一位叫史丹利·佛的人,陸遙是特別關注的。對方的信息,和他這個臨時插進來一腳的家夥同樣,隻有出生年月日,身高體重還有照片,至於另外的履曆、臨床經驗一概未知。
可事實上,對方卻比陸遙牛逼得多了。
陸遙是華夏中醫兩位裁判、三個代表方推崇出來的。
而史丹利·佛,則是四個國家聯袂舉薦的。
然,真正令陸遙產生濃厚興趣的是,這位史丹利·佛,其實丫的是華夏人,甚至是個半殘的家夥。
這個家夥半邊臉嵌著銀白色麵具,模樣很像影視劇裏那種古風型男,光看照片就知道是個帥出天際的人物。
陸遙拿著這個人物的照片怔怔出神,他並不清楚,在自己關注到對方的此時,史丹利·佛早已在五日前,將他列為頭號大敵。
五日前,風玄暴斃的當天清晨。法國東南部,阿爾卑斯山。
白雪皚皚的群山中,突兀地回響起一陣夜梟般的怪叫。
若然有華夏人在場,肯定會聽出來這怪聲裏頭是華夏的語言。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孤寂的山林深處,屹立著一座古舊的木屋。
“為什麽會,突然就這麽死了?”半邊臉藏在銀白色麵具裏的青年,嘴唇顫抖著說,他左臂的袖管早已卷起。“風玄!你在嗎?你來告訴哥哥。到底是誰害了你?”
青年言語中帶著點神經質,卷起袖管的左臂上,有一縷青灰色的氣息自肩頭而下,蔓延到了掌心。
這是同心蠱的跡象。是兄弟姊妹間相互倚靠的見證;是蠱術大成者才膽敢給自己下的蠱。此蠱能為同胞續命,如果同胞隻得一個,種下的蠱會在左臂形成單線行走的趨勢。
同胞若生命綿長,青灰之氣會行走緩慢;同胞如若續命之後,命不過三十五載,青灰之氣則行走迅疾。隻要走到掌心,同胞必死無疑,而施術者也會遭反噬折壽。
由於反噬,青年心痛得難以呼吸,欣長十指抓著木椅把柄咯咯作響。片刻之後,稍微緩解的他目光掃向寫字台上的一堆信件。
“霍克!”
門應聲推開,一位佝僂卻衣著得體的棕發老大爺一臉擔憂地出現:“老板!你還好吧。”
房間裏的壁爐隻剩下星火點點,整個空間都散發著徹骨寒意。然則,青年仍舊做了一個怪異的決定。
“給我準備冰水,我要洗澡!”
早已見慣不怪,棕發大爺點頭應諾,轉身就走。他心裏清楚的很,老板肯定又要研究什麽好玩的蟲子。
而這種情況,一般是老板碰上什麽暫時無法處理的問題。好像記起一件事,棕發大爺猛然停下腳步:“老板!史丹利家族族長已經在外頭凍了六個多鍾頭了。”
“哼!自己沒本事,想求人,卻拿不出誠意。”青年不屑地看了看屋外。“讓他等著吧……”
兄弟的死,令他感到疲憊,兩邊臉頰同樣沒有絲毫表情:“等等!華夏中醫大會嗎?給我傳個話。”
青年從椅子上站起,慢悠悠踱開步子,來到一個藥品櫃邊。
他拿起一個玻璃小罐子,欣賞著裏麵頑強撲打著翅膀的大頭蜂,幽幽道:“讓史丹利族長給我查查,風玄最近都跟什麽人有接觸?查出來,我無條件幫他們!”
“躲了這麽久,本以為等時機成熟再殺回去。現在看來,有些安排必須提前了!”青年拿著玻璃小罐子,搖晃起來,大頭蜂立時在其中散播出金色粉末。
而此時,有一縷陽光傾瀉進陰暗的房間裏來,青年不舒服地憋起眉頭,他討厭這種耀眼的感覺。
用不到十幾分鍾,一份詳細的表格就傳了過來,棕發老大爺將平板恭敬地遞到青年麵前。
青年眼光一下子就鎖定到“陸遙”的名字。煉蠱和殺手都是必須藏著陰影裏的,他明白弟弟會主動接觸這個人,問題關鍵肯定就在此。
當史丹利家族再次傳過來一份資料之後,明白了一切的他,做了個決定:“讓史丹利家族給我一個身份,能行使最高權限!陸遙是嗎?我倒要瞧瞧你有多大本事。”
青年一隻眼瞳中透射出森冷光芒,直可令人與之對視時,感到窒息。
一周之後,濱海市東浦國際機場。
化名為史丹利·佛的青年與兩位隨從剛離開航站樓,便和陸遙碰個正著。
做為常年主辦方,華夏還兼顧了一些招待事宜,迎來送往的更屬於必要的義務。
由於陸遙第一次參加,為了讓他“見見世麵”,古一賢請他隨同吳青衫等人來接待外賓。
吳青衫是位年過半百的老婦人,慈眉善目的,好似陸遙小時候經常給糖吃的鄰家奶奶。
這位奶奶,對於這屆交流會突然冒出來的兩個小青年,都大感意外。
“你個娃娃也就罷了,還有些真本事!這史丹利家的年輕人,又究竟從哪出頭的?往年他家可沒聽過這號人物。”
吳奶奶搖頭晃腦的,很不認可那個遮著半邊臉的小青年:“名兒裏還取了個‘佛’字?真不知天高地厚!”